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借一步说话
叶成表白之后，97班彻底疯狂了。
被各种小说电视剧洗脑的少男少女们最憧憬和向往什么？
当然是爱情啊！
毕竟你失去的才......我失去的却......
在这个年代，在高中，敢上台勇敢向女生表白的男生，那绝对是明星一般的存在。
同学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燥动。
有吹口哨的。
有尖叫的。
有鼓掌的。
还有嘻嘻哈哈，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喊在一起的。
高考前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充份释放。
当然，也有同学质疑。
“他竟然喜欢邓丽娥？”
“是不是那个考试挺厉害，但天天吃咸菜的女生？”
“就是她，叶成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报复罗菲，让她难堪！”
“哼！渣男！”
某些同学的脑回路确实新奇。
而此刻处在焦点之中的邓丽娥，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进了课桌，身体微微颤抖，耳朵根红到吓人。
现在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叶成，你以为这样做就会让我生气吗？”
罗菲终于忍不下去了，腾得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不生气，一点都不！我只想告诉你，别再做这些有的没的......没用！”
“我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了。”
叶成耸耸肩，哭笑不得。
大姐，不要抢戏好不好？
你以为我喜欢你？
其实我就是馋......
叶成懒得理她，正要下去，突然一张板凳迎面砸来，幸好他反应快，及时躲过，只听见“咚！”的一声，板凳砸在讲台上，带起一片狼藉。
侧头一看，一个满脸横肉的男生，手上又拎了一把板凳，怒气冲冲的冲了上来。
一看是他，叶成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
97班班长。
邓加云。
在97班，叶成有很多遗撼。
比如高考失利。
比如错失宝藏女孩。
又比如从高中第一天起，老实胆怯的他，就被班长邓加云摁在地上，狠狠磨擦了三年。
每每想起，叶成如梗在喉。
不是记得这份恨，而是在意当年自己的怂。
是真他妈怂啊！
当年被邓加云变着法子欺负，除了哭鼻子，他连屁都不敢放。
闯荡社会后，叶成无数次想过，如果重来一次，他就是被打死，也要把这口气争回来。
现在机会来了。
邓加云比他高半个头，一身横肉。
他能当班长，不是因为品学兼优——事实上他连进一中，都是花钱走后门。雷老虎之所以选他，正因为他是班级一霸，镇得住场子。
重生而来，叶成有一万种方法让他跪下叫爸爸，但没有哪一种，比像个男人一样打爆他更有意义。
所以叶成捡起地上的板凳，二话不说就砸了过去。
“嘭~”
叶成居高临下，后发先至，一板凳砸过去，正中邓加云脑壳。
因为轻敌，再加上闪躲不及，邓加云捧着脑壳连退好几步，痛得他哇哇大叫，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怂包竟然敢还手？
“老子弄死你！”
仿佛受了奇耻大辱，邓加云狂吼一声，像条恶狗一样扑了上去。
事发突然，同学们大惊失色，尖叫连连。
在97班有这么一句话。
宁招雷老虎，莫惹邓加云！
雷老虎至少还有所顾忌，邓加云这个混子红了眼，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同学们纷纷散开，不禁为叶成担心。
论打架，叶成怎么可能是邓加云的对手？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担心多余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什么？
怕精神病的！
只见叶成不躲不闪，像疯子一样对攻，好像根本不知道疼痛。
几个回合下来，邓加云被打倒在地。
再几个回合，邓加云不是被咬，就是被扣眼踢裆，痛得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而叶成面目狰狞，状若疯颠，像条疯狗一样。
邓加云怕了。
终于怕了。
他怕自己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
无论如何，他还只是个学生，论狠劲，又如何比得过江湖趟刀，两世为人的叶成？
邓加云崩溃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叶成，带着哭腔跑出教室，而叶成却在身后紧追不舍，怒吼连连。
“别跑！”
“来啊！”
“弄死我啊，哈哈哈......”
……
分管学生安全纪律的副校长办公室。
被教导处主任抓去校医室简单处理完伤口之后，叶成和邓加云被带到了这里。
叶成一点都不意外。
邓加云在学校的关系，就是这个副校长。
“怎么回事？”
副校长正在办公，见邓加云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钢笔一扔，声色俱厉道。
估计是被打出了阴影，邓加云一开始还不敢说，被副校长瞪了一眼后，才指着叶成一番痛诉。
“他在班上骂雷老师，还调戏女同学，不守纪律大吵大闹，我做为班长，当然要管......结果就被他打成这样了。”
邓加云避重就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说......算了，把他们班主任叫来。”
副校长指向叶成，想想又算了，对教导主任说。
很快，班主任雷振兴就赶了过来，看见邓加云的惨状，心里叫苦不迭。
他比叶成更清楚邓加云和副校长的关系啊！
“陈校长，是我教学不严，管理不力，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保证让您满意。”
雷振兴赶紧向副校长表忠献媚。
“哼！”
陈副校长眉毛一挑：“我满意？”
“你这个班主任，觉悟有待提高啊......我们做为人民教师，祖国的园丁，在处理学生问题上，一定要秉持公正的态度，人性的方法，积极的手段。”
“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否则就是渎职！”
这一顶顶大帽盖下来，雷振兴哪里还敢接话，只能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心里把姓陈的骂翻了天。
打官腔谁不会，你特么端着，老子就得跪着啊！
“陈校长，是我觉悟低，考虑不周，多谢您的教诲！您博学多才，经验丰富，还请您百忙之中，多多指导我的工作。”
一通马屁拍上去，陈副校长的脸色好多了，他挥挥手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根本不给叶成解释分辩的机会。
“雷老师你准备怎么处理？”
陈副校长喝了口茶，然后靠在椅子上。
“我想先听听您的意见。”
雷振兴学乖了，没有擅自做主。
“辱骂老师，是为大逆不道；调戏女同学，是为道德败坏；扰乱课堂秩序，是为违纪乱规；殴打同学，不仅暴戾，而且违法！”
“我们一中是省重点中学，建校数十年，校风严谨，治学优良，即使在省里面，也是排得上号的。”
“所以绝对不能让这种学生败坏学校的声誉。”
“开除！”
“必须开除！”
陈副校长一锤定音。
一听到要开除，邓加云顿时喜上眉梢，雷振兴阴晴不定，叶成却是一脸漠然。
高中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学校有开除的权利。
说实话，重生而来，读不读高中，高考怎么样，叶成并不在乎。
前世连三本都没考上，这世也就那样了。
但读不读，考不考，那是我的选择。
开除我？
不可能！
丢脸先不说，如何跟家人交待？
再说了，就这样离开，岂不是便宜这三个渣滓了。
叶成也不废话，大大咧咧坐在校长办公桌前，端起他的茶杯，痛快喝了一口。
“好茶！”
“口感饱满，滋味丰富，苦涩悄到好处，应该是特一级的碧螺春，这种茶一斤上千块，陈校长果然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陈副校长没说话，有点懵，他显然没想到一个学生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雷振兴心头一颤，想把他拉起来，可手一过去又犹豫了。
吃一堑，长一智，万一又被这小子讹上......
“放肆！”
“站起来，滚出去！”
终于回过神来，陈副校长一掌拍在桌上，手一指，怒喝道，气势逼人。
倒底是副校长，气场还是有的。
不过叶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校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年头猪肉好像三块多，大米才六七毛一斤，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五百，您虽然是校长，但喝这种好茶，恐怕也力不从心吧。”
陈副校长眼神一凛。
这家伙是在威胁我？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现在你被开除了，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邓加云，去把教导处的老师们叫过来。”
这是打算用强了。
邓加云应声而去，叶成一点都不慌。
“陈校长，我听说学校某位领导贪污受贿，生活糜烂乱搞男女关系，好像还涉黑涉赌......你说我要不要去举报他？”
前世叶成毕业没两年，这个陈副校长就因为贪污被抓，然后扯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数罪并罚，判了十多年。
宁兴县很小，宁兴一中名气又大，当时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
做为一中校友，叶成自然也是知道的。
本来两个人不打照面，叶成未必会记得他。但你特么撞枪口上来，我就不客气了。
“去吧！”
“我支持你！”
叶成含沙射影，越说越离谱，陈副校长反而轻松下来，一脸坦然。
关于他的捕风捉影多了去了，关键是，证据呢？
还乱搞男女关系？
他们连那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
怕个屁！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刘老师的老公，听说他是练散打的，应该对我的举报感兴趣。”
叶成说完，起身就走。
陈副校长心里咯噔一下。
“站住！”
“哪个刘老师？”
叶成转身一笑：“你说呢？”
陈副校长坐不住了：“雷老师，你出去一下，麻烦关门......这位同学，借一步说话。”
被各种小说电视剧洗脑的少男少女们最憧憬和向往什么？
当然是爱情啊！
毕竟你失去的才......我失去的却......
在这个年代，在高中，敢上台勇敢向女生表白的男生，那绝对是明星一般的存在。
同学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燥动。
有吹口哨的。
有尖叫的。
有鼓掌的。
还有嘻嘻哈哈，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喊在一起的。
高考前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充份释放。
当然，也有同学质疑。
“他竟然喜欢邓丽娥？”
“是不是那个考试挺厉害，但天天吃咸菜的女生？”
“就是她，叶成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报复罗菲，让她难堪！”
“哼！渣男！”
某些同学的脑回路确实新奇。
而此刻处在焦点之中的邓丽娥，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进了课桌，身体微微颤抖，耳朵根红到吓人。
现在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叶成，你以为这样做就会让我生气吗？”
罗菲终于忍不下去了，腾得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不生气，一点都不！我只想告诉你，别再做这些有的没的......没用！”
“我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了。”
叶成耸耸肩，哭笑不得。
大姐，不要抢戏好不好？
你以为我喜欢你？
其实我就是馋......
叶成懒得理她，正要下去，突然一张板凳迎面砸来，幸好他反应快，及时躲过，只听见“咚！”的一声，板凳砸在讲台上，带起一片狼藉。
侧头一看，一个满脸横肉的男生，手上又拎了一把板凳，怒气冲冲的冲了上来。
一看是他，叶成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
97班班长。
邓加云。
在97班，叶成有很多遗撼。
比如高考失利。
比如错失宝藏女孩。
又比如从高中第一天起，老实胆怯的他，就被班长邓加云摁在地上，狠狠磨擦了三年。
每每想起，叶成如梗在喉。
不是记得这份恨，而是在意当年自己的怂。
是真他妈怂啊！
当年被邓加云变着法子欺负，除了哭鼻子，他连屁都不敢放。
闯荡社会后，叶成无数次想过，如果重来一次，他就是被打死，也要把这口气争回来。
现在机会来了。
邓加云比他高半个头，一身横肉。
他能当班长，不是因为品学兼优——事实上他连进一中，都是花钱走后门。雷老虎之所以选他，正因为他是班级一霸，镇得住场子。
重生而来，叶成有一万种方法让他跪下叫爸爸，但没有哪一种，比像个男人一样打爆他更有意义。
所以叶成捡起地上的板凳，二话不说就砸了过去。
“嘭~”
叶成居高临下，后发先至，一板凳砸过去，正中邓加云脑壳。
因为轻敌，再加上闪躲不及，邓加云捧着脑壳连退好几步，痛得他哇哇大叫，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怂包竟然敢还手？
“老子弄死你！”
仿佛受了奇耻大辱，邓加云狂吼一声，像条恶狗一样扑了上去。
事发突然，同学们大惊失色，尖叫连连。
在97班有这么一句话。
宁招雷老虎，莫惹邓加云！
雷老虎至少还有所顾忌，邓加云这个混子红了眼，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同学们纷纷散开，不禁为叶成担心。
论打架，叶成怎么可能是邓加云的对手？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担心多余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什么？
怕精神病的！
只见叶成不躲不闪，像疯子一样对攻，好像根本不知道疼痛。
几个回合下来，邓加云被打倒在地。
再几个回合，邓加云不是被咬，就是被扣眼踢裆，痛得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而叶成面目狰狞，状若疯颠，像条疯狗一样。
邓加云怕了。
终于怕了。
他怕自己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
无论如何，他还只是个学生，论狠劲，又如何比得过江湖趟刀，两世为人的叶成？
邓加云崩溃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叶成，带着哭腔跑出教室，而叶成却在身后紧追不舍，怒吼连连。
“别跑！”
“来啊！”
“弄死我啊，哈哈哈......”
……
分管学生安全纪律的副校长办公室。
被教导处主任抓去校医室简单处理完伤口之后，叶成和邓加云被带到了这里。
叶成一点都不意外。
邓加云在学校的关系，就是这个副校长。
“怎么回事？”
副校长正在办公，见邓加云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钢笔一扔，声色俱厉道。
估计是被打出了阴影，邓加云一开始还不敢说，被副校长瞪了一眼后，才指着叶成一番痛诉。
“他在班上骂雷老师，还调戏女同学，不守纪律大吵大闹，我做为班长，当然要管......结果就被他打成这样了。”
邓加云避重就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说......算了，把他们班主任叫来。”
副校长指向叶成，想想又算了，对教导主任说。
很快，班主任雷振兴就赶了过来，看见邓加云的惨状，心里叫苦不迭。
他比叶成更清楚邓加云和副校长的关系啊！
“陈校长，是我教学不严，管理不力，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保证让您满意。”
雷振兴赶紧向副校长表忠献媚。
“哼！”
陈副校长眉毛一挑：“我满意？”
“你这个班主任，觉悟有待提高啊......我们做为人民教师，祖国的园丁，在处理学生问题上，一定要秉持公正的态度，人性的方法，积极的手段。”
“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否则就是渎职！”
这一顶顶大帽盖下来，雷振兴哪里还敢接话，只能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心里把姓陈的骂翻了天。
打官腔谁不会，你特么端着，老子就得跪着啊！
“陈校长，是我觉悟低，考虑不周，多谢您的教诲！您博学多才，经验丰富，还请您百忙之中，多多指导我的工作。”
一通马屁拍上去，陈副校长的脸色好多了，他挥挥手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根本不给叶成解释分辩的机会。
“雷老师你准备怎么处理？”
陈副校长喝了口茶，然后靠在椅子上。
“我想先听听您的意见。”
雷振兴学乖了，没有擅自做主。
“辱骂老师，是为大逆不道；调戏女同学，是为道德败坏；扰乱课堂秩序，是为违纪乱规；殴打同学，不仅暴戾，而且违法！”
“我们一中是省重点中学，建校数十年，校风严谨，治学优良，即使在省里面，也是排得上号的。”
“所以绝对不能让这种学生败坏学校的声誉。”
“开除！”
“必须开除！”
陈副校长一锤定音。
一听到要开除，邓加云顿时喜上眉梢，雷振兴阴晴不定，叶成却是一脸漠然。
高中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学校有开除的权利。
说实话，重生而来，读不读高中，高考怎么样，叶成并不在乎。
前世连三本都没考上，这世也就那样了。
但读不读，考不考，那是我的选择。
开除我？
不可能！
丢脸先不说，如何跟家人交待？
再说了，就这样离开，岂不是便宜这三个渣滓了。
叶成也不废话，大大咧咧坐在校长办公桌前，端起他的茶杯，痛快喝了一口。
“好茶！”
“口感饱满，滋味丰富，苦涩悄到好处，应该是特一级的碧螺春，这种茶一斤上千块，陈校长果然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陈副校长没说话，有点懵，他显然没想到一个学生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雷振兴心头一颤，想把他拉起来，可手一过去又犹豫了。
吃一堑，长一智，万一又被这小子讹上......
“放肆！”
“站起来，滚出去！”
终于回过神来，陈副校长一掌拍在桌上，手一指，怒喝道，气势逼人。
倒底是副校长，气场还是有的。
不过叶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校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年头猪肉好像三块多，大米才六七毛一斤，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五百，您虽然是校长，但喝这种好茶，恐怕也力不从心吧。”
陈副校长眼神一凛。
这家伙是在威胁我？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现在你被开除了，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邓加云，去把教导处的老师们叫过来。”
这是打算用强了。
邓加云应声而去，叶成一点都不慌。
“陈校长，我听说学校某位领导贪污受贿，生活糜烂乱搞男女关系，好像还涉黑涉赌......你说我要不要去举报他？”
前世叶成毕业没两年，这个陈副校长就因为贪污被抓，然后扯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数罪并罚，判了十多年。
宁兴县很小，宁兴一中名气又大，当时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
做为一中校友，叶成自然也是知道的。
本来两个人不打照面，叶成未必会记得他。但你特么撞枪口上来，我就不客气了。
“去吧！”
“我支持你！”
叶成含沙射影，越说越离谱，陈副校长反而轻松下来，一脸坦然。
关于他的捕风捉影多了去了，关键是，证据呢？
还乱搞男女关系？
他们连那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
怕个屁！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刘老师的老公，听说他是练散打的，应该对我的举报感兴趣。”
叶成说完，起身就走。
陈副校长心里咯噔一下。
“站住！”
“哪个刘老师？”
叶成转身一笑：“你说呢？”
陈副校长坐不住了：“雷老师，你出去一下，麻烦关门......这位同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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