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清央私访
等兰馨醒过来，已是第二天。
刘卫怕被强暴了的兰馨寻死，便在当天晚上，命人将兰馨悄悄送回她的家门口。
寻妻回来的庄伟在自家门口看到妻子，惊喜将她抱回家里，兰馨抱着丈夫哭得死去活来，庄伟心都碎了。
“夫君，馨儿对不起你，馨儿再也无脸活在这个世上。”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兰馨，推开丈夫，一头往墙上撞去，好在庄伟一把抱住了她。
“馨儿，这几天不管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你现在能活着回到夫君身边，回到这个家，夫君就已经感天谢地了。你不见的这几日，一双儿女哭闹着要娘亲，爹娘日夜以泪洗脸，跪求神明护你平安。那天早上你说去洗衣服，过了早饭时间也不见你回来，我寻到河边，只看到未洗完的衣服，大声喊你，也只有空旷的回音。
我以为你失足掉入了河里，便沿着河一路寻找，问遍所有人。如果不是还有年幼的儿女和年迈的双亲，我都跳入河里随你而去了。今天回来看到家门口的你，你不知道为夫有多欣喜若狂。”
夫妻俩抱头痛哭，然后百般安慰，兰馨才断了寻死的念头。
“馨儿，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如果不想说，馨儿也可以不说。”
兰馨望着情深至此的夫君，她又如何说得出口，但她又不想瞒着丈夫。
庄伟听了妻子断断续续的哭诉，原来失踪几天的妻子乃恶霸刘卫所掳，替张大为强抢民女供他淫乐，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二人碎尸万段。
“馨儿，不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夫君丝毫不会嫌弃你，你不要再有任何寻死的念头。那两个没有人性的畜生，以为石平郡离皇城远，皇上管不了他们，便滥用职权，狼狈为奸，为非作歹，石平郡多少无辜百姓被他们所害，但又敢怒不敢言。这次为夫一定要上告帝都，为民除害，哪怕搭上这次性命也在所不惜。”
庄伟替兰馨擦掉眼泪，柔弱的书生气质揉入了英雄式的侠肝义胆，兰馨一时止了哭泣，她何其之幸，嫁了一位这样的夫君。
庄伟当即摊开信笺，连夜写了上万字状告书，第二天大早便带上兰馨，夫妻二人北上金陵状告刘卫张大为。
张大为得到消息，派属下将刘卫叫过来张府。
“小的拜见大人。”刘卫对张大为全然一副奴才相。
“免礼。”张大为高高在上，虽刘卫用美色圈地极尽所能贿赂他，但他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刘卫这种粗鄙小人。
“刘卫，听说庄伟携带妻子南上皇城状告你。”张大为将庄伟状告对象全部指向刘卫一人。
“大人，消息属实？”刘卫惊出一身冷汗。
“千真万确！他若去到皇城，必然是将你所做之事全盘托出，朝廷一旦受理，郡守大人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大人我也无法保你性命。”
刘卫听张大为这样一说，心里更是充满了惊恐。
“那大人觉得要怎样做？”平时作恶多端的刘卫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刘卫，你只有阻止庄伟北上，才能保你无虞，至于怎么做，不用大人我教你了吧？”张大为看着刘卫，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动作。
刘卫自是明白。
“那位美人留着。”张大为一时还舍不得极具风韵的兰馨。
“是。”
当日，刘卫带了几个人，骑马，很快追上庄伟。
马车里的庄伟听到身后杂乱的马蹄声，便要车夫停了下来让道，他们走的古道并不宽敞。
马车内，兰馨依偎着庄伟。
“夫君，我们这样上帝都，刘卫张大为那两个畜生会不会得到消息？”
“南国总有王法——”庄伟话未说完，马车车帘已被掀开，只见一人拿着剑朝他狠狠刺来。
庄伟一手将兰馨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为何——”一把锋利的剑已刺入庄伟心脏。
“馨儿，快跑——”庄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推开兰馨。
“夫君——”兰馨疯了一样抱着庄伟没了气息却死死护在她前面的身体，凄厉的哭喊声回荡在幽深的山谷里，惊起栖息于古树上的乌鸦，扇动着翅膀，盘旋在上空，“呀呀”怪叫着，毛骨悚然。
“夫君，你怎么可以先馨儿而去。”兰馨怀里的庄伟，双目圆睁，致死都不瞑目。
“老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那般伤天害理的畜生为什么天理还容？我们这般一心向善的百姓却为何天理不容？”身心重创的兰馨近乎疯癫，声声谴责让天地动容，原本晨光和煦的天空霎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夫君，你等着馨儿和你一起过孟婆桥。”兰馨将庄伟的眼睛合上，把他放在马车里，拿起地上的剑狠狠朝自己刺去，兰馨缓缓倒在庄伟身上，稍远处的刘卫想阻拦已来不及。
“请大人饶命，小的只是一个车夫，什么都不会说。”车夫拼命求饶，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剑毙命。
刘卫从庄伟身上搜出万言书，粗略看了一下，已是冷汗透湿脊背，庄伟事无巨细地将自己与郡守之子所为写在万言书里，如果上面那位看到了，自己哪里还能有丝毫活路，好在张大为及时得到消息。
刘卫要属下将三人尸体埋至荒野，消除一切痕迹。
刘卫自以为杀害一个写万言书的庄伟，他便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
石平郡连遇旱灾蝗灾。
接连几个月滴雨未下，百姓种的庄稼大片枯焦在田野里，颗粒无收。
百姓双眼所盼的是一些耐旱的农作物如小麦高粱，过十来天便可以收割的时候，却被密密麻麻的蝗虫席卷一空，百姓呼天抢地。
旱灾蝗灾双重灾难下，很多人已经饿死，昔日石平郡成为一座哀城。
张震将石平郡灾情上报，朝廷及时下放了赈灾粮款。
张府。
张大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堆在自己府里，眼里尽是如狼一般的贪婪。
“父亲，朝廷这次下放了巨额的粮款，我们从中拿出十万八千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到时上报就写上全部发放给了石平郡百姓，如何？”
张震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颗颗饱满金灿灿的稻谷和白得像雪花的银两，虽无儿子明显的贪婪目光，但也心生贪念。
结果，石平郡百姓饿殍遍横，大量灾民逃到周边郡县，尤其川阳郡。
川阳郡郡守上书朝廷，言明石平郡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
清央齐澜几人来到石平郡，看到的都是流离失所的灾民，面黄肌瘦，居无定所。
一身寻常男儿装的清央，缓步走在石平郡都，特别留意街头巷尾百姓们的小声议论：“今年我们石平郡遭遇旱灾蝗灾这么严重的天灾，为何朝廷只给每人一丁点口粮？我们南国不一向都是国富而民安吗？”
“是啊，这次皇上如此刻薄对待自己的子民，还如何让我们这些百姓安定？”
“当今皇上一向爱民如子，若知道我们石平饿殍遍地，肯定不会只下放如此少的口粮。你们知道石平郡‘二虎’吗？”一位老者压低了声音，刚刚一起议论的几人都朝老者靠拢。
清央假装整理鞋子，顺势坐在离老者较近的台阶上，齐澜齐漫及三名侍卫散在她周围。
“杨老爹，你说的‘二虎’是？”
被称为“杨老爹”的老者脸上皱纹横布，但精神还好，低声说道：“这些年，我们石平郡重女轻男，就是因为张家出了一位皇妃，张家一时成了石平郡的‘土皇帝’，把持了石平郡的天下。张大为利用其父职权之便大肆敛财圈地不顾百姓死活，这是石平郡‘一虎’。
另‘一虎’便是恶霸刘卫，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不知多少条人命含冤含恨死在他的手上。死者家人状告到郡守府，郡守公然偏袒，刘卫更是美人钱财供奉着张家父子，二人狼狈为奸，罔顾王法，无恶不作。”
杨老爹身旁的清央齐澜齐漫，越听越是握紧了拳头。
张家拿着朝廷俸禄，居然如此践踏王法鱼肉百姓。
清央站起来，恨不得马上捉拿二人将其绳之以法，但转念一想，单凭老者一人之言，还是不足以让二人伏罪。
清央冷静下来，继续缓步街头，看到街道两旁的粮店招牌右下角都刻有繁体“刘卫”二字。
清央走入粮店随意问一下价格，居然比皇城的粮价贵了两倍之多，这让几乎颗粒无收的百姓如何买得起？
当天晚上，清央要齐澜潜入粮店仓库，发现所囤粮食全是官粮，即朝廷下发用来赈灾的口粮。
原来朝廷下放的大量救命粮，皆被刘卫私饱中囊，而刘卫又何来这么大的胆子？看来老者所言一点不差，张家父子果真目无王法。
第二日，清央几人往郡城另外一条巷子走去，触目所见都是乞丐，充耳所闻皆是乞讨声。
“这位公子，请可怜可怜我们家两个小孩，他们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再不吃点东西，就会活活饿死了，到时我们怎么向他们的爹娘交代。”巷子深处，清央被一位老妇人拦住。
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老妇人，不停地给清央磕头，她看出清央虽穿寻常便服，但气质高贵，应不是穷苦人家。
老妇人身旁的老翁也不停地给清央磕头，两个小孩闭着眼睛，看来饿得不轻。
清央对一侍卫说：“朱辉，你去前面粮店买五十斤大米，另外买些粥和包子。”
“是。”
“两位老人请起。”清央搀扶起老妇人老翁坐在青石砖上。
刘卫怕被强暴了的兰馨寻死，便在当天晚上，命人将兰馨悄悄送回她的家门口。
寻妻回来的庄伟在自家门口看到妻子，惊喜将她抱回家里，兰馨抱着丈夫哭得死去活来，庄伟心都碎了。
“夫君，馨儿对不起你，馨儿再也无脸活在这个世上。”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兰馨，推开丈夫，一头往墙上撞去，好在庄伟一把抱住了她。
“馨儿，这几天不管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你现在能活着回到夫君身边，回到这个家，夫君就已经感天谢地了。你不见的这几日，一双儿女哭闹着要娘亲，爹娘日夜以泪洗脸，跪求神明护你平安。那天早上你说去洗衣服，过了早饭时间也不见你回来，我寻到河边，只看到未洗完的衣服，大声喊你，也只有空旷的回音。
我以为你失足掉入了河里，便沿着河一路寻找，问遍所有人。如果不是还有年幼的儿女和年迈的双亲，我都跳入河里随你而去了。今天回来看到家门口的你，你不知道为夫有多欣喜若狂。”
夫妻俩抱头痛哭，然后百般安慰，兰馨才断了寻死的念头。
“馨儿，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如果不想说，馨儿也可以不说。”
兰馨望着情深至此的夫君，她又如何说得出口，但她又不想瞒着丈夫。
庄伟听了妻子断断续续的哭诉，原来失踪几天的妻子乃恶霸刘卫所掳，替张大为强抢民女供他淫乐，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二人碎尸万段。
“馨儿，不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夫君丝毫不会嫌弃你，你不要再有任何寻死的念头。那两个没有人性的畜生，以为石平郡离皇城远，皇上管不了他们，便滥用职权，狼狈为奸，为非作歹，石平郡多少无辜百姓被他们所害，但又敢怒不敢言。这次为夫一定要上告帝都，为民除害，哪怕搭上这次性命也在所不惜。”
庄伟替兰馨擦掉眼泪，柔弱的书生气质揉入了英雄式的侠肝义胆，兰馨一时止了哭泣，她何其之幸，嫁了一位这样的夫君。
庄伟当即摊开信笺，连夜写了上万字状告书，第二天大早便带上兰馨，夫妻二人北上金陵状告刘卫张大为。
张大为得到消息，派属下将刘卫叫过来张府。
“小的拜见大人。”刘卫对张大为全然一副奴才相。
“免礼。”张大为高高在上，虽刘卫用美色圈地极尽所能贿赂他，但他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刘卫这种粗鄙小人。
“刘卫，听说庄伟携带妻子南上皇城状告你。”张大为将庄伟状告对象全部指向刘卫一人。
“大人，消息属实？”刘卫惊出一身冷汗。
“千真万确！他若去到皇城，必然是将你所做之事全盘托出，朝廷一旦受理，郡守大人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大人我也无法保你性命。”
刘卫听张大为这样一说，心里更是充满了惊恐。
“那大人觉得要怎样做？”平时作恶多端的刘卫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刘卫，你只有阻止庄伟北上，才能保你无虞，至于怎么做，不用大人我教你了吧？”张大为看着刘卫，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动作。
刘卫自是明白。
“那位美人留着。”张大为一时还舍不得极具风韵的兰馨。
“是。”
当日，刘卫带了几个人，骑马，很快追上庄伟。
马车里的庄伟听到身后杂乱的马蹄声，便要车夫停了下来让道，他们走的古道并不宽敞。
马车内，兰馨依偎着庄伟。
“夫君，我们这样上帝都，刘卫张大为那两个畜生会不会得到消息？”
“南国总有王法——”庄伟话未说完，马车车帘已被掀开，只见一人拿着剑朝他狠狠刺来。
庄伟一手将兰馨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为何——”一把锋利的剑已刺入庄伟心脏。
“馨儿，快跑——”庄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推开兰馨。
“夫君——”兰馨疯了一样抱着庄伟没了气息却死死护在她前面的身体，凄厉的哭喊声回荡在幽深的山谷里，惊起栖息于古树上的乌鸦，扇动着翅膀，盘旋在上空，“呀呀”怪叫着，毛骨悚然。
“夫君，你怎么可以先馨儿而去。”兰馨怀里的庄伟，双目圆睁，致死都不瞑目。
“老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那般伤天害理的畜生为什么天理还容？我们这般一心向善的百姓却为何天理不容？”身心重创的兰馨近乎疯癫，声声谴责让天地动容，原本晨光和煦的天空霎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夫君，你等着馨儿和你一起过孟婆桥。”兰馨将庄伟的眼睛合上，把他放在马车里，拿起地上的剑狠狠朝自己刺去，兰馨缓缓倒在庄伟身上，稍远处的刘卫想阻拦已来不及。
“请大人饶命，小的只是一个车夫，什么都不会说。”车夫拼命求饶，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剑毙命。
刘卫从庄伟身上搜出万言书，粗略看了一下，已是冷汗透湿脊背，庄伟事无巨细地将自己与郡守之子所为写在万言书里，如果上面那位看到了，自己哪里还能有丝毫活路，好在张大为及时得到消息。
刘卫要属下将三人尸体埋至荒野，消除一切痕迹。
刘卫自以为杀害一个写万言书的庄伟，他便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
石平郡连遇旱灾蝗灾。
接连几个月滴雨未下，百姓种的庄稼大片枯焦在田野里，颗粒无收。
百姓双眼所盼的是一些耐旱的农作物如小麦高粱，过十来天便可以收割的时候，却被密密麻麻的蝗虫席卷一空，百姓呼天抢地。
旱灾蝗灾双重灾难下，很多人已经饿死，昔日石平郡成为一座哀城。
张震将石平郡灾情上报，朝廷及时下放了赈灾粮款。
张府。
张大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堆在自己府里，眼里尽是如狼一般的贪婪。
“父亲，朝廷这次下放了巨额的粮款，我们从中拿出十万八千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到时上报就写上全部发放给了石平郡百姓，如何？”
张震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颗颗饱满金灿灿的稻谷和白得像雪花的银两，虽无儿子明显的贪婪目光，但也心生贪念。
结果，石平郡百姓饿殍遍横，大量灾民逃到周边郡县，尤其川阳郡。
川阳郡郡守上书朝廷，言明石平郡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
清央齐澜几人来到石平郡，看到的都是流离失所的灾民，面黄肌瘦，居无定所。
一身寻常男儿装的清央，缓步走在石平郡都，特别留意街头巷尾百姓们的小声议论：“今年我们石平郡遭遇旱灾蝗灾这么严重的天灾，为何朝廷只给每人一丁点口粮？我们南国不一向都是国富而民安吗？”
“是啊，这次皇上如此刻薄对待自己的子民，还如何让我们这些百姓安定？”
“当今皇上一向爱民如子，若知道我们石平饿殍遍地，肯定不会只下放如此少的口粮。你们知道石平郡‘二虎’吗？”一位老者压低了声音，刚刚一起议论的几人都朝老者靠拢。
清央假装整理鞋子，顺势坐在离老者较近的台阶上，齐澜齐漫及三名侍卫散在她周围。
“杨老爹，你说的‘二虎’是？”
被称为“杨老爹”的老者脸上皱纹横布，但精神还好，低声说道：“这些年，我们石平郡重女轻男，就是因为张家出了一位皇妃，张家一时成了石平郡的‘土皇帝’，把持了石平郡的天下。张大为利用其父职权之便大肆敛财圈地不顾百姓死活，这是石平郡‘一虎’。
另‘一虎’便是恶霸刘卫，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不知多少条人命含冤含恨死在他的手上。死者家人状告到郡守府，郡守公然偏袒，刘卫更是美人钱财供奉着张家父子，二人狼狈为奸，罔顾王法，无恶不作。”
杨老爹身旁的清央齐澜齐漫，越听越是握紧了拳头。
张家拿着朝廷俸禄，居然如此践踏王法鱼肉百姓。
清央站起来，恨不得马上捉拿二人将其绳之以法，但转念一想，单凭老者一人之言，还是不足以让二人伏罪。
清央冷静下来，继续缓步街头，看到街道两旁的粮店招牌右下角都刻有繁体“刘卫”二字。
清央走入粮店随意问一下价格，居然比皇城的粮价贵了两倍之多，这让几乎颗粒无收的百姓如何买得起？
当天晚上，清央要齐澜潜入粮店仓库，发现所囤粮食全是官粮，即朝廷下发用来赈灾的口粮。
原来朝廷下放的大量救命粮，皆被刘卫私饱中囊，而刘卫又何来这么大的胆子？看来老者所言一点不差，张家父子果真目无王法。
第二日，清央几人往郡城另外一条巷子走去，触目所见都是乞丐，充耳所闻皆是乞讨声。
“这位公子，请可怜可怜我们家两个小孩，他们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再不吃点东西，就会活活饿死了，到时我们怎么向他们的爹娘交代。”巷子深处，清央被一位老妇人拦住。
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老妇人，不停地给清央磕头，她看出清央虽穿寻常便服，但气质高贵，应不是穷苦人家。
老妇人身旁的老翁也不停地给清央磕头，两个小孩闭着眼睛，看来饿得不轻。
清央对一侍卫说：“朱辉，你去前面粮店买五十斤大米，另外买些粥和包子。”
“是。”
“两位老人请起。”清央搀扶起老妇人老翁坐在青石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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