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接人
李不言靠在椅子上仰着头，脚蹬着地打转，看着店里的日光灯在眼前飘忽成长长的流光，回味着当时眼中看到的线条。
“不行啊，”李不言扶着额头，有些烦躁。
想着资料里觉醒者自然而然就会使用自己的能力，李不言觉得资料一定是有点问题，他都坐这研究两个多小时了，才能看到空气里飘飘荡荡的光点，线条什么的，毛都没有一根。
再怎么感受只能到星星点点的东西，跟得了飞蚊症一样，这真的不是因为长时间玩手机电脑导致的眼病吗。
李不言停住打转，深吸一口气，双手如同礼佛，缓慢相合，飘散的光电似是被无形的引力牵动，汇向掌间，眼中的双掌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熠熠生辉。
“归海！”李不言低喝。
什么都没有发生，汇聚的光点从掌间逃离，歪歪扭扭的一哄而散。
搁置在笔山上的妙笔一跃而起，笔尖卷动浮在空中的光点，一扫而空，落回笔山上像打个饱嗝一样哆嗦了一下，笔身上的金线愈发鲜艳。
李不言摸着下巴，看着妙笔的举动，意识到这些光点确实存在，应该是自己的使用方法的问题。
拿起妙笔仔细端详着，刚吃饱的妙笔扭动两下就放弃了挣扎，任由这个男人研究他的身体。
墨碧的笔身不夹异色，光晕流转，金线盘桓其上，如金龙盘柱，笔毫纯白中夹杂金色，不时飘散出点点光屑。
没啥变化啊，李不言想了想，舔了一口笔身。
妙笔猛的一颤，如遭雷击，被丢回桌面后僵在那里，过了好一阵，像是背负万般重压，一步一步，艰难的起身爬回笔山，不时的哆嗦一下，如细雨风中飘荡柳枝，凄苦无助。
也没味道啊，李不言还在琢磨，除了金线更亮，像附魔了一样以外......
附魔！
李不言眼前一亮，将自己的诉求传达给万事屋，面前的老板桌退至一边，一个木人桩凭空出现在面前。
伸出手控制空中的光点汇聚，流动的光在手中汇聚，足下站定，气沉丹田，收拳至腰，悍然击出；耀眼的金光闪彻店内，如雷霆霹雳，撕破空气重重的打在木人桩上，金光迸溅，雷声作响。
木人桩毫发无损。
不对，还是有点变化的，李不言看着自己打出的拳印处，绿芽点点，生机盎然，枯木逢春。
李不言惊了，声光电效果拉满就打出这个奶妈技能？难不成他以后的招式得改名“大慈大悲手”“救死扶伤脚”了？真·物理治疗了？是不是以后能放波了也是治疗波？
李不言揉着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不对啊，抓住那个蜘蛛的时候，明明感受到的是一种掌控、撕裂的感觉。
附魔，附魔，哪里不对呢？
看着空中随自己心意飘动的光点，自己是附魔台，这些光点是附魔材料，拳头是武器。
是方向，李不言灵机一动，无论是节肢杀手，还是火焰附加都有明确的咒文和强化方向，这些光点更像是空白的附魔书，所以应该加上咒文才对。
那么咒文应该从何而来呢，念及至此，李不言缓缓伸出手，璀璨的光在手中聚合，盘旋着，星星点点，似是包容了整个宇宙。
“火。”
灼灼的火焰在手中升腾，热浪逼人却未对主人造成任何伤害，如同驯服的野兽驯服的在主人掌下，却对敌人露出狰狞的獠牙。
放肆的笑声在店内回荡，炽热的火光翻腾，照亮了双眸，也点燃了不甘寂寞的心；只是不时传出的什么“耗油跟”，什么“炎拳”啥啥啥的有点坏气氛。
“谢啦，师傅。”李不言跟出租车司机师傅打过招呼，下了车。
看着车渐渐远去，在高架间的折弯处消失不见，李不言起身向高铁站出站口走去。
这几天李不言好像得到了什么玩具的孩子一样，从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给老王的汇报回些“嗯、啊、好、你看着办”这些，一直在店里捣鼓自己的能力；要不是白烛给他发了消息，支援他的人到了，让他去接一下，不知道多久才能玩够，从店里出来。
穿过广场，空旷的广场被暴烈的阳光照的能煎肉饼，拖着行李箱的行人来去匆匆，试图离开这个巨大的烤盘。
躲到阴凉地，李不言看了眼时间，走到灭焰处，掏出火机准备点上一根。
“嘿嘿嘿，”锐利的声音像是指甲在黑板上挠动，激的李不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转身看去，一个穿着黑袍，佝偻的身影顿坐在玻璃墙边，宽大厚重的帽子遮住面庞，手脚都隐在黑袍下，像知巨大的乌鸦。
李不言嘴角抽了抽，这幅打扮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当即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吸烟室。
“异乡的旅人，孤身在外；绝佳的风景，盖不住归家的思念，可这回程的车票又该从何而取，又是从哪而去呢；归来何太迟？归来何太迟啊！”尖利的声音一下下的挠在李不言心上。
李不言止住脚步，转身看向蹲坐在地的乌鸦，眯起眼睛：“你在说什么？”
大乌鸦桀桀怪笑两声：“我说什么客人您还不清楚吗，要算一卦么，前路或许就在其中哦！”
李不言走到黑袍人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宽大的帽兜挡住了所有窥探，他新研究的技能也不好使。
想了想，算一卦也无妨，便开口道：“那就算一卦，多少钱？”
“一千。”黑袍下传来愉快的声音。
“一千！？你怎么不去抢？”李不言破声惊道。
“客人开玩笑了，强哪有我这来的快，还犯法，放心，不准不要钱。”
李不言眼角抽搐，指着远处的警站：“你要是敢耍我就进去给警察叔叔们算卦吧。”
“放心，放心。”大乌鸦怪笑着，从袍子里取出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
“你不是算卦么？”李不言蒙了，“你该不会是要给我看看星座星盘吧？”
黑袍人不屑回应：“卜算一道，本就是看个人的功力与分解，拨开命运的迷雾，从杂乱无章的金线球中挑出与人相系的一线，顺着蛛丝马迹得以窥探前路的方向与真实，器具只是辅助，又怎会拘泥于龟甲铜钱之类？高深者即使身无一物，也可在脑中窥探天机，衍化命理。”
说到这似是有些不满，震声道：“卜算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强者的气息扑面而来，李不言倒吸了口凉气给温室效应添了把力，连忙寻问要不要生辰八字啥的。
得到啥也不需要，只需静观的答复后只觉得面前黑袍人的强者气息越来越浓烈。
黑袍人隔着袍子捧起水晶球，水晶球散发出瑰丽的光彩，其内山川河流，飞鸟走兽各式景象流转，而后光芒内敛，繁复阴阳爻在其中不断分解组合。
“有意思，有意思，”黑袍人低喃着，凑近水晶球仔细观察着其中变幻，“如此不可捉摸的命理，看来得使出真本事了。”
话音落下，阴阳爻疯狂流动，将透明的水晶球染成黑色，黑袍人贴紧了水晶球，仔细观察着，宽大的帽兜将球完全盖住，给了人一种将水晶球吃掉的怪异感。
浓烈的窥探感将李不言包围，像是要将他层层剥开，顺着他的心，他的灵魂找到他的归跟之处。
李不言吞了口口水，只觉得兴奋期盼，国内真的是卧虎藏龙，只要有出路，只要有办法，只要能回......
刺眼灼目的光芒从黑袍下迸发，穿透炽热的午后，盖住了暴烈的阳光，也晃白了李不言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李不言揉了揉流泪的双眼，看到三个大乌鸦在地上翻滚着。
哦，是被闪出重影了，那没事了。
李不言提腿就走，开什么玩笑，这是新型碰瓷么？
没走多远就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
“这样不好吧，大哥，”低头看着抱在自己小腿上的一坨。
“没算出来不要你钱，”黑袍人死死抱着李不言的小腿，“工伤费也不用你出，你把我水晶球的钱赔给我就行。”
裂成两半的水晶球在地上晃荡着，飘出冉冉白烟。
“这样啊，你早说嘛”李不言了然的点点头，在路人惊奇的围观下跳起了触电舞。
开什么玩笑，算卦就要我一千，你这个破玻璃球不得要我赔你一万，李不言疯狂抖着腿，试图把这一坨东西弄下去。
炎炎夏日，一个男人在蒸笼似的广场上表演着触电舞，试图摆脱死死抱在他腿上的人，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败坏？围观群众们表示不知道，但他们喜欢看，多来点。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李不言有些麻了，你们不热么？大家都没事不用赶车上班奶孩子的吗？还是你们很喜欢集体蒸桑拿？还有抱在腿上的这坨，您练的是壁虎功吗，这都甩不掉你？
李不言瞅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抽搐着腿开口道：“我警告你快松手，不然我可就要报.....报........警～”
最后一个字吐出已经是细弱蚊蝇，抱在腿上的黑袍人的帽兜已经在李不言的挣扎下落了下来——长发如雪，明眸似星，肤若凝脂，晶莹的泪珠挂在脸庞，泫然欲泣的神情令人生怜。
“你赔我水晶球，你赔我.....”清澈娇怜的声音响起，少女不依不饶的抱着李不言的腿。
李不言愣住了，腿都忘了抖，他根本没想到宽大的黑袍下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姑娘，还是白发！！周围的吃瓜群众看到帽兜落下，齐齐为温室效应做了一大份贡献，然后讨论风向开始转为始乱终弃，抛妻弃子，妻离子散......
虽然不在乎，在自己快要名声扫地的关键性时刻，李不言决定为这可有可无的东西争取一下，努力一下，于是双手高举，看向众人，大声喊到：“大家都听我说！！！”
然后就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当屁放了。
少女脖子上挂着的徽章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方形包裹着圆，以此为基础，层层嵌合形成的充满几何之美的徽章。
相关部门的徽章。
“白烛？”李不言试探性的问道。
“嗯？”少女止住泪水，讶异的抬头看向李不言。
李不言向赶来的警察出示了武官证，并拒绝了警察送一程的好意，带着少女打车离开了。
在围观路人的指指点点下，李不言真切的感受到三种死亡的第四种死亡。
“不行啊，”李不言扶着额头，有些烦躁。
想着资料里觉醒者自然而然就会使用自己的能力，李不言觉得资料一定是有点问题，他都坐这研究两个多小时了，才能看到空气里飘飘荡荡的光点，线条什么的，毛都没有一根。
再怎么感受只能到星星点点的东西，跟得了飞蚊症一样，这真的不是因为长时间玩手机电脑导致的眼病吗。
李不言停住打转，深吸一口气，双手如同礼佛，缓慢相合，飘散的光电似是被无形的引力牵动，汇向掌间，眼中的双掌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熠熠生辉。
“归海！”李不言低喝。
什么都没有发生，汇聚的光点从掌间逃离，歪歪扭扭的一哄而散。
搁置在笔山上的妙笔一跃而起，笔尖卷动浮在空中的光点，一扫而空，落回笔山上像打个饱嗝一样哆嗦了一下，笔身上的金线愈发鲜艳。
李不言摸着下巴，看着妙笔的举动，意识到这些光点确实存在，应该是自己的使用方法的问题。
拿起妙笔仔细端详着，刚吃饱的妙笔扭动两下就放弃了挣扎，任由这个男人研究他的身体。
墨碧的笔身不夹异色，光晕流转，金线盘桓其上，如金龙盘柱，笔毫纯白中夹杂金色，不时飘散出点点光屑。
没啥变化啊，李不言想了想，舔了一口笔身。
妙笔猛的一颤，如遭雷击，被丢回桌面后僵在那里，过了好一阵，像是背负万般重压，一步一步，艰难的起身爬回笔山，不时的哆嗦一下，如细雨风中飘荡柳枝，凄苦无助。
也没味道啊，李不言还在琢磨，除了金线更亮，像附魔了一样以外......
附魔！
李不言眼前一亮，将自己的诉求传达给万事屋，面前的老板桌退至一边，一个木人桩凭空出现在面前。
伸出手控制空中的光点汇聚，流动的光在手中汇聚，足下站定，气沉丹田，收拳至腰，悍然击出；耀眼的金光闪彻店内，如雷霆霹雳，撕破空气重重的打在木人桩上，金光迸溅，雷声作响。
木人桩毫发无损。
不对，还是有点变化的，李不言看着自己打出的拳印处，绿芽点点，生机盎然，枯木逢春。
李不言惊了，声光电效果拉满就打出这个奶妈技能？难不成他以后的招式得改名“大慈大悲手”“救死扶伤脚”了？真·物理治疗了？是不是以后能放波了也是治疗波？
李不言揉着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不对啊，抓住那个蜘蛛的时候，明明感受到的是一种掌控、撕裂的感觉。
附魔，附魔，哪里不对呢？
看着空中随自己心意飘动的光点，自己是附魔台，这些光点是附魔材料，拳头是武器。
是方向，李不言灵机一动，无论是节肢杀手，还是火焰附加都有明确的咒文和强化方向，这些光点更像是空白的附魔书，所以应该加上咒文才对。
那么咒文应该从何而来呢，念及至此，李不言缓缓伸出手，璀璨的光在手中聚合，盘旋着，星星点点，似是包容了整个宇宙。
“火。”
灼灼的火焰在手中升腾，热浪逼人却未对主人造成任何伤害，如同驯服的野兽驯服的在主人掌下，却对敌人露出狰狞的獠牙。
放肆的笑声在店内回荡，炽热的火光翻腾，照亮了双眸，也点燃了不甘寂寞的心；只是不时传出的什么“耗油跟”，什么“炎拳”啥啥啥的有点坏气氛。
“谢啦，师傅。”李不言跟出租车司机师傅打过招呼，下了车。
看着车渐渐远去，在高架间的折弯处消失不见，李不言起身向高铁站出站口走去。
这几天李不言好像得到了什么玩具的孩子一样，从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给老王的汇报回些“嗯、啊、好、你看着办”这些，一直在店里捣鼓自己的能力；要不是白烛给他发了消息，支援他的人到了，让他去接一下，不知道多久才能玩够，从店里出来。
穿过广场，空旷的广场被暴烈的阳光照的能煎肉饼，拖着行李箱的行人来去匆匆，试图离开这个巨大的烤盘。
躲到阴凉地，李不言看了眼时间，走到灭焰处，掏出火机准备点上一根。
“嘿嘿嘿，”锐利的声音像是指甲在黑板上挠动，激的李不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转身看去，一个穿着黑袍，佝偻的身影顿坐在玻璃墙边，宽大厚重的帽子遮住面庞，手脚都隐在黑袍下，像知巨大的乌鸦。
李不言嘴角抽了抽，这幅打扮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当即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吸烟室。
“异乡的旅人，孤身在外；绝佳的风景，盖不住归家的思念，可这回程的车票又该从何而取，又是从哪而去呢；归来何太迟？归来何太迟啊！”尖利的声音一下下的挠在李不言心上。
李不言止住脚步，转身看向蹲坐在地的乌鸦，眯起眼睛：“你在说什么？”
大乌鸦桀桀怪笑两声：“我说什么客人您还不清楚吗，要算一卦么，前路或许就在其中哦！”
李不言走到黑袍人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宽大的帽兜挡住了所有窥探，他新研究的技能也不好使。
想了想，算一卦也无妨，便开口道：“那就算一卦，多少钱？”
“一千。”黑袍下传来愉快的声音。
“一千！？你怎么不去抢？”李不言破声惊道。
“客人开玩笑了，强哪有我这来的快，还犯法，放心，不准不要钱。”
李不言眼角抽搐，指着远处的警站：“你要是敢耍我就进去给警察叔叔们算卦吧。”
“放心，放心。”大乌鸦怪笑着，从袍子里取出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
“你不是算卦么？”李不言蒙了，“你该不会是要给我看看星座星盘吧？”
黑袍人不屑回应：“卜算一道，本就是看个人的功力与分解，拨开命运的迷雾，从杂乱无章的金线球中挑出与人相系的一线，顺着蛛丝马迹得以窥探前路的方向与真实，器具只是辅助，又怎会拘泥于龟甲铜钱之类？高深者即使身无一物，也可在脑中窥探天机，衍化命理。”
说到这似是有些不满，震声道：“卜算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强者的气息扑面而来，李不言倒吸了口凉气给温室效应添了把力，连忙寻问要不要生辰八字啥的。
得到啥也不需要，只需静观的答复后只觉得面前黑袍人的强者气息越来越浓烈。
黑袍人隔着袍子捧起水晶球，水晶球散发出瑰丽的光彩，其内山川河流，飞鸟走兽各式景象流转，而后光芒内敛，繁复阴阳爻在其中不断分解组合。
“有意思，有意思，”黑袍人低喃着，凑近水晶球仔细观察着其中变幻，“如此不可捉摸的命理，看来得使出真本事了。”
话音落下，阴阳爻疯狂流动，将透明的水晶球染成黑色，黑袍人贴紧了水晶球，仔细观察着，宽大的帽兜将球完全盖住，给了人一种将水晶球吃掉的怪异感。
浓烈的窥探感将李不言包围，像是要将他层层剥开，顺着他的心，他的灵魂找到他的归跟之处。
李不言吞了口口水，只觉得兴奋期盼，国内真的是卧虎藏龙，只要有出路，只要有办法，只要能回......
刺眼灼目的光芒从黑袍下迸发，穿透炽热的午后，盖住了暴烈的阳光，也晃白了李不言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李不言揉了揉流泪的双眼，看到三个大乌鸦在地上翻滚着。
哦，是被闪出重影了，那没事了。
李不言提腿就走，开什么玩笑，这是新型碰瓷么？
没走多远就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
“这样不好吧，大哥，”低头看着抱在自己小腿上的一坨。
“没算出来不要你钱，”黑袍人死死抱着李不言的小腿，“工伤费也不用你出，你把我水晶球的钱赔给我就行。”
裂成两半的水晶球在地上晃荡着，飘出冉冉白烟。
“这样啊，你早说嘛”李不言了然的点点头，在路人惊奇的围观下跳起了触电舞。
开什么玩笑，算卦就要我一千，你这个破玻璃球不得要我赔你一万，李不言疯狂抖着腿，试图把这一坨东西弄下去。
炎炎夏日，一个男人在蒸笼似的广场上表演着触电舞，试图摆脱死死抱在他腿上的人，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败坏？围观群众们表示不知道，但他们喜欢看，多来点。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李不言有些麻了，你们不热么？大家都没事不用赶车上班奶孩子的吗？还是你们很喜欢集体蒸桑拿？还有抱在腿上的这坨，您练的是壁虎功吗，这都甩不掉你？
李不言瞅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抽搐着腿开口道：“我警告你快松手，不然我可就要报.....报........警～”
最后一个字吐出已经是细弱蚊蝇，抱在腿上的黑袍人的帽兜已经在李不言的挣扎下落了下来——长发如雪，明眸似星，肤若凝脂，晶莹的泪珠挂在脸庞，泫然欲泣的神情令人生怜。
“你赔我水晶球，你赔我.....”清澈娇怜的声音响起，少女不依不饶的抱着李不言的腿。
李不言愣住了，腿都忘了抖，他根本没想到宽大的黑袍下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姑娘，还是白发！！周围的吃瓜群众看到帽兜落下，齐齐为温室效应做了一大份贡献，然后讨论风向开始转为始乱终弃，抛妻弃子，妻离子散......
虽然不在乎，在自己快要名声扫地的关键性时刻，李不言决定为这可有可无的东西争取一下，努力一下，于是双手高举，看向众人，大声喊到：“大家都听我说！！！”
然后就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当屁放了。
少女脖子上挂着的徽章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方形包裹着圆，以此为基础，层层嵌合形成的充满几何之美的徽章。
相关部门的徽章。
“白烛？”李不言试探性的问道。
“嗯？”少女止住泪水，讶异的抬头看向李不言。
李不言向赶来的警察出示了武官证，并拒绝了警察送一程的好意，带着少女打车离开了。
在围观路人的指指点点下，李不言真切的感受到三种死亡的第四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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