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孩

    看见吴安狼狈的躲过这一击,老人停止了攻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很好,就这样,刺杀术是我半生苦研的剑术精华,那些蠢货只会肆意的挥洒着他们从非凡特性得来的超能力,殊不知造物主赐予他们的身体和大脑才是最大的财富。”老人又一次举起了剑,双手慢慢的把剑举过头顶,仿佛那柄剑有千斤之重。

    可在吴安眼中,老人放在下面的右手并没有握实,而是可以随时改变持剑姿势。

    果然,剑举到半路,老人突然一个滑步,右手反持剑刃,削向了吴安的咽喉。

    吴安刚刚侧过头,剑刃就贴着脖子划了过去。

    就这样一来一去,老人的剑总是刚刚贴着吴安的要害划过去,而吴安也在不停的躲避中渐渐的熟悉了老人的套路,慢慢的居然和老人打得有来有往。

    那些稀奇古怪的套路用的多了,渐渐的都有了防范之法。吴安发现自己的脑子像是特别好使,总能不经意间揭开对方精心准备的秘密,让老人阴险的偷袭无效化。

    打打停停,一直到屋顶上那束光逐渐变暗了,老人突然抖了抖长剑,随意的一扔,插在了最远处的墙壁上。

    “不打了,不打了,你已经出师了。”老人变得十分沮丧。

    “苦练十几年,还不如超凡者一夕之功。一念之差,如今已经太晚了。”

    吴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人,毕竟他也是懵懵懂懂的服用了魔药,对其有什么作用也不大了解,甚至对自己能和老人五五开这种能力是来自魔药还是穿越者的特殊性都不确定。

    “既然风暴教会要了五百金榜,那我也算五百金榜吧,我想在十二月份去拜亚姆看看,希望这个卑微的愿望能够达成。”

    老人背对着吴安,随意的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从老者那个木棚拐出来,又走了好几公里,吴安才又一次来到拿斯大街,找到昨天他遇见那个小孩子的地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

    现在没有身份证明,行动很不方便,凭借穿越前的经验,他知道肯定有办理这些证件的方法,可那些都需要钱。

    最关键的是,他完全丢失了之前关于身份住址等至关重要的信息,能记起的就只有杰西.利弗摩尔这个名字和鲁恩语一些基础语法,让他勉强可以交流而已。

    这让他无法找之前认识的人借到一笔初始资金,也完全无法推测出自己穿越过来的情况,这让吴安一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危机感,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的盯着自己。

    风暴教会那边还有五百金榜需要支付,虽然他内心极度反感这种和抢劫一样的行径,可弗尓瑞表现的力量让他现在不得不低头。

    根据他之前和刺蛇的交流,刺蛇曾经有几次因为没有及时上交这笔信仰税,被关进了卢瓦尔门之后,那里面似乎存在一个恐怖的封印物,可以直接抽离人的精神体。

    当刺蛇谈到那件事的时候,整个身体都不自觉的抽搐起来,让吴安看着就明白了那东西的厉害。

    还有昨天下午进入的那个神秘空间,那位极为强大的愚者先生,吴安现在都没有摸透自己到底是怎么去那里的,以及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但是他明白,一切事情都是有代价的,那位愚者先生虽然没有表现的像风暴教会那么过分,但必然是有所求的。幸好他需要的只是知识或者历史,从这点来说,愚者先生应该比风暴教会的弗尓瑞强大很多。

    毕竟,只有足够强大的存在,才会对金钱毫无所求。

    也许某些知识里面包含着愚者先生需要的力量?吴安漫无目的的猜测着。

    可到那里弄到愚者需要的历史和知识,穿越之前的算不算?

    吴安盘算了下,决定还是先不要暴露自己,在没有足够自保力量之前,把自己变成小白鼠是十分愚蠢的。

    就在吴安合计着今天晚上在那过夜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和“巧手“克罗米差不多的小孩,他熟练的抱着一个路人的大腿,开始了偷窃式乞讨。

    不知道是小孩运气差还是技术不行,在白白挨了一脚之后,手里并没有任何收获。

    那个隐藏在阴影里的望风者走了出来,对那个挨打的小孩的吐了口唾液,不屑的说:

    “滚开,让我来,都学着点,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让你这种鼻涕虫来和我一起,浪费时间。“

    那个望风的小孩一边骂着,一边从墙角的阴影下慢慢的走到街心,像巡查地盘一样左右张望,发现吴安正看着自己,便大刺刺的拖着一双破破烂烂的木拖鞋,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走到吴安面前,使劲把头像上扬起,凶狠的吆喝着:

    “你是混那里的?没事不要在这里瞎晃悠,这是我们刺蛇帮的地盘,别看你是个大人,我可不怕你,想在这里混饭吃,得问过我们刺蛇老大才行,告诉你,我七岁的时候就杀过人,杀你这样的人,就和杀只鸡一样。”

    小男孩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用力砍头的动作。

    吴安看着这小孩,和海莲一样面黄肌瘦,整个人和猴子一样四肢细长尖嘴猴腮。

    看上去已经有十五六岁的年龄,却只有穿越前七八岁小孩的身材,眼睛里的凶光,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有的。

    那是一种嗜血如命,漠视生死的残忍,吴安知道,这是一个手上沾着人命的小孩。

    那小孩看吴安没有说话,眼中却流露处一种漠视和俯览的态度,就像公鸡一样被激怒了。从带着大洞的袖子里抽出一把看上去像大号缝衣针一样的东西,对着吴安的心脏狠狠的捅过来。

    经过老头弗丁一下午的折磨,吴安对这种攻击早已经习惯了,小孩的攻击虽然果断残忍,但力量和灵活性差弗丁太多。

    吴安抓住手腕一带,小孩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再稍微一用力,就把他举了起来,十几岁的孩子,给吴安的感觉还不到三十公斤。

    小孩被举到空中尤不罢休,四肢不停的挣扎着,还恶狠狠的把右手里的缝衣针朝着吴安的眼睛刺下来,仿佛和吴安有生死大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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