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 狗
第二天的相国寺菜园里，赵训手里拿着一整个狗皮，愁眉不展。今天要排的这场戏，是鲁大师养好身子之后，偷学相国寺武艺，被女主季迟鱼发现之后，命令自己的爱犬去捉弄鲁大师，鲁大师不甚将狗弄死，最后烤了吃肉。
赵训之所以发愁，是因为这狗没人演！林冲鲁大师杨志三个好汉，赵训的眼光才看过去就都抡起了手中武器，掂量了一下自己打不过他们于是转向黄煊。
“子明兄，我可待你不薄！这几日的吃食都是我出的钱!”黄煊一脸委屈。
金主爸爸不能得罪，赵训又看向了张三李四等泼皮们。
“小赵官人，我家中有事，明日再见。”
“哎呦，肚子痛，哎呦我去上茅房。”
“小赵官人，我家婆娘今天生孩子，我的回去照看着点。”
借口一个比一个扯淡，被逼无奈，赵训只好将狗皮套子套在了自己头上，这套字自己可是辛辛苦苦准备了好几天，特意让皮货店用一整块完整大狗头皮做成的，带在和真狗差不了多少。
“呵呵呵呵，这谁家的狗儿如此乖巧，给姑奶奶笑一个啊！”饰演牧羊女的季迟鱼一边甩着鞭子放羊一边咯咯笑出了声。
“为艺术献身！为艺术献身！”赵训理也不理，心中自我安慰。
“小赵官人，你得趴下去，手脚都撑在地上才像个样子！”一边披着羊皮褂子演山羊的法外狂徒张三给出建议，说完并且学了一声羊叫：“咩~~！”
“咩咩咩~！”几个泼皮也有样学样叫了起来。
“为艺术献身了！”赵训自我安慰着趴了下去。
季迟鱼左右转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左右转转，才想起来：“还缺个尾巴，奴家去给你找一个插上！”说着伸出舌头，在鲜红的嘴唇上舔了舔：“小官人放心，奴家会轻一些的。
皮鞭加尾巴，这样赵训产生了不好的联想，某些岛国产的小型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镜头。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画面：自己穿个内裤，带个头套在地上爬着，一边的季迟鱼脚蹬高跟鞋全身皮衣，左手皮鞭右手一直尾巴对着他狞笑。想到这里不由得菊花一紧。
“亚麻...亚麻的帽子还透气些，这纯皮的头套太闷了，我演不了！”赵训只能想到如此蹩脚借口。
“你要不演，我也不演！”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小赵官人要是不干，我来接手如何？”墙缺处有一人突然出声给了赵训一个台阶下。
真是好人啊！赵训心存感激看过去，发现是杠王之王，前两天被自己一顿胖揍的牛二，他怎么又来了？这是赵训心中第一反应，紧接着第二个想到的就是牛二又来抬杠？可他看这牛二神情又十分严肃，不由出声：“牛二，你可是认真的？”
“你这撮鸟，那日还没受够赵兄弟的拳头？”一边的鲁大师也是一个反应。
“二哥！这戏是要上台子的，你要是演狗，被传了出去，往后咱们在酸枣门还怎么混？”张三李四这样的泼皮也是有自尊心的，同样反对。
“不打紧！”牛二推门进了，走到赵训跟前：“小赵官人，我可不可以扮狗！”
“牛二，你是不是来捣乱的吧？”赵训满心怀疑。
“那是自然，我看过你的戏本，就觉得这部戏必会必定会大获成功！现在的杂剧多是书生的风流史或者唐传奇，千篇一律看叶看够了。你这戏不同以往，看这新奇。另外勾栏里的杂剧演员不过就四五个人。但你的戏角色也多，更是有别的杂剧没有的打斗场场面，看着也是热闹精彩。”牛二说道头头是道。
“二哥，角色这么多，咱们演点别的也成啊！”青草蛇李四还在劝。
牛二将两鬓的头发往中间顺了顺：“四弟，平时让你多动动脑子你就是不听。小赵官人这戏，第一出彩的定是觉远和尚，鲁大师演了之后定然名满东京，他之后就是号白无瑕，昙宗，将来定然也是人人皆知。再往下排，下个出名的人物是谁你清楚么？”
“唐王？”李四试探着说出一个名字，牛二摇头。
“王仁则？”张三也说了一个，还是摇头。
“秃鹰、十三棍僧、方丈...”
其他泼皮纷纷试探，牛二一一否定：“错了，是这条狗！试问你们，之前所有的杂剧，有没有人在台上四肢着地套着狗皮扮过狗？”
“每听说过。”所有人都摇头。
牛二笑了：“那就对了，人无我有，这才是出名的正经方式。”
“牛二兄说的好有道理啊！”黄煊很捧场。
对于牛二这话，赵训心中很认同，这牛二地中海的发型，顿时觉得聪明绝顶这句话真的太对了。他现在甚至都怀疑这牛二也是个穿越分子。在后世的某手、某音、某站上，像他这种扮丑出名的不比比皆是吗，最关键的是牛二还领悟了一套博关注的方式，人无我有，人有我贵，人贵我大，这套后世猎奇吃播经典炒作方式在宋朝就被牛二看清了，了不起！这牛二真是生不逢时啊，以他对人性的洞察能力，如果生在后世，保不准就又是一个雷布斯那样的耍猴专家。
这牛二做了大家都不愿意的事情，戏顺利进行，鲁大师偷学相国寺功夫，被季迟鱼发现，季迟鱼放出牛二去咬鲁大师，鲁大师失手打死牛二，埋了之后觉得可惜，又挖了出来烤来吃肉，这几个场景都是一步就过。片刻间场景变换，一只烤好了的滴着肥油的胖乎乎的狗就被抬了上来，院里香气弥漫，众人皆是吞了一大口口水。
之前鲁大师卖力演戏，为的就是这一刻。他连戏词都没说，径直走过去，撕下一条狗腿，一下就咬下去一大口，拒绝一番，整个人充满快活的气氛。
林冲带上了和尚头套扮成昙宗出现：“你身子虚，这些东西你吃正合适。”
这里鲁大师应该是要犹豫一下，变现出小虎在相国寺吃狗肉的顾虑，然后昙宗说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引出其他十三棍僧登场，一起吃肉。
可鲁大师却说：“大师说得对，洒家是该多吃点狗肉补一补！”
...你这花和尚，好端端的又乱改台词！赵训在一旁头痛不已。
赵训之所以发愁，是因为这狗没人演！林冲鲁大师杨志三个好汉，赵训的眼光才看过去就都抡起了手中武器，掂量了一下自己打不过他们于是转向黄煊。
“子明兄，我可待你不薄！这几日的吃食都是我出的钱!”黄煊一脸委屈。
金主爸爸不能得罪，赵训又看向了张三李四等泼皮们。
“小赵官人，我家中有事，明日再见。”
“哎呦，肚子痛，哎呦我去上茅房。”
“小赵官人，我家婆娘今天生孩子，我的回去照看着点。”
借口一个比一个扯淡，被逼无奈，赵训只好将狗皮套子套在了自己头上，这套字自己可是辛辛苦苦准备了好几天，特意让皮货店用一整块完整大狗头皮做成的，带在和真狗差不了多少。
“呵呵呵呵，这谁家的狗儿如此乖巧，给姑奶奶笑一个啊！”饰演牧羊女的季迟鱼一边甩着鞭子放羊一边咯咯笑出了声。
“为艺术献身！为艺术献身！”赵训理也不理，心中自我安慰。
“小赵官人，你得趴下去，手脚都撑在地上才像个样子！”一边披着羊皮褂子演山羊的法外狂徒张三给出建议，说完并且学了一声羊叫：“咩~~！”
“咩咩咩~！”几个泼皮也有样学样叫了起来。
“为艺术献身了！”赵训自我安慰着趴了下去。
季迟鱼左右转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左右转转，才想起来：“还缺个尾巴，奴家去给你找一个插上！”说着伸出舌头，在鲜红的嘴唇上舔了舔：“小官人放心，奴家会轻一些的。
皮鞭加尾巴，这样赵训产生了不好的联想，某些岛国产的小型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镜头。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画面：自己穿个内裤，带个头套在地上爬着，一边的季迟鱼脚蹬高跟鞋全身皮衣，左手皮鞭右手一直尾巴对着他狞笑。想到这里不由得菊花一紧。
“亚麻...亚麻的帽子还透气些，这纯皮的头套太闷了，我演不了！”赵训只能想到如此蹩脚借口。
“你要不演，我也不演！”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小赵官人要是不干，我来接手如何？”墙缺处有一人突然出声给了赵训一个台阶下。
真是好人啊！赵训心存感激看过去，发现是杠王之王，前两天被自己一顿胖揍的牛二，他怎么又来了？这是赵训心中第一反应，紧接着第二个想到的就是牛二又来抬杠？可他看这牛二神情又十分严肃，不由出声：“牛二，你可是认真的？”
“你这撮鸟，那日还没受够赵兄弟的拳头？”一边的鲁大师也是一个反应。
“二哥！这戏是要上台子的，你要是演狗，被传了出去，往后咱们在酸枣门还怎么混？”张三李四这样的泼皮也是有自尊心的，同样反对。
“不打紧！”牛二推门进了，走到赵训跟前：“小赵官人，我可不可以扮狗！”
“牛二，你是不是来捣乱的吧？”赵训满心怀疑。
“那是自然，我看过你的戏本，就觉得这部戏必会必定会大获成功！现在的杂剧多是书生的风流史或者唐传奇，千篇一律看叶看够了。你这戏不同以往，看这新奇。另外勾栏里的杂剧演员不过就四五个人。但你的戏角色也多，更是有别的杂剧没有的打斗场场面，看着也是热闹精彩。”牛二说道头头是道。
“二哥，角色这么多，咱们演点别的也成啊！”青草蛇李四还在劝。
牛二将两鬓的头发往中间顺了顺：“四弟，平时让你多动动脑子你就是不听。小赵官人这戏，第一出彩的定是觉远和尚，鲁大师演了之后定然名满东京，他之后就是号白无瑕，昙宗，将来定然也是人人皆知。再往下排，下个出名的人物是谁你清楚么？”
“唐王？”李四试探着说出一个名字，牛二摇头。
“王仁则？”张三也说了一个，还是摇头。
“秃鹰、十三棍僧、方丈...”
其他泼皮纷纷试探，牛二一一否定：“错了，是这条狗！试问你们，之前所有的杂剧，有没有人在台上四肢着地套着狗皮扮过狗？”
“每听说过。”所有人都摇头。
牛二笑了：“那就对了，人无我有，这才是出名的正经方式。”
“牛二兄说的好有道理啊！”黄煊很捧场。
对于牛二这话，赵训心中很认同，这牛二地中海的发型，顿时觉得聪明绝顶这句话真的太对了。他现在甚至都怀疑这牛二也是个穿越分子。在后世的某手、某音、某站上，像他这种扮丑出名的不比比皆是吗，最关键的是牛二还领悟了一套博关注的方式，人无我有，人有我贵，人贵我大，这套后世猎奇吃播经典炒作方式在宋朝就被牛二看清了，了不起！这牛二真是生不逢时啊，以他对人性的洞察能力，如果生在后世，保不准就又是一个雷布斯那样的耍猴专家。
这牛二做了大家都不愿意的事情，戏顺利进行，鲁大师偷学相国寺功夫，被季迟鱼发现，季迟鱼放出牛二去咬鲁大师，鲁大师失手打死牛二，埋了之后觉得可惜，又挖了出来烤来吃肉，这几个场景都是一步就过。片刻间场景变换，一只烤好了的滴着肥油的胖乎乎的狗就被抬了上来，院里香气弥漫，众人皆是吞了一大口口水。
之前鲁大师卖力演戏，为的就是这一刻。他连戏词都没说，径直走过去，撕下一条狗腿，一下就咬下去一大口，拒绝一番，整个人充满快活的气氛。
林冲带上了和尚头套扮成昙宗出现：“你身子虚，这些东西你吃正合适。”
这里鲁大师应该是要犹豫一下，变现出小虎在相国寺吃狗肉的顾虑，然后昙宗说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引出其他十三棍僧登场，一起吃肉。
可鲁大师却说：“大师说得对，洒家是该多吃点狗肉补一补！”
...你这花和尚，好端端的又乱改台词！赵训在一旁头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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