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预热
夜晚，东京郊外，一辆打着远光灯的黄色面包车行驶在杂草丛生的泥路上，摇摇晃晃，在减速转弯后，最终停靠在了某座废弃的化学工厂门口。
“干活了。”
面包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一人走向工厂大门，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咔嚓一拧，解开了绑在大门上的沉甸甸的铁链。
三人负责将放在工厂内的货物搬运到面包车上，有一人负责在车附近，查看情况。
晚风萧瑟，留下看守的一人，拿出煤油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靠在车身上，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缓缓吐出一口烟。
忽然，有树枝折断的声音，传入到了他的耳朵。
他立马警惕了起来，无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他缓步向声音来源地靠近，手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漆黑色的手枪。
“......”
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周围就是一边黑暗而寂静的荒野，渺无人迹。
或许只是某只野生动物造成的声音罢了，他松了口气，回过头。
一个戴着鸟嘴面具，浑身一片漆黑的异形站在身前，与他的额头几乎碰在了一起，透过面具上的玻璃镜片，他从它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诡异的血红色。
几乎是下意识，他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朝着对方射击。
“砰！”
还在里面搬运货物的三人，听到外面传来枪声后，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货物，纷纷掏出手枪，跑到工厂外。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看到从无边的黑暗中，抛来了一个人，他如同台球一般在地面摩擦着，最终滑行到三人的脚下，因着工厂内的房梁悬挂着的白炽灯，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脸，正是他们守在车旁的同伴，沙子和碎石刮破了他的半张脸，其中的伤口还掺着一些泥土，额头渗出的血液如纸浆一般粘稠的裹在他的脸上，他双眼紧闭，生死不明。
“是谁？！”
向着黑暗中的某个存在怒吼，三人眼睛圆瞪的扫视着附近。
......
周围呈现着如同死一般的宁静，正当三人心生狐惑时。
春人冲刺而来，裹着一身黑暗！
三人反应很快的调转枪头，向春人射去，形如鬼魅的春人，像是一头黑色的幽灵一般，直接转弯，将旁边的面包车作为掩体，子弹射在车身上，发出不悦耳的钢铁碰撞声。
三人此时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肾上腺素也在不断的分泌，这是人类面对未知的恐惧时，所作出的本能反应，他们面对的是一只不明来由、不可名状的怪物！
来了！
等反应过来时，怪物像是瞬移了一般，忽然出现在了视野中，可刚才它还不在这的！慌乱中，三人连番射击，而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发射出去的子弹，径直穿透过它的身体，消失在了身后的黑暗当中，它竟是畅通无阻的通过了枪林弹雨，最终，抵达了三人面前。
“啊啊！！”
目睹到如此诡异的现象，三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
大叫个不停的两人，被它用武器————一柄未开鞘的太刀，接连打中了要害，两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软趴趴的栽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一人，拼尽全力来一次次按下手枪扳机，可子弹已经射空，只发出咔咔咔的机械空响声。
望着缓步向自己逼近的怪物，他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怪叫，接着失了智的扑了上来。
春人游刃有余的伸出右脚，绊倒了他，让其摔了个狗啃泥。
见对方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春人有些索然无味，用剑鞘将他仍执迷不悟紧握着的手枪打落，顺脚，把一根5，6厘米粗的实心钢管踢到了他的手边，不明白这只怪物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直接愣怔住了。
直到，春人再次向他逼近，他才姗姗来迟的意识到，自己该用这根钢管来反击。
没有任何的技巧，也没有值得一提的力量和速度可言，他直接冲了过来，不过除了外表上看起来很有气势外，没有更多别的东西了。
春人见罢，也不想用剑鞘迎击了，直接伸出了手掌，以手为刀。
在对方无法描述清楚的复杂眼神之中，春人竟是用手刀将钢管从中间斩成了两半，切断的横截面如同是被抛光过般的光滑，没有一根毛刺。
过了半秒，钢管终于坠落在地，发出一阵聒噪的响声，而他在无比的诧异中，彻底的放弃了挣扎，而春人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让他跟倒在地上的两位同伴一起，享受婴儿般舒适的待遇（睡眠）。
解决完之后，春人将他们四人如蚂蚱一般的捆绑在了一起。
虽然现场看起来很惨烈，但春人并没有下死手。
即使这些人渣所犯下的罪行，若是一一细数的话，怕是罄竹难书，万死不辞，拿来当作磨刀用的“砥石”都显得有些磕碜。但，若是真的亲手杀死了他们的话，春人想，自己的内心就会因此丧失掉什么东西，最终逐渐的偏离正轨。
虽然作为犯罪者，却不杀人，这是春人给自己设置的底线。
如果给其他人听到这些的话，恐怕会嗤笑不已。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到头来还不是犯罪者，顶多在前面加个“富有原则”的称号吗？确实，春人对此无法反驳，不过，好在并不会有人真的来问自己，毕竟被打的半身不遂的敌人们，总不至于开口问，你刚才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
“喂，警察先生，我在郊外发现了一伙犯罪团体正在装运一批奇怪的‘药物’。”
借用倒在地上的某人的手机，春人打电话报了警。
虽然画面上仔细想想有些奇妙：用犯罪者自己的手机来报警抓他自己。
在详细告知了地址后，春人正准备挂断电话，以免多嘴暴露了自己不必要的信息。电话对面，男声严肃的叮嘱道：“请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可以的话，赶紧逃走。”
春人望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几人，停顿了一会后，回道，“嗯，我会赶紧逃走的。”
然后，挂断了电话。
......
“辛苦了。”
远离犯罪现场数公里，春人身旁的黑暗忽的发生了一阵扭曲、变化，黑暗的概念物如同丝线一般被抽丝剥茧了出来，抽离出的物质在空中旋转纠缠，最终凝聚出了一个人形。
是艾雅法拉。
她盯着春人上下审视一圈，说道：“你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怪吓人的，也难怪其他人会那么害怕你。”
鸟嘴面具，加上一袭黑色风衣，将春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到人类的痕迹，也就除了身体形状上还有些相似，不过为数不多的这一点，也因春人展现出的怪物般的力量，令人根本无法联想到‘他可能是人类’的猜测。
此刻，他的形象，若是放在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的恐怖故事里，应该有着相当管用的震慑效果。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啊？”
艾雅法拉见春人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沉默不言，疑惑道。
“只是有些失望......所谓的犯罪团体，实际上也不过如此啊。”
春人颇为不尽兴的说道。
听罢，艾雅法拉露出了相当无语的表情，“是你太超出规格了吧，就算是我，都觉得你有些离谱，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变成了怪物。”
春人浅笑着摇头道：“我哪里算什么怪物呢？这只是虚张声势下造成的假象而已，如果遇到真正厉害的家伙的话，肯定会显出原形的。”
诚然，肉体能穿透过子弹，徒手斩断实心钢管，从视觉效果上来讲，确实有些夸张，若说这些是普通人类勤加锻炼，也能做到的程度的话，就是大谎话了。如果春人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看自己的行为，一定也会感到匪夷所思，心想：他真的是人类吗？
不过，如果知晓了其中的原理的话，就像是揭晓了机关的魔术一般，真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
先前说过，艾雅法拉用‘血之力’在风衣上写下了能削减存在感的术式，让使用者的存在感近乎透明，当然，在对立分明的战斗中，这项功能会遭到极大的削弱，不可能指望这一点，让敌人察觉不到自己。这也是春人意外间才发现的风衣的另一个用途，利用高速运动的物体会在人的视觉中暂留下之前位置的影像，通俗点说，也就是利用了残影的现象。
春人之所以能穿透过子弹，其实是因为敌人瞄准的实际上并不是春人的本体，而是他在视网膜上残留下的残影，瞄准的目标错误，自然就不可能打中春人，更别说，春人也在有意识的躲开子弹，也因这些都只是一瞬间内发生的事，视觉上看起来就像是春人穿透过了子弹一般。
听起来有些离谱？毕竟春人的速度再怎么快，也不至于让人的眼球捕捉不到实体，不过若是有术式的加持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视野受碍的黑夜、高速运动、风衣上的术式，达成这三个条件，可以让春人不再畏惧子弹。
至于，徒手斩断实心钢管，则完全是由于春人的身体素质变得更强大了，在春人体内寄宿着的艾雅法拉的血，经过这些天的战斗，与他的肉体愈发的契合了，所带来的身体素质上的提升也更为明显，尽管还是没法使用血之力那般不可思议的力量，有些令人遗憾————在春人心底，还是不禁心向往之，想象着要是自己也能使用术式的话。
而这些天的战斗，还带来了另一个叫人喜悦的消息。之前春人一直苦恼于如何得到触发狂战士模式的扳机，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暴力团体和犯罪分子舍身提供的“帮助”下，春人终于窥见了扳机的踪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窍门，相信若是自己能成功突破的话，将会见识到一片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更甚之，若是春人能将引导体内吸血鬼的血，与狂战士模式下爆发的人类潜能，两者相结合的话，到时候的春人，就真真正正称得上是一头怪物！
不过，在那之前，春人还有一个不得不打倒的对手。
站在荒野里，苍穹上星空璀璨，春人眺望着远方，目指东京。
与安藤龙之介的对决，就在明天！
“干活了。”
面包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一人走向工厂大门，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咔嚓一拧，解开了绑在大门上的沉甸甸的铁链。
三人负责将放在工厂内的货物搬运到面包车上，有一人负责在车附近，查看情况。
晚风萧瑟，留下看守的一人，拿出煤油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靠在车身上，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缓缓吐出一口烟。
忽然，有树枝折断的声音，传入到了他的耳朵。
他立马警惕了起来，无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他缓步向声音来源地靠近，手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漆黑色的手枪。
“......”
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周围就是一边黑暗而寂静的荒野，渺无人迹。
或许只是某只野生动物造成的声音罢了，他松了口气，回过头。
一个戴着鸟嘴面具，浑身一片漆黑的异形站在身前，与他的额头几乎碰在了一起，透过面具上的玻璃镜片，他从它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诡异的血红色。
几乎是下意识，他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朝着对方射击。
“砰！”
还在里面搬运货物的三人，听到外面传来枪声后，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货物，纷纷掏出手枪，跑到工厂外。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看到从无边的黑暗中，抛来了一个人，他如同台球一般在地面摩擦着，最终滑行到三人的脚下，因着工厂内的房梁悬挂着的白炽灯，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脸，正是他们守在车旁的同伴，沙子和碎石刮破了他的半张脸，其中的伤口还掺着一些泥土，额头渗出的血液如纸浆一般粘稠的裹在他的脸上，他双眼紧闭，生死不明。
“是谁？！”
向着黑暗中的某个存在怒吼，三人眼睛圆瞪的扫视着附近。
......
周围呈现着如同死一般的宁静，正当三人心生狐惑时。
春人冲刺而来，裹着一身黑暗！
三人反应很快的调转枪头，向春人射去，形如鬼魅的春人，像是一头黑色的幽灵一般，直接转弯，将旁边的面包车作为掩体，子弹射在车身上，发出不悦耳的钢铁碰撞声。
三人此时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肾上腺素也在不断的分泌，这是人类面对未知的恐惧时，所作出的本能反应，他们面对的是一只不明来由、不可名状的怪物！
来了！
等反应过来时，怪物像是瞬移了一般，忽然出现在了视野中，可刚才它还不在这的！慌乱中，三人连番射击，而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发射出去的子弹，径直穿透过它的身体，消失在了身后的黑暗当中，它竟是畅通无阻的通过了枪林弹雨，最终，抵达了三人面前。
“啊啊！！”
目睹到如此诡异的现象，三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
大叫个不停的两人，被它用武器————一柄未开鞘的太刀，接连打中了要害，两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软趴趴的栽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一人，拼尽全力来一次次按下手枪扳机，可子弹已经射空，只发出咔咔咔的机械空响声。
望着缓步向自己逼近的怪物，他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怪叫，接着失了智的扑了上来。
春人游刃有余的伸出右脚，绊倒了他，让其摔了个狗啃泥。
见对方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春人有些索然无味，用剑鞘将他仍执迷不悟紧握着的手枪打落，顺脚，把一根5，6厘米粗的实心钢管踢到了他的手边，不明白这只怪物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直接愣怔住了。
直到，春人再次向他逼近，他才姗姗来迟的意识到，自己该用这根钢管来反击。
没有任何的技巧，也没有值得一提的力量和速度可言，他直接冲了过来，不过除了外表上看起来很有气势外，没有更多别的东西了。
春人见罢，也不想用剑鞘迎击了，直接伸出了手掌，以手为刀。
在对方无法描述清楚的复杂眼神之中，春人竟是用手刀将钢管从中间斩成了两半，切断的横截面如同是被抛光过般的光滑，没有一根毛刺。
过了半秒，钢管终于坠落在地，发出一阵聒噪的响声，而他在无比的诧异中，彻底的放弃了挣扎，而春人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让他跟倒在地上的两位同伴一起，享受婴儿般舒适的待遇（睡眠）。
解决完之后，春人将他们四人如蚂蚱一般的捆绑在了一起。
虽然现场看起来很惨烈，但春人并没有下死手。
即使这些人渣所犯下的罪行，若是一一细数的话，怕是罄竹难书，万死不辞，拿来当作磨刀用的“砥石”都显得有些磕碜。但，若是真的亲手杀死了他们的话，春人想，自己的内心就会因此丧失掉什么东西，最终逐渐的偏离正轨。
虽然作为犯罪者，却不杀人，这是春人给自己设置的底线。
如果给其他人听到这些的话，恐怕会嗤笑不已。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到头来还不是犯罪者，顶多在前面加个“富有原则”的称号吗？确实，春人对此无法反驳，不过，好在并不会有人真的来问自己，毕竟被打的半身不遂的敌人们，总不至于开口问，你刚才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
“喂，警察先生，我在郊外发现了一伙犯罪团体正在装运一批奇怪的‘药物’。”
借用倒在地上的某人的手机，春人打电话报了警。
虽然画面上仔细想想有些奇妙：用犯罪者自己的手机来报警抓他自己。
在详细告知了地址后，春人正准备挂断电话，以免多嘴暴露了自己不必要的信息。电话对面，男声严肃的叮嘱道：“请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可以的话，赶紧逃走。”
春人望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几人，停顿了一会后，回道，“嗯，我会赶紧逃走的。”
然后，挂断了电话。
......
“辛苦了。”
远离犯罪现场数公里，春人身旁的黑暗忽的发生了一阵扭曲、变化，黑暗的概念物如同丝线一般被抽丝剥茧了出来，抽离出的物质在空中旋转纠缠，最终凝聚出了一个人形。
是艾雅法拉。
她盯着春人上下审视一圈，说道：“你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怪吓人的，也难怪其他人会那么害怕你。”
鸟嘴面具，加上一袭黑色风衣，将春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到人类的痕迹，也就除了身体形状上还有些相似，不过为数不多的这一点，也因春人展现出的怪物般的力量，令人根本无法联想到‘他可能是人类’的猜测。
此刻，他的形象，若是放在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的恐怖故事里，应该有着相当管用的震慑效果。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啊？”
艾雅法拉见春人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沉默不言，疑惑道。
“只是有些失望......所谓的犯罪团体，实际上也不过如此啊。”
春人颇为不尽兴的说道。
听罢，艾雅法拉露出了相当无语的表情，“是你太超出规格了吧，就算是我，都觉得你有些离谱，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变成了怪物。”
春人浅笑着摇头道：“我哪里算什么怪物呢？这只是虚张声势下造成的假象而已，如果遇到真正厉害的家伙的话，肯定会显出原形的。”
诚然，肉体能穿透过子弹，徒手斩断实心钢管，从视觉效果上来讲，确实有些夸张，若说这些是普通人类勤加锻炼，也能做到的程度的话，就是大谎话了。如果春人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看自己的行为，一定也会感到匪夷所思，心想：他真的是人类吗？
不过，如果知晓了其中的原理的话，就像是揭晓了机关的魔术一般，真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
先前说过，艾雅法拉用‘血之力’在风衣上写下了能削减存在感的术式，让使用者的存在感近乎透明，当然，在对立分明的战斗中，这项功能会遭到极大的削弱，不可能指望这一点，让敌人察觉不到自己。这也是春人意外间才发现的风衣的另一个用途，利用高速运动的物体会在人的视觉中暂留下之前位置的影像，通俗点说，也就是利用了残影的现象。
春人之所以能穿透过子弹，其实是因为敌人瞄准的实际上并不是春人的本体，而是他在视网膜上残留下的残影，瞄准的目标错误，自然就不可能打中春人，更别说，春人也在有意识的躲开子弹，也因这些都只是一瞬间内发生的事，视觉上看起来就像是春人穿透过了子弹一般。
听起来有些离谱？毕竟春人的速度再怎么快，也不至于让人的眼球捕捉不到实体，不过若是有术式的加持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视野受碍的黑夜、高速运动、风衣上的术式，达成这三个条件，可以让春人不再畏惧子弹。
至于，徒手斩断实心钢管，则完全是由于春人的身体素质变得更强大了，在春人体内寄宿着的艾雅法拉的血，经过这些天的战斗，与他的肉体愈发的契合了，所带来的身体素质上的提升也更为明显，尽管还是没法使用血之力那般不可思议的力量，有些令人遗憾————在春人心底，还是不禁心向往之，想象着要是自己也能使用术式的话。
而这些天的战斗，还带来了另一个叫人喜悦的消息。之前春人一直苦恼于如何得到触发狂战士模式的扳机，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暴力团体和犯罪分子舍身提供的“帮助”下，春人终于窥见了扳机的踪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窍门，相信若是自己能成功突破的话，将会见识到一片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更甚之，若是春人能将引导体内吸血鬼的血，与狂战士模式下爆发的人类潜能，两者相结合的话，到时候的春人，就真真正正称得上是一头怪物！
不过，在那之前，春人还有一个不得不打倒的对手。
站在荒野里，苍穹上星空璀璨，春人眺望着远方，目指东京。
与安藤龙之介的对决，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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