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残忍的对话

    抒昂更加努力，他习惯了孤独，极其善于独处，学习成绩优异。进入高中后，抒昂开始喜欢跑步，交往的圈子也小，开始写一些随笔、球评，阅读涉猎广泛，学习生活紧凑而有序。

    高二的下学期，抒昂收到芳鸣的信。清秀、隽永的字体，让人爱不释手，他含着泪一遍又一遍读着。字如其人，她带着抒昂回到两人在一起时，那段难忘的日子。

    “抒昂，我现在非常、非常的想你，你知道吗？你对我的影响，我始料未及，我现在看你给我推荐的书，听你听过的歌，又一边想着你愤怒的样子，我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语言表达对你的情感，你那么会解读，我就不拙劣描述了。这个周末我回家，我想见你，穿的帅气些，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芳鸣”

    周六上午，抒昂穿着最喜爱的T恤衫、运动裤、运动鞋，快步走到芳鸣家楼下时，一眼就望见了芳鸣。芳鸣着时髦的长裙，是红色的，十分耀眼，走近再看，抒昂呆住了，芳鸣化了妆，尽管是淡妆，却令他特别不舒服。

    “干嘛这么看着我，漂亮吗？”芳鸣转动着身体，红色长裙在风中飞舞。

    “是的，的确漂亮，相形见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自由、奔放那是一定的。”抒昂在笑，但，是僵硬的笑。

    “社交场合的着装、化妆也是我们的必修课啊！你不喜欢我下次换换，我们去学校走走？”

    “好啊，对不起，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赞美的语言，也许学校单纯，与社会隔离，不适应吧！”

    “我们不说这个，你瘦了好多，学习不能这么拼命，要注意身体。”

    “还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只争朝夕，无暇顾及太多。我也没有你那样的平台，只能靠自己了，不拼命怎么行？”

    “哎！你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见了就上政治课，你不觉得无聊吗？”

    抒昂发泄的机会到了。“大小姐，灯红酒绿下的庸俗，一个学生穿这么社会化的服装，涂着指甲，抹着口红，说我们寒窗学子无聊。媚俗！是我最不齿的。”

    “你为什么恶语中伤我。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又没有以身相许，哪来的对起、对不起，形同陌路。”

    “抒昂，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给我设计的生活方式去做？我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你是要把我们的关系推向悬崖吗？”

    “早就在悬崖边儿了，言不听计不从，志不同道不合，朋友都快没得做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狭隘，这么强势，这么固执呢？”

    “芳鸣，你把我心里最美好的东西毁掉了，你还是那个素装素颜，天真无邪的芳鸣吗？你变得如此之快，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求求你，让我保留一些对你的美好记忆，好吗？就此别过吧！”

    “抒昂，你是要与我绝交吗？”

    “是的，好走，不送。”

    天气如此清爽，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大自然不会懂得人类的喜怒哀乐。抒昂经受着自父母离异以来最大的精神创伤，欲哭无泪让人更加难受，他不记得是怎么走回家的。抒昂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仍不想起床。

    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抒昂更加勤奋、刻苦，没有了任何杂念，向着既定的目标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