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灵气
王知上下打量眼前这人，未干衣物还正有水滴落下，眼见就很难受。
“我的名字是陆秋铭，现年二十九，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落入水中……”
“咕噜噜噜～”
陆秋铭脸红了一瞬，尴尬地望一眼眼前老人。
王知无奈，“陆公子先跟我来吧，你先休息休息，等我完成今日之事，再畅谈也不迟。”
说罢，老人回头向长亭酒楼走去。
陆秋铭对一旁围观的人群报以微笑——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观望，毕竟这种事司空见惯，隔几天就会有某位年轻人在河里畅快游泳。
王知走回长亭，对着台下人说道：“抱歉各位，方才出了点小插曲，我们继续。”
临台的一人挑眉问道：“王老，几乎天天都有人落水被救，你为何独独如此礼遇这个人？”
那人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木凳上狼吞虎咽的年轻人，很快将目光转回来。
王知也望着陆秋铭。
“不知道，也是一种感觉吧。我这人一向相信感觉。他的身上似乎发生过很多事。”
“算了，不废话了，咱继续讲后面的故事——”
陆秋铭当然没有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他只是通过嘴里孜然味道的烤鸡确定了现在的朝代至少在唐朝之后。
长亭酒楼分雅间和厅座，厅座顾名思义就是大厅里的座位，雅间则分布于酒楼二楼，那些四面通达的各个房间。
自从陆秋铭进店，一道目光就一直紧随着他。
这人黑色长发，手中拿着青色的软玉扇，身着蓝色长衫。若不是这长衫，别人一定会将此人认为女子。双眼如柳，嘴角含笑的样子令一旁侍女见了竟忘记自己到这个雅间的目的是来给这位公子斟茶。
“有什么事吗？”
这位公子身边一个黑衣壮汉惊醒了侍女，她脸红地拿着茶壶，慢慢将茶水倒入茶杯。
“石重，不要吓到人家。”
黑衣壮汉低头。
“是。”
侍女闻言更加脸红，又悄悄将目光投向这位公子。
一股温柔的力量托住了她的手，她往下一看，茶杯中的水已经满了，茶壶底部的软玉扇说明了这个力量来自于哪里。
她下意识地看向客人，正好对上那位公子的目光。
“做事时要专心，等斟完了茶，再看我也不迟啊。”
侍女心下直跳，拿着茶壶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雅间。
“少爷……”石重有些无奈的看着正在偷笑的尹诚。
“好了好了，不要说教我。不然我从家里出来不就没有意义了么？”尹诚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目光再次转向陆秋铭。
“少爷，您一直在看那个刚从河里上来之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么？”石重早已注意到尹诚的目光所及。
放下茶杯，尹诚饶有兴趣地问石重：“石重，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还记得吗？就是关于天地灵气的那个。”
石重回忆了一会儿，“记得，怎么了？”
“我说过的，天地灵气会自动向强者身边汇集，是吗？”
“没错，不过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属性的灵气。不同属性灵气的人汇集到的天地灵气属性也不一样。”
“石重，你觉得我的文道造诣如何？”
石重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些诧异。
“少爷何出此言？”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有意思。”
尹诚的双目金光闪烁，他能够看到属于力量的橙色天地灵气在石重身边以不慢的速度环绕，厅座之中少有几人的天地灵气环绕能赶得上石重。
台上侃侃不绝的王知，身周围有丝缕黑白色的书灵气环绕。而尹诚身上的书灵气几乎环绕了他自己一圈，而且速度也要比王知快的多。
然而，当他把目光转向陆秋铭，看到的并不是如其他人或力灵气或书灵气的聚集环，而是，一个漩涡。
一个贯穿了天地的漩涡，像是龙卷风一般汇集着天地书灵气。
这样的灵气聚集令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去过的文道福地。那是一整个文道福地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在整个福地中心一米不到的高度形成了转速极慢的漩涡流。
“石重，你派人去查查这人的背景，越详细越好。”尹诚站起身，往厅座走去，“我接触一下此人。”
石重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食指与中指并拢，抬起手臂，两指从太阳穴划过，一道红色影像出现在黄纸上，正是陆秋铭。
他步行至长亭酒楼外一个行乞之人身边，将这张黄纸递给这毫不起眼的乞丐，又拿出一个紫色的圆片送给这人。
“这么阔气？这人什么来头？”乞丐抬起头，看看他问道。
石重瞥了一眼酒楼内部，见少爷已经开始与那人交谈，转过头说：“此人少爷很重视，查仔细些。”
“找我办事，你放心。”那乞丐站起，携着黄纸走开。
酒楼内。
“随后，‘啪’的一声，那飞熊跳起三四尺高，于明心下一惊，便一脚蹬在它身上与它拉开一丈远的距离，就算如此，飞熊身上的震诀盾还是令于明浑身酸痛，在地上站了半天才缓过来……”
王知正在讲少年于明战飞熊的故事，突然戛然而止，看着不远处自己刚领来那人身边，赫然多出来一位年轻人。
这人别人可能不认识，他作为一个书艺人，在这秀安城活了大半辈子，要是不认识这位秀安城出来的奇才，那他就不用再混文道圈了。
“尹家三少爷尹诚！他来干什么？”他的心里浮现一丝疑惑，但随即是一阵喜悦，“这陆秋铭，一定有秘密！说不定我还能在他口中了解一些尹诚的消息……”
王知活了大半辈子，最大的爱好便是知晓他人之事，八卦之火从年轻烧到了半截入土，即使现在也是时不时打听其他人的消息，美其名曰为了创作新故事，实际上就只是一个个人爱好。
他看到尹诚对自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立刻心领神会，继续讲述刚才的故事。
……
陆秋铭正在专心的对付桌子上的烤鸡，突然一席蓝衣映入他的眼中。
“王老讲的这故事，还挺有趣的。”
陆秋铭抬起头，对上这人的目光，之后移开了双眼，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不知公子在找什么？”尹诚轻声问。
陆秋铭目光转回来，惊道：“你是男的？”
尹诚的眉头可见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您似乎很惊讶？”
陆秋铭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礼貌。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你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陆秋铭为了不得罪眼前这人，将词汇量一抛而出。见那人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随后安静下来。
“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公子切勿挂怀，我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尹诚微笑，“只是公子的这身装扮，倒不像是个文人，难道是位江湖武人？”
江湖人风餐露宿，往往不修边幅，甚至故意把自己弄脏的也大有人在。城里文人一提到江湖人，一般是用于取笑某人衣冠不整或者清洁不到位。
城里的文人存在天然的鄙视链，他们称自己为“官正文人”，鄙视链从上到下分别为“官正文人”，“江湖文人”，“官正武人”与最后的“江湖武人”。而白丁排除在外，往往是因为他们与白丁没有什么交际。
然而陆秋铭并没有听出尹诚话语中的贬义，只觉得江湖武人这个名号听上去挺帅，有一种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感觉。
“谢谢夸奖。”陆秋铭想要挽回身为一个礼貌人的身份。
尹诚无言以对，只能转移话题。
“公子还没有告诉我姓名。”
“啊，抱歉，我叫陆秋铭。”陆秋铭意识到这人一直站着，就从桌子左侧抽出一张椅子。
“请坐。”他说道。
“服务员，麻烦再填一双筷子！”陆秋铭下意识招呼了一下，几道目光望过来，并没有人采取任何行动。
尹诚摇了摇头，无奈地坐在陆秋铭的一边。
“虽然并不知道服务员所为何人，但你的意思我大概能懂，我暂时还不饿，不必分心于我。”
“嗯，哦。”陆秋铭闻言继续对付桌上那只吃了一半的烤鸡。
尹诚笑笑，“敢问陆公子，您这般人物来这小小的秀安城，有何贵干呐？”
这话用来试探陆秋铭。
“来干什么？好问题。我也想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陆秋铭喝一口酒，在盘子里挑出几颗花生豆嚼嚼。
“这酒的味道好淡……”
这样的回答让尹诚的话一滞，随后像是理解了什么，凭空捏出一块深紫色的透明石头，放到桌子上。
“陆公子，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您可以用这些买点好酒尝尝。”
陆秋铭楞楞的看着他。尹诚变魔术似的凭空掏出这块紫色石头，以及他习以为常的表情，令陆秋铭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是……戏法吗？”陆秋铭问道。
“戏法？什么意思？”尹诚挑眉道。他并不是不知道戏法是什么，无非就是寻常人家所玩的一些障眼法把戏。
但他认为陆秋铭也并不是询问刚才凭空变出紫色石头的方法，而是某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他在嘲讽我卖弄储物扇的样子像是在变戏法？
“陆公子不要误会，我平时不太喜欢带太多物品在身上，一般是用储物扇保存着，并非有意卖弄。”
“储物扇？”陆秋铭敏锐地捕捉到这三个字。
“我不会……来到修仙世界了吧？！”
“我的名字是陆秋铭，现年二十九，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落入水中……”
“咕噜噜噜～”
陆秋铭脸红了一瞬，尴尬地望一眼眼前老人。
王知无奈，“陆公子先跟我来吧，你先休息休息，等我完成今日之事，再畅谈也不迟。”
说罢，老人回头向长亭酒楼走去。
陆秋铭对一旁围观的人群报以微笑——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观望，毕竟这种事司空见惯，隔几天就会有某位年轻人在河里畅快游泳。
王知走回长亭，对着台下人说道：“抱歉各位，方才出了点小插曲，我们继续。”
临台的一人挑眉问道：“王老，几乎天天都有人落水被救，你为何独独如此礼遇这个人？”
那人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木凳上狼吞虎咽的年轻人，很快将目光转回来。
王知也望着陆秋铭。
“不知道，也是一种感觉吧。我这人一向相信感觉。他的身上似乎发生过很多事。”
“算了，不废话了，咱继续讲后面的故事——”
陆秋铭当然没有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他只是通过嘴里孜然味道的烤鸡确定了现在的朝代至少在唐朝之后。
长亭酒楼分雅间和厅座，厅座顾名思义就是大厅里的座位，雅间则分布于酒楼二楼，那些四面通达的各个房间。
自从陆秋铭进店，一道目光就一直紧随着他。
这人黑色长发，手中拿着青色的软玉扇，身着蓝色长衫。若不是这长衫，别人一定会将此人认为女子。双眼如柳，嘴角含笑的样子令一旁侍女见了竟忘记自己到这个雅间的目的是来给这位公子斟茶。
“有什么事吗？”
这位公子身边一个黑衣壮汉惊醒了侍女，她脸红地拿着茶壶，慢慢将茶水倒入茶杯。
“石重，不要吓到人家。”
黑衣壮汉低头。
“是。”
侍女闻言更加脸红，又悄悄将目光投向这位公子。
一股温柔的力量托住了她的手，她往下一看，茶杯中的水已经满了，茶壶底部的软玉扇说明了这个力量来自于哪里。
她下意识地看向客人，正好对上那位公子的目光。
“做事时要专心，等斟完了茶，再看我也不迟啊。”
侍女心下直跳，拿着茶壶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雅间。
“少爷……”石重有些无奈的看着正在偷笑的尹诚。
“好了好了，不要说教我。不然我从家里出来不就没有意义了么？”尹诚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目光再次转向陆秋铭。
“少爷，您一直在看那个刚从河里上来之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么？”石重早已注意到尹诚的目光所及。
放下茶杯，尹诚饶有兴趣地问石重：“石重，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还记得吗？就是关于天地灵气的那个。”
石重回忆了一会儿，“记得，怎么了？”
“我说过的，天地灵气会自动向强者身边汇集，是吗？”
“没错，不过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属性的灵气。不同属性灵气的人汇集到的天地灵气属性也不一样。”
“石重，你觉得我的文道造诣如何？”
石重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些诧异。
“少爷何出此言？”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有意思。”
尹诚的双目金光闪烁，他能够看到属于力量的橙色天地灵气在石重身边以不慢的速度环绕，厅座之中少有几人的天地灵气环绕能赶得上石重。
台上侃侃不绝的王知，身周围有丝缕黑白色的书灵气环绕。而尹诚身上的书灵气几乎环绕了他自己一圈，而且速度也要比王知快的多。
然而，当他把目光转向陆秋铭，看到的并不是如其他人或力灵气或书灵气的聚集环，而是，一个漩涡。
一个贯穿了天地的漩涡，像是龙卷风一般汇集着天地书灵气。
这样的灵气聚集令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去过的文道福地。那是一整个文道福地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在整个福地中心一米不到的高度形成了转速极慢的漩涡流。
“石重，你派人去查查这人的背景，越详细越好。”尹诚站起身，往厅座走去，“我接触一下此人。”
石重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食指与中指并拢，抬起手臂，两指从太阳穴划过，一道红色影像出现在黄纸上，正是陆秋铭。
他步行至长亭酒楼外一个行乞之人身边，将这张黄纸递给这毫不起眼的乞丐，又拿出一个紫色的圆片送给这人。
“这么阔气？这人什么来头？”乞丐抬起头，看看他问道。
石重瞥了一眼酒楼内部，见少爷已经开始与那人交谈，转过头说：“此人少爷很重视，查仔细些。”
“找我办事，你放心。”那乞丐站起，携着黄纸走开。
酒楼内。
“随后，‘啪’的一声，那飞熊跳起三四尺高，于明心下一惊，便一脚蹬在它身上与它拉开一丈远的距离，就算如此，飞熊身上的震诀盾还是令于明浑身酸痛，在地上站了半天才缓过来……”
王知正在讲少年于明战飞熊的故事，突然戛然而止，看着不远处自己刚领来那人身边，赫然多出来一位年轻人。
这人别人可能不认识，他作为一个书艺人，在这秀安城活了大半辈子，要是不认识这位秀安城出来的奇才，那他就不用再混文道圈了。
“尹家三少爷尹诚！他来干什么？”他的心里浮现一丝疑惑，但随即是一阵喜悦，“这陆秋铭，一定有秘密！说不定我还能在他口中了解一些尹诚的消息……”
王知活了大半辈子，最大的爱好便是知晓他人之事，八卦之火从年轻烧到了半截入土，即使现在也是时不时打听其他人的消息，美其名曰为了创作新故事，实际上就只是一个个人爱好。
他看到尹诚对自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立刻心领神会，继续讲述刚才的故事。
……
陆秋铭正在专心的对付桌子上的烤鸡，突然一席蓝衣映入他的眼中。
“王老讲的这故事，还挺有趣的。”
陆秋铭抬起头，对上这人的目光，之后移开了双眼，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不知公子在找什么？”尹诚轻声问。
陆秋铭目光转回来，惊道：“你是男的？”
尹诚的眉头可见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您似乎很惊讶？”
陆秋铭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礼貌。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你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陆秋铭为了不得罪眼前这人，将词汇量一抛而出。见那人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随后安静下来。
“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公子切勿挂怀，我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尹诚微笑，“只是公子的这身装扮，倒不像是个文人，难道是位江湖武人？”
江湖人风餐露宿，往往不修边幅，甚至故意把自己弄脏的也大有人在。城里文人一提到江湖人，一般是用于取笑某人衣冠不整或者清洁不到位。
城里的文人存在天然的鄙视链，他们称自己为“官正文人”，鄙视链从上到下分别为“官正文人”，“江湖文人”，“官正武人”与最后的“江湖武人”。而白丁排除在外，往往是因为他们与白丁没有什么交际。
然而陆秋铭并没有听出尹诚话语中的贬义，只觉得江湖武人这个名号听上去挺帅，有一种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感觉。
“谢谢夸奖。”陆秋铭想要挽回身为一个礼貌人的身份。
尹诚无言以对，只能转移话题。
“公子还没有告诉我姓名。”
“啊，抱歉，我叫陆秋铭。”陆秋铭意识到这人一直站着，就从桌子左侧抽出一张椅子。
“请坐。”他说道。
“服务员，麻烦再填一双筷子！”陆秋铭下意识招呼了一下，几道目光望过来，并没有人采取任何行动。
尹诚摇了摇头，无奈地坐在陆秋铭的一边。
“虽然并不知道服务员所为何人，但你的意思我大概能懂，我暂时还不饿，不必分心于我。”
“嗯，哦。”陆秋铭闻言继续对付桌上那只吃了一半的烤鸡。
尹诚笑笑，“敢问陆公子，您这般人物来这小小的秀安城，有何贵干呐？”
这话用来试探陆秋铭。
“来干什么？好问题。我也想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陆秋铭喝一口酒，在盘子里挑出几颗花生豆嚼嚼。
“这酒的味道好淡……”
这样的回答让尹诚的话一滞，随后像是理解了什么，凭空捏出一块深紫色的透明石头，放到桌子上。
“陆公子，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您可以用这些买点好酒尝尝。”
陆秋铭楞楞的看着他。尹诚变魔术似的凭空掏出这块紫色石头，以及他习以为常的表情，令陆秋铭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是……戏法吗？”陆秋铭问道。
“戏法？什么意思？”尹诚挑眉道。他并不是不知道戏法是什么，无非就是寻常人家所玩的一些障眼法把戏。
但他认为陆秋铭也并不是询问刚才凭空变出紫色石头的方法，而是某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他在嘲讽我卖弄储物扇的样子像是在变戏法？
“陆公子不要误会，我平时不太喜欢带太多物品在身上，一般是用储物扇保存着，并非有意卖弄。”
“储物扇？”陆秋铭敏锐地捕捉到这三个字。
“我不会……来到修仙世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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