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本以能协商 心却更受伤

    第二天晚饭之后，费得慰和颜箐箐来到了颜箐箐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然后就发信息给柳晴和张主任。他们很快也就赶到了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开始商谈，费得慰问张主任说：“你们现在关系到了那个地步了？”张主任回答说：“就是干……干女儿，我认他做干女儿。”费得慰接着问道：“你不是就一个独生女儿吗？怎么要这么多女儿做啥？”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张主任愣住了。柳晴见张主任回答不上，就没好气地说：“他呀！干女儿多得是。”这句话让费得慰明白了张主任的为人。就对柳晴说：“看来没有我妻子颜箐箐，还有很多其他干女儿围绕着你丈夫吧。”柳晴听费得慰这么说，有些不乐意，她怒气地回答说：“别人不会和他半夜还发信息聊天的，颜箐箐是经常与他通话、发信息聊天。这其实颜箐箐自己也有问题。”费得慰听她说得有些道理，就说：“嗯，你说得没错，这样吧，你们能否除了工作，断了生活上的联系？”张主任急忙发对说：“生活上就是聊聊天，怎……怎么了？”颜箐箐插嘴说道：“是的，我们没有你们想得那么龌龊。”费得慰冷笑一下，指指柳晴说：“没有，那你老婆现在出来指责你们是怎么回事？”张主任回答说：“那是他太敏感了，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柳晴听自己丈夫这么解释，就白了他一眼说：“你们怎么，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张主任听自己妻子这么说，就急了，他站起来冲出咖啡厅，看他这突然的举动，他们三人也急忙跟随出来。只见张主任来到马路上大声嚷嚷地说：“既然你们不……不信任我，那我……我以死证明我们是清白的，我要是说……说谎，就让车……车撞死。”费得慰和柳晴急忙飞奔过去将他拉至路边。费得慰大声斥责问道：“死有用吗？死可以解决问题吗？”柳晴哭诉地说：“你死了，我和女儿怎么办。就算我多疑，好吧？”柳晴的妥协一下子让费得慰不再好说什么，就轻声地说：“看你们以后表现了。”然后示意柳晴将他带回家。颜箐箐在咖啡厅门口沉默着，看着他们远去去，才来到费得慰身边说：“我们也回去吧。”费得慰“嗯”了一声，就随同颜箐箐徒步回家。一路上，费得慰心里总觉得很是憋屈，更迷茫是他不知道接下来会继续发生什么事等待来打击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于是，他决定必要最近时间单独再找张主任出来面谈。

    到了周五晚上，费得慰借口哥们——占平找他散步的理由就独自来到了家附近的那家公园，他掏出手机拨打张主任的电话，过了很久电话接通了。费得慰说：“你在哪？出来到我家附近那家公园，我们男人一起谈谈。”张主任说：“也好，我正在外面吃饭，等半小时后就来。”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张主任急忙发了个信息给颜箐箐，告诉她费得慰现在要约她再谈一次的事。在家正在看电视的颜箐箐突然收到了张主任这条信息，心里又是一愣。接着立马回复道：没事，到现在我什么也没说。张主任看到颜箐箐的这条信息，总算有些心安，也知道怎么去和费得慰开始商谈了。然后，他就来到了那家公园，在明亮的路灯下，看见费得慰坐在长椅上抽着闷烟。张主任走过去，递给他一支说：“来，抽支烟。”费得慰抬头看看他，摆摆手说：“谢谢，刚抽了，不用。”张主任坐下来说道：“你难道不信任你老婆吗？其实她是个好女人。你很幸福呀。”费得慰冷笑地看着他问：“怎么说？而且你说话也溜了？”张主任笑笑说：“我是一激动才会结巴，其实前几次我说的是实话。”费得慰问道：“那还记得你写给我老婆的情书吗？”张主任回答说：“那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费得慰怼他说：“还能这样开玩笑，真是挖墙脚的高手。”接着又问：“你们准备以后怎么交往？”张主任回答说：“你想想，要是真的，那就算和你保证断绝关系，实际上可能吗？没有的话又何必要断绝普通朋友的关系呢？”费得慰怒气反问道：“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吗？”张主任说：“没有的事，要是现在断绝联系反而让人误以为关系不正常，给人留下说闲话的把柄。”费得慰起身气得浑身发抖地说：“好吧，再要是闹出什么事，我绝对不罢休。”说完就离开了。张主任看他远离的身影，得意地笑了，接着就给颜箐箐发信息：没事了，不用担心。发完之后就回家去了。内心怒火冲天的费得慰他精神似乎即将奔溃，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之路该怎么走。他满脑子都是这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怎么上床入睡的。

    周末的第一天清晨，费得慰醒来发现颜箐箐早已经离开了家。他想自己正好需要一个安静独处的环境好好想想，就没有打电话询问她去了哪。一上午费得慰就呆在家里思考着这事，这样一直到中午也未看见她的人影。午餐时间，母亲电话过来说：“儿子，和颜箐箐一起过来吃午餐吧。”费得慰不愿独自过去，以免母亲担心而不停询问现在状况，就借口说：“妈，我们自己做好了，就不过来了，下午准备去丈母娘家看看儿子。”母亲说：“好吧，注意安全，可以的话就把孩子带回来自己带，这样她也没这么多时间往外跑。”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费得慰觉得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反正儿子在丈母娘家都上幼儿园了。正好带回来上城区的幼儿园，毕竟城区幼儿园教育教学比农村好的多。有儿子在，颜箐箐也不会下班没事做，更不会自己不在家时没人陪感觉孤单寂寞。午饭后，费得慰一人在家看着电话，是不是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就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你知道睡了多久，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惊醒了他。他睁眼看见颜箐箐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我找到了房子，随时可以搬出去住了。”费得慰没料到她如此的神速，坐起来说：“那可以呀，只不过我还有个条件。”颜箐箐拉拢着脸问：“什么条件？”费得慰回答说：“把儿子接回来一起住。”颜箐箐反问道：“现在吗？”费得慰点点头回答说：“是的，他都上幼儿园了，可以接回来了。”颜箐箐想了想说：“那可以，只是我怕没时间接送，你来接送差不多。”费得慰说：“没问题，接回来放到我妈现在住的那小区幼儿园，挺大了，虽说是私立的，但条件也是一流。我妈没时间，我妈可以抽空帮我们。”颜箐箐说道：“这样吧，都开学了这么久了，还是等到暑假接回来，现在接回来再放那儿太浪费钱了。而且，我准备掏钱让你这学期有时间学习驾驶技术，考个驾照后买辆车，接送儿子更方便快捷。”费得慰听她这么说，没有反对，笑着问她：“到哪家驾校学？”颜箐箐回答说：“你难道忘了吗？我现在班上有个家长就是驾校的教练，他儿子现在晚上在我这儿做作业，他也经常来接的。下周一晚上，他来我们一起问问。”费得慰想想现在确实得找点其他的事来充实自己空余时间，否则心里总是有莫名的伤痛。就说道：“好的，听你安排就是了。不过还是等下学期快开学再搬家，不要让我父母疑虑和不开心。”颜菁菁觉得说的也在理表示同意，两人也达成了协议。

    到了晚餐的时间，费得慰和颜箐箐一同来到外面的餐馆里用餐。心情不错的费得慰特意点了颜箐箐爱吃的水煮鱼和自己爱吃的猪大肠吵辣椒。然后就一起吃着，这顿晚餐对于费得慰来说觉得如此美味，以至于多吃了几碗饭。晚餐过后，颜箐箐建议到街上逛逛，顺便给儿子添置一些衣物鞋袜。于是，他们就来到了主街道，准备到每家童装店为儿子挑选衣物。但是，他却发现颜箐箐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时地看看手机。他就问道：“还有什么事吗？”颜箐箐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没……没什么，就是……刚谈好的租房不知道怎么和房东解释现在不租了。”费得慰笑了笑说：“把房东电话告诉我，我解释吧。”颜箐箐脸色瞬间煞白，急忙摆摆手说：“不用了，是我对接的，还是我来解释。”费得慰看他的脸色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就现在她的收入怎么可能租得起房，定式张主任帮忙的。但是，为了家庭费得慰没有当场戳破，他说道：“那要是不行再我出面吧。”颜箐箐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我现在发个信息和房东说一下。”说完就将“推迟到下半年再租房”的信息发给了一个联系人叫“房东”的人。正与女儿在外面散步的张主任立马收到了这条信息，他想了想回复到：好的，可以。颜箐箐接到回复信息，故意拿给费得慰看，还说道：“搞定了，就下学期开学前再搬吧。”费得慰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两人一同来到一家童装店里为儿子挑选衣物。挑选好付了钱后他们徒步回家。走在回家的路上，颜箐箐提议说：“要不明天去看儿子吧，顺便把这些衣物带给他。”费得慰迟疑一下说：“明天？后天周一要上班的。再说我们自己没车，也没直通你家的公交车，很是不方便呀。”颜箐箐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就建议说：“要去下周六去？”费得慰点头说：“行，就这样办。”话说到这里，他们就没有其他话题交流，两人默默走回到家。

    到家之后，为了孩子健康，颜箐箐将新买的儿子衣裤和袜子拿到了卫生间，准备清洗了一遍。费得慰问道：“新买的还需要再洗吗？”颜箐箐回答说：“这衣物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洗一下放心点。”费得慰想想也对，就任凭她去洗，自己到客厅看起电视来了。颜箐箐借口电视声音太吵，影响她洗衣服，将卫生间门关上。然后就边洗衣服边与张主任通电话。颜箐箐问道：“那下个学期前还能在学校附近找到房子吗？”张主任说：“没事的，现在房子多得是，放心好了。”颜箐箐接着说：“按照你教我的准备让他这学期在空余时间考驾照，这样就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了。他答应了。”张主任夸道：“厉害呀!你既美丽又聪明，真是我心中的女神。”颜箐箐羞涩地问：“真的吗？”张主任回答说：“是呀，你是我们学校最美的女老师了，有身材、有美貌、有智慧……”他话未说完，突然卫生间门打开了，颜箐箐看见费得慰在门口，慌忙挂断了电话，脸色煞白急地和他对视了一下，接着又低头刷洗衣物。费得慰对她冷冷一笑，没有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他关了电视后，来到卧室里，直接上床入睡。颜箐箐此时心里五味繁杂，不知所措，虽然在洗衣物，但是她脑子里一遍一遍浮现刚才的场景。无心再洗衣物的颜箐箐匆匆忙忙洗完，再晾晒好之后，就急忙走进卧室，来到床前对费得慰说：“刚才你都看到了吧？我……”没等她继续说下去，费得慰睁眼盯着她说：“看到什么了？我很困了，为你的事这十几天都没休息好。请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吗？”说完又闭上眼睛。颜箐箐听她这么说误以为费得慰发现什么，就温柔地说：“好，你先休息吧。”说完就离开卧室来到客厅。她打开电视，安心地看着。待到她离开后，费得慰又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回想自己刚才的场景，他又回想起昨天傍晚和张主任商谈时他说的那些话，心里想到：张主任说的那些话明摆着是不愿放弃与颜箐箐继续交往的意思。换个角度看，如果颜箐箐不想再继续的话，张主任也不会对自己说这些话，看来想要解决好就得从她入手了，而且事情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解决的。想到这里，费得慰不知不觉流下泪水，一股无奈又无助的孤寂感随之涌向心头。

    到了半夜，颜箐箐才回到房间睡觉。她躺在床上，侧身背对着费得慰，手机的屏光充斥着床头整个空间，信息的提醒音不断地响起。半睡半醒的费得慰心里明白现在的她还是太年轻，抵挡不住外面的诱惑，且放纵的心一时难以收回。因此，费得慰没有对她这三更半夜还在手机上聊天的行为进行斥责。反而钻进被窝蒙头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当费得慰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他穿上衣服来到厨房门口，只见颜箐箐在热火朝天地做早餐。看见费得慰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她就朝他微微一笑说：“起来了，快去梳洗一下，早餐马上就好。”她的这个行为让费得慰很是吃惊和疑惑，在周末她是从来没这么早起床，而且也从不做饭。费得慰问道：“今天怎么亲自动手做起早餐来了？”颜箐箐回答说：“最近因为我，让你受尽委屈和伤心，这是专门为你做的爱心早餐。”费得慰冷冷一笑，心里明白定式昨晚和聊天时，受到他人指点，才会如此殷勤。闻着飘香的食物，

    费得慰肚子开始了叽叽咕咕的抗议，他这才发现自己昨晚吃的并不多，早就饿了。于是，转身来到卫生间进行了快速的洗刷之后又返回来到厨房进行协助，他将做好的的早餐从厨房端出了放在餐厅里的餐桌上，然后坐下来与颜箐箐一起开吃。颜箐箐夹了自己炒的豆腐干放在费得慰的碗里说：“尝尝这个怎么？”费得慰夹了一小块放嘴里，结果相当的咸，但是他还是微笑地说：“嗯！不错，很好吃。”吃完后急忙喝了几大口清得如同米根水一般的稀饭。听他这么说，颜箐箐高兴地自己夹了一块放在嘴里。一股咸得发苦的味道顿时充满了口腔。她急忙吐掉，赶紧跑到卫生间去漱口。然后又回来问道：“咋这么咸你还说好吃，你是不是感冒味觉不灵敏了？”费得慰笑着说：“没有感冒，是我口味重，而且你做的第一顿早餐我当然喜欢。”颜箐箐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流下泪水。费得慰笑着问道：“怎么了？”边问边将纸巾递过去。颜箐箐接过边擦边说：“不知道能否为你和孩子做一辈子早餐？”费得慰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只要你愿意，一切皆有可能。”说完就接着将碗里的稀饭喝完，然后将碗筷拿到厨房。颜箐箐紧接着也吃完，随之来到厨房准备刷洗。费得慰边将她推出厨房门边说：“你昨晚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还是回卧室再睡会。我来洗。”颜箐箐点点头，来到了卧室，但是，她没有立刻上床休息，而是和张主任发了条信息：你昨晚的建议有效果，我们完全可以掌控住他了。发完信息，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心满意足地上床休息了。

    洗完碗筷并将厨房料理干净后，费得慰回到卧室，看看颜箐箐是否在休息。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看见她酣然入睡就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她的手机亮屏了，出现一条来信提醒，费得慰将手机偷偷拿起，打开一看，顿时心如凉水。他强忍的悲痛，镇定地将她手机放回原处，再来到客厅。他实在没想到，眼前的颜箐箐变化如此巨大，以至于将自己对她的爱和包容如此践踏，两人几年的感情却经不住外界的诱惑而变得如此脆弱。费得慰突然感觉到了失败的感伤，同时对她的陌生感和恨意悄悄从内心升起，脑子里冒出了“互不干涉，各得其乐”的想法。正当他准备放弃继续这段婚姻，开始计划为自己今后的幸福铺路时，他抬头看见摆在客厅电视柜上儿子可爱的的照片。强烈的父爱告知了他为人父该尽责任和义务：既然将他带到这世上，就绝不能让他在不幸的当亲家庭度过成长期。就算自己心里再苦、感情再伤，也得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有自己亲身的爸爸妈妈每天都陪着身边伴随他成长。于是，他决定了，为了儿子不能放弃。为了能让自己平复此刻悲痛又带点愤怒的心情，他拿出纸笔，将自己不良的情绪宣泄在纸上，创下了一首凄美的诗歌——“心语”：在阴雨的日子里，我的心如雨水般哭泣。美好的情已逝去，拥有的只有悲愤挂于心。

    哽咽难话语，想吐却怕太伤情，只能压在心里与泪水相偎依。无法忘记一次又一次打击，脆弱的心灵哪能接受如此悲沉的消息！看世间已无情，何处才能让我快乐无比？望着风雨，我无处找寻。写完后，他仍下笔，将诗歌手稿拿起仔细自己品味着，过了一会又突然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手稿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