第二十七章 降神
古崧套着防护服，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那两人。
迟不谏借由那柄小刀，通过身体产生的共鸣越来越强，诗篇已经由清晰可听的字词句转换成了彻底的呓语，混沌不清，但更加接近让人疯狂的本质。
扭曲，阴暗的爬行，嘴角残留灰暗的血肉。
只有两人的方向不同于其他，也就是余庆和全玲玉夫妻两人。此时已经昏迷的两人倒在了离出口还有十米的地方。古崧向着身后示意，让武警队员们不要过于靠近，先去将第一批闯入受到影响的干员和夫妻俩带出，然后，把地下二层的出口给封上。
古崧隔着防护服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靠近了这里，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概念”汇聚的拉扯感，他已经明白了这所谓的神的本质是什么——一个人为制造的规律“类实体”。
这不是所谓降神，而是“成神”。
呼出的气将面前的玻璃遮罩变得模糊，古崧简单的做了判断，即使仪式目前的主持者是迟不谏，但她身旁那个胖胖人形，给古崧的感觉更加危险。
“他才是一切的主导吧。这究竟是谁的仪式呢？”
古崧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已经有了目标。笨重地冲向面前那两人的位置，状若针对迟不谏。这一小段距离的时间，古崧在向外界传递消息，电流声不停，很是艰难：
“吴老，让周勃过来，做好准备。”
这两天的时间，胡护周勃所谓的休假，变成了特训，而有了吴老的护持，周勃也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规律是什么，现在，可堪一用。
另一边，吴三也接受到了消息，信息里的字句含混不清，但几个关键词已经让吴三明白了该做什么。
手上的灰烬不变，开口道：
“你们两个过去，古崧需要帮忙，把握机会。”
胡护和周勃点头。
现场，迟不谏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冲上来的古崧。反手握住刀柄，引动呓语汇聚，猛地向前刺去。但恍惚间仿佛有明黄色光芒闪烁碎裂，再定神，迟不谏发现自己的头顶正滴溜溜旋转着一个机械眼球，密密麻麻的瞳孔注视着她，让幻觉产生，她攻击的只是古崧的成像罢了。
扭头，古崧就在身边——手中光线跃动，而黑袍愣神间已经被古崧按住了双臂，趔趄了一下，被古崧拖到身前一个头锤击中。身形后仰，黑袍的兜帽滑落下去，让他的脸第一次暴露了出来。和黑袍包裹的身形不符合的是——那是一张苍白，却枯瘦的脸。一点也不见肥胖和臃肿。
“呵呵呵，很惊喜吧。”
那张脸露出得意，仿佛骷髅在笑。与此同时，黑袍下沥青般的油腻裹挟着恶意，顺着古崧握住的双手向上，沿覆盖的方向生长出黑色的霉菌，让防护服变得灰暗，仿佛已经陈放了很久。
古崧面露惊色，但黑袍也停止了进一步的覆盖。双手下摆，黑袍产生的那些油腻“沥青”向下滴落，缓慢的向身后流去，但奇怪的是，这种控制并不是随心所欲，更像是强迫的驱使。需要黑袍努力的挥动双手。
现在绕到两人身后的古崧也发现了这一点。一如往常，不明情况时他已经暗中准备好了场域来观察里面两人的动作和能力，最大程度的消耗他们。而这两位野路子对于他的不了解，也促使这种情况成为可能。
疑惑惊惧间，黑袍后背感到巨力传来，身子向后弯折朝前飞了出去连滚几圈，落在了台下。迟不谏这时候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刚才黑袍向她覆盖那种黑色的粘稠恶意时她并不理解，现在明白这是因为黑袍受到了这个裹着防护服家伙的干扰，产生了错误判断。即使在第一时间纠正，迟不谏的皮肤也有了破损，鲜血淋漓。
古崧见状，暗道事情不妙，也连忙冲了下去。
但为时已晚。迟不谏用小刀捅入那人头顶，坚硬的头骨仿佛并不存在，热刀黄油般没入。迟不谏顺手下拉，仿佛有另一片与此地重叠，所有的呓语转换为一种痛苦而恐惧的情绪，古崧视线模糊间看见一个婴儿的虚影没入。
另一边，黑袍也紧随其上，让黑色的“沥青”覆盖到那个尸体之上，温热的血液变得灰暗，肌肉经络长出黑毛，扭曲形成了一个婴儿的模样。
这具尸体，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依托两人的配合，孕育了一个不可名状的生命。
那生命不是别人，就是刚刚出生的迟不谏。那个刚一出生就停留在那无比恐慌和无助的状态里，被真正的迟不谏抛弃到过去的自己。
而此时，古崧也已经到了两人身前。
迟不谏让呓语响彻，覆盖了黑袍，让其同样免受较强的干扰。
而古崧却有心无力对抗现在已经准备周全的两人，他要先把那具尸体里“孕育”的生命消灭掉，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如果这个东西彻底成功生产下来，他这一身的防护，还有对于楼层的封锁就不再有什么用了。
“快，把警戒范围扩大，三百米！！”
只来的及说这么一句，古崧就着手操纵“小孔成像”，投射出他所能释放的最强的光锥，投射到尸体腹腔那婴儿扭动的身子上。光学的规律被彻底调动，竭尽所能的消解着这个进程。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灰暗沉郁覆盖着黑毛的内脏血肉已经扭曲形成，那那已经来迟的光芒更像是为她的新生做的施礼——迟不谏这一生的起点，诞生。
古崧紧紧的盯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尸体的腹腔，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尸体已经变得干瘪，将所有都投注给了自己“腹中的胎儿”。就像正常的婴儿一样，哇哇的哭声传来，但是却显得那么声嘶力竭和震人心魄。
她用她的哭声，加入了自己的共鸣，让这轰鸣的呓语的威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具现之海”内，那个由规律构成的扭曲人形变得更加清晰，形成的速度也大幅度上升。那黑袍之下的身体，真正的极度肥胖油腻，同样裹挟着沥青般的厚重，奇怪的是，“祂”的双手的形状，却是无比干瘦的细长人手。
周围无数火光飞旋，但却被那种沥青的质感抵挡在外。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古崧头痛欲裂，现在的呓语强度和那种规律的撕扯感，已经不是防护服能够负担的了。他只能让“小孔成像”的光辉覆盖自身，可如此一来，针对迟不谏和黑袍的两人的威胁程度大大降低。他们有余力完成剩下的仪式，甚至连自己都会葬身于此。
“估计我一死，吴老就会瞬间将这里碾平，他们不可能逃走，但也造成了巨大的牺牲……算了，豁出去了……”
古崧扭头，一边心想。
动作有些变形，但依旧迅速的将身上这目前来看没有效果又极其碍事的防护服脱掉，一瞬间高频率的耳鸣让古崧直接半跪在地，眼底被血丝占据，“小孔成像”彻底回撤，用光芒包裹自身。
现在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来了。
古崧自嘲。随即一个闪烁，利用规律成像到两人身前，右拳猛地挥出。带着包裹全身的光芒击向黑袍人。
现在的遮罩并不完全。能够看到黑袍人身材消瘦到类似竹竿，只有在小臂处有着某种缝合痕迹，双手极为肥硕臃肿，现在皮肤下透出的血管呈现某种有了内涵的纹路。
这双手不是他的。
古崧还在思索这一整个事件的逻辑链条，但他的拳头已经被黑袍的双手抵挡并向侧面滑出。重心微斜，黑袍想趁机让“沥青”的恶意缠绕而上，却全部被光芒消融，无法附着。
论格斗技巧，两人拍马不及古崧。但双拳难敌四手，迟不谏也没有呆愣在那里，同样趁着古崧重心的不稳绕到侧面，狠狠的将刀插向古崧侧肋。
小跳一步调整姿态，古崧收臂，借势左脚后旋将迟不谏踢开。黑袍人此刻位于古崧身后，但毫无搏击经验的两人没有意料，古崧迅速转身，连续数记刺拳，黑袍人无力招架后退，却也没太多伤势。重拳全部滑开。
迟不谏跟上，反手换正手握刀连续下刺。古崧回身格挡。就这样，在更强势的呓语包围中以一敌二，甚至稳占上风。
古崧就这样不停缠斗。暗中将两人调离了婴儿所在的位置。信号源距离变远，叠加的痛苦减弱几分。
两人也有意识想要返回原来的位置来压制古崧的输出，但不能破防的情况下，显得无力且意图明显。
连续两记飞踢，彻底将两人击倒。迟不谏和黑袍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地下室的另一侧墙边。
正欲继续缠斗转移位置，古崧却从腰间拿出了某种武器。
砰！砰！砰！砰！
四枚子弹射出，准确的打入两人双腿，让他俩再起不能。古崧面容冷酷:
“我不是没配枪。”
两人吃痛间，现场的所有呓语和声响都消失了。古崧也一个趔趄，难以支持。但他依旧掏出了拘束器，准备将两人逮捕带出这里。
“算是成功了……”
但是再痛苦的叫喊里，古崧却听到了一种尖细，令人厌恶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古崧停下了脚步。
黑袍人躺在地上，说:
“刚刚好。”
迟不谏借由那柄小刀，通过身体产生的共鸣越来越强，诗篇已经由清晰可听的字词句转换成了彻底的呓语，混沌不清，但更加接近让人疯狂的本质。
扭曲，阴暗的爬行，嘴角残留灰暗的血肉。
只有两人的方向不同于其他，也就是余庆和全玲玉夫妻两人。此时已经昏迷的两人倒在了离出口还有十米的地方。古崧向着身后示意，让武警队员们不要过于靠近，先去将第一批闯入受到影响的干员和夫妻俩带出，然后，把地下二层的出口给封上。
古崧隔着防护服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靠近了这里，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概念”汇聚的拉扯感，他已经明白了这所谓的神的本质是什么——一个人为制造的规律“类实体”。
这不是所谓降神，而是“成神”。
呼出的气将面前的玻璃遮罩变得模糊，古崧简单的做了判断，即使仪式目前的主持者是迟不谏，但她身旁那个胖胖人形，给古崧的感觉更加危险。
“他才是一切的主导吧。这究竟是谁的仪式呢？”
古崧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已经有了目标。笨重地冲向面前那两人的位置，状若针对迟不谏。这一小段距离的时间，古崧在向外界传递消息，电流声不停，很是艰难：
“吴老，让周勃过来，做好准备。”
这两天的时间，胡护周勃所谓的休假，变成了特训，而有了吴老的护持，周勃也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规律是什么，现在，可堪一用。
另一边，吴三也接受到了消息，信息里的字句含混不清，但几个关键词已经让吴三明白了该做什么。
手上的灰烬不变，开口道：
“你们两个过去，古崧需要帮忙，把握机会。”
胡护和周勃点头。
现场，迟不谏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冲上来的古崧。反手握住刀柄，引动呓语汇聚，猛地向前刺去。但恍惚间仿佛有明黄色光芒闪烁碎裂，再定神，迟不谏发现自己的头顶正滴溜溜旋转着一个机械眼球，密密麻麻的瞳孔注视着她，让幻觉产生，她攻击的只是古崧的成像罢了。
扭头，古崧就在身边——手中光线跃动，而黑袍愣神间已经被古崧按住了双臂，趔趄了一下，被古崧拖到身前一个头锤击中。身形后仰，黑袍的兜帽滑落下去，让他的脸第一次暴露了出来。和黑袍包裹的身形不符合的是——那是一张苍白，却枯瘦的脸。一点也不见肥胖和臃肿。
“呵呵呵，很惊喜吧。”
那张脸露出得意，仿佛骷髅在笑。与此同时，黑袍下沥青般的油腻裹挟着恶意，顺着古崧握住的双手向上，沿覆盖的方向生长出黑色的霉菌，让防护服变得灰暗，仿佛已经陈放了很久。
古崧面露惊色，但黑袍也停止了进一步的覆盖。双手下摆，黑袍产生的那些油腻“沥青”向下滴落，缓慢的向身后流去，但奇怪的是，这种控制并不是随心所欲，更像是强迫的驱使。需要黑袍努力的挥动双手。
现在绕到两人身后的古崧也发现了这一点。一如往常，不明情况时他已经暗中准备好了场域来观察里面两人的动作和能力，最大程度的消耗他们。而这两位野路子对于他的不了解，也促使这种情况成为可能。
疑惑惊惧间，黑袍后背感到巨力传来，身子向后弯折朝前飞了出去连滚几圈，落在了台下。迟不谏这时候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刚才黑袍向她覆盖那种黑色的粘稠恶意时她并不理解，现在明白这是因为黑袍受到了这个裹着防护服家伙的干扰，产生了错误判断。即使在第一时间纠正，迟不谏的皮肤也有了破损，鲜血淋漓。
古崧见状，暗道事情不妙，也连忙冲了下去。
但为时已晚。迟不谏用小刀捅入那人头顶，坚硬的头骨仿佛并不存在，热刀黄油般没入。迟不谏顺手下拉，仿佛有另一片与此地重叠，所有的呓语转换为一种痛苦而恐惧的情绪，古崧视线模糊间看见一个婴儿的虚影没入。
另一边，黑袍也紧随其上，让黑色的“沥青”覆盖到那个尸体之上，温热的血液变得灰暗，肌肉经络长出黑毛，扭曲形成了一个婴儿的模样。
这具尸体，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依托两人的配合，孕育了一个不可名状的生命。
那生命不是别人，就是刚刚出生的迟不谏。那个刚一出生就停留在那无比恐慌和无助的状态里，被真正的迟不谏抛弃到过去的自己。
而此时，古崧也已经到了两人身前。
迟不谏让呓语响彻，覆盖了黑袍，让其同样免受较强的干扰。
而古崧却有心无力对抗现在已经准备周全的两人，他要先把那具尸体里“孕育”的生命消灭掉，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如果这个东西彻底成功生产下来，他这一身的防护，还有对于楼层的封锁就不再有什么用了。
“快，把警戒范围扩大，三百米！！”
只来的及说这么一句，古崧就着手操纵“小孔成像”，投射出他所能释放的最强的光锥，投射到尸体腹腔那婴儿扭动的身子上。光学的规律被彻底调动，竭尽所能的消解着这个进程。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灰暗沉郁覆盖着黑毛的内脏血肉已经扭曲形成，那那已经来迟的光芒更像是为她的新生做的施礼——迟不谏这一生的起点，诞生。
古崧紧紧的盯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尸体的腹腔，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尸体已经变得干瘪，将所有都投注给了自己“腹中的胎儿”。就像正常的婴儿一样，哇哇的哭声传来，但是却显得那么声嘶力竭和震人心魄。
她用她的哭声，加入了自己的共鸣，让这轰鸣的呓语的威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具现之海”内，那个由规律构成的扭曲人形变得更加清晰，形成的速度也大幅度上升。那黑袍之下的身体，真正的极度肥胖油腻，同样裹挟着沥青般的厚重，奇怪的是，“祂”的双手的形状，却是无比干瘦的细长人手。
周围无数火光飞旋，但却被那种沥青的质感抵挡在外。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古崧头痛欲裂，现在的呓语强度和那种规律的撕扯感，已经不是防护服能够负担的了。他只能让“小孔成像”的光辉覆盖自身，可如此一来，针对迟不谏和黑袍的两人的威胁程度大大降低。他们有余力完成剩下的仪式，甚至连自己都会葬身于此。
“估计我一死，吴老就会瞬间将这里碾平，他们不可能逃走，但也造成了巨大的牺牲……算了，豁出去了……”
古崧扭头，一边心想。
动作有些变形，但依旧迅速的将身上这目前来看没有效果又极其碍事的防护服脱掉，一瞬间高频率的耳鸣让古崧直接半跪在地，眼底被血丝占据，“小孔成像”彻底回撤，用光芒包裹自身。
现在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来了。
古崧自嘲。随即一个闪烁，利用规律成像到两人身前，右拳猛地挥出。带着包裹全身的光芒击向黑袍人。
现在的遮罩并不完全。能够看到黑袍人身材消瘦到类似竹竿，只有在小臂处有着某种缝合痕迹，双手极为肥硕臃肿，现在皮肤下透出的血管呈现某种有了内涵的纹路。
这双手不是他的。
古崧还在思索这一整个事件的逻辑链条，但他的拳头已经被黑袍的双手抵挡并向侧面滑出。重心微斜，黑袍想趁机让“沥青”的恶意缠绕而上，却全部被光芒消融，无法附着。
论格斗技巧，两人拍马不及古崧。但双拳难敌四手，迟不谏也没有呆愣在那里，同样趁着古崧重心的不稳绕到侧面，狠狠的将刀插向古崧侧肋。
小跳一步调整姿态，古崧收臂，借势左脚后旋将迟不谏踢开。黑袍人此刻位于古崧身后，但毫无搏击经验的两人没有意料，古崧迅速转身，连续数记刺拳，黑袍人无力招架后退，却也没太多伤势。重拳全部滑开。
迟不谏跟上，反手换正手握刀连续下刺。古崧回身格挡。就这样，在更强势的呓语包围中以一敌二，甚至稳占上风。
古崧就这样不停缠斗。暗中将两人调离了婴儿所在的位置。信号源距离变远，叠加的痛苦减弱几分。
两人也有意识想要返回原来的位置来压制古崧的输出，但不能破防的情况下，显得无力且意图明显。
连续两记飞踢，彻底将两人击倒。迟不谏和黑袍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地下室的另一侧墙边。
正欲继续缠斗转移位置，古崧却从腰间拿出了某种武器。
砰！砰！砰！砰！
四枚子弹射出，准确的打入两人双腿，让他俩再起不能。古崧面容冷酷:
“我不是没配枪。”
两人吃痛间，现场的所有呓语和声响都消失了。古崧也一个趔趄，难以支持。但他依旧掏出了拘束器，准备将两人逮捕带出这里。
“算是成功了……”
但是再痛苦的叫喊里，古崧却听到了一种尖细，令人厌恶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古崧停下了脚步。
黑袍人躺在地上，说:
“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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