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桃花流水
刘忘言心中还想：“诬陷人的话怎能张口就来？”两柄长剑银光已至，他后退两步避开，手无兵刃不能硬接。
莫不凡跃过那两名弟子，长剑出鞘，剑花点点，直奔刘忘言胸膛刺去，情势危急，幸好再退时，一脚踩空，从石阶上仰了下去，偶然避开，起身后，见胸前衣襟已被刚才那剑招划烂，汗毛竖立，心道：“若这石阶修得再长些，此刻被划烂的就是胸膛了。”一股怨气上涌，运功发力扯断路旁一缕柳枝，手握主干，指那三人，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只想上山拜师，你们为何要一再诬陷我和郑兄？”
话刚出口，刘忘言心中懊悔，霍大叔曾告诉他‘武林败类要杀你，哪会管你和他们有没有仇怨。’自己也在河边黑袍人事件里亲身经历过这个道理，怎么一点记性不长，现在还能问出这种话来。
莫不凡道：“他急了，两位师弟小心！”
刘忘言使出‘风雨剑法’中的‘大雨如注’劈去，柳枝枝叉极多，柳叶繁茂，比起寻常剑身宽上数倍不止，使得这招攻击范围也大上不少。
莫不凡见招式来得汹涌，纵身后跳，两名弟子横剑格挡，柳条末梢细软，韧性又足，与剑刃对撞少有断裂，但也正因如此，招式威力大减。
那二人跳到石阶路两侧左右夹击，刘忘言使出‘风卷残云’封住两人进攻路线，莫不凡趁他变招之际，一招‘探云式’攻来，刘忘言收回柳枝横档撩开，还未收招，那二人又一齐举剑跳劈过来，刘忘言顺势向前直刺，多条枝叉发散，打得两人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莫不凡见此一幕，不明所以，还道他用了什么怪招，刘忘言心中也是一惊，随后明白过来，原来这俩人是被散开的柳梢分别击中乳中、期门、章门等穴，才落得如此，实在是意外之喜。
听到打斗声，山门此时，涌出六名弟子持剑奔了出来，停在莫不凡身后，莫不凡见有增援赶到，又变成了多对一的局面，得意道：“此人来我派闹事，还出手打伤我派弟子，大家一起擒住他，交给代掌门发落！”
见两名同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活，众人无不震怒，一齐向刘忘言攻来。刘忘言有嘴难辨，出手打人已成事实，况且面前山门还在陆续出人，寡不敌众，丢下柳枝转身向山下冲去。
好巧不巧，没跑出去多远，又撞见两男两女四名弟子上山，其中一人正是在开元城见过面的柳萌，山上众人大叫：“快拦住他！”
虽不明情况，见此人被众师兄弟追赶，也绝非善类，除柳萌之外的另三人纷纷拔剑拦路。
下山路被堵死，刘忘言跳下石阶，钻到树林中去，众人仍在追赶，山势陡峭不比石阶路平缓，山石遍布青苔，高低错落处若不手脚并用，一不留神就会跌滑下去，跑了半个时辰，后面追赶的龙山剑派弟子已不足三人，莫不凡气喘吁吁，拦住身后弟子道：“吴师弟，不用追了，前面是棋盘峰。”
吴师弟道：“为何？”
莫不凡一巴掌呼到他后颈上道：“笨啊，你看看前面是什么地方？”
吴师弟揉揉后颈，恍然大悟道：“哦！前面是棋盘峰！”
莫不凡笑道：“棋盘峰是纪师叔祖的清修之地，一向不许外人打扰，那小子擅自闯峰，若被纪师叔祖发现，哼哼…”
吴师弟笑道：“纪师叔祖给他的教训，一定比我们重得多！”
莫不凡道：“那是，据说当年赵志坚赵师叔，擅闯棋盘峰扰了纪师叔祖清净，被一招打得半年多下不来床，也正是那次，赵师叔有幸见到纪师叔祖出手，受益良多，决心闭关自创剑法，只可惜…”
吴师弟道：“纪师叔祖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重，那这小子不得被一掌拍成灰了！”
莫不凡大笑道：“此言差矣，我派以剑法著称，要拍也是被一剑拍成灰了！”
吴师弟嘿嘿笑道：“言之有理。”
莫不凡道：“嗯…我们在这里守好，免得那小子察觉不对，去而复返。”
吴师弟道：“好嘞，还是莫师兄考虑得周全…”
莫不凡低声冷哼道：“想从我身边夺走柳师妹的人，只有死！”
刘忘言一直运转内功，精力充沛，冲出树林又见一条石阶山路，这条路与龙山主峰山路不同，窄了些，路面两侧被青苔覆盖，石头缝中挤出野草，下面散落着碎石子，荒废不堪。
他沿这条路下山，发现身后的人已被甩开，渐渐放缓脚步，心中抑郁不平，道：“霍大叔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怎么这些弟子都善恶不分…”抱怨了几句又道：“万万不可心浮气躁。”
忽听有人轻声喊道：“少侠！”
刘忘言心中一紧：“怎么又追上来了！”
那人又道：“少侠，这边！”
刘忘言听这语气柔和，不似那伙狂徒，往林中望去，见喊话人正是柳萌，挥手招呼他过去。
刚逃脱追赶的刘忘言心有余悸，怕林中设伏，迟迟未动，心道：“有何事你不能过来说，非要我过去？”。柳萌上前抓他小臂，一把将他拉到树林里来。
刘忘言四下望望，又侧耳细听。
柳萌见状笑到：“少侠放心，我是一个人来的。”
刘忘言确定了周围却没有异常后，问道：“不知柳姑娘叫住在下，所谓何事？”
柳萌道：“还未请教少侠名讳。”
刘忘言道：“在下刘忘言。”
柳萌作揖道：“多谢刘少侠那日在开元城替我和莫师兄解围，当时莫师兄受伤，走得匆忙，来不急…”
本想这位柳姑娘倒还算有心，刘忘言欣慰，但一听到‘莫师兄’三个字时，气不打一处来，打断她的话，道：“柳姑娘不必客气，那日我本就是替霍大叔给聚德商会带话的。”
柳萌惊讶道：“原来替我师父送话的就是少侠你？”
在开元城街头时，刘忘言已听到柳萌称霍明亮为师父，此刻没有惊讶，反而因山门口之事，还带着怨气，说道：“是我怎样？”
柳萌看出刘忘言带着情绪，俯身作揖又是一拜，道：“请少侠受我一拜，我师父和师叔被奸人所害，若不是少侠送信，我怕连报仇都不知该去找谁！”
刘忘言慌张道：“柳姑娘这是干什么，霍大叔对我有救命之恩，别说送信，就算为他送命也是应该。”
柳萌以手拭泪道：“刘少侠实乃重情重义之人，不知少侠为何事上山，又怎么和莫师兄他们起了冲突？”
刘忘言心中默念：“切勿浮躁，切勿浮躁”随后将事情向柳萌说了一遍。
柳萌听到师父生前之事时，心中又是一阵伤感，听到刘少侠日后将是同门时，又有些欢喜，听到莫师兄与他起冲突时，又有些气愤，说道：“少侠见谅，莫师兄并无恶意，应该只是没弄清楚情况，才不慎出言中伤少侠和郑少爷的。”
刘忘言道：“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不相信我也就算了，郑兄一心想解除两家误会，一直在派人追寻那伙…那伙夺镖盗匪的下落，他还一再出言诬陷说郑兄对你心怀不轨…嗐，真是糊涂！”
柳萌叹气道：“现在掌门正在闭关，代掌门孙师叔正是莫师兄的师父，他一向对莫师兄宠爱有佳，此时我若将此事禀告孙师叔，莫师兄从中阻拦的话，恐怕反会对少侠不利…”
刘忘言道：“不必麻烦柳姑娘，我来此一趟不过是了却心中所念，既然我无缘入贵派门下，便也不算辜负了霍大叔好意。”
柳萌急道：“少侠若能入我派门下，也是有益于我派发展壮大，不知可否暂时委屈少侠到山下暂住几日，现已离掌门出关之日不远，待掌门出关，我便去将此事禀告掌门，你看如何？”
反正无事，等几日又何妨，不能只因一个莫不凡，就对整个龙山剑派起了偏见，若真入山门，大不了避着点那莫不凡就是了，刘忘言道：“那…多谢柳姑娘了。”
柳萌欣喜道：“少侠哪里话，既如此我这就送少侠下山寻个住处吧。”
刘忘言道：“我自己去寻住处就好，不必麻烦柳姑娘。”
柳萌道：“你自己找到地方住下了，到时候掌门出关，我去哪里寻你呀！”
“那倒也是…”刘忘言尴尬笑道：“走吧！”
柳萌出声阻止道：“少侠我们从这边下山吧。”
刘忘言疑惑道：“有路怎么不走？”
柳萌解释道：“少侠有所不知，这棋盘峰是我派师叔祖的清修之地，师叔祖脾气古怪，不喜有人上山打扰。”
难怪莫不凡他们不追了，刘忘言点头道：“好吧…”
柳萌在前带路，口中讲着师叔祖的事迹，两人顺着石阶路旁的沟壑下山，沟沿被雨水冲刷侵蚀，泥土松软，她正讲到兴头，脚下一滑，身子斜斜倒了下去。
刘忘言反应也快，向前俯身出手揽住柳萌纤腰，道：“小心！”
柳萌心下一惊，娥眉微蹙，咬紧下唇道：“我…没事…多谢少侠…”
待她站稳，刘忘言将手松开，一步跨到柳萌身前，又犯起了‘面红耳赤，小鹿乱撞’的毛病，他脚下发力，沟沿被踏出几个深深的脚印，说到：“柳姑娘，你在后面踩着我的脚印走。”
柳萌以言照做，轻轻“嗯”了一声后，便不像之前那般多话了。
刘忘言红着脸只顾在前用力踏出脚印，也不知要找些什么话聊，想知道柳姑娘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却又不敢回头看她，只能放慢速度，时不时左右张望，用余光试探。
这一举动，倒是让后面娇羞的柳萌觉得，“他该是在担心我的脚是否有恙，还能不能跟上吧？哈！还真是有心了。”
记得初见柳姑娘时，见识了她在一众打手的包围下，持剑与常镖头那糙汉子对峙时，飒爽英姿，临危不惧的女侠之风。哪能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她惹人怜爱的娇弱模样，实乃三生有幸。
两人心中各自揣着各自的窃喜，一言未发的奔到了龙山山脚下的烟云客栈。
趁着小二哥上楼为刘忘言带路看房间的功夫，柳萌替他付了十天房钱，随后交代另一位小二哥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刘忘言选好房间，下楼时不见柳萌，着急着出门寻找，小二见他下来，说道：“少侠，刚才那位姑娘让我转告您，说她有任务在身，着急回门派复命，明日再来。”
“对了，那位姑娘还替您交了十日房钱。”
刘忘言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道：“多谢！”转身跑回房间，心中开始琢磨：“明日再来…明日再来……”
“明日龙山剑派的掌门就会出关么…当然不会！”
“否则干嘛一次付十天房钱…”
他期盼明日快快到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可太阳还未落山，哪能睡得着觉，起身跑到窗边坐着，痴痴地望着那座棋盘峰，心中又起呆念：“霍大叔若是还在，那我和柳姑娘便是同门同师的亲师姐弟了，关系可比她与莫不凡还亲近，但那个莫不凡生的俊美，他们两人相识时间更久，我又怎么比得上人家…”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肚子‘咕咕’响起，刘忘言被这声音叫醒，摸摸肚子，准备下楼叫点吃的。
这时他房间门被‘咚咚’敲响，刘忘言拉开房门，见柳萌正双手提着食盒站在门外。
莫不凡跃过那两名弟子，长剑出鞘，剑花点点，直奔刘忘言胸膛刺去，情势危急，幸好再退时，一脚踩空，从石阶上仰了下去，偶然避开，起身后，见胸前衣襟已被刚才那剑招划烂，汗毛竖立，心道：“若这石阶修得再长些，此刻被划烂的就是胸膛了。”一股怨气上涌，运功发力扯断路旁一缕柳枝，手握主干，指那三人，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只想上山拜师，你们为何要一再诬陷我和郑兄？”
话刚出口，刘忘言心中懊悔，霍大叔曾告诉他‘武林败类要杀你，哪会管你和他们有没有仇怨。’自己也在河边黑袍人事件里亲身经历过这个道理，怎么一点记性不长，现在还能问出这种话来。
莫不凡道：“他急了，两位师弟小心！”
刘忘言使出‘风雨剑法’中的‘大雨如注’劈去，柳枝枝叉极多，柳叶繁茂，比起寻常剑身宽上数倍不止，使得这招攻击范围也大上不少。
莫不凡见招式来得汹涌，纵身后跳，两名弟子横剑格挡，柳条末梢细软，韧性又足，与剑刃对撞少有断裂，但也正因如此，招式威力大减。
那二人跳到石阶路两侧左右夹击，刘忘言使出‘风卷残云’封住两人进攻路线，莫不凡趁他变招之际，一招‘探云式’攻来，刘忘言收回柳枝横档撩开，还未收招，那二人又一齐举剑跳劈过来，刘忘言顺势向前直刺，多条枝叉发散，打得两人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莫不凡见此一幕，不明所以，还道他用了什么怪招，刘忘言心中也是一惊，随后明白过来，原来这俩人是被散开的柳梢分别击中乳中、期门、章门等穴，才落得如此，实在是意外之喜。
听到打斗声，山门此时，涌出六名弟子持剑奔了出来，停在莫不凡身后，莫不凡见有增援赶到，又变成了多对一的局面，得意道：“此人来我派闹事，还出手打伤我派弟子，大家一起擒住他，交给代掌门发落！”
见两名同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活，众人无不震怒，一齐向刘忘言攻来。刘忘言有嘴难辨，出手打人已成事实，况且面前山门还在陆续出人，寡不敌众，丢下柳枝转身向山下冲去。
好巧不巧，没跑出去多远，又撞见两男两女四名弟子上山，其中一人正是在开元城见过面的柳萌，山上众人大叫：“快拦住他！”
虽不明情况，见此人被众师兄弟追赶，也绝非善类，除柳萌之外的另三人纷纷拔剑拦路。
下山路被堵死，刘忘言跳下石阶，钻到树林中去，众人仍在追赶，山势陡峭不比石阶路平缓，山石遍布青苔，高低错落处若不手脚并用，一不留神就会跌滑下去，跑了半个时辰，后面追赶的龙山剑派弟子已不足三人，莫不凡气喘吁吁，拦住身后弟子道：“吴师弟，不用追了，前面是棋盘峰。”
吴师弟道：“为何？”
莫不凡一巴掌呼到他后颈上道：“笨啊，你看看前面是什么地方？”
吴师弟揉揉后颈，恍然大悟道：“哦！前面是棋盘峰！”
莫不凡笑道：“棋盘峰是纪师叔祖的清修之地，一向不许外人打扰，那小子擅自闯峰，若被纪师叔祖发现，哼哼…”
吴师弟笑道：“纪师叔祖给他的教训，一定比我们重得多！”
莫不凡道：“那是，据说当年赵志坚赵师叔，擅闯棋盘峰扰了纪师叔祖清净，被一招打得半年多下不来床，也正是那次，赵师叔有幸见到纪师叔祖出手，受益良多，决心闭关自创剑法，只可惜…”
吴师弟道：“纪师叔祖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重，那这小子不得被一掌拍成灰了！”
莫不凡大笑道：“此言差矣，我派以剑法著称，要拍也是被一剑拍成灰了！”
吴师弟嘿嘿笑道：“言之有理。”
莫不凡道：“嗯…我们在这里守好，免得那小子察觉不对，去而复返。”
吴师弟道：“好嘞，还是莫师兄考虑得周全…”
莫不凡低声冷哼道：“想从我身边夺走柳师妹的人，只有死！”
刘忘言一直运转内功，精力充沛，冲出树林又见一条石阶山路，这条路与龙山主峰山路不同，窄了些，路面两侧被青苔覆盖，石头缝中挤出野草，下面散落着碎石子，荒废不堪。
他沿这条路下山，发现身后的人已被甩开，渐渐放缓脚步，心中抑郁不平，道：“霍大叔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怎么这些弟子都善恶不分…”抱怨了几句又道：“万万不可心浮气躁。”
忽听有人轻声喊道：“少侠！”
刘忘言心中一紧：“怎么又追上来了！”
那人又道：“少侠，这边！”
刘忘言听这语气柔和，不似那伙狂徒，往林中望去，见喊话人正是柳萌，挥手招呼他过去。
刚逃脱追赶的刘忘言心有余悸，怕林中设伏，迟迟未动，心道：“有何事你不能过来说，非要我过去？”。柳萌上前抓他小臂，一把将他拉到树林里来。
刘忘言四下望望，又侧耳细听。
柳萌见状笑到：“少侠放心，我是一个人来的。”
刘忘言确定了周围却没有异常后，问道：“不知柳姑娘叫住在下，所谓何事？”
柳萌道：“还未请教少侠名讳。”
刘忘言道：“在下刘忘言。”
柳萌作揖道：“多谢刘少侠那日在开元城替我和莫师兄解围，当时莫师兄受伤，走得匆忙，来不急…”
本想这位柳姑娘倒还算有心，刘忘言欣慰，但一听到‘莫师兄’三个字时，气不打一处来，打断她的话，道：“柳姑娘不必客气，那日我本就是替霍大叔给聚德商会带话的。”
柳萌惊讶道：“原来替我师父送话的就是少侠你？”
在开元城街头时，刘忘言已听到柳萌称霍明亮为师父，此刻没有惊讶，反而因山门口之事，还带着怨气，说道：“是我怎样？”
柳萌看出刘忘言带着情绪，俯身作揖又是一拜，道：“请少侠受我一拜，我师父和师叔被奸人所害，若不是少侠送信，我怕连报仇都不知该去找谁！”
刘忘言慌张道：“柳姑娘这是干什么，霍大叔对我有救命之恩，别说送信，就算为他送命也是应该。”
柳萌以手拭泪道：“刘少侠实乃重情重义之人，不知少侠为何事上山，又怎么和莫师兄他们起了冲突？”
刘忘言心中默念：“切勿浮躁，切勿浮躁”随后将事情向柳萌说了一遍。
柳萌听到师父生前之事时，心中又是一阵伤感，听到刘少侠日后将是同门时，又有些欢喜，听到莫师兄与他起冲突时，又有些气愤，说道：“少侠见谅，莫师兄并无恶意，应该只是没弄清楚情况，才不慎出言中伤少侠和郑少爷的。”
刘忘言道：“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不相信我也就算了，郑兄一心想解除两家误会，一直在派人追寻那伙…那伙夺镖盗匪的下落，他还一再出言诬陷说郑兄对你心怀不轨…嗐，真是糊涂！”
柳萌叹气道：“现在掌门正在闭关，代掌门孙师叔正是莫师兄的师父，他一向对莫师兄宠爱有佳，此时我若将此事禀告孙师叔，莫师兄从中阻拦的话，恐怕反会对少侠不利…”
刘忘言道：“不必麻烦柳姑娘，我来此一趟不过是了却心中所念，既然我无缘入贵派门下，便也不算辜负了霍大叔好意。”
柳萌急道：“少侠若能入我派门下，也是有益于我派发展壮大，不知可否暂时委屈少侠到山下暂住几日，现已离掌门出关之日不远，待掌门出关，我便去将此事禀告掌门，你看如何？”
反正无事，等几日又何妨，不能只因一个莫不凡，就对整个龙山剑派起了偏见，若真入山门，大不了避着点那莫不凡就是了，刘忘言道：“那…多谢柳姑娘了。”
柳萌欣喜道：“少侠哪里话，既如此我这就送少侠下山寻个住处吧。”
刘忘言道：“我自己去寻住处就好，不必麻烦柳姑娘。”
柳萌道：“你自己找到地方住下了，到时候掌门出关，我去哪里寻你呀！”
“那倒也是…”刘忘言尴尬笑道：“走吧！”
柳萌出声阻止道：“少侠我们从这边下山吧。”
刘忘言疑惑道：“有路怎么不走？”
柳萌解释道：“少侠有所不知，这棋盘峰是我派师叔祖的清修之地，师叔祖脾气古怪，不喜有人上山打扰。”
难怪莫不凡他们不追了，刘忘言点头道：“好吧…”
柳萌在前带路，口中讲着师叔祖的事迹，两人顺着石阶路旁的沟壑下山，沟沿被雨水冲刷侵蚀，泥土松软，她正讲到兴头，脚下一滑，身子斜斜倒了下去。
刘忘言反应也快，向前俯身出手揽住柳萌纤腰，道：“小心！”
柳萌心下一惊，娥眉微蹙，咬紧下唇道：“我…没事…多谢少侠…”
待她站稳，刘忘言将手松开，一步跨到柳萌身前，又犯起了‘面红耳赤，小鹿乱撞’的毛病，他脚下发力，沟沿被踏出几个深深的脚印，说到：“柳姑娘，你在后面踩着我的脚印走。”
柳萌以言照做，轻轻“嗯”了一声后，便不像之前那般多话了。
刘忘言红着脸只顾在前用力踏出脚印，也不知要找些什么话聊，想知道柳姑娘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却又不敢回头看她，只能放慢速度，时不时左右张望，用余光试探。
这一举动，倒是让后面娇羞的柳萌觉得，“他该是在担心我的脚是否有恙，还能不能跟上吧？哈！还真是有心了。”
记得初见柳姑娘时，见识了她在一众打手的包围下，持剑与常镖头那糙汉子对峙时，飒爽英姿，临危不惧的女侠之风。哪能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她惹人怜爱的娇弱模样，实乃三生有幸。
两人心中各自揣着各自的窃喜，一言未发的奔到了龙山山脚下的烟云客栈。
趁着小二哥上楼为刘忘言带路看房间的功夫，柳萌替他付了十天房钱，随后交代另一位小二哥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刘忘言选好房间，下楼时不见柳萌，着急着出门寻找，小二见他下来，说道：“少侠，刚才那位姑娘让我转告您，说她有任务在身，着急回门派复命，明日再来。”
“对了，那位姑娘还替您交了十日房钱。”
刘忘言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道：“多谢！”转身跑回房间，心中开始琢磨：“明日再来…明日再来……”
“明日龙山剑派的掌门就会出关么…当然不会！”
“否则干嘛一次付十天房钱…”
他期盼明日快快到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可太阳还未落山，哪能睡得着觉，起身跑到窗边坐着，痴痴地望着那座棋盘峰，心中又起呆念：“霍大叔若是还在，那我和柳姑娘便是同门同师的亲师姐弟了，关系可比她与莫不凡还亲近，但那个莫不凡生的俊美，他们两人相识时间更久，我又怎么比得上人家…”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肚子‘咕咕’响起，刘忘言被这声音叫醒，摸摸肚子，准备下楼叫点吃的。
这时他房间门被‘咚咚’敲响，刘忘言拉开房门，见柳萌正双手提着食盒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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