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泥中有水蛭
天刚蒙蒙亮，诺海就醒了。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一夜过去。
磕磕绊绊，总算迎来了第五天，巫老随时都会苏醒。
不知是不是错觉，昨晚之后，身体伤势明显恢复不少，肌肉不再酸痛，连蚊子叮的地方也消了肿，只留小小红点，不痛不痒。
等到洞外，天光大亮，漫天白云，碧空如洗。
站在洞外平台，抻了个懒腰，心情放松，跃入湖中洗洗，涉水行至捕鱼陷阱处。
惊喜地发现陷阱中，飘着一小条翻白肚皮的鱼，。
拿起来闻闻，鱼腥十足。
“死多长时间了，不知道坏没坏。”
犹犹豫豫，奈何太过饥饿，烤焦，吃掉，没吃饱。
附近已经没有浆果。
操起石矛，去沼泽里采果子。
......
太阳刚刚露头，天空又阴沉下来。
诺海进入沼泽，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危险发生。
唯一的问题就是，灌木不少，浆果一颗都没有。
来到一处灌木前，将石矛插在地上，刚要翻找，忽然余光撇见有东西动了下。
转头望去，浅绿的草皮，黑色的淤泥，还有个褐色石头。
不对劲，很不对劲。
拔起石矛，走过去捅了捅，感觉像捅在木板上。
使劲一敲，忽然，从石头下面伸出四肢脚爪，嗖的一下，窜走。
诺海吓一跳，愣神片刻，惊喜大叫：“王八？不对，乌龟呀~”
乌龟耐力似乎不行，没跑多远，就被诺海追上摁住。
翻过来，只见乌龟缩回壳中，皮肤厚实坚硬，石刀抹不开，一时没办法，又不敢放手，这货窜的极快。
一狠心，是你逼我的！
伸手摸到石矛尖，拿过来，毫不犹豫，直接从后面来了个串糖葫芦。
鲜血喷溅，四肢乱踹，很快，归西。
还未来得及高兴。
身后忽然响起低沉的嘶吼。
回头看去，四条牛犊大的鬣狗，咧着大嘴，龇着狗牙。
凶戾的目光，向绳索一样，将诺海捆的结结实实。
“冷静，冷静，不能跑。”
慢慢拔出石矛，握在手中防身，不敢轻举妄动。
四条鬣狗，低着狗头，龇牙咧嘴，步步逼近。
强忍着后退冲动，猛然站起，迈前一步，大吼一声，表情狰狞，努力挺起胸膛，高高举起石矛，尽量让自己显得高大。
身侧忽然响起一声呜咽，余光中，第五只鬣狗，居然已经潜进自己，不足十步距离。
“不好！还有一条偷袭我？”
装腔作势也没有吓住前面的鬣狗，被夹击了。
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心中已经出现被扑倒的景象。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他诧异的注视下，第五条鬣狗夹着尾巴，连滚带爬，逃了？
四条鬣狗立即停下，齐齐转头看去，露出疑惑的眼神，随后也在诺海呆愣的注视下，退了回去。
三只原地坐下，一只原地转圈圈，急不可耐，但就是不敢上前。
对峙几秒。
诺海手持石矛，不知道什么情况，试着后退一步。
那条转圈的鬣狗，猛地就冲了过来。
来不及反应，大吼一声，对着它，奋力一刺。
石尖捅入皮毛，巨大冲击下，诺海手持石矛，向后滑了一米多。
鬣狗吃痛，死命挣扎起来。
后面三只，刚刚起身准备攻击，齐齐止住身形，原地乱叫。
死死拽着石矛，不能松手。
最终鬣狗带着石尖逃开。
诺海乘胜追击，举起光秃秃的木杆，再次大吼。
四条鬣狗浑身一颤，再次后退，蹲坐地上，就是不肯离去，其中一只低头咬出石尖，舔舐伤口，鲜血染红了前腿。
重新陷入对峙，诺海慢慢后退一步，鬣狗没有反应，接着后退，鬣狗起身，他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吼叫，它们齐齐后退，坐下。
对峙，接着退，反复多次，直到推到一颗树后，视线遮挡，诺海转身狂奔。
......
到手的肉没了，自己还差点成了肉。怎么没有巫老，他什么鬼东西都能遇上。
心里憋屈，诺海阴沉着脸，绕开鬣狗，向回走去。
忽然，脚下一软，噗哧，整个人陷进一滩烂泥当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诺海大脑一片空白。
惊叫着，伸手四处乱抓，抓来的满是浮草。
烂泥中似乎有股吸力，吸着他缓缓往下沉，不敢再胡乱挣扎，那样只会越陷越深。
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淤泥慢慢没过腰身，水面已经没过胸口，压迫感传来，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伸手将周围的浮草全部收拢过来，近处的草完了，就用矛杆去挑，去勾。
幸好浮草都是大片大片，只要弄来一点，就可以扯过来许多。
浮草全部压进身前烂泥中。
接着不管下沉速度，挣扎着，向前倒去。
双手撑着泥中的浮草，使劲将身体往前拉。
双脚配合着蹬踹，渐渐往岸边挪去。
淤泥没过嘴巴，淹没鼻孔，诺海闭上眼睛，慢慢沉进泥中，小小泥泡咕嘟嘟冒出。
窒息感袭来，强行压制恐慌，忽视渴望呼吸的欲望。
向着认定的方向，一点点挪过去。
终于，摸到了坚实的土地。
闷哼一声，诺海猛地用力，脑袋冲破泥浆，大口喘息。
来不急抹干净脸上泥水，诺海手脚并用，爬上坚实地面。
躺在地上休息片刻，体力稍稍恢复，他便起身，拖着满身泥泞离开。
一路沉默不语，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来到湖边，跳进水中，清洗身体，暗骂倒霉，结果发现了更倒霉的情况。
胸膛前，居然吊着四条水蛭，背部暗绿，往两侧逐渐变黑，身体肥硕，已然吸了不少血。
伸手抓住，触及腻滑，怎么也捏不住，扯不下来。
冲到岸上，找了个薄石片，贴着皮肤往下铲，碰到水蛭后，稍稍受阻，便直接从它背上滑过。
诺哈气的大吼，将石片狠狠甩在地上。
转身拔了根草叶，绷紧，贴着皮肤捋过，同样的结果，从水蛭身上滑过。
换个方向，从下往上，结果只是把它挑反过来，从它的腹部滑过。
狠狠摔掉草叶，诺海呀呀乱叫，疯狂用手去撕扯，去扣，依旧徒劳无功。
余光瞥见洞口平台上，灰烬中冒着淡淡的青烟。
眼神发亮，转身爬回洞里，扒出余火，篝火升起，点燃一根树枝，晃灭火焰。
一手按住水蛭，将树枝通红的一端，对准水蛭，靠了过去。
滋的一声，水蛭疯狂扭动身体，树枝滑开，点在胸口上，留下些许星火。
诺海哎呦~一个激灵，连忙拍打，低头吹凉气，皮肤隐隐发红，微微刺痛。
心中发狠，继续，双眼闪过一丝疯狂，死死摁着水蛭......
奈何水蛭实在滑溜，他还是连连烫伤自己。
不久后，胸膛前的水蛭解决了，留下些烫伤的水泡。
长长松了口气，忽然想到，身体其它地方呢？
连忙前后查看，果然发现手臂双腿上还有。
后背？随后伸手去摸，发现后颈有一条，背上还有四条。
咬咬牙，继续烫，看不见也得烫。
诺海用手摸索着，时不时，把自己烫吱哇乱叫。
凭着一股狠劲，半晌，终于全部弄完。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一夜过去。
磕磕绊绊，总算迎来了第五天，巫老随时都会苏醒。
不知是不是错觉，昨晚之后，身体伤势明显恢复不少，肌肉不再酸痛，连蚊子叮的地方也消了肿，只留小小红点，不痛不痒。
等到洞外，天光大亮，漫天白云，碧空如洗。
站在洞外平台，抻了个懒腰，心情放松，跃入湖中洗洗，涉水行至捕鱼陷阱处。
惊喜地发现陷阱中，飘着一小条翻白肚皮的鱼，。
拿起来闻闻，鱼腥十足。
“死多长时间了，不知道坏没坏。”
犹犹豫豫，奈何太过饥饿，烤焦，吃掉，没吃饱。
附近已经没有浆果。
操起石矛，去沼泽里采果子。
......
太阳刚刚露头，天空又阴沉下来。
诺海进入沼泽，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危险发生。
唯一的问题就是，灌木不少，浆果一颗都没有。
来到一处灌木前，将石矛插在地上，刚要翻找，忽然余光撇见有东西动了下。
转头望去，浅绿的草皮，黑色的淤泥，还有个褐色石头。
不对劲，很不对劲。
拔起石矛，走过去捅了捅，感觉像捅在木板上。
使劲一敲，忽然，从石头下面伸出四肢脚爪，嗖的一下，窜走。
诺海吓一跳，愣神片刻，惊喜大叫：“王八？不对，乌龟呀~”
乌龟耐力似乎不行，没跑多远，就被诺海追上摁住。
翻过来，只见乌龟缩回壳中，皮肤厚实坚硬，石刀抹不开，一时没办法，又不敢放手，这货窜的极快。
一狠心，是你逼我的！
伸手摸到石矛尖，拿过来，毫不犹豫，直接从后面来了个串糖葫芦。
鲜血喷溅，四肢乱踹，很快，归西。
还未来得及高兴。
身后忽然响起低沉的嘶吼。
回头看去，四条牛犊大的鬣狗，咧着大嘴，龇着狗牙。
凶戾的目光，向绳索一样，将诺海捆的结结实实。
“冷静，冷静，不能跑。”
慢慢拔出石矛，握在手中防身，不敢轻举妄动。
四条鬣狗，低着狗头，龇牙咧嘴，步步逼近。
强忍着后退冲动，猛然站起，迈前一步，大吼一声，表情狰狞，努力挺起胸膛，高高举起石矛，尽量让自己显得高大。
身侧忽然响起一声呜咽，余光中，第五只鬣狗，居然已经潜进自己，不足十步距离。
“不好！还有一条偷袭我？”
装腔作势也没有吓住前面的鬣狗，被夹击了。
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心中已经出现被扑倒的景象。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他诧异的注视下，第五条鬣狗夹着尾巴，连滚带爬，逃了？
四条鬣狗立即停下，齐齐转头看去，露出疑惑的眼神，随后也在诺海呆愣的注视下，退了回去。
三只原地坐下，一只原地转圈圈，急不可耐，但就是不敢上前。
对峙几秒。
诺海手持石矛，不知道什么情况，试着后退一步。
那条转圈的鬣狗，猛地就冲了过来。
来不及反应，大吼一声，对着它，奋力一刺。
石尖捅入皮毛，巨大冲击下，诺海手持石矛，向后滑了一米多。
鬣狗吃痛，死命挣扎起来。
后面三只，刚刚起身准备攻击，齐齐止住身形，原地乱叫。
死死拽着石矛，不能松手。
最终鬣狗带着石尖逃开。
诺海乘胜追击，举起光秃秃的木杆，再次大吼。
四条鬣狗浑身一颤，再次后退，蹲坐地上，就是不肯离去，其中一只低头咬出石尖，舔舐伤口，鲜血染红了前腿。
重新陷入对峙，诺海慢慢后退一步，鬣狗没有反应，接着后退，鬣狗起身，他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吼叫，它们齐齐后退，坐下。
对峙，接着退，反复多次，直到推到一颗树后，视线遮挡，诺海转身狂奔。
......
到手的肉没了，自己还差点成了肉。怎么没有巫老，他什么鬼东西都能遇上。
心里憋屈，诺海阴沉着脸，绕开鬣狗，向回走去。
忽然，脚下一软，噗哧，整个人陷进一滩烂泥当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诺海大脑一片空白。
惊叫着，伸手四处乱抓，抓来的满是浮草。
烂泥中似乎有股吸力，吸着他缓缓往下沉，不敢再胡乱挣扎，那样只会越陷越深。
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淤泥慢慢没过腰身，水面已经没过胸口，压迫感传来，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伸手将周围的浮草全部收拢过来，近处的草完了，就用矛杆去挑，去勾。
幸好浮草都是大片大片，只要弄来一点，就可以扯过来许多。
浮草全部压进身前烂泥中。
接着不管下沉速度，挣扎着，向前倒去。
双手撑着泥中的浮草，使劲将身体往前拉。
双脚配合着蹬踹，渐渐往岸边挪去。
淤泥没过嘴巴，淹没鼻孔，诺海闭上眼睛，慢慢沉进泥中，小小泥泡咕嘟嘟冒出。
窒息感袭来，强行压制恐慌，忽视渴望呼吸的欲望。
向着认定的方向，一点点挪过去。
终于，摸到了坚实的土地。
闷哼一声，诺海猛地用力，脑袋冲破泥浆，大口喘息。
来不急抹干净脸上泥水，诺海手脚并用，爬上坚实地面。
躺在地上休息片刻，体力稍稍恢复，他便起身，拖着满身泥泞离开。
一路沉默不语，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来到湖边，跳进水中，清洗身体，暗骂倒霉，结果发现了更倒霉的情况。
胸膛前，居然吊着四条水蛭，背部暗绿，往两侧逐渐变黑，身体肥硕，已然吸了不少血。
伸手抓住，触及腻滑，怎么也捏不住，扯不下来。
冲到岸上，找了个薄石片，贴着皮肤往下铲，碰到水蛭后，稍稍受阻，便直接从它背上滑过。
诺哈气的大吼，将石片狠狠甩在地上。
转身拔了根草叶，绷紧，贴着皮肤捋过，同样的结果，从水蛭身上滑过。
换个方向，从下往上，结果只是把它挑反过来，从它的腹部滑过。
狠狠摔掉草叶，诺海呀呀乱叫，疯狂用手去撕扯，去扣，依旧徒劳无功。
余光瞥见洞口平台上，灰烬中冒着淡淡的青烟。
眼神发亮，转身爬回洞里，扒出余火，篝火升起，点燃一根树枝，晃灭火焰。
一手按住水蛭，将树枝通红的一端，对准水蛭，靠了过去。
滋的一声，水蛭疯狂扭动身体，树枝滑开，点在胸口上，留下些许星火。
诺海哎呦~一个激灵，连忙拍打，低头吹凉气，皮肤隐隐发红，微微刺痛。
心中发狠，继续，双眼闪过一丝疯狂，死死摁着水蛭......
奈何水蛭实在滑溜，他还是连连烫伤自己。
不久后，胸膛前的水蛭解决了，留下些烫伤的水泡。
长长松了口气，忽然想到，身体其它地方呢？
连忙前后查看，果然发现手臂双腿上还有。
后背？随后伸手去摸，发现后颈有一条，背上还有四条。
咬咬牙，继续烫，看不见也得烫。
诺海用手摸索着，时不时，把自己烫吱哇乱叫。
凭着一股狠劲，半晌，终于全部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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