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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被母亲鞭打,一生痛的记忆

    “智哥,我不想和林立泽上法庭。家不是讲理的地方,它是因为爱而存在。如今爱不在了,那就散了就行,没必要到法庭上,上了法庭,我觉得我在林立泽的心里就是一个悍妇一个泼妇罢了,算了。我不想再逼他了。”

    “真的决定了吗?”

    “我真的决定了,等我们的咨询结束,我就跟调解员说我的想法,我净身出户,房子给他,也不跟他去分什么夫妻财产。我觉得现在上法院之后半年提升自己,半年后再上法庭再去挽回他,我都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他要离就离吧。或许以后我会后悔,可此刻我不做这个决定,我觉得对不起自己,男人要走,就让他走。您说的我没有自信,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没有的自信,还是因为没有自信所以才没有安全感?”

    “因为没有自信,所以没有安全感。而你的不自信是你从小到大的一些经历造成的。”

    “我的母亲极度让我不自信,她认为我不应该站在人群中央,我不应该快乐,我不应该打扮自己…所以我一直认为没有哪个男孩子喜欢我,尤其是帅气的长的好看的男孩子,所以林立泽一追我,我就同意了,而且用情这么深,为他做了很多事情,既然现在感情淡了不在了,何必再苦苦挽回。我不想我人生第一次上法庭,是我丈夫送我上去的,太痛苦了。当我老时回忆起这段时光,都不美好了。”

    过去的回忆就很痛苦不是吗?

    顾念上小学二年级了,个子也长高了,对于审美有了自己的见解。在市里打工的姑姑给她买了几件新衣服,她可开心了。其中有一件玫红色毛衣最深得她的心。这是一件漂亮的毛衣。由玫红色的线,线里夹杂着许许多多的金色小亮线编织而成,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仿佛秋日潺潺的流水在夕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很是引人注目。毛衣胸前端坐着一只白色的小狗,它吐着舌头,活灵活现,就像真的在朝人扭动耳朵,伸着舌头发出“哈哈哈……”的声音,仿佛随时能从毛衣上跳下来似的。

    顾念真的很喜欢这件毛衣,穿着这件毛衣,总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别人总会问她:“这件毛衣在哪里买的,真好看!”这时她总会提高声音分贝说:“这是我姑姑在市里给我买的呢。”言外之意就是在村里买不到。

    每天早上,朋友们都会在家里吃上母亲做的热乎乎的早餐再去上学。但顾念并不属于她们其中的一员,因为她的母亲早上起不来,不理会自己的女儿早上能不能吃得上早餐,吃什么早餐。夫妇俩都是晚上睡前把五毛钱放在桌子上。女儿起床后会自己梳头洗脸。短短的手臂不能够到后脑勺,只能用梳子随意梳几下,就当认真的梳了,用胶圈扎起马尾。小小的手并不能完全把头发梳顺,扎起来的头发永远都是要么左半边头蓬松凸起来像个包子一般,要么是后脑勺下方的几缕散发没有被抓住扎起来,零星的垂着。每天顾念都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去上学,遭到了其他同学的不少嘲笑。

    那年冬天的早上特别冷,顾念梳好头穿好自己心爱的玫红色小狗毛衣,拿起桌上的五毛钱,偏头对里屋说:“妈,我去上学了。”自己背起书包准备出发。

    “你穿外套了吗?”

    “没穿,我穿了小狗毛衣。”

    “你把外套穿上。”

    “我不穿,穿了外套,小狗就被挡住了。就看不见可爱的小狗了。”

    “你穿不穿,不穿我打你!”

    顾念只想把这件毛衣穿在外面吸引同学的目光,便不理会母亲的叫喊跑开了。而这一跑,遭来了灭顶之灾,她因为这件事,在心里一直都对母亲心怀芥蒂。

    母亲提着竹鞭抓住了跑在上学路上的女儿,用细碎的竹鞭一直抽打她,嘴里时不时叫骂几句:“叫你穿你不穿!”“不听话就打!”顾念因为疼痛一直哭喊着,细碎的竹鞭条打在自己的小腿上、后背上,犹如古埃及的尸虫钻入自己的身体,在撕咬啃食着内脏。

    “给我滚回去穿外套!”

    顾念一路哭一路回了家,母亲还觉得不解恨,继续咒骂着,突然一鞭子打在了自己女儿的头上,细碎的分叉小竹条全都打在了她的额头上,瞬间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一道道红血鞭迹,犹如黑色的苍穹划过的一道道有着长长尾巴的流星,那么的耀眼,足足有十多道。此刻,顾念觉得自己的头要爆炸的感觉,一摸自己的额头都是血。她觉得天和地旋转着,拧成一团,在她面前拧成了一个有股强大的神秘吸引力的大圆盘,要把她吸走,她觉得天地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她穿好了外套,顶着一双哭红的双眼和一个满是血痕的额头去上学了。那个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又回去继续睡觉了。连帮她擦一擦血迹的动作都没有,她说这是自找的。

    顾念顶着一头红血去上学,从进入校门的那一刻起,她承受了所有同学的目光,仿佛她是来走红毯的明星。表妹敏儿问她,“姐,你的额头怎么了?”

    她努力挤出一点点笑容,犹若用尽了一身的力气。“刚才我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头了。”她怎么可能说出是她妈妈的“杰作”呢,她的妈妈没有这么坏的,她的妈妈是好人,她暗自告诉自己,心里却在滴泪。

    她一上午都在承接同学们疑惑、震惊的眼神。还好是冬天,中午回到家立马扎进用水缸装的衣服堆里,翻出念一年级时戴的帽子,赶紧戴上,拉低帽檐至眉毛处,就差盖住眼睛了,勉强能遮住伤痕。

    那段时间,顾念一直戴着帽子,坐在教室里。无论是课间十分钟还是课外活动,她连头都不想抬,一直深埋在桌子的抽屉里,好似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把头放在断头台的凹槽处等着被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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