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的姑娘们（二）
忘忧漫步在这条繁华的街道，这一排就在浮华楼后面，她之前却从没来过。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穿行于此的人大多穿着锦服，街道上到处充斥着男子和女子的调笑声，街道两侧则满是各类华丽的楼阁，有衣着暴露的女子笑盈盈的在门口迎来送往，不时招呼着路过的行人。
这条街上大部分都是青楼，一派奢华糜烂的场景，经过这里的人首先都会被这满目的繁华迷了眼，但忘忧没有。
她的目光非常轻巧的越过那些笑靥如花的茶女们，看向那些每栋楼旁都有的阴暗巷子。
“姑娘，进来看看呀，我们楼里可好玩儿了。”声音妩媚的女子拉住了她的袖子，灿烂的笑容却掩盖不了她眼中的空洞。
忘忧停住了脚步，静静看着她。
那女子明明是被看习惯了的，但忘忧这不含鄙夷和任何意味的眼神，却让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袖口，她松开拉住忘忧的手，眼神有些躲避。
明明自己也穿着华丽的衣裙，但她此刻却觉得自己像个乞丐：“姑娘，我……”
“谢谢，我现在不方便，等之后吧。”忘忧声音柔和。
“嗯……”女子怔怔的站在原地，谢谢？隐约有泪意模糊了她的眼，这姑娘给她的感觉好奇怪，在她面前，就好像……她也是个人？
“花娘，发什么怔呢？是不是昨晚没被伺候好？”有客人贴近了她的身子，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揉捏，神色暧昧，语气猥琐。
花娘迅速调整好姿态，满脸妩媚的笑容，不依的捶着客人的胸膛：“死鬼，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呀~”
这才对呀，这是恩客，只要选了她就是她的恩人，恩人怎么用道谢呢？
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迅速消失，花娘又开始使劲浑身的手段留住恩客，如果她一直没客人，等待她的结果，将比死更可怕。
但她不觉得委屈，她从懵懂无知就被卖入花楼，这就是她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她不知道好人家的女儿是被捧在手掌心里的，她不懂那种生活，也就没那么高的期望，她只盼着，每天都有恩客选她，她的日子就能过的好一些，至于年老色衰之后呢？
没必要想那么多，哪有之后，楼里的姐妹，有几个能活到老的，大家都一样啊……
忘忧脚步不停，走进了那个阴暗的巷子，凉气丝丝浸入骨髓，巷子常年不见天日，有霉气混着尿骚，并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直钻入二人的鼻子中。
冬葵捏住了鼻子：“小姐，我们来这干嘛。”
忘忧恍若未闻，继续向里走去。
“啧，这月第几个了？”一高一矮两人抬着一个草席卷的重物，口中抱怨着。
“老鸨也是，非等着人要没气了才扔，万一死在楼里了，多晦气呀。”矮个的人有些不满的嘀咕。
“嗨，这个黄鹂虽然年岁大了点，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老鸨不是想着万一好了还能用些日子嘛。”高个的人随口搭话。
“嘿，咻！”到了墙角，矮个随手一扔，就像扔垃圾一样，他动作大了些，险些带的高个摔倒。
“你TM小心点儿啊。”高个有些恼火：“这人可是有病的，万一划伤了我，传染到我怎么办？”
矮个嘿嘿一笑：“抱歉啊，我不知道，这楼里竟还有得病的没清干净啊？老鸨也真敢，她也不怕客人来闹。”
高个拍了拍手：“她就快清了，那得少赚多少银子。”边说着，他靠近了矮个小声说着：“还有称病卧床的那位，也是发病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扔出来了吧。”
“什么！！？？”矮个的又惊又怒，满脸狰狞：“她也有病？我前些日子还摸进她屋子呢，这个该死的娘们，竟然也不说，看我回去非整死她不可！”
高个子默默退开了两步：“咳，我先回去了啊，楼里还有活儿没干完呢。”
矮个也满脸气愤的跟上了，他还当他下手重了，那娘们扛不住呢，原来是有病！
二人走后，巷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老鼠偶尔跑过，窸窸窣窣的啃着什么，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忘忧快步走近刚刚被两人扔掉的草席，角落中有两个堆着的，忘忧迅速搬下他们刚刚扔掉的那个，小心的打开，然后伸手触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干瘦女人，虽然手脚冰冷，但有微弱的呼吸，还活着！
冬葵效仿忘忧的动作，揭开了另一个草席：“小姐，已经没气了。”
忘忧吸了口气，那些恶心的气味纠结着冲入她的口鼻，脸上的面纱根本起不到隔绝气味的作用，这一口呛的她想吐。
她动作迅速的从衣襟里摸出一瓶药，倒出一粒放到了女人的口中：“冬葵，把她带回去，如果能救的话就救。”
“嗯。”冬葵二话没说就背起了这个女子，看忘忧还站在原地没动：“小姐，你呢？”
“你先回去。”黑暗中忘忧神色平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对忘忧的指令冬葵没有丝毫迟疑，她不需要懂小姐在想什么，反正她脑子笨，总想不明白，她只要听话就好了，冬葵背着人转身就离开了。
忘忧也没有多留，她出去后看了一眼这个楼的名字：安歌楼，然后目光转向对面：风雨楼。她抬脚就朝着风雨楼走去了。
~
李堂打起精神，和客商走到了这条朝歌城著名的花街上，昨晚那个不知羞耻的裸男竟真是李管家，可给他李家丢了好大的脸。
这一宿气的他是彻夜难眠，但今日有合作商邀约，不管多难受，该来还是得来，他打着折扇，特意用着心照不宣的笑容，但眼下的青黑让他怎么看怎么猥琐：“钱兄怎么特意选了这个安歌楼，里面定是有能让人流连忘返的宝贝吧？”
和他玩在一起的钱姓男子跟他是同道中人：“别的倒没什么特别的，但为兄前些日子在这楼里发现了一个弹琵琶的清倌儿，名叫云昙的，长的~啧啧啧，那叫一个甜！”
“哦？是吗？那我可要跟着开开眼了。”李堂来了兴趣，刚随钱老板进包厢不久，他就隔着窗户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他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那不是忘忧吗？
他眼看着忘忧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对面的风雨楼，肺都要气炸了，他给的银子要绑了她，为什么她还安然无事？
“怎么了？”钱老板看他面色难看，有些奇怪。
“没事儿……”李堂咬着后槽牙，把贴身小厮唤了过来，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去告诉李管家，再从帐上支一千两，忘忧在风雨楼，要是这次他还没能把事儿给我办好，就教他自己找好房梁吧！”
~
“云昙，今儿钱老板可又来点你的场了，你要是再惹的这位爷不高兴，可别怪妈妈无情了。”安歌楼的老鸨正训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
云昙身着一身水绿色的纱裙，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肤色白皙，说话间隐隐见脸颊边两朵漂亮的梨涡，她开口回答，声音甜美如蜜糖：“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钱老板是想纳我为妾，可我是不可能嫁他的。”
老鸨面色难看：“你还等着你那个致远哥哥啊？你是不是傻，读书人的话怎么信得，对面风雨楼的子衿什么下场你还不知道吗？信了读书人的甜言蜜语，把自己半生的积蓄都送出去了，现在怎么样？人家中了举，转头就迎娶了官家的女儿，她自己还不是要白白磋磨。”
云昙抿着嘴摇了摇头：“不一样的，致远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而且，妈妈，致远哥哥当时给足了你银钱，三年之内你不能逼我卖身的，这才半年，我会等他，哪怕他三年不来，我还会继续等他！”
云昙说完，抱着琵琶就进包厢了，留下老鸨面色阴冷，她摸着钱老板给她的银票：“云昙呐云昙，嫁不嫁可随不得你了，要是实在不听妈妈的话，妈妈就只能把你卖身给钱老板了，到时候连妾都做不上，你最好，还是识趣一点……”
云昙刚进包厢，钱老板就腻腻歪歪的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云昙白腻的手掌：“云昙，好几日不见了，可曾想我？”
云昙皱起可爱的包子脸，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钱老板，我不卖身的。”
“是我的不是……”钱老板正对云昙热乎着呢，看佳人生气了，赶忙赔笑。
钱老板没急，一旁的李堂倒是急了，他正憋着一口气呢，眼看一个下贱的妓子竟这么不识趣，这火当即就爆出来了，他怒拍桌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脸不知道接着是吧？”
云昙被这么一吓，有些害怕的不敢说话了。
钱老板赶忙打圆场：“嗨，李弟，没事儿的，云昙就是害羞。”
看钱兄这表现，是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李堂秒懂，他怒气冲冲的走到云昙面前，一把将她抱着的琵琶摔到地上：“你今日，要是不把我钱兄伺候好了，有你好果子吃！”
琵琶摔落在地上，瞬间分崩离析，发出巨大的噪音。
老鸨听到这个包厢的声音，心一惊，唯恐云昙得罪了贵客，刚一到门口，门就唰的一下打开了，里面表演的歌女鱼贯而出：“杀人啦！杀人啦！”
老鸨快步跑进去，只见贵客李堂正捂着脖子，有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向下滴落，而另一边的云昙，手里握着一跟带血的簪子，怔在原地瑟瑟发抖，老鸨的头‘轰’的一下就大了。
“快，去找大夫！再把云昙关起来，等候贵客处理。”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穿行于此的人大多穿着锦服，街道上到处充斥着男子和女子的调笑声，街道两侧则满是各类华丽的楼阁，有衣着暴露的女子笑盈盈的在门口迎来送往，不时招呼着路过的行人。
这条街上大部分都是青楼，一派奢华糜烂的场景，经过这里的人首先都会被这满目的繁华迷了眼，但忘忧没有。
她的目光非常轻巧的越过那些笑靥如花的茶女们，看向那些每栋楼旁都有的阴暗巷子。
“姑娘，进来看看呀，我们楼里可好玩儿了。”声音妩媚的女子拉住了她的袖子，灿烂的笑容却掩盖不了她眼中的空洞。
忘忧停住了脚步，静静看着她。
那女子明明是被看习惯了的，但忘忧这不含鄙夷和任何意味的眼神，却让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袖口，她松开拉住忘忧的手，眼神有些躲避。
明明自己也穿着华丽的衣裙，但她此刻却觉得自己像个乞丐：“姑娘，我……”
“谢谢，我现在不方便，等之后吧。”忘忧声音柔和。
“嗯……”女子怔怔的站在原地，谢谢？隐约有泪意模糊了她的眼，这姑娘给她的感觉好奇怪，在她面前，就好像……她也是个人？
“花娘，发什么怔呢？是不是昨晚没被伺候好？”有客人贴近了她的身子，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揉捏，神色暧昧，语气猥琐。
花娘迅速调整好姿态，满脸妩媚的笑容，不依的捶着客人的胸膛：“死鬼，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呀~”
这才对呀，这是恩客，只要选了她就是她的恩人，恩人怎么用道谢呢？
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迅速消失，花娘又开始使劲浑身的手段留住恩客，如果她一直没客人，等待她的结果，将比死更可怕。
但她不觉得委屈，她从懵懂无知就被卖入花楼，这就是她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她不知道好人家的女儿是被捧在手掌心里的，她不懂那种生活，也就没那么高的期望，她只盼着，每天都有恩客选她，她的日子就能过的好一些，至于年老色衰之后呢？
没必要想那么多，哪有之后，楼里的姐妹，有几个能活到老的，大家都一样啊……
忘忧脚步不停，走进了那个阴暗的巷子，凉气丝丝浸入骨髓，巷子常年不见天日，有霉气混着尿骚，并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直钻入二人的鼻子中。
冬葵捏住了鼻子：“小姐，我们来这干嘛。”
忘忧恍若未闻，继续向里走去。
“啧，这月第几个了？”一高一矮两人抬着一个草席卷的重物，口中抱怨着。
“老鸨也是，非等着人要没气了才扔，万一死在楼里了，多晦气呀。”矮个的人有些不满的嘀咕。
“嗨，这个黄鹂虽然年岁大了点，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老鸨不是想着万一好了还能用些日子嘛。”高个的人随口搭话。
“嘿，咻！”到了墙角，矮个随手一扔，就像扔垃圾一样，他动作大了些，险些带的高个摔倒。
“你TM小心点儿啊。”高个有些恼火：“这人可是有病的，万一划伤了我，传染到我怎么办？”
矮个嘿嘿一笑：“抱歉啊，我不知道，这楼里竟还有得病的没清干净啊？老鸨也真敢，她也不怕客人来闹。”
高个拍了拍手：“她就快清了，那得少赚多少银子。”边说着，他靠近了矮个小声说着：“还有称病卧床的那位，也是发病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扔出来了吧。”
“什么！！？？”矮个的又惊又怒，满脸狰狞：“她也有病？我前些日子还摸进她屋子呢，这个该死的娘们，竟然也不说，看我回去非整死她不可！”
高个子默默退开了两步：“咳，我先回去了啊，楼里还有活儿没干完呢。”
矮个也满脸气愤的跟上了，他还当他下手重了，那娘们扛不住呢，原来是有病！
二人走后，巷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老鼠偶尔跑过，窸窸窣窣的啃着什么，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忘忧快步走近刚刚被两人扔掉的草席，角落中有两个堆着的，忘忧迅速搬下他们刚刚扔掉的那个，小心的打开，然后伸手触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干瘦女人，虽然手脚冰冷，但有微弱的呼吸，还活着！
冬葵效仿忘忧的动作，揭开了另一个草席：“小姐，已经没气了。”
忘忧吸了口气，那些恶心的气味纠结着冲入她的口鼻，脸上的面纱根本起不到隔绝气味的作用，这一口呛的她想吐。
她动作迅速的从衣襟里摸出一瓶药，倒出一粒放到了女人的口中：“冬葵，把她带回去，如果能救的话就救。”
“嗯。”冬葵二话没说就背起了这个女子，看忘忧还站在原地没动：“小姐，你呢？”
“你先回去。”黑暗中忘忧神色平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对忘忧的指令冬葵没有丝毫迟疑，她不需要懂小姐在想什么，反正她脑子笨，总想不明白，她只要听话就好了，冬葵背着人转身就离开了。
忘忧也没有多留，她出去后看了一眼这个楼的名字：安歌楼，然后目光转向对面：风雨楼。她抬脚就朝着风雨楼走去了。
~
李堂打起精神，和客商走到了这条朝歌城著名的花街上，昨晚那个不知羞耻的裸男竟真是李管家，可给他李家丢了好大的脸。
这一宿气的他是彻夜难眠，但今日有合作商邀约，不管多难受，该来还是得来，他打着折扇，特意用着心照不宣的笑容，但眼下的青黑让他怎么看怎么猥琐：“钱兄怎么特意选了这个安歌楼，里面定是有能让人流连忘返的宝贝吧？”
和他玩在一起的钱姓男子跟他是同道中人：“别的倒没什么特别的，但为兄前些日子在这楼里发现了一个弹琵琶的清倌儿，名叫云昙的，长的~啧啧啧，那叫一个甜！”
“哦？是吗？那我可要跟着开开眼了。”李堂来了兴趣，刚随钱老板进包厢不久，他就隔着窗户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他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那不是忘忧吗？
他眼看着忘忧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对面的风雨楼，肺都要气炸了，他给的银子要绑了她，为什么她还安然无事？
“怎么了？”钱老板看他面色难看，有些奇怪。
“没事儿……”李堂咬着后槽牙，把贴身小厮唤了过来，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去告诉李管家，再从帐上支一千两，忘忧在风雨楼，要是这次他还没能把事儿给我办好，就教他自己找好房梁吧！”
~
“云昙，今儿钱老板可又来点你的场了，你要是再惹的这位爷不高兴，可别怪妈妈无情了。”安歌楼的老鸨正训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
云昙身着一身水绿色的纱裙，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肤色白皙，说话间隐隐见脸颊边两朵漂亮的梨涡，她开口回答，声音甜美如蜜糖：“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钱老板是想纳我为妾，可我是不可能嫁他的。”
老鸨面色难看：“你还等着你那个致远哥哥啊？你是不是傻，读书人的话怎么信得，对面风雨楼的子衿什么下场你还不知道吗？信了读书人的甜言蜜语，把自己半生的积蓄都送出去了，现在怎么样？人家中了举，转头就迎娶了官家的女儿，她自己还不是要白白磋磨。”
云昙抿着嘴摇了摇头：“不一样的，致远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而且，妈妈，致远哥哥当时给足了你银钱，三年之内你不能逼我卖身的，这才半年，我会等他，哪怕他三年不来，我还会继续等他！”
云昙说完，抱着琵琶就进包厢了，留下老鸨面色阴冷，她摸着钱老板给她的银票：“云昙呐云昙，嫁不嫁可随不得你了，要是实在不听妈妈的话，妈妈就只能把你卖身给钱老板了，到时候连妾都做不上，你最好，还是识趣一点……”
云昙刚进包厢，钱老板就腻腻歪歪的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云昙白腻的手掌：“云昙，好几日不见了，可曾想我？”
云昙皱起可爱的包子脸，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钱老板，我不卖身的。”
“是我的不是……”钱老板正对云昙热乎着呢，看佳人生气了，赶忙赔笑。
钱老板没急，一旁的李堂倒是急了，他正憋着一口气呢，眼看一个下贱的妓子竟这么不识趣，这火当即就爆出来了，他怒拍桌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脸不知道接着是吧？”
云昙被这么一吓，有些害怕的不敢说话了。
钱老板赶忙打圆场：“嗨，李弟，没事儿的，云昙就是害羞。”
看钱兄这表现，是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李堂秒懂，他怒气冲冲的走到云昙面前，一把将她抱着的琵琶摔到地上：“你今日，要是不把我钱兄伺候好了，有你好果子吃！”
琵琶摔落在地上，瞬间分崩离析，发出巨大的噪音。
老鸨听到这个包厢的声音，心一惊，唯恐云昙得罪了贵客，刚一到门口，门就唰的一下打开了，里面表演的歌女鱼贯而出：“杀人啦！杀人啦！”
老鸨快步跑进去，只见贵客李堂正捂着脖子，有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向下滴落，而另一边的云昙，手里握着一跟带血的簪子，怔在原地瑟瑟发抖，老鸨的头‘轰’的一下就大了。
“快，去找大夫！再把云昙关起来，等候贵客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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