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宋纤凝的抉择
虞小妖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宋纤凝，眨巴眨巴眼，似乎注意到宋纤凝有些不对劲了。
虞小妖的身体向后倒去，两只手撑住卧榻，然后一边晃悠双腿一边缓缓说道：“我家世代都在临江村耕作，面朝黄土背朝天是我爹娘干了一辈子的事情，也让他们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我身子骨弱不能替父母分担，只能在家里给他们烧水做饭。幸好我被文渊长老发现带回了宗门，每个月都能寄回家几两银子，爹娘养病的钱总算是有着落了，他们也不用每天赶在太阳升起前把鸡蛋还有白菜拉到城里去卖了。”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无论是当初在农村当个农民也好，还是在文渊唐当个书童也罢，我不甘心自己就止步于此，我不甘心自己就被困在一个地方一辈子，我不甘心自己连活着的意义都还没想清楚就开始相夫教子，我不甘心爹娘苦了前半生，还得苦后半生。”
“我拼了命的修炼，起早贪黑，不敢有一丝懈怠，就是为了能赶上那些不用做杂役的外门弟子，为此我甘愿触犯门规也要偷学文渊堂的经书，现在我终于有了一点成就，我终于不用再受同门的欺凌，我终于看见了，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说到这里，虞小妖就不再接着说了，向亲近的人敞开心扉，然后述说多年来的委屈和艰辛这种事情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潸然泪下，泪水模糊了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儿的双眼。
“你斗不过萧漫风的，小妖……”宋纤凝红着眼睛，几乎是颤抖着说道。
虞小妖把袖子往脸上随意的一抹，擦拭着脸上的鼻涕泪水，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只见虞小妖摇着头，淡然笑道，“我一定会在明天的会武上大放光彩，让清风老祖看中我！到时候就不怕什么萧家了。”
宋纤凝紧紧抓着虞小妖的手，好像生怕虞小妖会松开，她无比担忧地说道：“萧漫风和你斗了几年了，她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啊？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明天肯定会报复你的！”
虞小妖似乎已经完全没事了，她脸上始终带着灿烂的笑容，和刚才那个哭鼻子的虞小妖仿佛判若两人。
虞小妖嘿嘿笑了起来，说到“纤凝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萧漫风不是我的对手。”
宋纤凝沉默了，她双眼低垂，心情好像很是低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过一旁的纸袋，但是她却低着头不敢看向虞小妖。
“小妖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了……”说完，宋纤凝就直接起身离开了虞小妖的房间，虞小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口，无奈地看着宋纤凝离去的背影。
……
萧府
此刻萧府的议事厅只剩下坐在大厅之上萧濂以及他旁边坐着的一个青年男子了。
“爹，你这么急唤我回来所为何事啊？我没多久就要踏入天元境了。”
“天佑当真是天纵之才啊！”萧濂看着这个气宇轩昂的青年，毫不吝啬地夸奖，眼神中满是欣慰的神色，随后他又面色一沉，叹息着说道：“比你那个妹妹强多了。”
萧天佑一袭白衣，头戴白玉冠，面相英俊非凡，一双瑞凤眼更是炯炯有神，只见他摇头说道：“漫风攻于心计，拙于心性，吃过大亏之后自然会成长。”
萧濂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很是头疼，他摆摆手说道，“不提她，前些日子宗门里招揽了个凌霄境的散修，叫魏清风，明日就是这个新进太上长老的封禅揆会了。”
“凌霄境的散修？”萧天佑闻言一愣，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这不摆明了是奔着灼幽印去的吗？”
萧濂点点头，沉声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血河宗也来了。”
萧天佑沉吟片刻，看着萧濂说到，“他们想要青琅洞天？万一这个魏清风得到灼幽印的认可了呢？”
“两百年都无人成功，只怕这次也是一样的结果。而且就算他成功了，按照圣宫那边的说法，血河宗会连同天乾宗一起清扫这青琅洞天积压了两百年的邪祟。”
“圣宫的言外之意是，此次较量也代表了争夺青琅洞天的归属权，只怕天乾宗这一次是再也留不住青琅洞天了。”萧濂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天佑似乎很快就琢磨出味儿来了，他问道：“爹，你咋知道圣宫那边的消息的？”
萧濂叹了一口气，“血河宗的牧瑾今日来找我了……”
“那个老鬼？”
“牧瑾直言，他血河宗已经攀上了圣宫那边的高枝，这回圣宫不会再站在天乾宗这边了。”
“牧瑾还说，只要我们萧家助血河宗拿到青琅洞天，往后青琅洞天就借给我萧家一百年，助我们成为新的离州三鼎足。”
“我唤你回来，也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萧天佑皱着眉头说到，“牧瑾想让我们怎么做？”
“这次较量的规矩是只让筑阳境及以下的弟子去竞争，那几个太上长老的亲传都已经是天元境了，天元之下就只剩公孙、林、萧三家的世家弟子最强，明日揆会之上内外们分别以会武的形式选出十名弟子前往青琅洞天拔除邪祟，血河宗也同样会派出二十名弟子。天乾宗这二十个人里，不出意外的话，至少三分之一都是我们萧家的人。”
“牧瑾想让我们闭关不出？”萧天佑面色微寒，这可是能去青琅洞天获取造化的大好机会，天乾宗这两百年里能前往青琅洞天修行的弟子寥寥无几，基本上只有太上长老的那几个亲传弟子。
萧濂抬起头看向屋顶，叹息着说道：“这才是血河宗的阴狠毒辣之处啊，他们是想让我萧家……残杀同门！”
“什么！”萧天佑惊呼一声，瞳孔骤缩，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萧天佑震惊不已，同门相残这种事情在血河宗倒是不足为奇，但是按照天乾宗的门规，一旦东窗事发，只怕会殃及整个家族。
只听他沉声到，“爹，你是担心如果我们拒绝，牧老鬼还会去找公孙家和林家吗？”
萧濂此刻也是万分纠结，他点头说到，“牧瑾是在逼我萧家和天乾宗划清界限，同门的命就是我们的投名状啊。”
“二叔三叔他们知道吗？”
“牧瑾来我萧府之时，他们全都在议事厅正与我商量将你们唤回来参与会武一事，还是牧瑾主动提出要与我单独谈谈，没曾想是给我设了个局啊。”
如果牧瑾是当众与萧濂谈论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族中必定会有人反对甚至向宗门告密，萧濂身为族长自然不会给牧瑾好脸色。
但这牧瑾阴就阴在是要单独和萧濂谈论，把决定权抛给了他一个人，最大的风险以及最大的收益也就摆在了萧濂面前。
萧天佑突然面色一转，只见他微微笑道：“那就好办了，爹你即刻召开族会，告诉二叔三叔他们，我那几个兄弟就别唤回来了，安心闭关就好。另外，告诉他们牧瑾想要我萧家脱离天乾宗成为血河宗的附庸，你已经回绝了，把这个消息也传回宗门。”
萧濂皱眉说到，“这是何意？”
萧天佑不慌不忙地说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牧瑾来见你的事情只怕宗门的那几个老家伙现在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主动一点才不会惹人怀疑”
“瞒天过海并非要说假话，有时候没有说全的真话会更让人信服。”
“你想单干？”萧濂恍然，他立刻就明白了萧天佑的意思，萧濂面色一沉，：“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萧天佑嘴角掀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只听他安然说道：“公孙家和林家的那几个土鸡瓦犬可不是我萧天佑的对手。”
“即便是事情败露，那也是我一人之罪，不会殃及家族的。”
……
“小妖，药熬好了。”
宋纤凝在虞小妖疑惑的眼神中把一碗药轻手轻脚地放在桌子上，却没有直接递给虞小妖。
她默默坐到虞小妖的床边，原本清澈透亮的双眼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眼眶也红肿起来。
“纤凝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老是怪怪的。”虞小妖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我……我担心你的身体还有你明天的会武……”宋纤凝咬着嘴唇，似乎忍耐着什么。
“哎哟~”虞小妖乐呵呵的，她了解宋纤凝，这个女孩虽然时刻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但是当她真的在关心一个人的时候的模样却判若两人。
“小妖，如果你输了怎么办，输给萧漫风，我是说，她可能会对你下死手……”
虞小妖闻言一愣，旋即低头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恍惚地说道：“我知道的，萧漫风是不会放过我的，她非得我给她跪下磕头认错不可。如果我真的输了，就算她使点手段废了我，宗门碍于萧家的势力应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要是我真废了，纤凝，如果可以的话，烦请你日后拨冗关照一下我的爹娘，没了我每个月寄回去的银子，他们就没有治病的药钱了。”
“不过，我都说了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虞小妖朝空中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宋纤凝却只感觉心中苦涩无比。
小妖，其实你也没有把握的，对吧……
虞小妖的身体向后倒去，两只手撑住卧榻，然后一边晃悠双腿一边缓缓说道：“我家世代都在临江村耕作，面朝黄土背朝天是我爹娘干了一辈子的事情，也让他们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我身子骨弱不能替父母分担，只能在家里给他们烧水做饭。幸好我被文渊长老发现带回了宗门，每个月都能寄回家几两银子，爹娘养病的钱总算是有着落了，他们也不用每天赶在太阳升起前把鸡蛋还有白菜拉到城里去卖了。”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无论是当初在农村当个农民也好，还是在文渊唐当个书童也罢，我不甘心自己就止步于此，我不甘心自己就被困在一个地方一辈子，我不甘心自己连活着的意义都还没想清楚就开始相夫教子，我不甘心爹娘苦了前半生，还得苦后半生。”
“我拼了命的修炼，起早贪黑，不敢有一丝懈怠，就是为了能赶上那些不用做杂役的外门弟子，为此我甘愿触犯门规也要偷学文渊堂的经书，现在我终于有了一点成就，我终于不用再受同门的欺凌，我终于看见了，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说到这里，虞小妖就不再接着说了，向亲近的人敞开心扉，然后述说多年来的委屈和艰辛这种事情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潸然泪下，泪水模糊了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儿的双眼。
“你斗不过萧漫风的，小妖……”宋纤凝红着眼睛，几乎是颤抖着说道。
虞小妖把袖子往脸上随意的一抹，擦拭着脸上的鼻涕泪水，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只见虞小妖摇着头，淡然笑道，“我一定会在明天的会武上大放光彩，让清风老祖看中我！到时候就不怕什么萧家了。”
宋纤凝紧紧抓着虞小妖的手，好像生怕虞小妖会松开，她无比担忧地说道：“萧漫风和你斗了几年了，她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啊？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明天肯定会报复你的！”
虞小妖似乎已经完全没事了，她脸上始终带着灿烂的笑容，和刚才那个哭鼻子的虞小妖仿佛判若两人。
虞小妖嘿嘿笑了起来，说到“纤凝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萧漫风不是我的对手。”
宋纤凝沉默了，她双眼低垂，心情好像很是低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过一旁的纸袋，但是她却低着头不敢看向虞小妖。
“小妖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了……”说完，宋纤凝就直接起身离开了虞小妖的房间，虞小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口，无奈地看着宋纤凝离去的背影。
……
萧府
此刻萧府的议事厅只剩下坐在大厅之上萧濂以及他旁边坐着的一个青年男子了。
“爹，你这么急唤我回来所为何事啊？我没多久就要踏入天元境了。”
“天佑当真是天纵之才啊！”萧濂看着这个气宇轩昂的青年，毫不吝啬地夸奖，眼神中满是欣慰的神色，随后他又面色一沉，叹息着说道：“比你那个妹妹强多了。”
萧天佑一袭白衣，头戴白玉冠，面相英俊非凡，一双瑞凤眼更是炯炯有神，只见他摇头说道：“漫风攻于心计，拙于心性，吃过大亏之后自然会成长。”
萧濂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很是头疼，他摆摆手说道，“不提她，前些日子宗门里招揽了个凌霄境的散修，叫魏清风，明日就是这个新进太上长老的封禅揆会了。”
“凌霄境的散修？”萧天佑闻言一愣，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这不摆明了是奔着灼幽印去的吗？”
萧濂点点头，沉声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血河宗也来了。”
萧天佑沉吟片刻，看着萧濂说到，“他们想要青琅洞天？万一这个魏清风得到灼幽印的认可了呢？”
“两百年都无人成功，只怕这次也是一样的结果。而且就算他成功了，按照圣宫那边的说法，血河宗会连同天乾宗一起清扫这青琅洞天积压了两百年的邪祟。”
“圣宫的言外之意是，此次较量也代表了争夺青琅洞天的归属权，只怕天乾宗这一次是再也留不住青琅洞天了。”萧濂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天佑似乎很快就琢磨出味儿来了，他问道：“爹，你咋知道圣宫那边的消息的？”
萧濂叹了一口气，“血河宗的牧瑾今日来找我了……”
“那个老鬼？”
“牧瑾直言，他血河宗已经攀上了圣宫那边的高枝，这回圣宫不会再站在天乾宗这边了。”
“牧瑾还说，只要我们萧家助血河宗拿到青琅洞天，往后青琅洞天就借给我萧家一百年，助我们成为新的离州三鼎足。”
“我唤你回来，也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萧天佑皱着眉头说到，“牧瑾想让我们怎么做？”
“这次较量的规矩是只让筑阳境及以下的弟子去竞争，那几个太上长老的亲传都已经是天元境了，天元之下就只剩公孙、林、萧三家的世家弟子最强，明日揆会之上内外们分别以会武的形式选出十名弟子前往青琅洞天拔除邪祟，血河宗也同样会派出二十名弟子。天乾宗这二十个人里，不出意外的话，至少三分之一都是我们萧家的人。”
“牧瑾想让我们闭关不出？”萧天佑面色微寒，这可是能去青琅洞天获取造化的大好机会，天乾宗这两百年里能前往青琅洞天修行的弟子寥寥无几，基本上只有太上长老的那几个亲传弟子。
萧濂抬起头看向屋顶，叹息着说道：“这才是血河宗的阴狠毒辣之处啊，他们是想让我萧家……残杀同门！”
“什么！”萧天佑惊呼一声，瞳孔骤缩，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萧天佑震惊不已，同门相残这种事情在血河宗倒是不足为奇，但是按照天乾宗的门规，一旦东窗事发，只怕会殃及整个家族。
只听他沉声到，“爹，你是担心如果我们拒绝，牧老鬼还会去找公孙家和林家吗？”
萧濂此刻也是万分纠结，他点头说到，“牧瑾是在逼我萧家和天乾宗划清界限，同门的命就是我们的投名状啊。”
“二叔三叔他们知道吗？”
“牧瑾来我萧府之时，他们全都在议事厅正与我商量将你们唤回来参与会武一事，还是牧瑾主动提出要与我单独谈谈，没曾想是给我设了个局啊。”
如果牧瑾是当众与萧濂谈论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族中必定会有人反对甚至向宗门告密，萧濂身为族长自然不会给牧瑾好脸色。
但这牧瑾阴就阴在是要单独和萧濂谈论，把决定权抛给了他一个人，最大的风险以及最大的收益也就摆在了萧濂面前。
萧天佑突然面色一转，只见他微微笑道：“那就好办了，爹你即刻召开族会，告诉二叔三叔他们，我那几个兄弟就别唤回来了，安心闭关就好。另外，告诉他们牧瑾想要我萧家脱离天乾宗成为血河宗的附庸，你已经回绝了，把这个消息也传回宗门。”
萧濂皱眉说到，“这是何意？”
萧天佑不慌不忙地说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牧瑾来见你的事情只怕宗门的那几个老家伙现在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主动一点才不会惹人怀疑”
“瞒天过海并非要说假话，有时候没有说全的真话会更让人信服。”
“你想单干？”萧濂恍然，他立刻就明白了萧天佑的意思，萧濂面色一沉，：“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萧天佑嘴角掀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只听他安然说道：“公孙家和林家的那几个土鸡瓦犬可不是我萧天佑的对手。”
“即便是事情败露，那也是我一人之罪，不会殃及家族的。”
……
“小妖，药熬好了。”
宋纤凝在虞小妖疑惑的眼神中把一碗药轻手轻脚地放在桌子上，却没有直接递给虞小妖。
她默默坐到虞小妖的床边，原本清澈透亮的双眼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眼眶也红肿起来。
“纤凝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老是怪怪的。”虞小妖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我……我担心你的身体还有你明天的会武……”宋纤凝咬着嘴唇，似乎忍耐着什么。
“哎哟~”虞小妖乐呵呵的，她了解宋纤凝，这个女孩虽然时刻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但是当她真的在关心一个人的时候的模样却判若两人。
“小妖，如果你输了怎么办，输给萧漫风，我是说，她可能会对你下死手……”
虞小妖闻言一愣，旋即低头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恍惚地说道：“我知道的，萧漫风是不会放过我的，她非得我给她跪下磕头认错不可。如果我真的输了，就算她使点手段废了我，宗门碍于萧家的势力应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要是我真废了，纤凝，如果可以的话，烦请你日后拨冗关照一下我的爹娘，没了我每个月寄回去的银子，他们就没有治病的药钱了。”
“不过，我都说了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虞小妖朝空中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宋纤凝却只感觉心中苦涩无比。
小妖，其实你也没有把握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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