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僵局
徐易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他尝试着联系当年参与雷米尔行动的人员，却都是杳无音讯。
让言是徐易进研究院之前便结识的朋友，也是讲他带入正轨的引路人。可以说没有当初的让言就没有现如今的徐易。
十几年前，徐易和让言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不过两人的处境确是天差地别。
让言，风华霁月的温润少年，在科技领域大放光彩，他站在领奖台上，不知道惊艳了多少女孩的青春。
反观徐易，却因为他所热爱的东西被世俗厌弃，他从一开始的想要实现梦想的热血少年变成了颓废大叔。鬼怪玄学是在那个年代已经没有人相信了，但是徐易偏偏有一股热血，想要恢复超自然学说的地位。不出意外，召来的是群嘲。
“什么鬼打墙，我看你是鬼上身了吧。”
“好好完成学业，老老实实的找个工作就不行吗？”
“热爱？热爱能让你吃饱饭？”
“那些东西自然有人去研究，用不着你，你给我好好学习。”
“……”
诸如此类的话语每天围绕在徐易身边，徐易一度想要放弃，他每天午夜回廊时，都会不仅问自己：‘我真的错了吗？’
直到让言的出现，拨开了笼罩在徐易周围的乌云，久违的阳光照射进来，让徐易有些受宠若惊。让言将他拉出云雾，带领他飞翔更遥远的天空。
“同学，有兴趣跟我走吗？”让言的笑容此时带着少年特有的温暖和朝气，挥散了充满负能量的雾霭。
“抱歉，我对科技方面不感兴趣。”徐易此时很想就这么跟着他走了，可是心底的梦想，终究是放不下的。
让言没有在意他的话，反而又问了一句：“非自然研究院可是很少招人的，你确定不来？”
徐易瞳孔微颤，不可置信的盯着让言：“非自然研究院？真的存在吗？”
“当然。”
“所以我所坚持的不是错的？”
“不可一概而论。”
“我去！”
“好啊，那我等你毕业。”让言的笑此时是暖的，眸子里尽是少年风光，自信，张扬，热烈。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四计算机系的让言。”
“大三文学系，徐易。”
在此之后，徐易便有了目标，不再顾忌周遭的言语。非自然研究院的存在，就是他最坚硬的铠甲。
回忆到此结束，徐易不禁感慨，让言这些年来，变了好多。任谁也不能把当年的温润少年同现如今的笑面狐狸联系在一起。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他翻看着王问的手札，看着虚质二字，想起了在王问失忆的前一天夜里，王问同他的谈话。
天台上的风很大，徐易靠在栏杆上，细碎的头发被吹的凌乱，“你来了。”
“嗯。”王问缓缓走过来，点了支烟，另一只手扶着栏杆，身体向外探去。
“想知道什么吗？”王问把刚点好的烟用手捻灭，灰烬和烟叶随着风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
“虚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这么多人忌惮。”
“虚质空而广，密而细，形态万千，乃万物之联系，无法掌控，无法脱离。”
“提线木偶？”
“是，也不是，你可知道神话里的姻缘线，因果一说？”
“嗯。”
“因果之前有虚质，而姻缘线是无限接近于虚质。”
“因为具象化了？”
“古人的命由天定的说法罢了。”
“天道之说？”
“道，同姻缘线大致相同，他们都是无限接近于虚质的东西，但其意途却是同虚质背道而驰。”
“何为背道而驰？”
“天道之说，是有目的的行为，是天子为掌控天下的工具。是人为可以改变的。而虚质，却是无法触碰无法控制。”
“虚质是变化的？”
“可以这么说。”
“虚质可否人为改变？”
“你所谓的改变，也在虚质的掌控之中。”
“我不懂”
“懂与不懂，也只有你自己知晓。”
王问转过身来，同他一起靠在栏杆上，歪头看向他：“吃人的研究院，你可得小心了。”
……
徐易烦躁的捏了捏后脖颈，他实在是无法怀疑让言，不单单是因为年少时的救赎，更是因为让言之于他，亦师亦友。
“笃笃笃”
“进。”徐易整理好心情，抬眼一看：“你怎么来了？”
“我想找你谈谈阿姆拉计划。”刘志把计划书扔在办公桌上，自己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起来了。他现在已经打算摊牌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也便不复存在。
徐易像是没发觉他的异常似的，翻了两页文件就合了起来：“阿姆拉计划有什么好谈的，你我都认定虚质的存在控制着人类。”
“是啊，可是你真的认为我们获得了王问的能量就能阻止其对人类的控制吗？”
“但有希望不是吗？”
“阿姆拉计划注、定、失、败。”刘志看着徐易，一字一句的说。
“你为何这么肯定。”徐易双手交叉，听闻刘志笃定的话，更加肯定的他内心的想法。
刘志缓缓开口：“王问记忆恢复了多少我不清楚，虽然表现的是个大二学生，但你别忘了，他大二下半年就已经被破格录取进入研究院了。以王问的能力，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任人宰割。”
“他的每顿饭食里都有加东莨菪碱。”
“依色林。”刘志既已打算摊牌，就没想在隐瞒。“我给了他依色林。”
“李志博。”
“是我。”
“你没死啊。”
李志博挑了挑眉：“祸害遗千年。”
“采访一下，每天看着我在你面前找你，你是什么感受？”
“感动呗，把我看的那么重要，你对我还真是情真意切啊。”李志博平生最爱的就是睡觉，吃饭，调戏徐易。
徐易看着恢复神采的李志博，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正了正色：“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我的，你找我也不是为了杀我。”李志博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两双眼睛在此交汇，激战。
让言是徐易进研究院之前便结识的朋友，也是讲他带入正轨的引路人。可以说没有当初的让言就没有现如今的徐易。
十几年前，徐易和让言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不过两人的处境确是天差地别。
让言，风华霁月的温润少年，在科技领域大放光彩，他站在领奖台上，不知道惊艳了多少女孩的青春。
反观徐易，却因为他所热爱的东西被世俗厌弃，他从一开始的想要实现梦想的热血少年变成了颓废大叔。鬼怪玄学是在那个年代已经没有人相信了，但是徐易偏偏有一股热血，想要恢复超自然学说的地位。不出意外，召来的是群嘲。
“什么鬼打墙，我看你是鬼上身了吧。”
“好好完成学业，老老实实的找个工作就不行吗？”
“热爱？热爱能让你吃饱饭？”
“那些东西自然有人去研究，用不着你，你给我好好学习。”
“……”
诸如此类的话语每天围绕在徐易身边，徐易一度想要放弃，他每天午夜回廊时，都会不仅问自己：‘我真的错了吗？’
直到让言的出现，拨开了笼罩在徐易周围的乌云，久违的阳光照射进来，让徐易有些受宠若惊。让言将他拉出云雾，带领他飞翔更遥远的天空。
“同学，有兴趣跟我走吗？”让言的笑容此时带着少年特有的温暖和朝气，挥散了充满负能量的雾霭。
“抱歉，我对科技方面不感兴趣。”徐易此时很想就这么跟着他走了，可是心底的梦想，终究是放不下的。
让言没有在意他的话，反而又问了一句：“非自然研究院可是很少招人的，你确定不来？”
徐易瞳孔微颤，不可置信的盯着让言：“非自然研究院？真的存在吗？”
“当然。”
“所以我所坚持的不是错的？”
“不可一概而论。”
“我去！”
“好啊，那我等你毕业。”让言的笑此时是暖的，眸子里尽是少年风光，自信，张扬，热烈。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四计算机系的让言。”
“大三文学系，徐易。”
在此之后，徐易便有了目标，不再顾忌周遭的言语。非自然研究院的存在，就是他最坚硬的铠甲。
回忆到此结束，徐易不禁感慨，让言这些年来，变了好多。任谁也不能把当年的温润少年同现如今的笑面狐狸联系在一起。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他翻看着王问的手札，看着虚质二字，想起了在王问失忆的前一天夜里，王问同他的谈话。
天台上的风很大，徐易靠在栏杆上，细碎的头发被吹的凌乱，“你来了。”
“嗯。”王问缓缓走过来，点了支烟，另一只手扶着栏杆，身体向外探去。
“想知道什么吗？”王问把刚点好的烟用手捻灭，灰烬和烟叶随着风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
“虚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这么多人忌惮。”
“虚质空而广，密而细，形态万千，乃万物之联系，无法掌控，无法脱离。”
“提线木偶？”
“是，也不是，你可知道神话里的姻缘线，因果一说？”
“嗯。”
“因果之前有虚质，而姻缘线是无限接近于虚质。”
“因为具象化了？”
“古人的命由天定的说法罢了。”
“天道之说？”
“道，同姻缘线大致相同，他们都是无限接近于虚质的东西，但其意途却是同虚质背道而驰。”
“何为背道而驰？”
“天道之说，是有目的的行为，是天子为掌控天下的工具。是人为可以改变的。而虚质，却是无法触碰无法控制。”
“虚质是变化的？”
“可以这么说。”
“虚质可否人为改变？”
“你所谓的改变，也在虚质的掌控之中。”
“我不懂”
“懂与不懂，也只有你自己知晓。”
王问转过身来，同他一起靠在栏杆上，歪头看向他：“吃人的研究院，你可得小心了。”
……
徐易烦躁的捏了捏后脖颈，他实在是无法怀疑让言，不单单是因为年少时的救赎，更是因为让言之于他，亦师亦友。
“笃笃笃”
“进。”徐易整理好心情，抬眼一看：“你怎么来了？”
“我想找你谈谈阿姆拉计划。”刘志把计划书扔在办公桌上，自己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起来了。他现在已经打算摊牌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也便不复存在。
徐易像是没发觉他的异常似的，翻了两页文件就合了起来：“阿姆拉计划有什么好谈的，你我都认定虚质的存在控制着人类。”
“是啊，可是你真的认为我们获得了王问的能量就能阻止其对人类的控制吗？”
“但有希望不是吗？”
“阿姆拉计划注、定、失、败。”刘志看着徐易，一字一句的说。
“你为何这么肯定。”徐易双手交叉，听闻刘志笃定的话，更加肯定的他内心的想法。
刘志缓缓开口：“王问记忆恢复了多少我不清楚，虽然表现的是个大二学生，但你别忘了，他大二下半年就已经被破格录取进入研究院了。以王问的能力，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任人宰割。”
“他的每顿饭食里都有加东莨菪碱。”
“依色林。”刘志既已打算摊牌，就没想在隐瞒。“我给了他依色林。”
“李志博。”
“是我。”
“你没死啊。”
李志博挑了挑眉：“祸害遗千年。”
“采访一下，每天看着我在你面前找你，你是什么感受？”
“感动呗，把我看的那么重要，你对我还真是情真意切啊。”李志博平生最爱的就是睡觉，吃饭，调戏徐易。
徐易看着恢复神采的李志博，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正了正色：“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我的，你找我也不是为了杀我。”李志博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两双眼睛在此交汇，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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