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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心利当先

    得以脱身的韦晓,终是逃过了大唐亲爹的夺命连环问,在此紧要关头,拿出水泥翻盘,其实问题并不大,但最解释不通的,是自己仅仅九岁的年纪。果然每个人的悲喜都是不相同的,但是每个年龄段的人,都有相同的苦恼。穿越过来的韦晓,内心年龄已经二十多岁了,可现在还是不可避免的需要去烦恼,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韦晓看着右边跟着的小丫头菊儿,自然的就把右手伸了过去,小丫头还给韦晓一个大大的笑脸,水灵的大眼珠都眯成了缝,菊儿痛快的把左手放到了韦晓的手里,两手相牵,韦晓只觉得指掌传来的柔嫩感,让人心情无比愉悦。甩甩头,把刚刚莫名出现的苦恼甩出天际。有事可做,美人相陪,还要什么自行车!先把水泥窑给做了,家里发展的基础打扎实了,以后还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韦晓看了看菊儿,发自内心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冯家人很快把韦晓引到了一个空旷的大坪上,整片地大约一亩多,一个足球场大小。土地平整,树木稀少。东临旧沟河,河水呈半圆形绕过,西靠一座山,看山口的形状便是一座火山,山腰的树木郁郁葱葱,估计火山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是个办厂的好地方。只见冯子建在坪中的一颗树下坐着,冯家家丁家将围着个半圈,似在汇报,冯子建在不住的点头。引路的男子飞快的跑到圈外,行礼上报,冯子建瞧见了过来的韦晓,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晓哥儿,这块地怎么样,适合修建水泥厂吗?”离着韦晓还有三四米,冯子建就邀功道,粗旷的声音穿的老远。“地倒是不错,离石灰石矿有多远?”韦晓问。“俺办事,你就放宽心,都已经派人寻过周边了,需要的土,河边到处都是。你说的那个石灰石,往山上走几步就有。说在郑都周围寻地方,就没人比得了俺的。”冯子建得意的回复。

    “离原材料近就没问题了,你安排人先建窑烧砖,也不知道你建的窑出砖率有多少。我要建的水泥窑一个要6500块砖,一日可产水泥2吨,就2000斤,先建个10座窑。我们先回家,我把水泥窑的图纸画出来给你。”韦晓听见冯子建的回复,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准备回家偷懒了。冯子建一听要画图纸,哪还敢耽搁,连忙吩咐牵马“去俺家去俺家。”说着上马引路,一行人绕过打铁坡,抄近路往冯府而去。

    回到了家的冯子建,带着韦晓和菊儿到了自己的书房,吩咐上茶上点心。见到菊儿在磨墨,便亲自给韦晓扇着扇子,巴巴的望着空白待落笔的纸。韦晓见他这样,无奈笑着摇摇头道“都说你冯大家主,是一个混人,行事说话无礼可寻,所说所做,皆凭喜好。我这几日看啊,你藏的够深。把你当傻子的人,都被你坑不少吧?”

    冯子建脸上一怔,手里的扇子却没停。陪笑道“晓哥儿慧眼,俺家上袭冼夫人一脉,是第一批到这崖州的人。所有之地,说是崖州最大,也并不为过。历经两百年,虽没有官爵的权势,也没有商贾的财力,但也自给自足,养得活自己。大唐自贞观以来,盛世连年,各国来朝。俺冯家官不出崖州,财不及新户,家门不振,没落衰亡之兆已现,总得求个法子啊。”

    韦晓冷笑着说“要振兴就去读书啊,你不是有好几个儿子吗?考中一两个进士,不就家门振兴了吗?跟我一小孩瞎倒腾什么呀?”“俺的晓哥儿诶,这崖州哪还能出进士哦,自古偏远贬官之所,哪位知贡举,敢跟崖州沾上边?你瞧俺这嘴,说错话了。”冯子建急忙赔罪,讨好的端着盛放点心的盘子谄媚道“晓哥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吃点点心,这可是俺从广州府买回来的,可香可甜了。”

    韦晓岂会善罢甘休,既以决定称称冯家的底,哪能收手“我不喜欢这些弯弯绕,你就如实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求财,求名还是求什么?”冯子建似被逼的无路,急赤白咧的答道“俺求人,俺家没有人可以把冯家现状扭转。你韦氏两代人,宗仁曾位居宰辅,又蕴才于内,见识手段都非等闲,韦氏必兴。二郎承训年轻沉稳,踏实能干,必可守成无忧。你韦六郎,俺看不透。韦氏求存求兴,俺冯家也一样。都是俺女的少,不然俺非得跟韦氏联姻,哪能像现在,非得俺自己上!”

    韦晓看着都说的委屈巴巴的冯子建,没绷住笑出了声“好了,合作的前提就是坦诚,我韦家的所求所想你都知道,不逼你说点实际的,总归是隔阂。也只怪你,热情的过头了,你看陈家都没像你这样。说开了也好,这样吧,以后都事,谁说了也没用,都是假大空。我从现在起,认你这个朋友了,行了吧。”这一套连消带打的谈话技巧,冯子建哪见过这个,正是大起大落,差点喜极而泣的连连点头。

    突然下人来报,说陈家翠朝求见。冯子建看着韦晓,并没出声。“这是你家,求见的是你,看我干嘛?朋友相处,平等自如才是。如果他要见我,你要愿意就带到书房来。你要不愿意,就跟我说一声,我出去见他。”韦晓摸了摸额头说道,寻思着是不是拿捏的太狠了,都有负罪感了。“那俺先去看看,他来作甚。”冯子建心里暖洋洋的,说完便走了出去。

    说了小半天的话,磨好的磨又干了,菊儿复又拿起墨条在砚盘上磨了起来,边笑着对韦晓说“郎君好威风,吓得大个子好害怕,都怕的要把冯家小娘子许给郎君了呢。”“别听他乱说,也不看看他长得那样,那冯家娘子能好看吗?再说了,我喜欢的,我自己去追啊,才不听别人的。”“那我以后跑慢点。”菊儿小声的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韦晓疑惑的问。“没什么,墨磨好啦。”

    韦晓拿着毛笔在纸上认真的画了一个圆柱烟囱,这线条是歪歪斜斜,圆不圆,方不方,只得苦笑吐槽“这毛病是真的难用啊。”此时,冯子建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一袭白衣的陈翠朝。“晓哥儿,翠朝来了,要见你,我就带过来了。”冯子建开口道。韦晓放下笔,快步走下书榻,“翠朝,你来的正好,我们讨论下水泥窑。”言罢便拉着冯子建和翠朝,在书房里的茶桌边坐好。

    “我想这水泥窑做的7尺高,下方上圆,由4腿支撑,腿上是盛料筒,再往上是加料门。在腿柱于盛料筒间是炉条,炉条是可抽动的,用来取出烧成品。”韦晓打开话匣子。“你可想好了各自的具体尺寸?”翠朝问道。“需咱们讨论讨论”韦晓就记忆中的自动吸风立窑大概参数,与陈翠朝从地基到出烟囱都一一细致的讨论,两人越说越沉迷,忘了喝水,也同样忘了还在旁边的两人。

    冯子建刚听时,是认真无比,可听着听着,他们说的每个字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连成话句,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他与菊儿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只得闷头喝茶。小菊儿也正好没事做,冯子建喝一杯水,她就添一杯,喝一口就添一口。两人玩着喝水倒水的游戏,居然也玩的有滋有味。没玩一会,冯胖子是实在喝不下去了,只得摆手作罢。两人同时叹了口气,看了看专心讨论的专家二人组,只得手撑着脸,等他们结束了,过不了多久,冯子建和菊儿两人双双打起了瞌睡,没一会,都睡了过去。

    确定好了自动吸风立窑的所有细节,翠朝帮着韦晓用笔墨在纸上画了出来,两人在细细过了一遍所有细节,心满意足的相视而笑。韦晓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只是这香料泡的茶,冷了之后怪味异常,呛的韦晓连连咳嗽,翠朝赶忙过来抚背顺气。此时熟睡的二人也被咳嗽声惊醒,菊儿无意识的擦了擦嘴,问道“郎君,你这怎么啦?”“无妨无妨,喝水太急呛到了”韦晓咳得满脸通红回应。

    待韦晓止住咳嗽,冯子建看着擦黑的天光,盛情邀请道“晓哥儿,陈郎君,今夜就在俺家吃饭吧,我让他们去宰头羊,再来一个新菜——当归炖鸡,俺们好好吃一顿。”韦晓看着翠朝摸了摸肚子,翠朝好笑的点了点头,看来二人确实是饿了。“那就在你家吃饭了,不过菜得我来,今晚给你们做点好吃的。”韦晓笑着对冯子建说。“这如何使得,俺家的厨子晓哥儿你要不满意,你想吃哪家的手艺,俺这就去请。”

    “郎君做的菜,别的地方可都不会做呢,你说的当归炖鸡,就是郎君做的呢。”菊儿骄傲的说道。“这从连坡堡传出来的美食,原来是晓哥儿做的啊!起始他们说是韦司马所做,俺还以为瞎传吹嘘,但菊儿说是晓哥儿做的,那肯定没错了。俺今晚有口福了啊,那我也得好好学学晓哥儿的菜。”冯子建说完亲自引着韦晓去往厨房,陈翠朝和菊儿在后面跟着,也不争气的咽着口水。

    来到了冯家大厨房,只见厨房约100平米左右,中间一个大长条桌,上面摆满了多种食材,右边是一排锅灶,砖土砌成的柴火灶一个连一个,有五个之多。左边墙边是一排的橱子,上面盆盆罐罐摆的整整齐齐。整个厨房有12个人在忙碌着,洗菜,切菜,煮饭,揉面的都有。韦晓一拍冯子建的肚子笑道“可以啊,这厨房,会吃的人有品位。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了。”冯子建开心的谦虚着“一点爱好,一点爱好而已。”

    听见了冯子建的声音,厨房里忙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见礼问安。“你们今晚都听晓郎君的安排。”冯子建拍着韦晓吩咐道。“喏”众人应承。“你们该干嘛就干嘛,来个会切会煮的人帮我就行了。”“婢是庖房主事,愿为郎君做事。”一身高体圆的厨娘上前行礼说道。“别多礼,我得多依仗你,我只会说,你才是做的人。哈哈哈,冯大家主都有庖房主事了,我们都叫厨房,你这是高门大户,书香门第啊。”韦晓调笑了一下冯子建,“说笑了说笑了,李主事,都听晓哥儿吩咐,不得怠慢啊”冯家主赧然赶紧转移话题的说道。

    “好了,李主事,劳烦净一条鲤鱼,去鳞去内脏,再取一块羊排。大蒜一头切片,生姜一块切片,胡椒一把磨成粉,芫荽几根切段。”韦晓吩咐下去,李主事自去准备。“今日累了一天,特别是翠朝跟我,下午费了脑子,今晚就好好补一补,这道菜叫天下第一鲜,翠朝,鱼羊一起是什么字啊?”趁着李主事准备的时候,韦晓跟三人说起菜来。“鱼羊自是一个鲜字,所以你要了鲤鱼和羊肉?这两种食材能融合么?”翠朝口味清淡喜食鱼,对于鱼和羊肉的组合并不看好。“晓哥儿果真是奇才,因字做菜,从未有之。这菜听着都鲜,俺可等不及了。”冯子建一个美食爱好者,对未体验过的味道都是充满新奇。

    “保准你们喜欢”韦晓哈哈一下,遂让李主事锅内下猪油,油化下姜片,蒜片。再下鱼煎至两面金黄,放入山泉水,不一会鱼汤咕嘟咕嘟变得雪白。下入切成块状的羊排肉,进行焖煮。待羊排能脱骨,起锅盛入碗内,加入盐,胡椒粉,芫荽段,至此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鱼羊鲜大功告成。韦晓四人来到了饭厅,下人们早已规整好餐具,随着大碗的鱼羊鲜端上桌,韦晓拉着连连拒绝的菊儿,坐到了桌边。冯子建也安慰,这是冯府不是韦府,就一起吃。

    韦晓招呼大家试试菜,冯子建首当其冲,夹了一块鱼和一块羊排,舀了半碗汤,先是小口尝味,入口之后,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连连竖起拇指,随即囫囵把碗里吃完,又去盛了一碗。翠朝尝了一口汤之后,再也没有时间说话,只顾埋头吃了起来。韦晓在两头饿狼之中抢回来汤勺,给菊儿舀了满满一大碗,又给自己添了一碗的肉,开始就着下人们送来的其他菜和馒头,慢慢吃了起来。

    一顿好饭下肚,四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在冯家院子里散步消食。“真是吃的好胀啊”陈翠朝发出了满足的声音“对了,晓哥儿,今日尽给你做事了,我都忘了问你了”“啥事啊,翠朝,你这人就是有话不直说,俗称闷骚,哈哈哈”韦晓接道。“怎可如此形容我,有辱斯文。你别打岔,你的那首诗是你写的?我翻遍了我家的书,都没找到这首诗。”陈翠朝说起了自己找过来的原因。“哪首诗啊,我不会写诗,都是看来的。”韦晓打哈哈道。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陈翠朝把诗句吟出“那日在河边,你做水泥的时候,做的诗。我翻遍了书都没有这首,你还写的是水泥,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看着不依不饶的翠朝,韦晓心虚的说道“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嘛,这个诗是一个叫佚名的做的。我不会作诗,我只会数理化。”“什么是数理化?”翠朝追问。“这可就是大学问了,一时半会都说不完,水泥就是数理化里面的知识,以后我们慢慢聊。”韦晓终结话题道“好了,事情也做了,饭也吃了,菊儿,我们回家吧,阿爷醒了,再不回去要挨揍了。”

    冯子建吩咐两名家将务必将韦晓送进家门,看着远去的韦晓,陈翠朝和菊儿。冯子建自言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真是好诗啊,下次聚会,俺就拿出来显摆显摆,俺崖州出了大诗人呢。还佚名,谁不知道佚名是啥意思哦。能骗过俺?哼哼哼”冯子建爱死了这首诗的铮铮铁骨,立马回书房写了下来,百看不厌,越吟越喜欢。

    进了崖州城,陈家的人就在城门下等着翠朝,两拨人边各回各家了。进了门的韦晓和菊儿,才发现家里空空荡荡。“阿爷,娘娘,我回来啦。”韦晓喊道。不一会梅儿就嗒嗒的迈着碎步,飞快的跑了出来“六郎君,主人在书房等你呢。”“那我先去给娘娘们问安。菊儿你回去歇着吧。”韦晓灵机一动,便往娘娘们院子里走去。

    “不用费事了,你娘娘们也在书房呢,快来吧。”韦执谊尖锐的声音传来。这干过宰相的老爹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啊,小心思被识破的韦晓只得灰溜溜的来到了书房。看着面色如铁的韦执谊,一个飞扑过去“阿爷,奴好想你呀。”韦执谊一把接住了扑过来的儿子,抱在怀里稳了稳。旁边大娘笑着打了一下丈夫,给了个眼色。韦执谊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复把韦晓紧紧的抱了抱“好小子,真是长本事了。”

    心知躲过一劫的韦晓,自得的想:这天下还有哄不好的父母吗?撒个娇就解决问题,一个没哄好?那就两个呗。“阿爷,你有没有想奴啊”韦晓眨着眼睛问道。韦执谊心都化了“想想想,阿爷也想晓哥儿。”哪还有书房问罪的想法,抱着儿子,看着媳妇,韦执谊开心的哈哈大笑。大娘见丈夫放过了调皮的儿子,多年的默契不需言语。拍了一下小儿子的屁股,说“这几天疯到哪里去了?都不着家了啊,这才多大就学会了夜不归宿了?”

    韦执谊感激的看了老婆一眼,遂把韦晓放下,指着旁边说“你坐那,说说这几天干嘛去了。”真是得意忘形了,忘记爸妈一定要分开对付,各个击破,不然就是要面临父母合力,天下无敌的局面了。韦晓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指定的位子答道“奴这几天不是要帮二哥开展工作嘛,冯子建他家近,他又总是邀请我去住,我这是盛情难却,就在冯家住了几天嘛,菊儿也在的。这个冯子建,说了会给家里报信的,都是他的错,让大人担心了。”

    “你在冯家住的第一天,冯家就送信来了。不然我们还不得满崖州的寻你啊。”二娘笑着堵死了韦晓的借口。“好了,你也不用顾左言右。冯子建你怎么看?”韦执谊开始提问了。“聪明人,有见识,有魄力。虽狡猾本性,但唯利是图不是坏事,只要跟我们在一起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冯家就会是我韦家最可靠的盟友。”韦晓正色回答。

    “陈家如何?”韦执谊又问。“陈德全不如冯子建。但没办法,谁让他有个好儿子呢,陈翠朝必成大器。陈家在交到陈翠朝手里之前,不需特别照顾。陈翠朝有我呢,起码我跟陈翠朝在,韦陈两家不可能成为敌人。”韦晓不假思索的说。

    “水泥之事怎么办?”韦执谊第三问。“名声崖州得要,就给陈冯两家吧。水泥乃死物,不值钱,值钱的是会用水泥的人,会把水泥用出花的人。我跟他们两家成立了一家公司,趁着筑坝,培养一批建筑人才,可引领其他做建筑行业的从业者,可做大做强。”韦晓解释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做什么”韦执谊坐正了身子,认真的问。“我愿入朝廷,为天下生民计,为大唐万世计。”韦晓铿锵有力的答道。“你知你是崖州司马的儿子?”韦执谊反问道。“我知我亦是辅国相公的儿子。”“啪”韦执谊一巴掌打到韦晓头上,笑道“阿爷还在呢,轮得到你来忧国忧民?你自己能赚钱,好好过你的逍遥日子。学宫照例去,得闲把你的字练练,去永州之前,把解试过了,之后你想考哪一科,跟你师傅去商量吧。阿爷只有一个要求,你要牢记。及冠之前,不可参加春闱。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韦晓认真的答复。“好了,今日你也在外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韦执谊摆摆手,让儿子回去了。韦晓恭敬的向大人俯身磕头问安后,便出了房门回自己院子去了。“今日怎的如此严苛?”待韦晓走远,大娘不满意的说。“哎,老婆,晓哥儿天资聪慧,本是一世大富大贵的逍遥日子,可他偏偏要走一条最为险恶的路子。我心疼啊。”韦执谊唉声解释。

    “那还不是怪你,晓哥儿早慧,你那时候天天跟他说为生民计,保大唐盛世。再说了,晓哥儿比你有本事,你怎知他就不能做的比你好?”大娘质问道。“为官两张口,上顺天意,下抚民心,何其难也。晓哥儿又欲为天下计,棋错一招,便满盘皆输。要想一招不错,所需耗费的心神,不足为外人道矣。趁着他在家的日子,且让他过的安生些吧。我这司马之职,应是动弹不得了,但好歹也是个六品官。晓哥儿所创之公司,也能赚利。你平素多关注关注各家小娘子,让晓哥儿去永州之前成了亲吧。”

    “你今晚就这个说的有道理,15岁就要把晓哥儿送到永州,是得早做打算了。我跟妹妹这几日商议商议,这新妇,可得好好挑挑。”大娘认可的点头说。“晓哥儿的可不能马虎,一般小娘子可比配不上。得幸时日还早,我们可以细细寻。不过承谕过两年就到年纪了,也一并选了吧”二娘挂念着承谕出言道。“这是自然,这就由你们操办吧。天不早了,我们也回房休息吧。”韦执谊定了调子,便结束了今晚的韦家夜谈。

    韦执谊万万也没想到,今夜的最后一问的内容,会给韦家,会给大唐带来多大的影响。其实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是没有任何的人或者事,可以左右改变的,唯一的条件在于,本人愿意走哪一条道。能决定自己人生的,永远只有自己,哪怕前路无光,也可以自己发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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