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不会消停的东西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男人跳过了和平这种轮不到自己话事的话题。
“我们通过卫星观察到你在我们之前优先与一位中国女孩发生过接触，这是为什么？”
“她是重要的样本，作为一个我随机抽取的目标，我会实现她的一切愿望，记录她的愿望发展的方向，从而判断该为你们提供什么程度的帮助。”
“实现愿望？靠什么实……”
没等他说完，坟某随意抬起双手穿过手铐，活动了几下后又放了回去。
“？？？”
男人猛地揉了揉眼睛，看向了那双看起来很老实的手。
“刚才的是什么？”
“既然你拒绝回答我的要求，我也不打算回答你对此的疑问。”
坟某摇摇头，似乎在表达对对方的失望。
“……那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没有任何存在会阻止你表态，而你却连口头的支持都做不到，嗯，回想起来，你们的总统也没有表态。”
机器人空空如也的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本英文编写的教科书，这又再次让男人陷入了混乱。
“我觉得我在浪费时间，希望你们能在我下次到来之前学完这本书。”
说着，机器人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等等！我们——”
男人意识到了对方的意思，立刻伸手抓向它的手臂，却只能一穿而过。
白色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本嘲笑般的教材书静静地躺在桌上。
“——”
审讯室的门被粗暴地打开，在外面做着记录的警员们站在门口，看着只剩下一个男人的空间目瞪口呆。
“愣着干什么！快去往上头报告！”
男人猛地一拍桌子，通过声响掩饰自己不断冒出的冷汗。
“它逃跑了！它拥有超自然力量！它在持续性地为一个女孩实现愿望！照我说的汇报！”
警员们互相看了一眼，立刻离开了门口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只留下一人与男人对接。
“那长官，它说的那些？”
“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我说的话，是真的的概率会更大。”
男人抽出手帕擦了擦脸，让自己的大脑回归清醒，以复盘刚才的对话。
“那为什么不汇报这件事？”
警员不是很能明白自己这位长官的意思。
“因为不能汇报，笨蛋。”
放下手帕，男人的脸上布满了复杂的神色。
“在我们的耳朵里听到的是它带着积极的意图到来帮助人类加速发展，但是在那帮被害妄想症患者的耳朵里？他们只会听到这个能加速发展的东西要去其他国家搅屎了！”
“比起让他们因此挑起国家矛盾和它对着干，还不如让他们当成一起国内的超自然事件。”
“……原来如此。”
警员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他的想法与男人说的几乎一致。
“……”
男人也注意到了下属的异常，没有多说，只是往外走出几步后掉头回去拿起了桌上的教材，重新离开。
“坟某。”
【你喊我？】
元河市街边的一家小吃摊里，少女坐在一张折叠桌前发出了呼唤，并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回应。
“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少女一边吃着纸碗里的油炸金针菇，一边对手机说着话。
这一次屏幕上并没有什么陌生号码，只有一如既往的桌面，这诡异的状况却让她更加安心。
毕竟诡异就意味的只有坟某。
【不会，就算真的有我也会替你打发……你遇到什么了？】
“嗯……我这附近好像有传销组织出没，于是被警察问了情况，我还以为我要被逮了。”
【有我罩着你你还怕被逮捕？】
“就是因为你在瞎搞我才有这顾忌的好吧！”
少女突然拔高的声音把戴着耳机看视频的老板吓了一跳，他思考了一下后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理会。
这年头，感情纠纷可说不好谁对谁错。
【说起来，那个传销组织是什么？】
电话的另一端像是知道自己理亏似的转移了话题。
然而对方的疑问却让少女有了一种我知你不知的优越感，决定不再计较。
“你不知道吗？”
【我没遇到过，也就没有研究过。】
“哼……”
少女思考了一会，简明扼要地给这个机器人说明了传销组织的形式与危害，希望对方能够对此加以防范。
【好。】
然而没想到，对方的语气里却带上了一种惊喜。
“——”
随着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无形的声波逐渐拥有了色彩与形体，在折叠桌的另一边凝固成了自己熟悉的白色身影。
“……”
没见过的表演让少女一时间停止了思考。
“你这又是玩的哪出？”
“小把戏而已。”
“啊，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用筷子指了指机器人。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被逮捕了吗？”
“我？我忽悠了他们一顿就跑了。”
机器人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闲的啊！干脆跑了不就结了！”
看到店主没有对突然出现的坟某做出反应，知道它又开始做出了屏蔽影响，少女再次大声了起来。
“那不行，不加点料的话他们不会做出改变的。”
“你要他们改变干什么？”
“为了世界和平。”
“……为了我的愿望？”
少女奇怪的看向坟某，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于这种没法轻易做到的事也这么上心。
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它的才对。
“也是我的愿望。”
“你？一个跳跃者？希望与你毫不相干的世界的一个星球得到和平？”
对方的回答让她更感到奇怪，她所听到的故事中并没有任何一条能作为这个跳跃者吃力不讨好的原因的事。
“相干的，再想想吧，思考总是一件好事。”
坟某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出了小吃店。
“你要去哪？”
少女没有像它所建议的立刻开始思考，比起那些，这个刚才才惹了事的家伙当下要干什么才是大问题。
“我要去找那个……什么来着？传销组织。”
听到对方叫住自己，坟某立刻停下了脚步。
这让少女产生了一个试探的念头。
“……如果我让你不要去，你会不去吗？”
“我会不去。”
“如果我要放弃世界和平的愿望，你会怎么做？”
“我会继续做下去。”
少女睁大了眼睛。
这个高等存在第一次表现出了与自己相反的意志。
两个问题中，前者只是方式，方式可以妥协，后者是目的，目的不能更改。
毫无疑问，这意味着【世界和平】对坟某而言实打实的重要。
自己一时兴起许下的愿望刚好触碰到了这个高等存在最为真实的一面。
然而在这之前……
“……我求你了别整出之前那种大动静，我怕。”
比起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她还是更害怕被牵连进官方的追查里。
“你在说什么呢，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放在台面上的事吧。”
机器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最好是有谱。”
少女把纸碗里的酥脆塞进嘴里，扇了扇手让对方离开。
而知道了她的意思，坟某也没有多做停留。
“那还是之前那样，想让我干什么事喊我就行。”
“噢……对了，我们今天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好。”
干脆的回答随着机器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而它这么执着于自己……是否自己也是它目的的一环呢？
这么想着，她再次打开手机的旅行软件，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来到元河市已经三天，对于一般的旅行而言显得短暂，但是对于自己而言却过于漫长了。
对只剩二十六天好活的自己而言，这种三天一个城市的旅行法实在不够效率。
“出国……出国就等最后十天好了，先把国内逛一遍吧……啧，但是三十多个省哪怕一天去一个地方也不够……”
元河市的边缘，虽然不能说是人迹罕至，却也称得上是门可罗雀。
而在这冷清的地带，却有一间租借的房间中不时传出中气十足的训话声。
一个梳着大背头，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手上所用的力气大的像是在对座下的五十余人怒其不争。
而在门口两个体型壮硕的男人的注视下，这五十余人的神色各有不同，有的是怀疑，有的是兴奋，但更多的却是麻木。
“你们不能只顾着自己赚钱！明白吗！我们是团队！你们要多学习！早知道线下怎么发展！发展才能带来资源的倍增！发展才会更快！才能实现我们的共同目的！”
黑板前的男人扯着嗓子发出带着压迫感的声音，比起什么共同目的，更像是想让眼前的人们臣服。
“我们聚在这里是要干什么！你！说！”
“赚钱！”
男人一指其中一个女性，而她也立刻做出了反应。
“对！我们是来赚钱的！为了赚钱！我们需要启动资金！需要——”
男人的话说到一半，一声巨响却打断了他的话语。
回过头，他看到了一条穿着白色长裤和白色运动鞋的腿，以及门锁崩断的防盗门。
跟着，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色身影放下腿，在两个【门卫】的注视中走了进来。
“打扰了，是传销组织吗？”
没头没脑的合成音让房间沸腾了起来。
“安静！安静！”
大背头用力拍了几下黑板，让五十余人闭上了嘴，然后眯着眼睛看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你找错了，我们不是传销，我们是正经生意人。”
“对啊！”
“找茬的滚出去！”
“别打扰老子赚钱！老子投进去了三万呢！”
“就这！老子投了十万！”
“你在跟老子争什么！”
“老子比你有志气！”
“你他妈！”
“噢……我完全明白了。”
坟某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你请回吧。”
大背头给两个门卫使了个眼色。
然而两个汉子却没有像是过去那样把人轰出去。
或许大背头觉得刚才那一幕是因为门年久失修，但是他们却知道，再怎么年久失修的防盗门，那也绝对不是可以一脚踹开的。
“其实我是来合作的。”
坟某看着大背头。
“噢……？”
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它。
“你找传销组织找错了地方，然后说要合作，你到底是要和传销组织合作，还是和我们合作了？”
“都无所谓，因为反正都不是什么正规的组织，我找的就是这种组织。”
“……说说看。”
“我是来提供一种市面上没有的新商品……”
坟某神秘兮兮地打量了一遍房间里的人。
“我问你们，你们是否觉得生活不如意，却又无法自己解决？是否时常想要一个第三方来为你们解决这些问题？”
它想象中的思考并没有出现在大背头的身上，他只是瞪大了眼睛后退了几步。
“卧槽！邪教的！”
男人跳过了和平这种轮不到自己话事的话题。
“我们通过卫星观察到你在我们之前优先与一位中国女孩发生过接触，这是为什么？”
“她是重要的样本，作为一个我随机抽取的目标，我会实现她的一切愿望，记录她的愿望发展的方向，从而判断该为你们提供什么程度的帮助。”
“实现愿望？靠什么实……”
没等他说完，坟某随意抬起双手穿过手铐，活动了几下后又放了回去。
“？？？”
男人猛地揉了揉眼睛，看向了那双看起来很老实的手。
“刚才的是什么？”
“既然你拒绝回答我的要求，我也不打算回答你对此的疑问。”
坟某摇摇头，似乎在表达对对方的失望。
“……那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没有任何存在会阻止你表态，而你却连口头的支持都做不到，嗯，回想起来，你们的总统也没有表态。”
机器人空空如也的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本英文编写的教科书，这又再次让男人陷入了混乱。
“我觉得我在浪费时间，希望你们能在我下次到来之前学完这本书。”
说着，机器人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等等！我们——”
男人意识到了对方的意思，立刻伸手抓向它的手臂，却只能一穿而过。
白色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本嘲笑般的教材书静静地躺在桌上。
“——”
审讯室的门被粗暴地打开，在外面做着记录的警员们站在门口，看着只剩下一个男人的空间目瞪口呆。
“愣着干什么！快去往上头报告！”
男人猛地一拍桌子，通过声响掩饰自己不断冒出的冷汗。
“它逃跑了！它拥有超自然力量！它在持续性地为一个女孩实现愿望！照我说的汇报！”
警员们互相看了一眼，立刻离开了门口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只留下一人与男人对接。
“那长官，它说的那些？”
“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我说的话，是真的的概率会更大。”
男人抽出手帕擦了擦脸，让自己的大脑回归清醒，以复盘刚才的对话。
“那为什么不汇报这件事？”
警员不是很能明白自己这位长官的意思。
“因为不能汇报，笨蛋。”
放下手帕，男人的脸上布满了复杂的神色。
“在我们的耳朵里听到的是它带着积极的意图到来帮助人类加速发展，但是在那帮被害妄想症患者的耳朵里？他们只会听到这个能加速发展的东西要去其他国家搅屎了！”
“比起让他们因此挑起国家矛盾和它对着干，还不如让他们当成一起国内的超自然事件。”
“……原来如此。”
警员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他的想法与男人说的几乎一致。
“……”
男人也注意到了下属的异常，没有多说，只是往外走出几步后掉头回去拿起了桌上的教材，重新离开。
“坟某。”
【你喊我？】
元河市街边的一家小吃摊里，少女坐在一张折叠桌前发出了呼唤，并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回应。
“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少女一边吃着纸碗里的油炸金针菇，一边对手机说着话。
这一次屏幕上并没有什么陌生号码，只有一如既往的桌面，这诡异的状况却让她更加安心。
毕竟诡异就意味的只有坟某。
【不会，就算真的有我也会替你打发……你遇到什么了？】
“嗯……我这附近好像有传销组织出没，于是被警察问了情况，我还以为我要被逮了。”
【有我罩着你你还怕被逮捕？】
“就是因为你在瞎搞我才有这顾忌的好吧！”
少女突然拔高的声音把戴着耳机看视频的老板吓了一跳，他思考了一下后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理会。
这年头，感情纠纷可说不好谁对谁错。
【说起来，那个传销组织是什么？】
电话的另一端像是知道自己理亏似的转移了话题。
然而对方的疑问却让少女有了一种我知你不知的优越感，决定不再计较。
“你不知道吗？”
【我没遇到过，也就没有研究过。】
“哼……”
少女思考了一会，简明扼要地给这个机器人说明了传销组织的形式与危害，希望对方能够对此加以防范。
【好。】
然而没想到，对方的语气里却带上了一种惊喜。
“——”
随着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无形的声波逐渐拥有了色彩与形体，在折叠桌的另一边凝固成了自己熟悉的白色身影。
“……”
没见过的表演让少女一时间停止了思考。
“你这又是玩的哪出？”
“小把戏而已。”
“啊，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用筷子指了指机器人。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被逮捕了吗？”
“我？我忽悠了他们一顿就跑了。”
机器人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闲的啊！干脆跑了不就结了！”
看到店主没有对突然出现的坟某做出反应，知道它又开始做出了屏蔽影响，少女再次大声了起来。
“那不行，不加点料的话他们不会做出改变的。”
“你要他们改变干什么？”
“为了世界和平。”
“……为了我的愿望？”
少女奇怪的看向坟某，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于这种没法轻易做到的事也这么上心。
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它的才对。
“也是我的愿望。”
“你？一个跳跃者？希望与你毫不相干的世界的一个星球得到和平？”
对方的回答让她更感到奇怪，她所听到的故事中并没有任何一条能作为这个跳跃者吃力不讨好的原因的事。
“相干的，再想想吧，思考总是一件好事。”
坟某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出了小吃店。
“你要去哪？”
少女没有像它所建议的立刻开始思考，比起那些，这个刚才才惹了事的家伙当下要干什么才是大问题。
“我要去找那个……什么来着？传销组织。”
听到对方叫住自己，坟某立刻停下了脚步。
这让少女产生了一个试探的念头。
“……如果我让你不要去，你会不去吗？”
“我会不去。”
“如果我要放弃世界和平的愿望，你会怎么做？”
“我会继续做下去。”
少女睁大了眼睛。
这个高等存在第一次表现出了与自己相反的意志。
两个问题中，前者只是方式，方式可以妥协，后者是目的，目的不能更改。
毫无疑问，这意味着【世界和平】对坟某而言实打实的重要。
自己一时兴起许下的愿望刚好触碰到了这个高等存在最为真实的一面。
然而在这之前……
“……我求你了别整出之前那种大动静，我怕。”
比起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她还是更害怕被牵连进官方的追查里。
“你在说什么呢，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放在台面上的事吧。”
机器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最好是有谱。”
少女把纸碗里的酥脆塞进嘴里，扇了扇手让对方离开。
而知道了她的意思，坟某也没有多做停留。
“那还是之前那样，想让我干什么事喊我就行。”
“噢……对了，我们今天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好。”
干脆的回答随着机器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而它这么执着于自己……是否自己也是它目的的一环呢？
这么想着，她再次打开手机的旅行软件，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来到元河市已经三天，对于一般的旅行而言显得短暂，但是对于自己而言却过于漫长了。
对只剩二十六天好活的自己而言，这种三天一个城市的旅行法实在不够效率。
“出国……出国就等最后十天好了，先把国内逛一遍吧……啧，但是三十多个省哪怕一天去一个地方也不够……”
元河市的边缘，虽然不能说是人迹罕至，却也称得上是门可罗雀。
而在这冷清的地带，却有一间租借的房间中不时传出中气十足的训话声。
一个梳着大背头，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手上所用的力气大的像是在对座下的五十余人怒其不争。
而在门口两个体型壮硕的男人的注视下，这五十余人的神色各有不同，有的是怀疑，有的是兴奋，但更多的却是麻木。
“你们不能只顾着自己赚钱！明白吗！我们是团队！你们要多学习！早知道线下怎么发展！发展才能带来资源的倍增！发展才会更快！才能实现我们的共同目的！”
黑板前的男人扯着嗓子发出带着压迫感的声音，比起什么共同目的，更像是想让眼前的人们臣服。
“我们聚在这里是要干什么！你！说！”
“赚钱！”
男人一指其中一个女性，而她也立刻做出了反应。
“对！我们是来赚钱的！为了赚钱！我们需要启动资金！需要——”
男人的话说到一半，一声巨响却打断了他的话语。
回过头，他看到了一条穿着白色长裤和白色运动鞋的腿，以及门锁崩断的防盗门。
跟着，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色身影放下腿，在两个【门卫】的注视中走了进来。
“打扰了，是传销组织吗？”
没头没脑的合成音让房间沸腾了起来。
“安静！安静！”
大背头用力拍了几下黑板，让五十余人闭上了嘴，然后眯着眼睛看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你找错了，我们不是传销，我们是正经生意人。”
“对啊！”
“找茬的滚出去！”
“别打扰老子赚钱！老子投进去了三万呢！”
“就这！老子投了十万！”
“你在跟老子争什么！”
“老子比你有志气！”
“你他妈！”
“噢……我完全明白了。”
坟某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你请回吧。”
大背头给两个门卫使了个眼色。
然而两个汉子却没有像是过去那样把人轰出去。
或许大背头觉得刚才那一幕是因为门年久失修，但是他们却知道，再怎么年久失修的防盗门，那也绝对不是可以一脚踹开的。
“其实我是来合作的。”
坟某看着大背头。
“噢……？”
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它。
“你找传销组织找错了地方，然后说要合作，你到底是要和传销组织合作，还是和我们合作了？”
“都无所谓，因为反正都不是什么正规的组织，我找的就是这种组织。”
“……说说看。”
“我是来提供一种市面上没有的新商品……”
坟某神秘兮兮地打量了一遍房间里的人。
“我问你们，你们是否觉得生活不如意，却又无法自己解决？是否时常想要一个第三方来为你们解决这些问题？”
它想象中的思考并没有出现在大背头的身上，他只是瞪大了眼睛后退了几步。
“卧槽！邪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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