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暖情
感谢134394723的打赏，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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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天没和和珅见面，沙济真也说这几天未见他兄弟俩到铺子里来。不知他们有什么事情，这天她和翠花在府里做了许多豆腐皮包子，下午装了一盒，让沙济阿提着，来到他家探访。
到和珅家时，他们还没下学。刘全正在廓子下愁眉苦脸地候着两少爷回来，不时拿手捂耳朵，伍克兰屋里今下午咳嗽得十分频繁刺耳。
头戴红斗蓬，穿一身小皮毛的如月突然映入他的眼帘，他惊喜得差点跳起来，忙跑上前迎接他们。
沙济阿笑嘻嘻地把食盒递给刘全：“快把这豆腐皮包子拿到你厨房里去。这是小姐亲手作的。”
刘全接过食盒，满面欢喜道：“你们可是贵客。”
此时如月岂止是他家的贵客，更是从天而降的救星。
“我去腾吧。”新来的仆妇索多里氏边说边拿过食盒。她是个红旗士兵的女人，因家中孩子多，男人的军饷不够糊家，便出来帮工。
“我们去书房里等少爷他们。”刘全带着他们向和珅的书房走去。
伍克兰屋里又传来极度刺耳的咳嗽声，听得如月心惊肉颤，差点把手上的暖炉摔地上，不由惊诧地道：“和珅他继母咳得这么严重？”
刘全搭着头，哀声叹气道：“她这毛病，死又不得死，一直拖着，天天靠吃药，把家里吃饭的钱都挤干了。”
书房里已升了炉火，暖洋洋的。如月坐在和珅的书桌前，摘下斗蓬，看了看屋里，没什么变化。便问道：“你们最近怎么没有点消息？”
刘全犹豫了一下，看看屋外，怕此时撞上和珅回来，小声道：“最近家里钱紧，都忙着四处找钱的事。”
沙济阿心中一惊，和珅家再怎么比寻常平民要好些吧？怎么地也穷得这个样子？便瞪大眼问道：“有找到吗？”
刘全把借钱的经历都讲了。如月心中一颤，怎地有这样的事情，连和珅舅舅都不带一把力，真是世事冷漠。便对刘全道：“你明天到我铺子里，我让冯明先借你们五十两，把冬天挺过去，到春天家里花费便没这么大了。拿了那钱，你给和珅继母请个医生，把药好好吃着。至于杉儿结婚的喜礼，你动点脑筋，不过是份意思，送点什么特别的东西都可以，又不靠你们送多少钱去救命。”
刘全眼里全是感激地看着如月，她总是出现得很是时候，真是他们家的救星和福神。如月帮衬了他们多少，已经不能言表。
“这话说到这里，莫说了。不然和珅回来听见，又糗着张脸反对。”如月知和珅的性情，最怕在她面前显穷，叮嘱刘全：“你明天拿了钱，编个别的理由，也莫说是我那里借的。”
刘全“嗯”的一声使力点几下头。岔开话，大家随便聊起来。
没多会，和珅他们兄弟俩回来了，天上又在下雪雨，把他们头上的帽子和身上的棉衣打湿了面子。刘全忙把他们弄进屋里换了帽子和外衣，架在炉火边烘烤。
换下平日上学的整齐衣服，穿着旧棉衣从里屋出来，和珅有些不好意。
和珅的性格什么都好了，就是还死要面子。如月笑道：“看你扭捏的象个丑媳妇要见公爹似的。我们又不是与你陌生的人，谁不知道谁？你这样子，穿得破旧时，便一辈子不想见到我了？”
和珅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的？”如月趣他道。有一阵不见，和珅的神情有些憔悴，想必因这阵为钱磨破了头皮。心中便怜惜起来，心疼道：“你看你这个冬天，少了许多精神，莫不是有病？”
“没病。”和珅低着头，小声应道。“最近学业重。”
如月怕他明天怀疑刘全拿回来的银子，又假装问道：“我问你们，杉儿结婚时，你们准备送什么东西？我那里和爷爷商量过，直接包点银子送给他们，我们送钱比送别的实际。”
刘全看了看她，也假装迟疑道：“这事，我们正想请教你们。”
和珅不敢看如月的眼睛。无论送钱还是送东西，他现在都很难办这事。
“大少爷……”王嬷嬷裹着破旧的夹袄，有点邋遢地走了进来。
大家看着她，不知她此时凑进来要干嘛。
她轻咳两声，将衰老的脸半笑道：“刚听你们说要送人喜礼。如是时间有多，不如刘全买些材料回来，我和索多里氏一起赶工，给新人綉一套被枕，也好省下些钱。”
如月忙说道：“刘全。王嬷嬷说的可以。反正给新人送礼无非添喜添物什么的。你明天和索多里氏一起，去市场上买些中档的材料回来，只要颜色花纹看着好看，把绣工做得精美就可以。”
和珅别扭地看了刘全一眼，不好说得，只闷着不出声。
如月和刘全会个眼神，笑道：“天冷。我得早回家了。过两天，我再给你们做点别的吃食过来。晚上，你们看看那豆腐皮包子吃着好不好吃。”
和琳听到有豆腐皮包子吃，高兴得双眼眯成线，拍着手掌道：“如月姐姐做的，一定好吃得很。我肚子正饿。”说着冲了出去。
王嬷嬷看一眼如月，喜爱道：“你真是个好姑娘，心地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更吉祥。”
如月见她头发苍白不少，脸上比原来干枯许多，那身破夹衣上有不少明显的乌渍，恐是没有换洗的厚衣，才这样邋遢，不由想起冬天时给下人添棉衣时，张嬷嬷说去年的还没穿旧，已经存了两件新袄，便柔声道：“王嬷嬷，回头我使人给你送二件棉衣来，一件新一件半旧，你要不要？”
王嬷嬷双眼一潮，枯瘦的手拉着她，直摇晃，感恩道：“谢谢姑娘。你给我的，就是块烂布，我都会当个宝珍藏。”
刘全不由吃吃笑起来。这王嬷嬷还真会说讨好人的话。
如月并不介意，轻轻放下她的手道：“我回去了。等会就差人把些衣物给你送来。等过几天再来看和珅他们了。”
王嬷嬷帮如月戴好斗蓬，声音刺哑地道别：“请姑娘慢走。”
和珅咬着嘴唇送她出去。
如月边走边说他：“我来这会，你竟一直不肯多说话。”
和珅小声道：“天气冷了。没事，你别来看我，等春天暖和后再来。”
刘全和沙济阿去厨房里拿食盒，如月站在榆树下，嗔他道：“你说得我不经风吹雨打似的。去年八阿哥把我打得死了过去，不也活过来了？何况一个冬天？原来冬天时，爷爷把我关得紧，是因为我年纪太小。他现在也不太关我，毕竟园子里和铺子里，有时难免有点事情，要我去处理。”
“我这不是心疼着你？”和珅委屈道。“再说，你要真生病什么的，我会着急。”
“我知道保重自己。天儿冷。你们也要多保重。”
和珅“嗯”地点头。
“咳……咳……”伍克兰屋里又传来惊心裂肺的咳嗽声。
如月听着，皱皱眉，怜悯道：“你继母好可怜。回头我差人再多送件棉衣，你让王嬷嬷拿一件好的给你继母。”
和珅脸一下绯红。想要拒绝，却不能。如月是真心实意地关爱与帮助，不是施舍。
“你莫难为情。你们好好读书，将来发达了记得报答我就是了。”如月玩笑的说道，又冲他做个鬼脸，以缓解他的心理压力。
和珅果然笑了，温情地看着她，道：“我将来发达了，有什么好处，第一便是你。”
“你可别这话说多了，将来兑不了现。”如月皱下鼻子，满脸笑容，孩子气地歪着脸看他。
“大少爷这话若将来有假。我是第一人证。”刘全和沙济阿从西厢的厨房出来，举着食盒笑道。
“哼！哼！”如月故意用鼻子哼两声。“以后才晓得。”
沙济阿看他们一眼，拍下和珅的肩，翘着嘴角笑道：“你将来对小姐食言，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喳……”和珅幽默地应着他们。
“好了。天冷，又飘雨雪，你们没戴半蓬，快回去。我和沙济阿走了。”如月说着大步向院外走去。
目送她离去，和珅心里暖暖地，融化了这些日来的阴郁。左手不自觉地又搁在右肩上，如月与那朱砂记号，宛如寒冷中的太阳，在他无助的世界里煜煜生辉，不可抹灭。
如月一回到府里，便向张嬷嬷和刘嬷嬷索要旧衣，说要救济一个朋友家的嬷嬷。听了小姐这话，她们忙“呯呯”“蓬蓬”地翻箱倒柜，找了不少衣物出来，包了两个大包，里面有两件全新的棉衣和春秋袍。
她们都是节约爱惜的人，几年前的衣服，都爱惜得还有七八成新。看得如月直赞扬：“你们真是惜物。”
“惜物才能惜福。我们托老爷和你的福，才衣食无忧，过得安宁。若不爱惜着，就一点福份都没有了。”张嬷嬷笑着说。
她这话很有道理。如月听了，笑着叫来沙济阿，差他立即给和珅家送去。
王嬷嬷拿到衣物，将新的拿给伍克兰，伍克兰却不愿意要，咳嗽着直拒绝。
“不是我说你，换身干净，病都会好得快些。”
听了王嬷嬷这话，在疾病与贫寒交加面前，伍克兰纵使心高气傲，也只得随她给自己换了身干净。
次日刘全从果味多拿了五十两银子回来，哄和珅说是文保表叔四处凑的。和珅松口气，定下心来。这个冬天总算顺畅地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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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天没和和珅见面，沙济真也说这几天未见他兄弟俩到铺子里来。不知他们有什么事情，这天她和翠花在府里做了许多豆腐皮包子，下午装了一盒，让沙济阿提着，来到他家探访。
到和珅家时，他们还没下学。刘全正在廓子下愁眉苦脸地候着两少爷回来，不时拿手捂耳朵，伍克兰屋里今下午咳嗽得十分频繁刺耳。
头戴红斗蓬，穿一身小皮毛的如月突然映入他的眼帘，他惊喜得差点跳起来，忙跑上前迎接他们。
沙济阿笑嘻嘻地把食盒递给刘全：“快把这豆腐皮包子拿到你厨房里去。这是小姐亲手作的。”
刘全接过食盒，满面欢喜道：“你们可是贵客。”
此时如月岂止是他家的贵客，更是从天而降的救星。
“我去腾吧。”新来的仆妇索多里氏边说边拿过食盒。她是个红旗士兵的女人，因家中孩子多，男人的军饷不够糊家，便出来帮工。
“我们去书房里等少爷他们。”刘全带着他们向和珅的书房走去。
伍克兰屋里又传来极度刺耳的咳嗽声，听得如月心惊肉颤，差点把手上的暖炉摔地上，不由惊诧地道：“和珅他继母咳得这么严重？”
刘全搭着头，哀声叹气道：“她这毛病，死又不得死，一直拖着，天天靠吃药，把家里吃饭的钱都挤干了。”
书房里已升了炉火，暖洋洋的。如月坐在和珅的书桌前，摘下斗蓬，看了看屋里，没什么变化。便问道：“你们最近怎么没有点消息？”
刘全犹豫了一下，看看屋外，怕此时撞上和珅回来，小声道：“最近家里钱紧，都忙着四处找钱的事。”
沙济阿心中一惊，和珅家再怎么比寻常平民要好些吧？怎么地也穷得这个样子？便瞪大眼问道：“有找到吗？”
刘全把借钱的经历都讲了。如月心中一颤，怎地有这样的事情，连和珅舅舅都不带一把力，真是世事冷漠。便对刘全道：“你明天到我铺子里，我让冯明先借你们五十两，把冬天挺过去，到春天家里花费便没这么大了。拿了那钱，你给和珅继母请个医生，把药好好吃着。至于杉儿结婚的喜礼，你动点脑筋，不过是份意思，送点什么特别的东西都可以，又不靠你们送多少钱去救命。”
刘全眼里全是感激地看着如月，她总是出现得很是时候，真是他们家的救星和福神。如月帮衬了他们多少，已经不能言表。
“这话说到这里，莫说了。不然和珅回来听见，又糗着张脸反对。”如月知和珅的性情，最怕在她面前显穷，叮嘱刘全：“你明天拿了钱，编个别的理由，也莫说是我那里借的。”
刘全“嗯”的一声使力点几下头。岔开话，大家随便聊起来。
没多会，和珅他们兄弟俩回来了，天上又在下雪雨，把他们头上的帽子和身上的棉衣打湿了面子。刘全忙把他们弄进屋里换了帽子和外衣，架在炉火边烘烤。
换下平日上学的整齐衣服，穿着旧棉衣从里屋出来，和珅有些不好意。
和珅的性格什么都好了，就是还死要面子。如月笑道：“看你扭捏的象个丑媳妇要见公爹似的。我们又不是与你陌生的人，谁不知道谁？你这样子，穿得破旧时，便一辈子不想见到我了？”
和珅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的？”如月趣他道。有一阵不见，和珅的神情有些憔悴，想必因这阵为钱磨破了头皮。心中便怜惜起来，心疼道：“你看你这个冬天，少了许多精神，莫不是有病？”
“没病。”和珅低着头，小声应道。“最近学业重。”
如月怕他明天怀疑刘全拿回来的银子，又假装问道：“我问你们，杉儿结婚时，你们准备送什么东西？我那里和爷爷商量过，直接包点银子送给他们，我们送钱比送别的实际。”
刘全看了看她，也假装迟疑道：“这事，我们正想请教你们。”
和珅不敢看如月的眼睛。无论送钱还是送东西，他现在都很难办这事。
“大少爷……”王嬷嬷裹着破旧的夹袄，有点邋遢地走了进来。
大家看着她，不知她此时凑进来要干嘛。
她轻咳两声，将衰老的脸半笑道：“刚听你们说要送人喜礼。如是时间有多，不如刘全买些材料回来，我和索多里氏一起赶工，给新人綉一套被枕，也好省下些钱。”
如月忙说道：“刘全。王嬷嬷说的可以。反正给新人送礼无非添喜添物什么的。你明天和索多里氏一起，去市场上买些中档的材料回来，只要颜色花纹看着好看，把绣工做得精美就可以。”
和珅别扭地看了刘全一眼，不好说得，只闷着不出声。
如月和刘全会个眼神，笑道：“天冷。我得早回家了。过两天，我再给你们做点别的吃食过来。晚上，你们看看那豆腐皮包子吃着好不好吃。”
和琳听到有豆腐皮包子吃，高兴得双眼眯成线，拍着手掌道：“如月姐姐做的，一定好吃得很。我肚子正饿。”说着冲了出去。
王嬷嬷看一眼如月，喜爱道：“你真是个好姑娘，心地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更吉祥。”
如月见她头发苍白不少，脸上比原来干枯许多，那身破夹衣上有不少明显的乌渍，恐是没有换洗的厚衣，才这样邋遢，不由想起冬天时给下人添棉衣时，张嬷嬷说去年的还没穿旧，已经存了两件新袄，便柔声道：“王嬷嬷，回头我使人给你送二件棉衣来，一件新一件半旧，你要不要？”
王嬷嬷双眼一潮，枯瘦的手拉着她，直摇晃，感恩道：“谢谢姑娘。你给我的，就是块烂布，我都会当个宝珍藏。”
刘全不由吃吃笑起来。这王嬷嬷还真会说讨好人的话。
如月并不介意，轻轻放下她的手道：“我回去了。等会就差人把些衣物给你送来。等过几天再来看和珅他们了。”
王嬷嬷帮如月戴好斗蓬，声音刺哑地道别：“请姑娘慢走。”
和珅咬着嘴唇送她出去。
如月边走边说他：“我来这会，你竟一直不肯多说话。”
和珅小声道：“天气冷了。没事，你别来看我，等春天暖和后再来。”
刘全和沙济阿去厨房里拿食盒，如月站在榆树下，嗔他道：“你说得我不经风吹雨打似的。去年八阿哥把我打得死了过去，不也活过来了？何况一个冬天？原来冬天时，爷爷把我关得紧，是因为我年纪太小。他现在也不太关我，毕竟园子里和铺子里，有时难免有点事情，要我去处理。”
“我这不是心疼着你？”和珅委屈道。“再说，你要真生病什么的，我会着急。”
“我知道保重自己。天儿冷。你们也要多保重。”
和珅“嗯”地点头。
“咳……咳……”伍克兰屋里又传来惊心裂肺的咳嗽声。
如月听着，皱皱眉，怜悯道：“你继母好可怜。回头我差人再多送件棉衣，你让王嬷嬷拿一件好的给你继母。”
和珅脸一下绯红。想要拒绝，却不能。如月是真心实意地关爱与帮助，不是施舍。
“你莫难为情。你们好好读书，将来发达了记得报答我就是了。”如月玩笑的说道，又冲他做个鬼脸，以缓解他的心理压力。
和珅果然笑了，温情地看着她，道：“我将来发达了，有什么好处，第一便是你。”
“你可别这话说多了，将来兑不了现。”如月皱下鼻子，满脸笑容，孩子气地歪着脸看他。
“大少爷这话若将来有假。我是第一人证。”刘全和沙济阿从西厢的厨房出来，举着食盒笑道。
“哼！哼！”如月故意用鼻子哼两声。“以后才晓得。”
沙济阿看他们一眼，拍下和珅的肩，翘着嘴角笑道：“你将来对小姐食言，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喳……”和珅幽默地应着他们。
“好了。天冷，又飘雨雪，你们没戴半蓬，快回去。我和沙济阿走了。”如月说着大步向院外走去。
目送她离去，和珅心里暖暖地，融化了这些日来的阴郁。左手不自觉地又搁在右肩上，如月与那朱砂记号，宛如寒冷中的太阳，在他无助的世界里煜煜生辉，不可抹灭。
如月一回到府里，便向张嬷嬷和刘嬷嬷索要旧衣，说要救济一个朋友家的嬷嬷。听了小姐这话，她们忙“呯呯”“蓬蓬”地翻箱倒柜，找了不少衣物出来，包了两个大包，里面有两件全新的棉衣和春秋袍。
她们都是节约爱惜的人，几年前的衣服，都爱惜得还有七八成新。看得如月直赞扬：“你们真是惜物。”
“惜物才能惜福。我们托老爷和你的福，才衣食无忧，过得安宁。若不爱惜着，就一点福份都没有了。”张嬷嬷笑着说。
她这话很有道理。如月听了，笑着叫来沙济阿，差他立即给和珅家送去。
王嬷嬷拿到衣物，将新的拿给伍克兰，伍克兰却不愿意要，咳嗽着直拒绝。
“不是我说你，换身干净，病都会好得快些。”
听了王嬷嬷这话，在疾病与贫寒交加面前，伍克兰纵使心高气傲，也只得随她给自己换了身干净。
次日刘全从果味多拿了五十两银子回来，哄和珅说是文保表叔四处凑的。和珅松口气，定下心来。这个冬天总算顺畅地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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