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04.2 贪欲亦是战斗的理由

    “我对你的私人生活不感兴趣。”冷冰冰的电子音毫无情感，说道：“为何想要见我？”

    “之前阁下救了小女的性命，我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托尼笑着从办公桌下取出一个手提箱，说道：“虽然我知道你是新天国首屈一指的私人承包商，但我想这些应该能向你表达我的敬意。”

    手提箱应声打开，其内部整整齐齐地叠放着金光闪闪的信用分卡片，累计有10万信用分。哪怕是如寒冰般冷酷的柳叶，在面对这一箱沉重的信用分时，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托尼微笑着朝柳叶摊开双手，示意她前来验货。而当她刚拾起一枚信用分卡片时，便发现箱子里除了这些信用分卡片外，还有一个可疑的粉色塑料袋。

    “这是什么？”

    “请您自己看看吧。”

    小小的塑料袋内，装有一个做工简易的吸入器。而这吸入器的容器内，则盛放着些许棕褐色的液体。不由分说，这吸入器内的东西便是诱人堕落的恶魔造物，柳叶冷笑了一声，把袋子丢回了手提箱，说道：“怎么，连大名鼎鼎的尼基塔集团也开始涉足这种生意了么？”

    “哈哈，您可真的会说笑。”托尼笑着摇摇头，说道：“尼基塔集团向来是不屑于经营这种利润低下的生意的，我们的服务对象可是这座城市本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有一份差事要交给你，开膛手阁下。”托尼把手提箱推到了柳叶手旁，说道：“这些就当做是我的礼金，事成之后，我还会另外支付你报酬。”

    虽然涉及到这种生意的合同向来棘手，可对于现在的柳叶来讲，这一份大钱没有不吃的理由。她收下了手提箱，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一个月前，我的部下在尼基塔集团工人居住区发现了这种垃圾。我不喜欢变成废物的工人，那样我会损失比这个手提箱里的多得多的利润。因此，我打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说罢，托尼微笑着敲了敲桌子，说道：“我需要你找到售卖这种玩意的家伙，将他们一网打尽。”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委托内容，柳叶有些不解地摇摇头，说道：“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去报警呢？”

    “新天国的警察，他们不自己把这些东西磕了就算谢天谢地了。”托尼同样无奈地摊了摊手，问道：“所以，这份活你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虽然这份委托柳叶丝毫不感兴趣，可手提箱的重量仍然说服了她。她带着箱子来到办公室的阳台上，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托尼的视线中。

    “这份委托，我接下了。”

    ...

    弥漫着烟尘的深夜大街，四处可见瘫倒在地的渣滓。新天国虽然是美国人最后的庇护所，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住这份城市的压迫。那些被生活击垮的人们，便如核大战前的前辈们一样，在浑浑噩噩的人生中寻求着药物的刺激。

    “喂，我说，这次，这次就少算我点吧，我可是，我可是老主顾了！”

    “笑话，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干脆不干这门生意了。”

    昏暗的立交桥下，一名衣冠不整的流浪汉正搓着手，向面前的兜帽男祈求着。可无论他怎么哀嚎，药商始终都朝他摆出三根手指。虽然出离的愤怒，可早已深陷其中的流浪汉只能咬紧牙关，把怀里的信用分卡片递到了药商手上，取走了一小包吸入剂。

    “呵呵，这群傻逼的钱真好赚。”药商冷笑着把卡片收进腰包，接着便猥琐地向下一个兜售地点前进。可他还没走出几步，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阴影之中，那副没有五官的灰白面具正死死地盯着他，散发着不祥的寒意。吓了一跳的药商咽了口唾沫，问道：

    “呃...你想干嘛？”

    “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