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发泄
顶着半张机械脸的老张自然无法理解女人对于换脸的执著，但对于这样的事情却也早已是司空见惯。
“面试我已经打过招呼，你不过是走个过场。”虽然说的是走后门的事情，但老张的口气却十分严肃，“你既然选择来参加面试，就说明你渴望成为一名SF探员。”
“但我要说明的是，加入SF并不是过家家，你要遵守局里和罗瑞的各项法规，不能像以前一样恣意妄为。”
“同时对于你们这些赏金猎人出身的探员，局里一般会安排三到五年的实习期作为考验……”
身为分局实力排名前五的资深高级探员，老张毫不怀疑自己的影响力，他才是这场面试真正的主考官。
这是老张十余年的SF生涯中的第一次招募，他只是简单的打了两个预防针。
毕竟在他眼里如果蔷薇不能胜任SF探员的工作，哪怕她知道再多秘密，一个小小的勋爵级能力者在他的眼皮底下也翻不出来花来。
却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并非柔弱的绵羊，而是一只披着羊皮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在谈话的最后，老张问道：“你信罗瑞吗？”
“是的，我信罗瑞，自祂立下圣堂拯救世间时，我就是罗瑞的子女。”蔷薇微微颔首答道。
“阿门。”老张在额头双肩上划了一个三角，然后亲手为蔷薇打开了面试官的大门，悄声说道，“我叫张军，以后叫我张叔就行。”
就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的木马踏进了这个世界最是严防死守的堡垒。
生活依旧继续，这样的日子虽然枯燥乏味了些，但在林悦眼里这却是一段惬意无比的时光。
不需要没日没夜的训练，也没有紧张危险的任务，虽然依旧在杀人，但和以前的日子相比，眼下的光景确实称得上消遣。
对于林悦而言，杀人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也许，曾经年幼的他也会因为残忍的虐杀而恐惧不安，但随着林悦的成长，他自己都坚信他暴虐的性格来自于他的基因、他的血液、他的灵魂，并将永远伴随他的一生。
他以此为耻，但却无从改变。
因为在他的背后，总有一双猩红色眼睛紧盯着他，催促着他，让他无法停下杀戮的脚步。
虽然这双眼睛永不停歇的出现在他的梦里，但他却从不愿和他人诉说这些。上一个倾听这一切的人早已远去了，分享出去的苦痛除了让别人更痛苦，也无法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平静。
相反，随着那个人的离开，林悦的痛苦更沉重了。
林悦看着玻璃窗上自己倒影的眼睛，越发和那个猩红色的眼睛相像了，心里涌起了一种愤怒、痛苦、恐惧交织的不安，压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
他起身穿上作战服，此时大概唯有杀戮才能才能将内心的不安宣泄一二。
看着将要出门的林悦，张乐乐低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没有人的屋内，灯光渐暗，只留下沙发上的Pad屏幕闪烁：
“现在插播一条重大新闻，DC区靠近绿区的上东路发生剧烈爆炸，造成巨大人员伤亡，具体人数……”
林悦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伸手在半空虚点。
此刻的他戴着乌鸦面具，一条条黑市任务呈现在他的面具内，林悦粗略的选择了一条离的最近的杀人悬赏，直奔而去。
黑市上的杀人悬赏非常有趣，它有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那就是悬赏上几乎没有什么好人。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好人早已近乎灭迹，他们大都贫弱无助，却依然想要帮助他人。
在面对坏人时，他们所占的唯一制高点就是道德，但没有正义与公正保护，道德在力量和金钱面前脆弱不堪。
这个世界依然有心存良善的人们，但为了生存却不得不和这个世界同流合污，因为在这个两极分化严重的世界里，站在世界顶点的人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是靠着吃人才一步步获得了今天的金钱、权力和地位。
所以善良势弱的好人很轻松的就能被击垮，而那些有实力恶人的却需要恶人磨，一颗颗人头在黑市上被悬赏。
不喜欢过高调的林悦依然选择了一个没有什么油水的任务，任务地点不断的在他的镜片上闪现。
虽然人们一直嘲讽林悦是一个“纯种”，但是鲜有人知道林悦的乌鸦面具是一个高档货。
其实林悦本人并不排斥如今的赛博技术，但是却因为个人的原因，放弃了任何义体的改造。
任务目标是铲除一个不入流的朋克团体，说是一群朋克，但其实连地痞混混都不同。
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林悦并不需要知道目标做过什么，只要能让他发泄的任务，就是好任务。
消灭一个生命，觉不算什么好事，现在的林悦心知肚明，但自幼的培养和多年的经历，让他已经无法彻底改变自己。
停止杀戮，就像是戒断反应一样，一直困扰着林悦，他想要洗心革面，但深入到骨髓里的杀戮基因让他日夜难眠。
所以在任务选择上他开始刻意的选择那些看着不像什么好人，企图让自己的内心得到些许安慰。
但正如某人所言，杀戮，救赎不了任何人。
只不过今天的任务出现了点意外，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抢活的同行。
当林悦到达位置时，枪声四作，满是涂鸦的墙上遍布着枪孔，只是场上的局势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朋克们倾巢而出，各种武器更是五花八门，地上三三两两的躺了几个朋克的尸体，但他们却毫不在意，也没有借助掩体的意思，只是宣泄着将自己手里的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至于林悦的同行则寒酸的多了，只是提着一把老式步枪，被对手狠狠的压制在一面墙后。
这位同行明显是一个新手，对自己和对手的实力估计不足，如果不是林悦赶到，估计用不了多久他身前的楼墙就会被打烂，下场估计就是变成一滩烂泥。
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自己“肥羊”都在，林悦兴奋的舔了一下舌头，加入了战场。
起初这群朋克并没有在意，但自己同伴倒下的速度有些过快，没多久还是发现了躲在一旁的林悦，便立刻将自己的火力转移了过来。
被发现的林悦并没有继续躲藏，反而是走出了掩体，他的速度快的惊人，朋克们的枪法也是十分感人，众目睽睽之下竟没有人能击中他。
反而是林悦手握双枪，在行进间不断的射击，眼前的敌人迅速的倒下。
如果说朋克刚才还兴奋的宣泄着自己的子弹，那此刻他们只有笼罩在乌鸦面具下的恐惧了。
心理崩溃的朋克们转身就跑，但他们的速度和林悦实在是差距太大，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
原本激烈的枪声，现在只剩下微弱的手枪声带着节奏从空中传来。
正当林悦给还没凉透的尸体补枪时，那位不明所以的同行提枪走了出来，他摘下头盔，露出了一个稚嫩年轻的脸庞。
“你好，非常感谢您，我是义警，请问……”
男孩轻声的礼貌问道。
“面试我已经打过招呼，你不过是走个过场。”虽然说的是走后门的事情，但老张的口气却十分严肃，“你既然选择来参加面试，就说明你渴望成为一名SF探员。”
“但我要说明的是，加入SF并不是过家家，你要遵守局里和罗瑞的各项法规，不能像以前一样恣意妄为。”
“同时对于你们这些赏金猎人出身的探员，局里一般会安排三到五年的实习期作为考验……”
身为分局实力排名前五的资深高级探员，老张毫不怀疑自己的影响力，他才是这场面试真正的主考官。
这是老张十余年的SF生涯中的第一次招募，他只是简单的打了两个预防针。
毕竟在他眼里如果蔷薇不能胜任SF探员的工作，哪怕她知道再多秘密，一个小小的勋爵级能力者在他的眼皮底下也翻不出来花来。
却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并非柔弱的绵羊，而是一只披着羊皮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在谈话的最后，老张问道：“你信罗瑞吗？”
“是的，我信罗瑞，自祂立下圣堂拯救世间时，我就是罗瑞的子女。”蔷薇微微颔首答道。
“阿门。”老张在额头双肩上划了一个三角，然后亲手为蔷薇打开了面试官的大门，悄声说道，“我叫张军，以后叫我张叔就行。”
就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的木马踏进了这个世界最是严防死守的堡垒。
生活依旧继续，这样的日子虽然枯燥乏味了些，但在林悦眼里这却是一段惬意无比的时光。
不需要没日没夜的训练，也没有紧张危险的任务，虽然依旧在杀人，但和以前的日子相比，眼下的光景确实称得上消遣。
对于林悦而言，杀人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也许，曾经年幼的他也会因为残忍的虐杀而恐惧不安，但随着林悦的成长，他自己都坚信他暴虐的性格来自于他的基因、他的血液、他的灵魂，并将永远伴随他的一生。
他以此为耻，但却无从改变。
因为在他的背后，总有一双猩红色眼睛紧盯着他，催促着他，让他无法停下杀戮的脚步。
虽然这双眼睛永不停歇的出现在他的梦里，但他却从不愿和他人诉说这些。上一个倾听这一切的人早已远去了，分享出去的苦痛除了让别人更痛苦，也无法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平静。
相反，随着那个人的离开，林悦的痛苦更沉重了。
林悦看着玻璃窗上自己倒影的眼睛，越发和那个猩红色的眼睛相像了，心里涌起了一种愤怒、痛苦、恐惧交织的不安，压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
他起身穿上作战服，此时大概唯有杀戮才能才能将内心的不安宣泄一二。
看着将要出门的林悦，张乐乐低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没有人的屋内，灯光渐暗，只留下沙发上的Pad屏幕闪烁：
“现在插播一条重大新闻，DC区靠近绿区的上东路发生剧烈爆炸，造成巨大人员伤亡，具体人数……”
林悦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伸手在半空虚点。
此刻的他戴着乌鸦面具，一条条黑市任务呈现在他的面具内，林悦粗略的选择了一条离的最近的杀人悬赏，直奔而去。
黑市上的杀人悬赏非常有趣，它有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那就是悬赏上几乎没有什么好人。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好人早已近乎灭迹，他们大都贫弱无助，却依然想要帮助他人。
在面对坏人时，他们所占的唯一制高点就是道德，但没有正义与公正保护，道德在力量和金钱面前脆弱不堪。
这个世界依然有心存良善的人们，但为了生存却不得不和这个世界同流合污，因为在这个两极分化严重的世界里，站在世界顶点的人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是靠着吃人才一步步获得了今天的金钱、权力和地位。
所以善良势弱的好人很轻松的就能被击垮，而那些有实力恶人的却需要恶人磨，一颗颗人头在黑市上被悬赏。
不喜欢过高调的林悦依然选择了一个没有什么油水的任务，任务地点不断的在他的镜片上闪现。
虽然人们一直嘲讽林悦是一个“纯种”，但是鲜有人知道林悦的乌鸦面具是一个高档货。
其实林悦本人并不排斥如今的赛博技术，但是却因为个人的原因，放弃了任何义体的改造。
任务目标是铲除一个不入流的朋克团体，说是一群朋克，但其实连地痞混混都不同。
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林悦并不需要知道目标做过什么，只要能让他发泄的任务，就是好任务。
消灭一个生命，觉不算什么好事，现在的林悦心知肚明，但自幼的培养和多年的经历，让他已经无法彻底改变自己。
停止杀戮，就像是戒断反应一样，一直困扰着林悦，他想要洗心革面，但深入到骨髓里的杀戮基因让他日夜难眠。
所以在任务选择上他开始刻意的选择那些看着不像什么好人，企图让自己的内心得到些许安慰。
但正如某人所言，杀戮，救赎不了任何人。
只不过今天的任务出现了点意外，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抢活的同行。
当林悦到达位置时，枪声四作，满是涂鸦的墙上遍布着枪孔，只是场上的局势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朋克们倾巢而出，各种武器更是五花八门，地上三三两两的躺了几个朋克的尸体，但他们却毫不在意，也没有借助掩体的意思，只是宣泄着将自己手里的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至于林悦的同行则寒酸的多了，只是提着一把老式步枪，被对手狠狠的压制在一面墙后。
这位同行明显是一个新手，对自己和对手的实力估计不足，如果不是林悦赶到，估计用不了多久他身前的楼墙就会被打烂，下场估计就是变成一滩烂泥。
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自己“肥羊”都在，林悦兴奋的舔了一下舌头，加入了战场。
起初这群朋克并没有在意，但自己同伴倒下的速度有些过快，没多久还是发现了躲在一旁的林悦，便立刻将自己的火力转移了过来。
被发现的林悦并没有继续躲藏，反而是走出了掩体，他的速度快的惊人，朋克们的枪法也是十分感人，众目睽睽之下竟没有人能击中他。
反而是林悦手握双枪，在行进间不断的射击，眼前的敌人迅速的倒下。
如果说朋克刚才还兴奋的宣泄着自己的子弹，那此刻他们只有笼罩在乌鸦面具下的恐惧了。
心理崩溃的朋克们转身就跑，但他们的速度和林悦实在是差距太大，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
原本激烈的枪声，现在只剩下微弱的手枪声带着节奏从空中传来。
正当林悦给还没凉透的尸体补枪时，那位不明所以的同行提枪走了出来，他摘下头盔，露出了一个稚嫩年轻的脸庞。
“你好，非常感谢您，我是义警，请问……”
男孩轻声的礼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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