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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宝地谋发展

    “这是我家侍女菊儿,跟着我们到崖州来的,就剩她们梅兰竹菊四人了。”韦执谊知晓其中缘由,赶忙出声解释。

    “这是我菊儿姐姐,你薛家那么大个世家,难道就没有个照顾你的人?”韦晓听着薛若语气不佳,人间刚直韦六郎难道能怂?立马出言怼了回去。“我是没有姐姐,但我有八位兄长,各个武力过人,揍起你来,绝对能让你记忆犹深。”薛若龇着牙冷笑着说。

    “嘿,你是武将世家,不是无赖地痞,凭什么你哥无缘无故能揍我?唐律可不会跟你开玩笑。”韦晓在直男上的天赋,莫名的点到了满级。“以后说不准真是唐律管不着的,你也太嚣张了点,让让若娘会怎样啊?”薛从忍不了了说道。

    “晓哥儿,不得无礼。”韦执谊出言喝止,菊儿也偷偷拉了拉韦晓。韦晓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饿了,咱们还吃饭吗?”韦执谊遂领着众人进了南房,落座吃饭。

    出行多日的儿子们,终于安全回家,大娘这顿晚饭安排的格外丰盛。白灼虾先行上阵,接下来又上了当归鸡,光是鱼就用了三个做法,鱼脍,水煮鱼和炸鱼皮,水盆羊肉也是香料放的十足,味道浓厚。附上青葱豆腐,几叠特色咸菜。最后正菜上的是一整头的烤羊羔。又上了馒头,面片,米饭三类主食。酒水也是崖州当地的米酒精酿,得要二两银子一壶。

    在韦执谊的介绍下,徐茂对上的菜品赞不绝口,薛家兄妹亦是吃的无暇说话。待众人吃的差不多,大娘手一挥,梅儿领头带着一众下人,奉上了酥山。韦晓舀着碗里的唐朝冰淇淋,看着承谕将水盆羊肉里的大块羊肉,盖在冰淇淋上,吃的无比满足,只得在心里赞叹,真是口味独特,猛将也。

    大家吃的开心,聊得畅快,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待撤去餐盘,上了茶,韦执谊请客人饮茶后,说“长安至崖州,所行几千里,幸得景元不辞劳苦,救吾于水火,恩情之重,莫感忘焉。”“宗仁兄,切勿见外,如今事成,方无愧于杜相薛帅。”徐茂客套道。

    “不知景元行程后续何如?”韦执谊问。“本是事成则回,但晓郎君拉着存贤要搞一个什么公司,存贤让某在崖州看看实情,就只得多叨扰些日子了。”徐茂笑吟吟的看着韦晓说道。

    “今日早点休息,明日带你们去坝上看看,你们多看多问就明白了。”韦晓接过话头,不想再多言,刚回来还有那么多事要跟亲爹通气呢,没得闲工夫陪他们在这试探。

    “说的也是,你们就先早些歇息,明日我带你们去坝上看看。”韦执谊定了调子,便吩咐梅儿领着徐茂三人去了客房。韦执谊朝着两个儿子努了努嘴,两兄弟心领神会的跟着父亲来到了书房。

    韦执谊在主位上坐下,示意二人落座“好了,说说这次去广州府的事吧。”承谕看着韦晓,韦晓捅了捅五哥,挤了挤眼。承谕领会到,开始发言“这次广州府之行,让我对水密隔窗有了深刻的认知,我参与建造的船在返航的时候有过浸水,水入一仓却对船行于海并无大碍,修补清理即可。我现在正在学习杜相公的《通典兵十三水平及水战具附》。里面记载的六种船,我觉得都要造出来,我韦氏的海户大门,必牢不可破。”

    韦执谊听完之后点点头,捻着胡子说道“欲善其功,必利其器。我们在崖州,就必须有自己的船。杜佑别的不行,在船上的造诣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楼船、艨艟、斗舰、走舸、游艇和海鹘,各有其用,互为补助。楼船壮如城垒,势重威盛。艨艟务于极速,以冲突为要。斗舰重列战敌,主战之功。走舸往返如飞鸥,奇袭上佳。游艇其疾如风,指挥所在。海鹘平涛踏浪,无倾覆也,可至江河。”

    “阿爷这都知道,真乃博闻强识。”韦晓马屁紧跟,又递上话“这次我带回来的灾民,都是梧州过来的人,苦熬十数日,余下的都是底子好的人。梧州地偏瘴厚,多是老实本分的人。好好培养下,可以大用。”“待人以善,日子过的好了,自然归心。”韦执谊认同的道。

    承谕接着刚才所说“晓哥儿告诉了陈家,琉球有金矿。陈家还未有动作,不过我估摸着快要开始行动了,既然他们想让我带队过去,我就往这琉球去上一去。如若真发现了矿,我就可以带人过去,在琉球设造船厂,既保金矿又能造船。”

    韦晓解释了一下“金矿的发现,没有一两年寻不着,这倒是不用着急,现在重点在于五哥你在陈家要把造船的手艺给偷回来。武艺也不可落下,我们总得有自保之力,养兵于海外,再合适不过。”

    “你还想养兵?何须如此?恐遭祸患。”韦执谊担心的问。“阿爷,我们财以配位,水泥在前,我们家有钱是必然的。没有点自保之力,就是一块肥肉,任人宰割。再说了,我们不进内地,只求自保,又不造反,怕什么。”韦晓安慰说。“瞎说什么?造反也是能说的话么?”韦执谊听到韦晓的百无禁忌之言,教训道。“我生是大唐人,死是中华魂,绝不会造反。再说了,我也没这本事啊。”韦晓赶忙表明态度。

    “我倒是觉得晓哥儿说的有理,我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总不能被宵小打主意。”承谕认同的说。“此事再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韦执谊不想再说这事,问向五郎。

    韦晓见承谕摇头,便接过话头“阿爷,此次广州府之行,我跟徐斌谈好,以基石公司于他一起成立新的建筑公司,叫鹏程公司。他以坊市外的十二亩地入股,同时负责鹏程公司的对外业务,徐家总计占股三成。有了这块地,我们待水坝修成,就可以带人过去,建造一个综合体。综合体就是日常人们的买卖零售,吃饭喝酒,娱乐放松都在这个建筑里。这个模式,我称之为万达广场模式,能赚大钱。”

    “有徐斌参与,在岭南道也就无忧了。”韦执谊想着韦晓嘴里冒出来的各种新词,在极力理解,可还是很多搞不清楚,只得拈轻避重的说。“那是自然,把他们吊起胃口,回头我写份计划书,让他们开开眼界。”韦晓得意的显摆,“等水坝建好,现在的人手就可以发工资,让他们去广州府建综合体了,再挑新人,把我们韦家大院给建起来。我觉得就打铁坡那里很好,天然福地。阿爷,你还接下了振州的修坝项目,咱家建房子的钱,就靠这个项目了。”

    “振州三渡河我去看了,两岸上游土质松软,雨水冲刷入河,不断抬高中下游的河床,再加上长年决堤,都冲开了好些口子。只要把上游用水泥加固河堤,把下面的口子补一补,就行了。至于要不要束水冲沙,就看振州刺史怎么想吧。先收他们几百两银子把河堤给修了再说。”穷了好一阵的韦执谊,现在赚钱欲望无比高涨。

    “那是再好不过了。”韦晓赞道,“工程简单的,正好用来锻炼新人,有经验了的人就收入公司,去外面赚钱。阿爷,这次在道府,听闻西川节度使韦皋病故,幕僚刘辟自封留后,兴起叛乱,徐公上书要亲自出马讨伐他呢。阿爷,你说他这都古来稀了,还折腾干嘛?”

    韦执谊稍加思索便叹了口气,摸着韦晓的头说“徐公不易,嫡子早逝,徐茂又无心于道府事务。幸得贤孙徐斌,所以这些年一直是徐斌跟在老爷子身边。徐公高寿仍领军,一是卖了圣人和朝廷的好,以示岭南道的忠君爱国,二是定要保证徐斌顺利接任留后。这番披挂领军,自请平叛,徐公恐活不久矣。”

    “啊?我们在道府见了徐家老爷子,虽老态龙钟,但声音洪亮,不似将死之人啊。”韦晓惊讶的说。“且看后续吧,这次你跟徐斌相识,也是缘分。岭南道在徐家手上乱不了,徐公如此这番,徐存贤当继任无忧,那鹏程公司就好好弄吧。”韦执谊答道。

    “阿爷放心,绝对让徐斌满意。这广州府之事,我这就都没了,没事我就回去睡啦?”韦晓打了个呵欠,欲告辞。“这就完了?你跟薛家九娘是怎么回事?”正式谈完了,韦执谊也八卦起来。“什么怎么回事?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啊?”韦晓这都纳闷了。

    “没事?哦,没事就没事,我看她挺关注你的,就随口问问。”韦执谊点到即止。“我觉得她是大小姐脾性,对谁都挑刺。不过我看翠朝对她倒是格外上心。不过那小子水平不行,等他吃点亏,我再出手教教他。”韦晓伸出右手,由掌握拳道。

    “教他?这就大可不必了,男女讲个缘分,顺其自然最好。”韦执谊吓得都冒出了冷汗,连忙制止说。“好了,阿爷,我自有分寸,放心吧。”说罢韦晓和承谕拜礼告退,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菊儿就叫醒了韦晓“郎君,赶紧起来啦,主人与客都在南房,等你吃饭呢。今日要带他们去坝上,穿蓝色的袍子怎么样?”“不要不要,都回来了,穿短衣。”菊儿拿韦晓没法,只得拿出麻衣短打,给郎君换上了。洗漱完毕,两人联袂来到了南房。

    看见韦晓一身短打进了门,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主意,且外人在场,韦执谊便无视了他,照旧跟徐茂说着话。韦晓行完礼,瞧见老爹没有跟自己说话,也就乐得清闲,开开心心的吃完饭,跟着韦执谊带着徐茂一行,出发前往坝上。

    树直花开盛,天高鸟怡鸣。崖州真是一派好风光,陈翠朝领着下人送来今日出行所用的马匹,正围着薛从薛若,介绍着路上的所见。韦晓本是骑着小黑,载着菊儿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行的格外悠闲。本欲问问翠朝对坐标系概论的看法,见他这热情的样子,好笑的没有上前打扰。忽瞧见薛若的马速越来越慢,跟薛从都要拉开一两米的距离了,心知麻烦要来,便扬鞭提速,刷的一下冲到了韦执谊身后。

    “阿爷,我先去瞧瞧二哥,你们慢慢来。”说罢驾着小黑一溜烟的离开了大部队,先行而去。薛若见他又跑了,赶上也不是,落下也不对,膈应非常,遂追上薛从,并驾而行。手中乱甩,打着空气的鞭子,预示着这位大小姐,心情不美丽到极点了。

    本就40多里的路,在小黑的脚力之下,根本不算远。不多时,韦晓就来到了打铁坡上,远远就看见了二哥承训在指挥着人群搭棚子。来到二哥旁边,韦晓出声问道“二哥,可还顺利?”

    承训对着韦晓点了点头说“本还担心他们的身体,想先养一段时间。阎永亮说在船上那几日,就已经回了元气。闫永亮就是选出来的队长,这正带着人先搭些棚子。有些身子虚的,就先寄养在民舍里。我想着要不每日产出的水泥,先分一半到这,把房子先盖一些起来。你看可好?”

    “水泥不急,还是先供给坝上,坝越快修好,人手物料腾挪才能灵活。待新建的窑产出,就供到这里吧。这是我画的水泥房的三视图,你看看瞧得明白么?”看着手里的三视图图纸,纸上的两层楼房建筑由正视,俯视,和侧视三个方向构图所成,房子的布局清晰,横宽高尺寸明确。承训大为惊叹“此图如此清晰明了,当然看的明白。如此高深技艺,我从未有见过。”

    韦晓听二哥所言,心喜道“瞧得明白就好,二哥,你带着这个图,让他们都看看,看得懂的人都集到一起,我来教这画法,这些就是我们公司以后都骨干成员了。”

    “此等方法,你要外传?或有不妥吧?”承训小农思想又发作了。“二哥,这三视图就是一个画图的方式,没什么了不起的。越多人会,就越能推进建筑业的发展,是好事,眼光要放长远。你先忙去吧,我去坝上瞧瞧。”韦晓宽慰道。

    承训唤来闫永亮,把韦晓所画的房屋三视图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这是家弟为你们设计的房子。”闫永良看着手中的图纸,久未言语。忽的拜跪在地,哽咽道“韦氏大恩,某等本就不足以报,现又给我等造如此房屋,大唐百姓,何人住过两层楼?!某等肝脑涂地,必效死力。”

    “闫队长快快请起,我韦氏把你们迁至崖州,背井离乡,本就心有所愧。你们能在此地安家落户,过上好日子,是我们的责任。请万万不要多礼。”管着施工队多日的承训,场面话说起来是越来越溜。面子这玩意,本就是你扶我捧,大家都好的东西。

    闫永良被承训扶起,拿着手中图纸走向人群,“韦氏要给我们盖两层楼房”之语言,飞快的在人群中传播,跪向承训的人也以一带百,呼啦啦成一片。

    “诸位快快请起,毋需如此。”承训连连示意请起,却并无成效,正忙乱间,韦执谊一行,到了打铁坡。见到被众人跪向的承训,韦执谊下马快步走了上去问道“何以至此?”承训扭头见到阿爷来了,连忙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父亲。

    “这韦家,果真是手段非凡啊。”徐茂看着眼前的这幕,对着薛从说道。“韦家父子接触这群灾民,不足时日,现在看,却民心已定。真是匪夷所思。”薛从认同的点头回应。

    “在京中,只听说韦相公胆小贪财,好面子又没能力,是攀附二王(指王叔文、王伾),坐上了宰相之位。得了相权,又与二王相对,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小人。但这两日,从韦家的谈吐言论,所行所做,皆不似如此啊。”薛若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王叔文、王伾两人仗着顺宗亲赖,买爵鬻官,残害忠良。韦相公是因为要保侍御史窦群,宣歙巡官羊士谔才与二王反目。市井所传,不足信焉。”徐茂说出了其中实情。

    旁边三人的私话,并无外人得知。韦执谊知道事情缘由,站高而呼“诸位请起吧,某乃崖州司马,韦氏家主。今诸位迁至崖州,是信任我韦家,我韦氏一族,定当不负重托,让你们安居乐业。”听到司马所言,跪下的灾民,纷纷起身。

    大唐的官民等级制度严明,百姓对朝廷命官的信任是长期培养所得。不说别的,只要在大唐受灾的民众,寻到官府,施粥救济是一定能得到的。虽然不会照顾到每一个人,也并不能吃饱,但是这个事,当官的都会做。

    韦家二郎见众人起身,又寻到闫永良,把青壮分成组,继续伐木造棚,以作临时落脚之处。韦执谊回到徐茂身旁,拱手道“让景元见笑了,前面就是岩塘大坝,咱们过去看看吧。”“宗仁兄,谦过则骄。某见二郎,遇事沉稳,得体不慌,乃汝之风也。”徐茂夸人捧子,表外答内,这是一门学问。

    在韦执谊的引领下,一众到达了大坝边,只见劳工们两人一车,推的飞快,车上用木板打造如桶,里面装满了灰色的东西,随着车的颠簸,前后晃荡,带动着里面的裸石翻滚浮现。“这可是水泥?”徐茂指着车上之物,问向韦执谊。

    “这不是水泥,这是水泥的加工制品,叫毛石混凝土。它最大的特点是能流动,凝固之后,水泡不散,火烧不烂。承巨力而仅飞屑,遇强压而不变形。”承训代替父亲,给他们解释起来。

    “正当有如此神效?”早在广州府,徐茂听到水泥的时候,就在想象它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利于筑造,无非是硬度强一点,也许可能重量轻一点?而今之所见,着实吃惊不少。

    “还请与我上坝一观。”承训邀请道。众人呼呼啦啦走到了大坝上,韦承训拿起旁边的一个铁锤,就砸向了大坝,一阵沉闷的声音传来,铁锤被弹的老高。所击之处,只见一个浅浅的小坑,四周掉落了一些碎屑,仅此而已。

    “我力气不大,你们要来试一试么?”承训横拉着铁锤,笑着问道。“我来。”薛从早就被这水泥吸引,现在好不容易上了水泥筑成的堤坝,又有机会亲自实验强度,哪能若后?

    只见薛从,双手高举着铁锤,两脚分开,不丁不八的站着,双腿微曲,大喝一声,气出丹田,力发腰间。那铁锤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瞬间击中地面。砰的一声响,石屑四溅,铁锤反弹脱手而出,落在三四米远的地上。薛从不顾颤抖的双手,蹲在坑边细瞧。只是比刚才承训所砸的坑打了一圈,深不了多少。这水泥之功,薛从竟无言以形容。

    “六郎好俊的身手,好大的气力。”韦执谊走到薛从旁边赞道。“水泥,真乃神物也。”薛从看着自己砸出来的效果,绞尽脑汁,也只能说出这贫乏的句子。“此水泥的一个功效,我们再看。”承训一边介绍,一边拦住一辆过往的推车,用铲子铲出一块毛石混凝土之后,示意推车继续工作。

    承训把铲子递给他们,让他们仔细观看后,蹲在坑旁,用衣袖扫净坑里的灰尘,拿着铲子的手一翻,将混凝土盖在了坑上,再用铲子铲平整,将多余的料刮干净。站起身来说“稍待片刻,这混凝土凝固之后,就如原样了。”

    “当真是神奇,难怪这坝上路,平整如镜面。此乃天将祥瑞啊。”徐茂感慨道。“确实是天赐神物,以此水泥筑城,吾大唐之城,将永不被破。”薛从随即附和。

    “这水泥可难以制作?”薛若细心观察良久,思考后问道。“制作之法是由晓哥儿发现的,九岁孩童都能制出,何谈以难?且今日一早,崖州陈冯两家便将牒文上报,详细记录了水泥的制作工艺。使君批复过后,令急脚速递道府,现在都入海几个时辰了。”韦执谊笑着解了未来儿媳妇的惑。

    “难怪陈家对韦六郎言听计从,原来得了天大的便宜。”薛若环顾四周问起“那韦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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