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惊世琴舞
酒酣之际，也是歌舞助兴之时。
“皇姑母，槿儿在您大寿之日献上一份特别的礼物。”
苏槿站起来，走到大殿中，抚掌，几位侍女应声而来，将两堆不同颜色的木头放置槿郡主旁侧，还有皮甲、胶漆、胭脂。
除了太子陌上修，人人好奇槿郡主拿两堆木头能做出什么礼物。
槿郡主蹲下，粉色长裙铺开。
纤纤玉手娴熟灵巧地摆弄着木头。
半炷香的时间。
两个栩栩如生的木甲人站在殿中央，周身都是木头纹路。
一个是云髻高耸的美人，一个是英武霸气的公子。
苏槿再抚掌，一侍女拿着杏色宫装，给木甲美人穿上，一侍卫拿着玉冠战衣，给木甲公子穿上。
苏槿打开胭脂盒，给木甲美人敷胭脂，描眉，画唇，点朱砂。给木甲公子面部略微着妆。
一位着杏色宫装云髻高耸的美人，描摹的罥烟眉似蹙非蹙，一双含情明眸似喜非喜，唇蘸胭脂绯红若晚霞，脸敷脂粉细腻若凝脂，活脱脱一个真美人。
而战衣的公子，玉冠簪发，鬓若刀削，眉似剑刃，黑眸蕴含让人望而生畏的锐利，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
“皇姑母，可否让这对美人和公子演一段历史故事《霸王别姬》？”
“好。”太后笑意加深，甚为好奇。
苏槿在美人和公子身上捣鼓了一会，然后木甲美人和木甲公子便动了起来：
美人（唤公子回帐，白）：大王，大王，大王。
美人（白）：好在这垓下之地，高冈绝岩，不易攻入，候得机会，再图破围求救，也还不迟，备得有酒，再与大王对饮几杯。
公子（白）：如此，酒，来。
美人（白）：大王，请。
美人（白）：大王请！
公子（白）：妃子请！
公子（白）：想俺项羽乎！
（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美人（白）：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公子（白）：如此有劳妃子！
美人（白）：如此妾妃就献丑了！
美人（唱）：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项羽（白）：有劳妃子。
美人和公子的旁白如真人对话，唱得非常合音律，舞得惟妙惟肖，美人暗送秋波，公子多情凝望，皆逼真传神。
在座很多人惊得站起来，想离席确认那是否真是两个木头人。
槿郡主会妖术？
很多人窃窃私语着。
槿郡主笑而不语。
她走到美人和公子面前，让侍女脱掉美人的宫装和公子的战衣，然后拆了美人和公子，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大堆木头，和用木头皮甲胶漆做的心、肝等器官。
“这是云熙大陆失传的木甲术。”博览群书的太子太傅左思一语道破天机。
秦非煜知道，清央也知道。
清央望向师父，她从他眼神里读到同样的疑惑：深宫中的苏槿怎会失传已久的木甲术？还如此精通？
木甲术曾出现在远古时代，三千年前就莫名消失，那时云熙大陆还没有四分天下。
后人都不明木甲术莫名消失的缘由。
而秦非煜和清央在书阁一古籍孤本中看到关于木甲术寥寥数语的记载：
偃国，盛磁石，多异人，以木为人，内置磁石，斥吸予力。战争起，民苦，神怒，毁之。
当时读到这寥寥数语，秦非煜还要清央简要写出木甲术消失的原因，清央随即写出：木甲术被野心之人运用于战争，大陆纷争起，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触怒了上神，上神用神力将木甲人尽数销毁，木甲术就此消失。
苏槿给了太子一个“槿儿没有给你丢脸”的表情。
陌上修心照不宣一笑。
“小小年纪的槿郡主竟能够将木甲术学到如此境界，南国真是一个神秘的国度。”百里未渊朗声说。
“那本公主就以一曲伏羲舞《雀翎》献给尊贵的南国太后。”
北国茜公主盈盈起身，走向大殿中央，嫩绿色纱裙下的身形曼妙，发间饰品叮叮当当相碰撞。
君子茜将七弦古琴放置白玉石地砖上。
如葱十指相触举过头顶，玉足点地，柔软的腰肢往后折去，如水长袖随着往后飞舞，袖尖玉坠击在琴弦上，君子茜一边舞动一边击弦一边清唱：
相见顾明月，浮云共我归，云山万重，寸心千里。在山之遥，在水之阴，凯风自南，吹彼棘薪。异园风情，纵是他乡。飘零失故态，隔绝抱长思。
旋转身影、伏腰一百二十度、飞舞长袖、玉坠滑动七弦，七弦古琴如同一位有灵性的飞雀，琴音如潮水般四溢开去，一时如雨笋落壳竹间，一时如惊涛拍打海岸，一时又如蛙声鸣于稻田。
变幻的舞姿曼妙，流动的琴音醉人。
好一支如歌如画的伏羲舞《雀翎》，有诗赞曰：
暮云蔼蔼夜清凉，伏羲仙曲雀翎裳;声声琴音飞空尽，月满王府宫漏长。
“伏羲舞也极好，难怪浍城少女竞相千金以求。”秦王妃由衷赞道。
“伏羲舞难度如此之大，琴舞也能如此动听动人，难得难得。”太子陌上修举起酒杯赞道。
“听闻武平王的女弟子不仅武艺了得，才艺也是世间少有，未来太子妃尤盛，可否借太后盛宴让我们一睹风采？”北国太子君子曦亦举起酒杯笑道。
“北国太子谬赞了，那陌上九剑之三姝便以剑助兴，清央以琴相和，以一曲《剑舞》献给太后。”清央起身，浅笑道。
夏烟抱来桐尾琴。
清央十指扫过大片琴弦，却无杂乱琴音，接着仙籁般的琴声起：
“伏以断蛇大泽，逐鹿中原。佩赤帝之真符，接苍姬之正统。皇威既振，天命有归。势虽盛于重瞳，德难胜于隆准。鸿门设会，亚父输谋。徒矜起舞之雄姿，厥有解纷之壮士。想当时之贾勇，激烈飞扬；宜后世之效颦，回旋宛转。双鸾奏技，四坐腾欢。爰有仙童，能开宝匣。佩干将莫邪之利器，擅龙泉秋水之嘉名。鼓三尺之莹莹，云间闪电；横七星之凉凉，掌上生风。
伏以五行擢秀，百链呈功。炭炽红炉，光喷星日；硎新雪刃，气贯虹霓。斗牛间紫雾浮游，波涛里苍龙缔合。久因佩服，粗习回翔。兹闻阆苑之群仙，来会瑶池之重客。辄持薄技，上侑清欢。未敢自专，伏候处分。
伏以云鬟耸苍璧，雾縠罩香肌。袖翻紫电以连轩，手握青蛇而皪。花影下、游龙自跃，锦裀上、跄凤来仪。轶态横生，瑰姿谲起。倾此入神之技，诚为骇目之观。巴女心惊，燕姬色沮。岂唯张长史草书大进，抑亦杜工部丽句新成。称妙一时，流芳万古。宜呈雅态，以洽浓欢。”
着暗红色丝质衣裙的齐浅齐漫齐滢，各持一剑，和着琴声而舞，漫天剑光，婀娜舞姿，一时如置剑拔弩张的千军万马，一时又如置身落英如雨的十里桃林。
到《剑舞》最后一段，清央抱着古琴旋转飘至齐浅三人舞阵中，纤纤玉指挑弦未歇，舞步未停，琴声融曳，舞态飘飖，嫣然纵送，犹如九天仙子衣袂飘飘携仙籁舞至人间，琴与舞皆入无人之境，登峰造极，谁都不信这是出自一位十四岁的女孩之手。
一曲大气磅礴的《剑舞》名动天下，写入南国历史：
苏太后六十寿诞，武平王女弟子四，琴、剑、舞融合，惊艳绝伦，古今第一。
秦非煜唇角含笑，目含嘉许，面部冷硬的线条变得柔软，他的弟子从未让他失望过，但他眸子里自始至终也就那一人倾世之身影。
君子薇暗暗心惊，秦非煜教出的弟子果真是不简单，短短半个月时间，三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女孩，能和着卫清央的琴，将剑舞演绎得如此之好。
陌上修的目光片刻不离地胶着清央的身影，石化般，他恨不得她的琴她的舞从此之后只为他一人而弹而美。
齐澜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缠绕着清央，柔化成水，他奉师父之命护她周全，心却沦陷在她的一颦一笑中，哪怕知道只是永远永远的水中月镜中花。
三皇子宋文羽望着清央，含笑的眸子隐着淡淡的哀伤，又似要挣脱那份哀伤获得重生一般。
苏槿看着那个散发着千年琉璃光芒一样的女孩，她的目光暗淡了一些，怪不得太子哥哥如此失了心魂。
齐潍的目光胶着齐滢，很想化为她手中的剑，感受她掌心的温暖。
齐澈的目光追着齐漫的身影，心随着跳舞的人悸动。
卫楚自齐浅走入殿内，就一直望着她，除了他的清央妹妹，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清冷不失妍媚，妍媚中又不失天真烂漫。他来武平王府找清央最多，却是有意无意看到齐浅练剑的身影谈笑的身影，不知何时起，她的身影也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念想。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偌大的大殿寂静无声，众人全沉浸在那美到极致的舞与琴的境界里。
许久。
“妙哉奇哉！天下竟有如此美的人美的舞美的琴声。”宋文羽击掌而赞，哀伤隐去，笑得如同天上温暖的太阳。
佛曰：一回眸便缘定此生。
清央没有回眸，却也成了宋文羽此生永远走不出的劫。
劫，他也甘之如饴。
“皇姑母，槿儿在您大寿之日献上一份特别的礼物。”
苏槿站起来，走到大殿中，抚掌，几位侍女应声而来，将两堆不同颜色的木头放置槿郡主旁侧，还有皮甲、胶漆、胭脂。
除了太子陌上修，人人好奇槿郡主拿两堆木头能做出什么礼物。
槿郡主蹲下，粉色长裙铺开。
纤纤玉手娴熟灵巧地摆弄着木头。
半炷香的时间。
两个栩栩如生的木甲人站在殿中央，周身都是木头纹路。
一个是云髻高耸的美人，一个是英武霸气的公子。
苏槿再抚掌，一侍女拿着杏色宫装，给木甲美人穿上，一侍卫拿着玉冠战衣，给木甲公子穿上。
苏槿打开胭脂盒，给木甲美人敷胭脂，描眉，画唇，点朱砂。给木甲公子面部略微着妆。
一位着杏色宫装云髻高耸的美人，描摹的罥烟眉似蹙非蹙，一双含情明眸似喜非喜，唇蘸胭脂绯红若晚霞，脸敷脂粉细腻若凝脂，活脱脱一个真美人。
而战衣的公子，玉冠簪发，鬓若刀削，眉似剑刃，黑眸蕴含让人望而生畏的锐利，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
“皇姑母，可否让这对美人和公子演一段历史故事《霸王别姬》？”
“好。”太后笑意加深，甚为好奇。
苏槿在美人和公子身上捣鼓了一会，然后木甲美人和木甲公子便动了起来：
美人（唤公子回帐，白）：大王，大王，大王。
美人（白）：好在这垓下之地，高冈绝岩，不易攻入，候得机会，再图破围求救，也还不迟，备得有酒，再与大王对饮几杯。
公子（白）：如此，酒，来。
美人（白）：大王，请。
美人（白）：大王请！
公子（白）：妃子请！
公子（白）：想俺项羽乎！
（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美人（白）：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公子（白）：如此有劳妃子！
美人（白）：如此妾妃就献丑了！
美人（唱）：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项羽（白）：有劳妃子。
美人和公子的旁白如真人对话，唱得非常合音律，舞得惟妙惟肖，美人暗送秋波，公子多情凝望，皆逼真传神。
在座很多人惊得站起来，想离席确认那是否真是两个木头人。
槿郡主会妖术？
很多人窃窃私语着。
槿郡主笑而不语。
她走到美人和公子面前，让侍女脱掉美人的宫装和公子的战衣，然后拆了美人和公子，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大堆木头，和用木头皮甲胶漆做的心、肝等器官。
“这是云熙大陆失传的木甲术。”博览群书的太子太傅左思一语道破天机。
秦非煜知道，清央也知道。
清央望向师父，她从他眼神里读到同样的疑惑：深宫中的苏槿怎会失传已久的木甲术？还如此精通？
木甲术曾出现在远古时代，三千年前就莫名消失，那时云熙大陆还没有四分天下。
后人都不明木甲术莫名消失的缘由。
而秦非煜和清央在书阁一古籍孤本中看到关于木甲术寥寥数语的记载：
偃国，盛磁石，多异人，以木为人，内置磁石，斥吸予力。战争起，民苦，神怒，毁之。
当时读到这寥寥数语，秦非煜还要清央简要写出木甲术消失的原因，清央随即写出：木甲术被野心之人运用于战争，大陆纷争起，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触怒了上神，上神用神力将木甲人尽数销毁，木甲术就此消失。
苏槿给了太子一个“槿儿没有给你丢脸”的表情。
陌上修心照不宣一笑。
“小小年纪的槿郡主竟能够将木甲术学到如此境界，南国真是一个神秘的国度。”百里未渊朗声说。
“那本公主就以一曲伏羲舞《雀翎》献给尊贵的南国太后。”
北国茜公主盈盈起身，走向大殿中央，嫩绿色纱裙下的身形曼妙，发间饰品叮叮当当相碰撞。
君子茜将七弦古琴放置白玉石地砖上。
如葱十指相触举过头顶，玉足点地，柔软的腰肢往后折去，如水长袖随着往后飞舞，袖尖玉坠击在琴弦上，君子茜一边舞动一边击弦一边清唱：
相见顾明月，浮云共我归，云山万重，寸心千里。在山之遥，在水之阴，凯风自南，吹彼棘薪。异园风情，纵是他乡。飘零失故态，隔绝抱长思。
旋转身影、伏腰一百二十度、飞舞长袖、玉坠滑动七弦，七弦古琴如同一位有灵性的飞雀，琴音如潮水般四溢开去，一时如雨笋落壳竹间，一时如惊涛拍打海岸，一时又如蛙声鸣于稻田。
变幻的舞姿曼妙，流动的琴音醉人。
好一支如歌如画的伏羲舞《雀翎》，有诗赞曰：
暮云蔼蔼夜清凉，伏羲仙曲雀翎裳;声声琴音飞空尽，月满王府宫漏长。
“伏羲舞也极好，难怪浍城少女竞相千金以求。”秦王妃由衷赞道。
“伏羲舞难度如此之大，琴舞也能如此动听动人，难得难得。”太子陌上修举起酒杯赞道。
“听闻武平王的女弟子不仅武艺了得，才艺也是世间少有，未来太子妃尤盛，可否借太后盛宴让我们一睹风采？”北国太子君子曦亦举起酒杯笑道。
“北国太子谬赞了，那陌上九剑之三姝便以剑助兴，清央以琴相和，以一曲《剑舞》献给太后。”清央起身，浅笑道。
夏烟抱来桐尾琴。
清央十指扫过大片琴弦，却无杂乱琴音，接着仙籁般的琴声起：
“伏以断蛇大泽，逐鹿中原。佩赤帝之真符，接苍姬之正统。皇威既振，天命有归。势虽盛于重瞳，德难胜于隆准。鸿门设会，亚父输谋。徒矜起舞之雄姿，厥有解纷之壮士。想当时之贾勇，激烈飞扬；宜后世之效颦，回旋宛转。双鸾奏技，四坐腾欢。爰有仙童，能开宝匣。佩干将莫邪之利器，擅龙泉秋水之嘉名。鼓三尺之莹莹，云间闪电；横七星之凉凉，掌上生风。
伏以五行擢秀，百链呈功。炭炽红炉，光喷星日；硎新雪刃，气贯虹霓。斗牛间紫雾浮游，波涛里苍龙缔合。久因佩服，粗习回翔。兹闻阆苑之群仙，来会瑶池之重客。辄持薄技，上侑清欢。未敢自专，伏候处分。
伏以云鬟耸苍璧，雾縠罩香肌。袖翻紫电以连轩，手握青蛇而皪。花影下、游龙自跃，锦裀上、跄凤来仪。轶态横生，瑰姿谲起。倾此入神之技，诚为骇目之观。巴女心惊，燕姬色沮。岂唯张长史草书大进，抑亦杜工部丽句新成。称妙一时，流芳万古。宜呈雅态，以洽浓欢。”
着暗红色丝质衣裙的齐浅齐漫齐滢，各持一剑，和着琴声而舞，漫天剑光，婀娜舞姿，一时如置剑拔弩张的千军万马，一时又如置身落英如雨的十里桃林。
到《剑舞》最后一段，清央抱着古琴旋转飘至齐浅三人舞阵中，纤纤玉指挑弦未歇，舞步未停，琴声融曳，舞态飘飖，嫣然纵送，犹如九天仙子衣袂飘飘携仙籁舞至人间，琴与舞皆入无人之境，登峰造极，谁都不信这是出自一位十四岁的女孩之手。
一曲大气磅礴的《剑舞》名动天下，写入南国历史：
苏太后六十寿诞，武平王女弟子四，琴、剑、舞融合，惊艳绝伦，古今第一。
秦非煜唇角含笑，目含嘉许，面部冷硬的线条变得柔软，他的弟子从未让他失望过，但他眸子里自始至终也就那一人倾世之身影。
君子薇暗暗心惊，秦非煜教出的弟子果真是不简单，短短半个月时间，三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女孩，能和着卫清央的琴，将剑舞演绎得如此之好。
陌上修的目光片刻不离地胶着清央的身影，石化般，他恨不得她的琴她的舞从此之后只为他一人而弹而美。
齐澜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缠绕着清央，柔化成水，他奉师父之命护她周全，心却沦陷在她的一颦一笑中，哪怕知道只是永远永远的水中月镜中花。
三皇子宋文羽望着清央，含笑的眸子隐着淡淡的哀伤，又似要挣脱那份哀伤获得重生一般。
苏槿看着那个散发着千年琉璃光芒一样的女孩，她的目光暗淡了一些，怪不得太子哥哥如此失了心魂。
齐潍的目光胶着齐滢，很想化为她手中的剑，感受她掌心的温暖。
齐澈的目光追着齐漫的身影，心随着跳舞的人悸动。
卫楚自齐浅走入殿内，就一直望着她，除了他的清央妹妹，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清冷不失妍媚，妍媚中又不失天真烂漫。他来武平王府找清央最多，却是有意无意看到齐浅练剑的身影谈笑的身影，不知何时起，她的身影也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念想。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偌大的大殿寂静无声，众人全沉浸在那美到极致的舞与琴的境界里。
许久。
“妙哉奇哉！天下竟有如此美的人美的舞美的琴声。”宋文羽击掌而赞，哀伤隐去，笑得如同天上温暖的太阳。
佛曰：一回眸便缘定此生。
清央没有回眸，却也成了宋文羽此生永远走不出的劫。
劫，他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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