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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崖州已自知

    只见一戴着软脚幞头,身着蓝色袍衣,约莫十岁左右的男童,身边站着3-4个穿袍衣的同龄者,周围围着8-9个结实的短衣男子,指着韦晓喊道“说你呢,站住”

    “这大唐的狗血欺负人桥段这么快就到我身上了?”韦晓翻了翻白眼,回身站直地对着男童道“你有何事”“问你话呢,你带着伴当。我还没见过你,新来的?”男童直径走到韦晓面前,指着韦明说道。韦晓抬头指着树上的一只鸟,对男童说“这鸟你原来见过么?”“见过啊,昨天它也在那呢”“那你认识它吗?”“我。。。不认识”“那它认识你吗?”“我又不是鸟,我怎么知道。大概也不认识吧”男童纠结地道。

    “你个鸟人啥都不认识,那你叫我做甚”说罢韦晓笑着转身走向韦明。“我叫你是因为。。。你骂我鸟人!”“阿郎小心!”韦明大喊道。韦晓只觉一阵风从身后刮来,然后背后传来一股大力,推着往前倒。韦晓顺着力道一扭腰,伸手抓住男童的衣襟一拉。两人扭抱在一起翻滚着倒向地面,韦晓腰部发力,乘势占据上风,将男童压倒在地,顶着男童的额头,瞪大眼睛质问道“你要干什么?”“你敢骂我,陈雄,给我揍他!”

    话音刚落,男童周围的人和韦明都围了上来,韦明率先扶起韦晓,拉到身后,盯着扶起男童的短衣汉子。“小孩子吵闹,我们不适合插手吧”韦明对着汉子阴笑道。“哟呵,这韦明可以啊,知道提前走位,聪明”韦晓看着韦明的宽厚背臂感叹“大唐的人可真不简单,看着虎背熊腰的,脑子还活泛。”

    “我少爷是陈家独子,兄可听闻?”短衣汉子盯着韦明,试探道。

    “原来是崖州陈家,高门大户,闻名遐迩”韦明拱手谦让“我家郎君乃杜相外孙,今日相逢,却也有缘。”只见那汉子拉着男童低头耳语,男童面色通红,连连扭头,随后扯开汉子,对着韦晓喊道“咱们事情自己解决,敢不敢!”“嘿,这小孩还挺讲规矩”韦晓笑着拉住正要开口的韦明“明叔,我来吧,放心”说罢走到韦明身前。

    对着男童道“还不错,懂规矩,闲杂人等都散开。我是韦晓,晓之以理的晓。你是何人?”“我叫陈成,陈翠朝。咱们再来比划比划”“小孩子才只知道动手,问你一题,你若答上来我便认输,可好?”“说话算话”“请听题:有三人去住店,每人要付10文钱,总计30文钱。店家说都是老客人了,只收25文,便让小二退回去5文钱,小二私吞了2文,每人退回1文钱。听明白了吗?”“知道知道,每人出了9文钱,你要问什么赶紧说!”

    “好,每人出9文钱,总计27文钱,加上小二私吞的2文钱,共计29文,我问你,还有1文钱,哪里去了?”“还有1文哪里去了?!”陈成两眼放空,重复着这句话。韦晓笑着转身往家里走去,韦明赶紧跟上“少爷,还有1文钱哪里去了啊?”“等那小子找来再说”言毕扭头喊道“我家大人叫韦执谊,要寻我,一问便知。”

    看着扬长而去的韦晓,陈成的玩伴们一拥而上,围着问道“这题好生古怪,明明数目对的,却少了一文。翠朝,你家历代行商,肯定知道答案吧”陈成看了陈雄一眼,牙缝里蹦出两字“回家”,说完挤开玩伴们,往家里走去。小孩们一哄而散,叫闹着“一文钱不见了”奔向各处。他们都是高门大户的子女,平时也听长辈多有谈及商贸算术之事,正在好奇心泛滥,这1文钱到底哪去了,便各自回家问答案去了。稍不多时,小小的崖州城,这消失的1文钱,便也如潮一般,传遍开来。

    等到太阳当顶,正是热气蒸腾,暑气难当之时。韦晓牵着韦明,走回到家门前,只见菊儿正扶着门,四处探视,看到了韦晓便喊道“郎君,主人和娘子正等你吃饭,快点进去啦”“嗯”韦晓应了声便走了过去。“菊儿姐姐,阿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主人也才刚回”菊儿边走边帮韦晓抹着头上的汗珠。快走几步顺着阴凉地,走入了南房。

    一进门便见韦执谊解开里衣的系带,袒露着前胸,端着茶碗,在大口的喝着,身边梅儿拿着个大蒲扇,正努力的扇着。大娘二娘穿着纱质上衬,高腰的襦裙。兰儿与竹儿分列两旁,也在不停地扇着风。“晓哥儿回来啦,赶紧先洗洗,有没有热着?”“阿爷,是很热,不过也没被热着。明叔帮我遮着阴呢”说罢,走到门旁的桌边,用盆里的凉水,洗了洗脸和手,脱掉靴子爬上榻来。

    “梅儿,上菜吧”大娘吩咐完便对韦晓说“晓哥儿可饿了吧?中午煮了水盆羊肉,多吃点。”二哥承训听完,摆动了下手臂,喉结的滚动,显示出他正旺盛的分泌唾液。五哥承谕对着韦晓问道“晓哥儿今日出门好玩么?”“好玩,遇见个傻子,哈哈”韦晓笑着答道。“傻子?谁呀,五哥认识吗?”“不知道五哥你认不认识哦,他说他叫陈成,好像是字翠朝”“崖州陈家独子?那个崖州天才?听闻他三岁识字,五岁便能背诗,还擅射。那可是崖州城最出名的童子了呢。这还未及冠,便获得刺史赐字翠朝,厉害着呢”“哈哈哈,盛传而已,阿爷都说过嘛,虚名久为累。”“此话是吴筠老道士说的,可不是阿爷说的啊,不过晓哥儿你还记得这个,不错不错,阿爷开心”韦执谊接过话头,轻捋着胡须,开心的道。谈笑间,下人们已把菜上齐,摆好碗箸匙,韦氏一家便纷纷落座。

    今日午饭可谓丰盛。一大盆的水盆羊肉,散发着浓郁的羊肉和胡椒的香味,奶白的汤上漂浮着嫩绿的葱段,大块的羊肉在汤里崚峋可见。一盘约莫有5斤重的石斑鱼,被姜片包围着蒸出,鱼肉晶莹剔透,颤巍巍的预示着入口后的软嫩弹牙。一大碗清炒菘菜(白菜前身)青白相间,油淋水滑,分外诱人。还有小葱拌的豆腐,焯水后的大虾配着醋碟,中间的主菜是一盆用葱姜翻炒的鸡!主食是面做的炊饼,就是大白面馒头。刚在市场上,韦晓就问过一只鸡要卖45文,可比12文一斤的羊肉贵多了。

    一家人无暇谈论,沉默而快速的夹着桌上的珍馐美味,一下下不停地送入口中。韦执谊和韦承训特别钟情于水盆羊肉,连汤带肉的吃下去两大碗。大娘二娘格外钟情于石斑鱼,一小筷子一小筷子地夹着,不一会半边鱼肉也都不见了。五哥韦承谕最为喜欢鸡肉,连夹带拿,搬了一碗。韦晓用小葱拌的豆腐塞入馒头中间,夹着羊肉一大口下去,顿时感觉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齐张开,味蕾的满足带动了全身的放松。终于是吃上一顿正常的饭了,韦晓感动的眼眶湿润。

    不一小会,桌上的硬菜消失殆空,大娘优雅的拨着大虾说道“得幸老爷应承下李刺史的差事,这些都是李刺史送过来的,咱家也终于正正经经的吃上了一顿饭”“从半年多以前离京,一路日行十驿,丝毫不敢懈怠。所遇官民,皆言语不敬,目似欺辱。为过徐闻鬼门关,散财大半,我一家才得以保全至通潮驿。没曾想李刺史居然在通潮驿待我等5日之久,此情实不可负。又为我等安置于此,通告全州谪官犹作贵人看,使咱全家不受欺辱。刚我应下差事,又送钱粮,五辆马车送至家中,此等恩情,如同再造啊。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韦晓知其父已得差事,心中欢喜,见韦执谊目犯红润,当即安慰道“阿爷,你是通天之才,又有统管国事之任,李刺史愿意这么对你,是因为你值得嘛。”“晓哥儿大才!”韦执谊哈哈大笑,赞着韦晓,心中甚慰。二娘也拨了一只大虾,放到韦晓碗里,笑到“晓哥儿平素只爱看书,天生的大才,你看看,这话说的道理通顺,可真不是一般人物”“我晓哥儿最得他阿翁之心意”大娘满意的回着。

    饭后韦执谊将承训,承谕和韦晓叫到了北房。北房是韦家用来待客的地方,因房间不够,在里间格出来一个小书房。走进小书房,里面字画不少,木简书居多整齐的放置在柜子里,纸质书偏少但基本都放在书案上。桌子正中间摊开了一张崖州舆图,舆图左边高高垒起来的书信,最上面一封的子厚拜上,格外突出。韦执谊上了榻,坐在书案正中,示意三儿落座。韦氏三子按照长幼顺序,围坐在书案,左大右小,韦晓靠着承谕。

    见三儿坐好,韦执谊开口道“今日阿爷应承下李使君之差遣,辅治崖州大小事物,日后居家时日渐少,你们三人从今以后,承训跟着阿爷去刺史府去点卯,你是举人,虽然因阿爷的原因,没有参加春闱,但李使君让你入府为幕僚,主商贸,你要多学多看,不可沽名臆断,要向市令多请教。”承训低头叉手举至胸前“喏”

    韦执谊扭头对承谕道“你读书不行,还有6年才及冠,多打熬打熬身体,平日跟韦明练练,家学就由你大娘负责。及冠之后给你在军中谋一差事,也算入了正轨。”承谕自觉以后出门艰难,被管严格,低落的回应“喏。”交代完两个哥哥,韦执谊对着韦晓问“吾家麒麟儿,你有何打算?”“奴还小,全凭阿爷做主,不过奴想在家待着,不离开大人”

    “好男儿哪能偏居一隅,还是着崖州偏远之地。咱家能不能回长安,就看晓哥儿的了。今年你正9岁,在家呆着正好,阿爷也想陪陪你。但你15岁求学,阿爷希望你能去永州,拜柳子厚为师。阿爷这些年,所识各方豪杰,唯有子厚的学识及人品,让阿爷信服”“柳家叔叔?不是也被贬为永州司马了吗?”承训答道。“阉狗俱文珍,内蒙圣人,外勾藩镇。将阿爷及其他七位同袍皆贬为司马,其中就有柳子厚。阿爷辅国之时,力压权阉,罢听京市,肃清官场。我所做皆为大唐百姓,可叹时间太短,所施未能长久,所想未能实现。子厚之志,于吾同高,阿爷多被矫诬,唯子厚识得我真实。其性情直爽,学识渊博,心胸豁达,可为你良师。”“全凭大人做主”韦晓答道。随后韦执谊让三儿退下,自顾整理起崖州实情。

    三人齐出房门,韦晓对着两位兄长笑到“二兄,五哥。我回房歇息去啦。”“你自去吧。我去趟大娘处,要去使君那里了,得有身像样的衣服。”承训挥手转身向大娘房里走去。“晓哥儿,你陪我练武吧?”承谕希翼地看着韦晓。“练武是不可能练武的啦,五哥,你自求多福吧”韦晓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心想“我科技树技能点满,练武?开什么玩笑。我是要推动工业革命,提高生产力,保大唐盛世万年的人。能是一个武夫吗?!”随后径直回到房间,闭眼思考以后的方向。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到了傍晚。菊儿敲门进入房里“郎君,马上要到饭点了,该起啦”“嗯”韦晓从床榻上下来,穿好外衣,套上木屐。“菊儿姐姐,五哥可在练武?”“在院里跟明哥练了一个多时辰了呢”“那我们去瞧瞧。”少时,韦晓带着菊儿来到了大院,看见一大一小两个正在相互喂招。

    小的只着一身素色里衣,汗水顺着衣襟往下落,滴滴打在黄土上,印出一个个圆形的湿痕。大的上身赤裸,露出古铜的腱子肉,汗珠不多,确显得格外油光。只见承谕弓步冲拳,直取韦明前胸。韦明扭身避开,提手截腕,承谕见势化直拳为横肘,同时右腿内扫,上下同攻,却被韦明掌压横轴,指扣软筋,左腿屈膝竖挡,化解开来。“好”韦晓拍手赞道“不过,五哥,你这招式挺猛的,没点内气发出,没有虎啸龙吟的,不够霸气啊”

    “那你问问明叔他有内气吗?”承谕喘着粗气,不服气的回道。韦明赫然一笑“那都是道士的鬼话伎俩,人能飞天遁地那还得了”“明叔说的对,要真能练出一拳打出一只老虎,那还不翻了天了。不过五哥,人还真能上天下海呢,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而已啦。哈哈”韦晓想到以后飞机潜艇,对着承谕调笑道。“五郎是个练武的苗子,就是气力,精神还要多打熬打熬。平日里多吃点肉才好啊”韦明正色地对承谕说。“言之有理,我去寻点当归,给五哥做个当归炖鸡,补气养血。”听见鸡肉,承谕两眼直冒光,连连追问“这当归炖鸡,可香?”“香的很,美的很!”说罢,韦晓带着菊儿转身前往大娘的房间。大小二人,又哼哼哈哈的对练起来。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武夫是绝不可能武夫的,更别说都是正常的招式,连内力真气都没有,简直没有一点吸引力嘛”韦晓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大娘房前,敲门问安“大娘,下午安康”“是晓哥儿啊,进来吧,怎么这个时辰过来问安啦”“大娘,我看五哥习武颇为辛苦,想找点当归和枸杞,就来找您啦”“这两味可是草药,你要来何用?”“奴看到过一段文上记载着用这两个炖鸡,想试试。”“正好上次你病了,大娘去买了些药材,有这两味药,你让梅儿拿给你吧,不过煮出来的鸡你可以不要先吃。”“大娘,奴省的。”韦晓出门找到梅儿,让梅儿拿着当归和枸杞到厨房后,便让菊儿引到了厨房。

    这房屋的厨房不大,进门右边是炉灶,常年的烟火气燎的墙壁黢黑。房梁上挂着一些腌制处理的肉类,左边地上堆放着一些瓜果蔬菜,中间的厨桌,用三个盆放着一只处理干净的整鸡,一些切块的羊肉和一条鲜活的鱼。“厨娘在哪呢”韦晓问菊儿“此时一般都在这,这会可能在行圊(上厕所)”话音未落,厨娘胡氏走了进来,看见韦晓连忙躬身“六郎君到此,可有吩咐?”“你且起锅烧水,我说你做”

    胡氏赶紧将水倒入锅中,在炉灶里添柴起火。“菊儿姐姐,你且把姜切片,葱切段”不一会都整理利索了,水也开了,韦晓让胡氏将整鸡下入锅中,盖上锅盖。正好此时梅儿将当归和枸杞送至,便吩咐菊儿把当归切片,将枸杞过水洗净。打开锅盖,打捞出浮沫,将姜片,葱段,当归,枸杞一起下入锅中。韦晓嘱咐胡氏“待一个时辰后出锅,撒上盐和胡椒即可,此乃大补食方,记住咯”胡氏连连应承。韦晓想了想以后的口腹之欲都要胡氏来满足,便又补了一句“我看了不少食谱膳方,以后少不得麻烦你了”“郎君哪的话,婢也好研究这饮炊之道,幸得郎君入眼,定小心办事。”“那我先走了,切忌误了起锅时辰。”言毕韦晓出门去南房喝茶,准备吃饭了。

    约莫擦黑的时候,晴天一个大雷劈下,崖州的天气是说变就变,不一会,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一阵快跑的脚步声,韦执谊与承训全身湿透的进了家门。“这鬼天气,说下就下,阿爷,我先回房换身衣裳”承训心疼这刚从大娘那里拿来的新袍子,快步回房去了。韦执谊来到了南房,接过梅儿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盯着门外连珠的雨水,一言不发。

    “阿爷可是被雨淋坏了?”韦晓问道。“这雨淋不坏阿爷的,但会淋坏崖州的百姓”韦执谊指着门外的大雨“崖州共计822户,约3000口人,宁远、延德、临川,陵水四县于这三个月中,都积水成患,作物受灾达大半。这崖州每年从五月份起一直到十一月份都是雨季,所至灾情,于民如水火啊”“那阿爷要怎么做?”“阿爷准备去县村看看,崖州从东南到西北,有龙滚河,龙头河,龙尾河三河,涨过河堤,全部东北区域都将陷入洪灾。金仙河旁边有崖州城,城高水低,还不足为虑,南部太阳河由西向东横贯整个崖州。这几条河是重中之重,治好了,水患无忧。”“阿爷胸有崖州百姓,除灾定能成功”韦晓给阿爷打起气来。

    说话间,大娘二娘,二郎五郎皆到了南房,晚饭时间到了。梅儿端着一大盆的当归炖鸡走了进来,浓郁的药香味和鸡汤香味,相互交融,使香味愈发厚重,勾的人馋虫翻滚。“好香的鸡啊”承谕受不了喊道“快让我尝尝”言罢拿起碗盛了一碗汤,不顾刚出锅的烫嘴,呼哧呼哧的喝了一大口,舌头都烫麻的赞道“好喝!”众人纷纷坐下,各自盛了鸡汤,就着软嫩的鸡肉,大快朵颐。不一会,一大盆的当归炖鸡只见盆底了。“呼”韦执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日厨娘做的鸡,确为佳肴,喝完我现在直冒热汗,淋雨后的寒气都驱走了”大娘笑着指了指韦晓“这是晓哥儿从书上来看的方子,说做给承谕补气血的,没想到美味如斯”承谕听完直比划大拇指。

    “今日见五哥和明叔在院内习练拳脚,明叔说五哥气血较薄,气力不足。正好记得有这么一个方子,今日就试了试”韦晓回应大人。“也不知这当归炖羊肉是否也行,毕竟鸡价太贵,百姓买鸡太少。”韦执谊居其位而谋其事“我明日将带承训一起,巡视四乡,探查水情。老婆,多准备点当归,我带着去。”“好咧,这当归炖鸡确实药效明显,我这下雨腿寒的老毛病都感觉轻松许多,身子骨热腾腾的。”大娘点头道。“阿爷,那你要是治水成了,我得算一份力呢”韦晓邀功。“吾儿大功!”韦执谊哈哈大笑赞道。

    饭后叙了会家常,韦家众人便各自回房了。菊儿给韦晓打好了洗澡的热水,滴入了几滴香精,便让宽衣入桶。韦晓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来,菊儿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的亲自上手,韦晓只得任命的快速跳进浴桶里。菊儿熟练的给韦晓洗净了身子,伺候穿好里衣,待韦晓上床躺好,就在房里点了根熏香,便吹灭了蜡烛,走了出去。韦晓回想着来到大唐的完整一天,印象特别深刻的是阶级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古板刻薄,调皮捣蛋的孩童也知规守矩,人人都散发出一种大唐的民族自豪感,每个人都活的堂堂正正,凭本事自立自强。这是累年的繁荣昌盛所积淀下来的民族自豪和自我信心,韦晓对未来越发的有信心,在这片润土之上,加上他的科技流的金手指,一定能让大唐盛世,中华文明花开绚烂,经久不衰。“也不知陈成小屁孩,知道了答案没有。”韦晓带着笑意,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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