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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于渊风波起

    高大,庄严的大明殿在清晨初阳的照射下,反射出阵阵的金光。缀朝五日的宣政殿又开始百官齐聚,此时还未到进殿上朝的时辰,大唐京官们集聚在宣政门外,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着。一众紫衣重臣,却皆闭口养神,立于人群前端。

    在宣政三门的右门下,一着浅青色官服,上唇青须初蓄,脸狭而额高,耳窄而廓长的青年,正离着人群,背靠着门旁的砖墙,缩在阴影里摆弄着手中的笏板。

    “微之,元微之,元校书。”听闻有人唤自己,青年元稹抬头望去,一年岁与自己相仿,亦是身穿浅青官服的青年,向着自己走来。元稹嘴角微扬“白乐天,你怎此时才到?马上就要进殿了。”白居易快步来到了元稹身边,一同靠着门墙,用手肘顶了顶自己的同僚问道“你几时回的京?洛阳红袖添香,芙蓉帐暖,没把你留住?”

    元稹瞥了眼同年取进的挚友说“洛阳只留牡丹,没有芙蓉。岳丈留守洛阳,身体愈发不好,我就只能两边跑了,昨日刚抵长安。”白居易收起玩笑心态,诧异好友的岳丈太子少保韦夏卿留守东都洛阳之后,身体垮的如此快,安慰道“韦少保以至如此境况了?得幸丛娘服侍左右,应能复健在即。”

    “只能辛苦夫人了,生死自由天数,且看吧。对了,今年的吏治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想起两人约定,今年辞掉校书郎,进考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元稹问向白居易道。

    “自是万全无错漏,且看今年科考,我俩孰高孰低吧。达则兼济天下,我等寒窗苦读数十载,腹中学识用之于民,方不负这早生的白发。”白居易说罢,摸了摸官帽下露出的白色鬓角。

    “其实你可以不用辞校书郎的。”元稹想着白居易的家境,有些担心的建议。“此事切莫多言。今日上朝,定当热闹。你可有所听闻?”

    元稹冷哼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回想起回京路上的听闻,西川节度使韦皋急病而薨逝,皇上缀朝五日以国哀,追赠太师,谥号“忠武”。韦皋幕僚刘辟,未得朝廷任命,自立为西川留后,西川之乱以传的沸沸扬扬。

    “众臣进殿觐见!”随着一声声尖利的声音传来,众官开始按照文武分列,由品级高低而先后,宰相们也从太仆寺出来。待宫门打开,文东武西,顺次而入。在鸿胪寺官员的监督下,进入有序,无人出声,颇为壮观。

    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杜相黄裳,引领群臣礼见唐宪宗。通事舍人李凤上前奏报西川节度使府幕僚刘辟擅立留后之事,唐宪宗李纯问策于庭。检校司空,兼盐铁使杜佑进言,蜀地险要,易守难攻,且圣人初行践阼,宜安抚为先。

    知内侍省事俱文珍携拥立新君之功,可参朝议,也一并附和,待宪宗立足朝堂,稳定各藩,再议西川之事。杜黄裳出列上奏“刘辟拥兵自立,目无圣人,触犯唐律,绝不可姑息养奸,非雷霆手段,不足以镇压宵小。且刘辟初立,军心不稳,民心不向,着神策军讨之,必得胜而归。”

    唐宪宗看了看俱文珍和杜佑,见两人皆微微摇头,心念刚坐上皇位,得要稳固为先,便出言婉拒“黄相所言极是,可朕初即位,此事还得徐徐图之。先退朝吧。”言毕宫扇闭落,自离去,杜黄裳领着众臣拜谢退朝。

    8月份的崖州,仍处于雨季,难得遇到一连晴了四天,每天穿梭于学宫和家两点一线的韦晓决定今天去堤坝看看,便带着菊儿,驾着墨色小良驹,滴滴答答的赶到了打铁坡施工现场。从开工到现在已经两月有余,岩塘上出现了一条初具规模的拦堤,已从岸边伸入余半百,中间石桥也已立成两座。

    “工程进度应该有40%多了,这古代人的身体素质是没得说,真牲口。照这个进度下去,最多三个月就能完工了。”韦晓站在打铁坡顶,看着岸边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感慨道。“郎君,又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胡话。”菊儿坐在韦晓后边,搂着他的腰嗔道。

    “听不懂没关系,听多了就知道了,今晚你的乘法口诀表再背不下来,就要受惩罚咯。”韦晓左手牵缰,右手拍了拍腰上的柔荑,笑着扭过头去威胁的说。“哪有罚人踮起脚尖站半柱香不让动的惩罚!”菊儿不依道。“那你不管,你不听话我就告诉梅儿姐姐去,她要罚你呀,我都心疼。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你就感谢我吧,这美腿塑形大法,别人我才不说呢。”说罢右腿前撩,转身下了马,伸出右手扶着菊儿“下来吧,我们去工地看看。”

    韦晓左手拉着缰绳,右手牵着菊儿,往工地上走去。周边的人看见韦晓路过,纷纷热情的向他打着招呼,韦晓也笑着一一回应,小小的身板,走出了领导人视察的气势。不多时,便来到了工地的运转点,韦承训正一丝不苟的指挥着制作毛石混泥土。

    “水泥不用下了,再下两筐石头,水准备。好,开始搅拌!力度要均匀,不要着急。”严格按照韦晓提供的配比,韦承训做出了合格的毛石混凝土,两个多月的操作,已经可以熟练的指挥5个小队同时开展。“快装桶,往坝上运。”承训见混凝土已成,便催促进行下一步。

    “二哥,可以啊,你这很快就是一个合格项目部经理了啊。”韦晓上前打趣道。承训回身看见韦晓过来,顺手拿起旁边地上的大海碗,吨吨吨的灌了一碗水下肚。“晓哥儿,这水泥是真神了,这才两个多月,就筑了45丈。不到半年,我们就可以把这堤坝建起来了。”承训兴奋的说着项目情况。

    “在这干的开心吧?是不是成就感满满?我跟你说,工程施工顺利就是工程狗最大的幸福,我可是深有体会,羡慕你呢。看我,明明立下大功,还被阿爷逼着每天去学宫,一点意思也没有,快无聊死了。”随着水泥被韦晓整出来,越来越多的怪话从他嘴里冒了出来,大家都听怪不怪了,虽然一些词语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语句能理解就行,天才总有他怪异的地方嘛。

    听着韦晓又在吐槽亲爹,承训无奈的笑着安慰“阿爷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小,家里的事有阿爷和我呢,你就不用太操心了,玩好就行。”“玩好啥啊,就学宫里那群小屁孩,也就翠朝还能聊聊。阿爷在哪呢?我去找他谈谈。”

    承训指着堤坝的最前端答道“阿爷在那呢,明叔的一大队围堰好像出了问题,阿爷过去看了。”“得咧,你继续忙吧,我过去了。”韦晓便把马就近一拴,往堤坝上走去,菊儿在身后跟着,看着前面的背影,开心的笑着眼睛眯成了缝。

    阔三丈八尺的大堤,够十个人并排行走,左右两边运送的人,都在抢时间都低头推车。无人打搅的韦晓,感受习习吹来的湖风,看着平整如镜的岩塘大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声,真真是让人心旷神怡,觉得美不胜收。“郎君,这里好美啊,站在堤坝上好舒服。”身后的菊儿由衷的感叹道。

    “修好了以后,这片都是我们家的,我天天陪你来,好不好?”质朴的大唐少女分外好哄,让韦晓这种钢铁直男重拾起男人的自信心。“嗯。”菊儿甜甜的回着。韦晓本就美好的心情,更是舒畅万分,直觉脚下轻飘飘的,没察觉就走到了头,来到了韦执谊身后。

    “韦明,说过多次,围堰和模具中间的软泥要铲出来,不然这混凝土的效果就不好,你这相当于又浪费了几车混凝土啊。”韦执谊指着错误的地方说道。韦明沉默着拿着铁锹努力的把淤泥铲到模具外面,豆大的汗珠并成了小溪,连珠的往地上掉。“阿爷,明叔这不是疏忽了嘛,改过来就行啦。”韦执谊听见小儿子的声音,手用力的指了指韦明,回身笑道“晓哥儿,你怎么来啦?”

    韦晓现在哄亲爹可谓是得心应手,展开双臂说道“阿爷抱,今日休学,天气又好,就来着看阿爷了。”韦执谊笑的脸上褶子都堆一块了,抱起韦晓蹭了蹭“阿爷这筑堤呢,工地上灰大土多,你去别的地方玩吧。”“阿爷,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待会我就去水泥厂那里看看。对了,阿爷,过几日陈家的船队要去一趟广州府,正好五哥也要跟船了,我也去广州府看看好不好?”韦晓卖着萌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跟着陈家船队去啊,但是家里现在没人手,可以陪你去啊,要不等坝筑完了,阿爷带你去可好?你想要什么阿爷都给你买。”韦执谊不放心的说道。“没事的,德全叔和翠朝也会去,我跟他们呆一起就行了。”“那阿爷回头跟你德全叔说一声,你可得听德全叔的话,不要乱跑。”韦执谊稍安下心道。

    “放心吧,那我去水泥厂看看去了,冯胖子在不在那里啊?”韦晓见目的达到了,准备开溜道。“冯子建天天都呆在那,守着他的宝贝水泥。你别总叫人冯胖子,他是一混人,可千万别被他带混了,礼不可废。”韦执谊板着脸教训说。“我知道啦,走了走了。”韦晓扭头就逃离了说教现场,嘟喃着“谁带坏谁还说不定呢。”逗得身旁的菊儿哈哈笑个不停。

    悠闲地骑着马儿朝水泥厂的方向走去,来到了厂外的韦晓,正好见到冯子建翻身上马,正欲离去。“呔,冯胖子,你这是要躲我呢?”韦晓高声喊道。听见声的冯子建看见韦晓来了,连忙驾马过来说道“晓哥儿,你怎的过来啦?你可真是佛子转世,怎的就知道俺要去寻你呢?”

    看着好好的锦袍被烧窑的烟灰落的黑一片白一片,韦晓一脸嫌弃的说道“你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我跟你说要在厂里建澡堂的事,你是不是没做?”“俺们都是爷们,要洗就在旧沟河里洗一下便成,没那么麻烦。刚陈德全派人来说,公司入股人选定了,使君那也接到了第一份工,在俺家等俺们去议议呢。”冯子建说清原由,便引着韦晓到了冯家。

    入了冯府,进了主厅,陈德全和翠朝正坐着喝茶。韦晓跟菊儿说“你去帮我泡杯奶茶吧,冯家有糖,多放点。还记得怎么做吗?”“记得的,那么好喝的茶,我不会忘的。”菊儿应承下去了冯家厨房。冯子建和韦晓落座之后,陈德全开口说道“就基石建筑公司剩余三成股份,由李家,符家各购一成,吴氏,黄氏等共购一成。按500贯一成收的,共计1500贯,现已全部送到我家。振州三渡河泛滥,欲修堤治水,李使君推荐了宗仁,所支至少2000贯。”

    “德全叔,这有问题。”韦晓打断了陈德全的话“我们去治水修堤没问题,但是收价得按照修筑堤长度来定,也就是我所说的工程总量。你比方说修河堤,高多少,阔多少,长多少。我们才能定出价格来。不过我们的公司除了人工成本,就没有其他的成本了,无论怎样都是赚钱的。”

    “好,那回头我与宗仁兄议一议,该怎么修振州的堤,在看怎么算总工程量。”陈德全认同道。“翠朝知道怎么算,你到时候问他就行。天天在我这问这问那,总得干点活吧,是不是啊,翠朝。”韦晓调笑着说。翠朝赧然道“自不会推辞。”

    “我今日去堤坝上看了,参与修筑的人都已经熟练了,大约再来三个月左右就能完工。这批人都要收进公司来,并且给予他们工资,即以月为单位发薪资。具体发多少我不管,冯子建你跟来定,德全叔把关。最低也要保障他们生活之外有富余,对自己公司的人好一点,他才会愿意为公司创造价值。然后按照现有设定,逐级工资给确认好。技术有了,人有了,项目有了,我们的公司就能快速发展起来。”韦晓说了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行”冯子建出声应承下此事,陈德全也点头同意。此时,菊儿端着做好的一大碗奶茶走了进来,盛了满满一碗,放到了韦晓的面前。热腾腾的奶茶散发着浓烈的香甜气息,冯子建鼓动的喉结,显示出他对奶茶的渴望。

    “这是我用鲜奶,糖,茶叶做出来的奶茶,你们应该都喜欢甜,就都试试吧。”韦晓笑着邀请道,菊儿乖巧的又拿出4个碗,分别倒入了半碗奶茶,奉给了众人,最后自己也端着一杯,小口小口的嘬了起来,每喝一口都幸福的缩着脖子,享受着甜带来的满足和快乐。

    三人先小口入喉,只觉得馥郁浓烈的奶香味直冲脑门,丝滑的口感和以往喝的茶都决然不同,糖带来的甜甜口感,让人心神愉悦,万分不舍的吞下之后,淡淡的茶香回口,唇齿留香。“就食这一块,俺就服晓哥儿,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又好又新奇。这奶茶,好喝,真好喝。”冯子建对韦晓所制吃食,已经是五体投地,陈家父子也是连连点头认同。

    “好了,再说一个事,过几日德全叔的船队要去广州府,我也跟着一起,我跟阿爷已经说过了。我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建一个基石公司标杆性的建筑,来宣传公司,为进入岭南道作准备。”韦晓继续把自己的计划一点点的透露。

    “商业合作模式不是一家独大,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去做,最终结果就是以是否获利为评判标准。现在公司第一单已经来了,就按照定立的流程走,你们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见到冯陈二人摇头,便宣布散会了。

    出了冯家大门,韦陈同行往崖州城而去。“德全叔,多谢你借钱让我家筑坝,让我韦家得以立足。”韦晓正色致谢。“一两百贯的小事,何须如此。既以守望相助,自当落于实际。”陈德全摆摆手回道。“这琉球的金矿,你们寻到没?”韦晓又问道。“兹事体大,若无万全筹备,不可轻易行动。晓哥儿,你说的咨询费就算了,等时机到了,你我两家共持并存就行。”

    “等寻到金矿再说吧,我五哥承谕最近可好?”韦晓问起了在陈家学船事的五哥。“承谕日炼不断,跟着几个老船家在学造船,这次船队里的那条新船,就是他们造的。”翠朝答道。说话间便进了崖州城门,韦晓拜别陈德全,回家去了。

    门房告知,两位娘子去陈家打麻将了。百无聊赖的躺在南房,正觉无聊的韦晓,就看见符顺走了进来。“嘿,青枝,你现在到我家来,都没人通报了啊。”“现在崖州谁不知道,我符顺跟你韦晓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啊,哪还用通报什么。”符顺圆胖的大脸凑到跟前笑着道。

    “今日休课,你在家做甚?”符顺往韦晓旁边一趟,问道。“没什么可做的,躺着呗,摆烂的时间可舒服了。”“摆烂是啥?”“就是什么也不做,谁来也不好使。”符顺认可的说“那倒是真的舒服,不过我不行,我家大人总要我学这学那。”

    韦晓来兴致了问道“那你说说你都学什么了?我怎么看你好像什么都不会啊。”符顺不服气的回“哪有什么都不会?我书读的不如你,写字比你强吧。作诗不如你,御射比你强吧。我还会画画,诶,我昨日画了张竹图,你把你那首水泥题上面怎么样?”

    “什么水泥啊,那首诗叫石灰吟,都说了不是我写的。”韦晓拒绝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我阿爷最喜欢这句了,你帮我写上面,我去阿爷那要点钱花花。”符顺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说。

    “你自己写上去就行啊,都说了不是我写的,谁题不都一样吗?再说了,你要骗你阿爷的钱,还送什么画啊,张口要不就得了。”符顺苦着脸说“就是没要到,才想这一法子的嘛。我阿爷说最近入了你家公司的股,没钱给我用了。说到底,还是你让我没钱了嘛。你题字得了钱,咱们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啊?早说嘛,行,明天我就给你题上,你争取多要点啊。正好过几天去广州府,这下有钱花了。”韦晓美滋滋的应承下来。符顺一听要去广州府,急忙说“你要去广州府啊?怎么不早说,我回去跟我阿爷说声,咱们哥两一块去。”“你去干嘛?我跟翠朝一路就行。”“翠朝对广州府,哪有我熟悉啊,我家在那有铺子,我每年都要去好几次的。广州府可好玩了,咱带你玩。”符顺拍着胸脯强调道。

    “你先让你阿爷同意再说。多一个你也没关系,反正一起玩呗。”韦晓无所谓的说道。“那我赶紧回去跟我阿爷说,咱们崖州三少,在广州府好好玩玩。”说完便起身往家跑去。

    “郎君,你是崖州三少了啊?”菊儿捂着嘴笑问。“我才不是什么崖州三少,听着多幼稚。要做啊,我要做大灰狼,专吃小姑娘。啊呜!”说罢跳起身,张牙舞爪地朝菊儿扑去,菊儿灵巧的转身避过,一溜烟小跑出去“郎君,不要吃我。咯咯咯。”两小儿在院里你追我赶,疯了起来。

    晚饭前,大娘二娘回到家中,大娘唤来韦晓问“晓哥儿,今日去看了阿爷二哥,他们可好?”“大娘放心吧,我韦家在郑都,那可是人人称赞,争相拥护呢。等坝建好了,我们就有租田可以收租了。”韦晓做到大娘二娘中间回答道。“今日我们去陈家,也见到了承谕,高了壮了,一身腱子肉,是个汉子模样了,就是晒得黝黑,都差点没认出来。”二娘笑着说了五哥的情况。

    “那是好事,说明我家五哥,成才了。等二哥,五哥都成家里的顶梁柱了,我就每天混吃混喝,纨绔至死。”“没个正形,让你爹来管你吧,我是管不住了。”大娘点了下韦晓的额头,笑骂道。随着下人们把菜上齐,三人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

    晚上躺在床上的韦晓盘算着,二哥管着建筑公司,五哥管着以后的航运公司,再把琉球一开发,这大本营基础就打下去了。想着过几日要去的广州,因往来各国商贸,俨然是一座世界性的大都市。促进大唐的经济,第一步就从这广州府开始吧。韦晓完善着自己的计划,坚定不移的朝目标前进。一夜好梦自是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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