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学姐到访（下）
“听他们说，你似乎跟刚才的安藤君有过节？”
紫姬川珠纱问道。
“......只是约定好进行一场决斗罢了。”
春人回道，一边熟练地穿戴上护甲，虽说剑道部的护甲一般是不外借的，但既然是紫姬川逆指名的春人，出于这位学姐的面子，也无所谓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了。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紫姬川跪坐在木地板上，正襟危坐，默默地等待着，既没有开口问春人，他与安藤龙之介之间的详情，也没有去问春人的名字或者是年级。
按理来说，对战前，两人应该互相自我介绍几句才对，可这位学姐，似乎是怕麻烦而跳过了，而春人，则确实是因为怕麻烦，而懒得自我介绍。
在别人看来，恐怕显得很无厘头。
紫姬川莫名其妙的从人群中选中了春人，似乎两人是认识的一样，可两人见面后都沉默寡言，似乎又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深感疑惑的众人对两人间的关系产生了诸多的猜测。
而真相是无趣的，两人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实际上，春人也挺好奇这位学姐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毕竟自己一个右眼戴着纱布的残疾人，模样看起来应该甚是孱弱才对，怎会选自己作为比试的对手呢？
“眼睛。”
正坐着的紫姬川忽然说道。
穿好了护甲的春人，闻言一愣，而在场的观众们也都对这位学姐忽然冒出的话，一脸的不明所以
“在剑道中有着这样一种说法：一眼二足三胆四力，分别是剑道比赛来说，尤为重要的四个因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眼。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在刚才，我跟安藤君比试的时候，你的眼睛可是在相当炽热的紧紧盯着我，明明还在对战，却有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令人感到如坐针毡般的不适。”
嘴上这么说，可紫姬川脸上却丝毫不见困扰，反而露出了饶有趣味的微笑。
见状，春人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从他的视角来看，并不是美人倾城一笑这样如诗如画的绝美场景————尽管有些失礼————而是一只饕餮巨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一排排锐利的利牙，从中饥肠辘辘的流下了涎水，想要将自己从头到尾一口吞下。
自己面对的无疑是一头剑道上的“怪物”。
这令春人在畏惧之余，也有些兴奋。事到如今，春人也就干脆不藏着掖着，直接大方地承认道：自己就是一个变态。
说来也奇怪，剑道之人似乎大多都有些怪癖，就春人所知，自己和安藤是同一类型的变态，而紫姬川则是与两人完全相反类型的变态。剑道部的其他人暂且还不知，但，有朝一日，说不定也会发现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春人越想越恐怖，刚涌上来的兴奋劲一下子就像是浇了盆冷水，顿时冷却了下来，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不过，话虽如此，似乎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敌我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以至于胜算不能说是没有，只能说是牙签搅大缸般的渺小。
安藤龙之介尚且被她单方面的虐杀，呈现一边倒的局势，而自己最多也才跟安藤龙之介有五五开的胜算，接下来的战斗，可想而知的会很惨烈。
————所以，以此为借口，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失败了？
并不是这样的吧。
就像安藤龙之介追求着正面交锋、光明磊落的剑道一般，自己所追求的也绝不应该仅仅只有这种程度。
至少，黑咲春人不能如此。
这是春人的尊严也是信仰。
深呼吸过后，春人握紧了手上的竹剑，正视前方。
————就在此时此刻此地打败你。
两人的视线正对着，紫姬川无声的接下了春人的战书。
紫姬川不知道春人内心发生了什么改变，只觉眼前这位少年身上的氛围，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像是变了个人，锐利的杀气如狂风肆虐在道馆内，少年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眼神中再无迷茫。
有趣。
紫姬川站了起来，握着竹剑，迫不及待的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
春人点头道。
*
“你是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
当春人醒来，仰望着医院病房里白色的天花板时，他被随后赶到的医生，表情遗憾的通知了此事。
奇怪的是，在听到过后，春人的心情却无丝毫的波动，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只是呆呆的坐在病床上，茫然的看着、听着。
“可能是因为打击过大，还一下子没法接受现实吧。”
医生说道。
周围的护士对春人投来了同情的眼神。
接下来的一切都如同是在看电视屏幕上放映的画面一般遥远。
“孩子还只有十四岁，父母就离开人世了，以后兄妹二人怎么生活啊......”
来探望的亲戚，在病房外面议论的声音。
“黑咲君，这是同学们一起努力编的千纸鹤，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早点返回学校。”
初中时的班主任捧着鲜花和一篮子的水果，说道。
“努力振作起来。”
“加油。”
“不要放弃。”
......
.......
作为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春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活下来。
深夜，被噩梦所惊醒的春人，在呼吸平复之后，内心时常涌出同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令他煎熬不已，难以入眠。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呢？
为什么当时没有带自己一起走呢？
又为了什么，而还在坚持呢？
这是没有回答的问题。
在死而复生后，春人终于如愿获得了故事中那般不可思议的力量，得以去完成父亲的心愿。
同时，他内心原本已经干涸、埋葬了的躁动，也随之复苏，后来的与人决斗也好，继续剑道也好，假扮正义也好，其实都是出于这份冲动。
————想要成为主人公一般特殊的存在。
最开始，是因为憧憬，孩童对英雄故事的喜爱。
对，春人想起来了，自己之所以会选择剑道，除了想要引起父亲的关注以外，不就是单纯的觉得挥剑显得很帅吗？当时的动画片里，作为勇者的主角，总是手握一把帅气的长剑，耳濡目染的，自己也就喜欢上了剑，至于赢得比赛后的成就感，以及从剑道中得到所谓的精神修行，则都是后话了。
狂战士模式也是，恐怕也只有中二期的少年才会取如此令人害臊的名字，但，这不正是当时还懵懂的自己，所臆想出的主人公变身时的招式名吗？本质上，就是扮演想象中的自己，面对强敌毫不畏惧，面对危险沉着冷静，遇强则强，自信不疑。
是啊，我是如此的渴望着想要成为主人公一般特殊的存在。
这是黑咲春人无法妥协的本质的一部分。
不是为了他人，而是自己。
他的剑没有了迷茫。
*
“那位少年原来不是剑道部的吗？”
紫姬川惊诧道。
“嗯。”
石田硝子点了点头。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学校的食堂，相隔了有数年之久的堂食，让紫姬川倍感怀念。
刚才的战斗，仍然是紫姬川的胜利，但局势却不像众人想象中的那般，呈一边倒的颓势，相反，直到宣告比试结束为止，春人都在执拗的、负隅顽抗的，一次次向紫姬川发起攻击，甚至有几次他的刀锋，差点就擦到紫姬川的咽喉，展现出了绝不在剑道部成员之下的实力，虽然最终败了，但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奉献了一场算得上是酣畅淋漓的战斗。
“话说，安藤君跟那位少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紫姬川反射弧过长的问道，像是忽然才想起来。
既然学姐问起，石田硝子也就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事件的经过。
“原来如此。”
紫姬川听罢，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见在旁的学妹，对此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紫姬川咳了咳，急忙挽回下自己本来的成熟学姐的形象，“真是辛苦你了，作为部长，要管理这些问题儿童应该很心累吧，而且，高三段也只有你一个人留了下来。”
“学姐......”
“不过，呼呼，居然选择决斗来解决矛盾，还真是有趣的后辈啊，呼呼。”
紫姬川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失声笑了起来，石田硝子刚激起的感动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
“那位少年会赢的。”
紫姬川喝下果汁，笃定的说道，“对于剑道部来说，全国大赛将近，能加入一位实力强劲的成员也是件好事。”
“安藤君会输？”
石田硝子有些惊讶，虽说安藤龙之介并不是剑道部里最强的，但也是大赛正选人员，实力不容小觑，可学姐却肯定的认为他会输给黑咲春人，看过比试，石田硝子也承认黑咲春人的实力确实超乎了她的想象，不过，若说他实力稳压安藤一头的话，还是令人不信服。
“虽然剑道比赛中没有绝对，但如果安藤君不做改变的话，肯定会输给那位少年的。”
紫姬川说道，“如果刚才不是比试，而是真刀实战的话，安藤君的剑不会对我造成任何的威胁，而那位少年会赌上生命的代价，来砍下我一条手臂，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差距。不让对手感觉到恐惧的剑，根本没有杀伤力。”
听罢，石田硝子似有所悟的思索着。
两人谈话的时间也悄然结束了，校园内响彻着午休结束的铃声。
“这个铃声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对在读学生来说甚是厌烦，而对往届生来说，则承载着许多的回忆。
“真是感觉自己忽然一下子变老了啊......很多事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紫姬川感慨道。
在紫姬川珠纱还是高中生的那个时代，剑道部还被人们称之为强豪，连续三年闯进了全国大赛的舞台，甚至在紫姬川担任剑道部部长的高三时期，突出重围，差点就称霸全国，只可惜在最后的决赛，败给了一支忽然冒出的黑马。
此后，随着人员的更迭和教练的变动，剑道部慢慢的走向了衰落，算来，已经有两年都没有进入过全国大赛了，次次都折戟于东京赛区内，没有了往日的锋芒。
“对于高三（学生）来说，这一次是最后的大赛了吧。在最后的大赛里，希望剑道部能取得好成绩，不留有遗憾。”
紫姬川对着后辈祝福道。
石田硝子闻言一怔，随后，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紫姬川珠纱问道。
“......只是约定好进行一场决斗罢了。”
春人回道，一边熟练地穿戴上护甲，虽说剑道部的护甲一般是不外借的，但既然是紫姬川逆指名的春人，出于这位学姐的面子，也无所谓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了。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紫姬川跪坐在木地板上，正襟危坐，默默地等待着，既没有开口问春人，他与安藤龙之介之间的详情，也没有去问春人的名字或者是年级。
按理来说，对战前，两人应该互相自我介绍几句才对，可这位学姐，似乎是怕麻烦而跳过了，而春人，则确实是因为怕麻烦，而懒得自我介绍。
在别人看来，恐怕显得很无厘头。
紫姬川莫名其妙的从人群中选中了春人，似乎两人是认识的一样，可两人见面后都沉默寡言，似乎又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深感疑惑的众人对两人间的关系产生了诸多的猜测。
而真相是无趣的，两人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实际上，春人也挺好奇这位学姐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毕竟自己一个右眼戴着纱布的残疾人，模样看起来应该甚是孱弱才对，怎会选自己作为比试的对手呢？
“眼睛。”
正坐着的紫姬川忽然说道。
穿好了护甲的春人，闻言一愣，而在场的观众们也都对这位学姐忽然冒出的话，一脸的不明所以
“在剑道中有着这样一种说法：一眼二足三胆四力，分别是剑道比赛来说，尤为重要的四个因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眼。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在刚才，我跟安藤君比试的时候，你的眼睛可是在相当炽热的紧紧盯着我，明明还在对战，却有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令人感到如坐针毡般的不适。”
嘴上这么说，可紫姬川脸上却丝毫不见困扰，反而露出了饶有趣味的微笑。
见状，春人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从他的视角来看，并不是美人倾城一笑这样如诗如画的绝美场景————尽管有些失礼————而是一只饕餮巨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一排排锐利的利牙，从中饥肠辘辘的流下了涎水，想要将自己从头到尾一口吞下。
自己面对的无疑是一头剑道上的“怪物”。
这令春人在畏惧之余，也有些兴奋。事到如今，春人也就干脆不藏着掖着，直接大方地承认道：自己就是一个变态。
说来也奇怪，剑道之人似乎大多都有些怪癖，就春人所知，自己和安藤是同一类型的变态，而紫姬川则是与两人完全相反类型的变态。剑道部的其他人暂且还不知，但，有朝一日，说不定也会发现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春人越想越恐怖，刚涌上来的兴奋劲一下子就像是浇了盆冷水，顿时冷却了下来，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不过，话虽如此，似乎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敌我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以至于胜算不能说是没有，只能说是牙签搅大缸般的渺小。
安藤龙之介尚且被她单方面的虐杀，呈现一边倒的局势，而自己最多也才跟安藤龙之介有五五开的胜算，接下来的战斗，可想而知的会很惨烈。
————所以，以此为借口，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失败了？
并不是这样的吧。
就像安藤龙之介追求着正面交锋、光明磊落的剑道一般，自己所追求的也绝不应该仅仅只有这种程度。
至少，黑咲春人不能如此。
这是春人的尊严也是信仰。
深呼吸过后，春人握紧了手上的竹剑，正视前方。
————就在此时此刻此地打败你。
两人的视线正对着，紫姬川无声的接下了春人的战书。
紫姬川不知道春人内心发生了什么改变，只觉眼前这位少年身上的氛围，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像是变了个人，锐利的杀气如狂风肆虐在道馆内，少年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眼神中再无迷茫。
有趣。
紫姬川站了起来，握着竹剑，迫不及待的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
春人点头道。
*
“你是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
当春人醒来，仰望着医院病房里白色的天花板时，他被随后赶到的医生，表情遗憾的通知了此事。
奇怪的是，在听到过后，春人的心情却无丝毫的波动，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只是呆呆的坐在病床上，茫然的看着、听着。
“可能是因为打击过大，还一下子没法接受现实吧。”
医生说道。
周围的护士对春人投来了同情的眼神。
接下来的一切都如同是在看电视屏幕上放映的画面一般遥远。
“孩子还只有十四岁，父母就离开人世了，以后兄妹二人怎么生活啊......”
来探望的亲戚，在病房外面议论的声音。
“黑咲君，这是同学们一起努力编的千纸鹤，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早点返回学校。”
初中时的班主任捧着鲜花和一篮子的水果，说道。
“努力振作起来。”
“加油。”
“不要放弃。”
......
.......
作为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春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活下来。
深夜，被噩梦所惊醒的春人，在呼吸平复之后，内心时常涌出同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令他煎熬不已，难以入眠。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呢？
为什么当时没有带自己一起走呢？
又为了什么，而还在坚持呢？
这是没有回答的问题。
在死而复生后，春人终于如愿获得了故事中那般不可思议的力量，得以去完成父亲的心愿。
同时，他内心原本已经干涸、埋葬了的躁动，也随之复苏，后来的与人决斗也好，继续剑道也好，假扮正义也好，其实都是出于这份冲动。
————想要成为主人公一般特殊的存在。
最开始，是因为憧憬，孩童对英雄故事的喜爱。
对，春人想起来了，自己之所以会选择剑道，除了想要引起父亲的关注以外，不就是单纯的觉得挥剑显得很帅吗？当时的动画片里，作为勇者的主角，总是手握一把帅气的长剑，耳濡目染的，自己也就喜欢上了剑，至于赢得比赛后的成就感，以及从剑道中得到所谓的精神修行，则都是后话了。
狂战士模式也是，恐怕也只有中二期的少年才会取如此令人害臊的名字，但，这不正是当时还懵懂的自己，所臆想出的主人公变身时的招式名吗？本质上，就是扮演想象中的自己，面对强敌毫不畏惧，面对危险沉着冷静，遇强则强，自信不疑。
是啊，我是如此的渴望着想要成为主人公一般特殊的存在。
这是黑咲春人无法妥协的本质的一部分。
不是为了他人，而是自己。
他的剑没有了迷茫。
*
“那位少年原来不是剑道部的吗？”
紫姬川惊诧道。
“嗯。”
石田硝子点了点头。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学校的食堂，相隔了有数年之久的堂食，让紫姬川倍感怀念。
刚才的战斗，仍然是紫姬川的胜利，但局势却不像众人想象中的那般，呈一边倒的颓势，相反，直到宣告比试结束为止，春人都在执拗的、负隅顽抗的，一次次向紫姬川发起攻击，甚至有几次他的刀锋，差点就擦到紫姬川的咽喉，展现出了绝不在剑道部成员之下的实力，虽然最终败了，但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奉献了一场算得上是酣畅淋漓的战斗。
“话说，安藤君跟那位少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紫姬川反射弧过长的问道，像是忽然才想起来。
既然学姐问起，石田硝子也就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事件的经过。
“原来如此。”
紫姬川听罢，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见在旁的学妹，对此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紫姬川咳了咳，急忙挽回下自己本来的成熟学姐的形象，“真是辛苦你了，作为部长，要管理这些问题儿童应该很心累吧，而且，高三段也只有你一个人留了下来。”
“学姐......”
“不过，呼呼，居然选择决斗来解决矛盾，还真是有趣的后辈啊，呼呼。”
紫姬川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失声笑了起来，石田硝子刚激起的感动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
“那位少年会赢的。”
紫姬川喝下果汁，笃定的说道，“对于剑道部来说，全国大赛将近，能加入一位实力强劲的成员也是件好事。”
“安藤君会输？”
石田硝子有些惊讶，虽说安藤龙之介并不是剑道部里最强的，但也是大赛正选人员，实力不容小觑，可学姐却肯定的认为他会输给黑咲春人，看过比试，石田硝子也承认黑咲春人的实力确实超乎了她的想象，不过，若说他实力稳压安藤一头的话，还是令人不信服。
“虽然剑道比赛中没有绝对，但如果安藤君不做改变的话，肯定会输给那位少年的。”
紫姬川说道，“如果刚才不是比试，而是真刀实战的话，安藤君的剑不会对我造成任何的威胁，而那位少年会赌上生命的代价，来砍下我一条手臂，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差距。不让对手感觉到恐惧的剑，根本没有杀伤力。”
听罢，石田硝子似有所悟的思索着。
两人谈话的时间也悄然结束了，校园内响彻着午休结束的铃声。
“这个铃声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对在读学生来说甚是厌烦，而对往届生来说，则承载着许多的回忆。
“真是感觉自己忽然一下子变老了啊......很多事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紫姬川感慨道。
在紫姬川珠纱还是高中生的那个时代，剑道部还被人们称之为强豪，连续三年闯进了全国大赛的舞台，甚至在紫姬川担任剑道部部长的高三时期，突出重围，差点就称霸全国，只可惜在最后的决赛，败给了一支忽然冒出的黑马。
此后，随着人员的更迭和教练的变动，剑道部慢慢的走向了衰落，算来，已经有两年都没有进入过全国大赛了，次次都折戟于东京赛区内，没有了往日的锋芒。
“对于高三（学生）来说，这一次是最后的大赛了吧。在最后的大赛里，希望剑道部能取得好成绩，不留有遗憾。”
紫姬川对着后辈祝福道。
石田硝子闻言一怔，随后，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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