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得到又失去 痛苦藏于心

    为了能重新和好，嘴硬心软的费得尉总是勤快地包揽所有家务，甚至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幼儿园也成为他独自一人的责任和义务。特别是有晚自修课时，他总得先要回家接回儿子再返回学校，往往造成晚餐没有时间吃，忍饥挨饿地上完自修课赶回家里，再将家里的事理得紧紧有条后空着肚子睡觉。半个学期下来，颜菁菁态度有所好转，与他所说的话也逐渐增多起来，并且在周末也与之带着儿子一同逛街散步。这天周日，天气晴朗，温度很是暖和，他们一家三口来到城区最大的公园游玩。孩子则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其他小朋友在草地上嬉笑打闹。他们则坐在石凳上微笑地看着。费得尉望望颜菁菁，看她现在心情不错就开口说：“看吧，有家的的孩子总是更幸福。”颜菁菁扭头看了他一眼说：“没家的孩子生活得也不赖。”费得尉听了心里有些伤感，轻声说：“那哪里比不上有自己亲身父母陪着身边呀。父母的爱对于孩子来说是不能缺失一方的。只有这样健全的父爱母爱孩子才能健康成长。”颜菁菁反驳说：“谁说父母离婚的孩子就会失去父母一方的爱了。现在离婚的很多，那些孩子都不能健康成长了吗？”费得尉刚想再说，就见颜菁菁接着说：“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就不要在谈了，能过就过下去，不能再说。”这后面一句话顿时让费得尉心里五味繁杂，从她的话里也明白了目前只是勉强地为孩子在维持着婚姻。费得尉站起来走到旁边的小路上，站在那里，沉默地抽着眼看着孩子。

    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在夕阳下，他们各自牵着儿子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路上行人眼里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可他们谁又知道目前表面的幸福只是为了儿子有个完整的家。儿子走了一会就站着不走了，大声嚷嚷地说：“我走不动了，要抱抱。”费得尉急忙去抱，但是儿子却说：“要妈妈抱。”颜菁菁叱喝儿子说：“爸爸抱也不一样吗？再说妈妈也累了。”儿子哭闹地说：“要不买辆车，大家坐车回家都不会累。”费得尉听儿子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愧疚，自己工作了十多年了，车都买不起，在大冬天骑电动车接送儿子上下幼儿园，弄得儿子总是对他说有辆小汽车就好，就不会冷了。颜菁菁哄儿子说：“妈妈没钱呀，以后有钱就买，让爸爸接送宝宝，好吗？”儿子这才露出笑脸说“好”。然后让费得尉抱自己回家。回到家里，因为儿子玩得满头大汗，所以颜菁菁给儿子洗澡。而费得尉就去做晚餐了，就在做好晚餐，他们一起在用餐时，颜菁菁接到她母亲的来电，让他们在清明节三天假期。颜菁菁接完电话就问：“清明节有三天假期，要不要和我与儿子一起回娘家？”费得尉回答说：“不行，我得和我妈去舅舅那里和他们一起祭拜外婆。”颜菁菁随口回了句：“那就随你自己。你不去，我和儿子去。”费得尉歉意地说“嗯，下次有时间再陪你们去。”他们边吃边聊吃完晚餐后就上床休息了。

    接下来他们看似平和，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间清明节三天假期，天气不是很好，雨不停地下。颜菁菁一早就带着儿子坐自己大哥的车回娘家了，而费得尉则来到了母亲那里。母亲见他一人来就问：“孩子和颜菁菁呢？”费得尉微微一笑说：“他们回娘家了。”母亲接着问：“那你怎么没一起去？”费得尉接着又回答说：“不是要去拜祭外婆吗？我怎能缺席。”母亲望望外面的大雨愁着眉头说：“雨这么大，坐公交车真是不方便。”费得尉一听机会来了，就说：“妈，要不你借点钱我买辆车吧，我拿到驾照都快一年了，我们开出去。而且，冬天接送儿子上幼儿园他总是说好冷，有辆车就好。”母亲本来对这个宝贝孙子的倍加疼爱，听费得尉这么说，就立马决定现在就去车行看看。费得尉与父母三人来到了颜菁菁表弟做推销员的那家车行，照顾一下亲戚的业绩，也可以让他帮忙选辆经济实惠的好车。他们三人在车行里经过自己挑选和颜菁菁表弟推荐，选定了一辆国产小轿车。然后，付过了钱交了保险先挂上临时牌就直接开回家了。当天下午，他们就开车去舅舅家看望还健在的外公以及祭拜外婆。可是或许是技术没有过关，当天晚上回来在过一座桥时，因为正好大雨倾盆造成视线不佳而不小心刮擦了车前大灯，弄得费得尉心疼一晚没有睡好，第二天就又将车开到车行先去修补喷漆。假期最后一天傍晚，颜菁菁带着儿子回来了，费得尉兴奋地说：“我妈给我们买了辆车，在你表弟的那家车行买的。不过我不小心刮擦了一点漆，现在又开回车行进行修补一下。”颜菁菁却表现得很是冷静，有条不紊地说：“管我什么事。”见她这样冷漠，费得尉也不在说什么了，就转身对儿子说：“宝宝，以后冬天出门不冷了，奶奶给我们买了车。”儿子一听兴奋地说：“好哦，以后爸爸接送我。”假期结束后又过了一周，车子牌子挂上了，手续也办齐全了。费得尉每天开着车子接送儿子和自己上下班心里很是惬意。

    一个学期就过去了，暑假又开始了，费得尉利用暑假时间开始了毕业论文的修改。每天晚上，他在导师的指导下认真地修改自己的论文，并且在休息时与钱馨雨在QQ上聊聊天，排解一下空虚寂寞。这天晚上，他按照导师指导修改好论文后发给导师审阅就拿起书桌上的手机准备与钱馨雨聊会，看看手机都快午夜了，就犹豫是否适合发信息给她。但是空虚寂寞的他还是忍不住发了简短的“在吗？”过去。意想不到的是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在的，这么晚还没睡呐，做啥呢？

    费得尉心里是一阵的激动，他急忙回复到：刚修改好论文发给导师，现在有空可以聊聊吗？不会又收到她回复：看来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刚想你，想发信息你就收到你的来信了。费得尉心里自我呵呵一笑，回复到：朋友好找，知己难求，更何况是红颜知己呐！钱馨雨看见这天回复心里很是开心，立马回复到：一样的你我，一样的故事，不知可否与君相知相伴聊度余生？费得尉见她这么直白，也有些心猿意马了，就回复到：先相见，再相知，可否愿意抽空一聚？钱馨雨见费得尉明显的相约之请，想想自己明天刚好开始有几天休息日，就回复到：小女子明日可回，不知君可否真心？费得尉想想现在的日子，心里也很是渴望有人给予慰藉，就回复到：知己来访，定不负情谊。见费得尉这么肯定的回复，钱馨雨决定回家一趟，见见久别的他。于是就回复到：好，到家了再告诉你。早点休息，晚安。费得尉回复到：好的，不见不散，晚安。当他们聊完都半夜一点多了，这时费得尉感觉有些困意，就洗洗躺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夜。

    一夜过后，费得尉在燥热中醒来，他拿起身边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他起身来到卧室，发现颜菁菁和儿子都不在，在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道：和儿子回娘家玩几天，这几天午餐你自己解决。费得尉笑了笑，将字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洗洗就出门去吃早餐了。他边吃早餐边看手机里，看看是否有重要的自己却未看到的信息。就在这时来了条信息：坐火车回来的，下午就到家了，可否到车站接我？费得尉此时心里有些犹豫，他想去又不敢不去，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份封尘已久的情，又一次跨出了底线；可是又是迫切希望得到慰藉的他还是有股想要去见她的冲动。经过一番艰难抉择之后还是决定去接她，于是回了条信息：好的，几点到？坐在回来火车站上的钱馨雨见费得尉的回信，心里很是激动和开心，她急忙回复：快到了发信息你，不见不散。发完之后，脑子里就幻想着和费得尉相见的各种场景。费得尉接到信息就简单地回复了“好的”两字就继续吃早餐了。吃完早餐后，费得尉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上帅气的服饰，并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晾晒好之后，就随便吃了点午餐后，就静等钱馨雨的信息。

    等待的时间总是焦傲的，费得尉不时地拿出手机看看是否有她的来信。一直约摸大概三点左右，才接到了她发来的信息：我到了，在火车站出站口等你。费得尉急忙回复了一句：拿上就到。接着就开车直奔火车站。到了之后，费得尉找到空的停车位将车停好就疾步走向火车站出站口，远远地他看见一个身穿奶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立在那里，看似仙女一样。随之越来越近他才看清楚是钱馨雨。费得尉边走表大声呼叫：“馨雨，这儿……”钱馨雨也看见了费得尉，带着微笑朝钱馨雨走去。两人走近之后，费得尉不知觉地张开双臂，钱馨雨也扑向他身上，紧紧相拥一起。相互拥抱后，费得尉带她坐上自己的车便问：“去哪里？我送你。”钱馨雨微微一笑回答说：“听你的，你去哪我去哪？”费得尉问道：“还未吃午餐吧？想吃什么？我请客。”钱馨雨回答说：“吃了，现在就是想先休息一下，要去个地方先休息一下?”费得尉听出了这话明显是想先过两人世界，就直接将车开到一个酒店的停车场里，两人进入酒店。来到酒店房间，钱馨雨急忙先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费得尉坐在床边上笑着问：“怎么不睡呀？”钱馨雨撒娇地回答：“你不上来，睡不着。”说完就一把搂住他，把他拽进被窝了。两人不言而喻就展开了热火朝天的爱的交织。尽情之后，他们相拥而眠了一会，等到醒来天都快黑了。或许是就别的重逢吧，醒来的他们又一次尽情地自我放纵，享受了一次来到对方的爱。之后才起身刷洗一番离开酒店，接着他们用过晚餐，费得尉将钱馨雨送回老家就返回自己家里。

    回到家之后，费得尉洗个澡躺在床上用QQ与钱馨雨在聊天。此时的他沉醉在爱与被爱的幸福之中，将眼前的那份伤痛紧锁心底毫无感触。幸福的甜蜜感让他脸上挂着微笑，温柔和蔼地和钱馨雨打情骂俏一直到夜半三更才觉得困意袭来。实在经不住困意的他睡着了，手中的手机挂落在被窝上。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比较强，还是说他们心心相通，钱馨雨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回复，心里也明白他应该是睡着了，于是不再发信息打扰他甜甜的睡眠，自己也休息了。寂静的夜对于钱馨雨似乎有些漫长，她很是希望费得尉能睡在自己身边，这样的话至少可以看他睡觉的样子也不至于现在很是想念。她还是禁不住拿起已经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发了条信息给费得尉：亲，很是想你，明日可否继续再约？发完之后就忙坏希望地睡了。第二天一早，费得尉醒来习惯性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一条短信提醒，他打开短信一看，心里有些开心也不些忧愁，一夜之后的他似乎有些觉醒，想想自己昨天做的事情，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心里冒出了悔恨和亏欠之意。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回复钱馨雨，因为他知道有孩子的他定会辜负钱馨雨的那份情爱。想了好久，他觉得应该再见一次面，最好把话说清楚来，免得造成多方的伤害。于是，他回了一条信息：可以，你中午有空的话就来县城，我请你吃午餐。他发过去顿时感觉到如释负重，内心似乎要好受些了。

    这时候的费得尉每天心中更多注意的是自己的论文，因为只要在这暑假期间才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将毕业论文在导师的指导下精心修改，力争合格顺利毕业。他看看现在时间还早就又坐在电脑面前开始认真审阅自己论文，并不断修改不恰当的措辞和标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肚子有些饿，这才想起早上的相约，就急忙拿起边上的手机看看，这才发现钱馨雨的数十条信息。他急忙打电话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只听一个幽怨的声音问：“这么快就忘记你早上自己的相约了吗？”费得尉解释说：“不好意思了，刚才改论文忘了时间了。”钱馨雨自我嘲讽地说：“看来在你心里我地位不怎样。”费得尉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焦急和内疚，就接着问：“你在那？现在我来接你。”钱馨雨说：“算了，我不想再见面了。其实我有男友了。”费得尉吃惊地问：“那我们昨天都有错了，可是昨天你为什么还……”话未问出来，钱馨雨呵呵一笑地回答说：“虽然不能拥有，但想有个美好回忆。”费得尉有些生气说：“我也是被伤害过得男人，这样做你是等于让我打自己脸呀。”钱馨雨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就说：“那我们现在就终止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吧。”费得尉想想也是，虽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错，但是现在及时终止也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于是就说：“那我们以后是朋友，祝你幸福哦！”钱馨雨轻声地“嗯”了一声，接着说：“你也是，我男友要来接我回去了，再见。”“好的，再见。”费得尉说完后，他们挂了电话。虽说很是和平地分手了，可是在费得尉心里似乎还是有些不舍，他现在想起当时钱馨雨和自己表白时被自己当面拒绝时的场景，不禁地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脸上露出一丝可笑，摇摇头自我安慰道：有缘相会，无缘相帮，天意如此不可违。然后，他来到厨房，自己煮碗面条外加了两个鸡蛋将就地填饱肚子。

    吃过午饭，费得尉很是无聊，他在家里走来走去，心里充满了失落感，刚开始的感情却这样无声地结束，对于他来说这是情感上致命的打击，也让他明白了“多情自古空余恨”的道理。他开始做出一个决定：封情锁爱、游戏人间。然而他却不知道，此时钱馨雨在家里默默地流泪，她脑子里总是回想起昨日幸福相聚的场景，这无疑在他心里划出了一刀刀血红的伤口，令她感觉无比伤痛。在她心里是永远挥不去费得尉那迷人的微笑，温和的话语。之所以她提出分手并非有男友，而是因为她了解费得尉的心，她很清楚费得尉内心深处是永远割舍不断现在的亲情、抛舍不去现在的家庭，他现在和自己相约只是因为缺乏情感上关心和爱。虽说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可以继续交往增温情感，一直到结婚生子，组建家庭，可是往后半生都有可能让他生活在怀念以前和悔恨自我当中，与其让他将来如此活着，还不如现在放手，爱他就该为他着想，放手虽疼，但也是一种爱，只要他以后的生活开心幸福就好。钱馨雨心里默念：不要怪我无情，只是你现在不懂你自己。希望你能明白我放手的真正原因。其实，对于钱馨雨来说，她也不想趁费得尉夫妻不合这样的时机来获取爱情，因为这样会让他的孩子失去完整的家庭。她不愿将来有个孩子恨自己，更不想背负上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她这样做更主要的原因是不要让费得尉被爱情冲昏头脑，能够在理性中自我想个明白，自己去选择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