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工作换环境 只为更安心

    刚获得爱情又失去的费得尉一人在家，每日除了修改毕业论文就是到父母家蹭饭，然后就是和同事约打牌娱乐。看他现在如此的生活常态，费得尉父母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天午饭之后，费得尉应邀准备出去玩，母亲开口说：“你怎么又出去玩，也不知道去你丈母娘家看看妻儿。”费得尉本来就是心里憋着火气，听母亲这么说，很是恼火地回答：“她现在还需要我吗？现在我去了也是尴尬，呆不住的。”母亲说：“那至少还有儿子你总得去看看吧，或是带回来玩几天？”费得尉冷笑一声说：“干嘛要这样，让她腾出时间好到外面野吗？”父亲听他这么说，就开口问他：“看你心里还放不下，要去给你换个离家近的学校，这样中午也可以在家，接触多了，自然感情就回来了。”父亲的这句话说到了他心坎里，但是他还是满不在乎地说：“随便了，你们看着办，我无所谓。”说完就离开了。母亲看他走了，叹了口气说：“孩子他爸，你说这办法可行吗？”父亲回答说：“在那学校没有教学压力，天天混日子，这样年轻人做事的斗志都没了。换个初中学校最少能先从工作上给他点压力。而且，离家更近，两人有更多时间相伴，有益于夫妻情感复合。”母亲听父亲的话感觉有些道理，就对父亲说：“那就这样办就是了。”于是，费得尉父亲开始为费得尉换个学校上班的事开始忙碌起来。

    几天过后，费得尉正在修改毕业论文时接到了学校董副校长的电话，董副校长说：“费得尉，二中打了电话我问你的教学情况，我是极力推荐你教政治。你到新的环境的好好努力工作。”费得尉听得一脸懵逼，本是英语科班出身的他，怎么就成为政治老师了。但是他还是客气地说：“谢谢董副校长，好的，谢谢!”董副校长接着问他：“你换学校的事自己事先知道吗？”费得尉回答说：“听我爸这么说过一次。我还真的不知道。”董副校长又问：“那你是想去还是想留我们学校。”费得尉想想家庭和事业都不顺利，而且吴姐去年进城考试考进城区学校也离开了，觉得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就回答说：“去，想换个环境。”听他这么说，董副校长接着说：“那好，就这么说，再见。”费得尉礼貌地回了句“再见”就双方将电话挂了。这时，他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值得分享的人，可是心里莫名冒出了“颜菁菁”这个名字。他就急忙拨打颜菁菁的电话，可是铃声很久也未接听，费得尉不禁就疑心又起，脑子里满是她与其他男人约会的猜想。越想他心里越生气，就一怒之下离开家去找寻开心去了。在娘家颜菁菁这几天没空着，她除了帮忙做饭，就是带孩子，偶尔上上QQ聊聊天。其实经过这些天在娘家的冷静思考以及父母劝说下，她也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来自费得尉的的陪伴和关爱。可是来娘家这么多天也未接到费得尉一个电话或是信息，心里很是生气和不满，就每天和张主任聊天，享受他的关爱。至于费得尉的来电也不想再接，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本来能进入城区学校工作有更多时间陪伴颜菁菁是件开心事，但是此时在大街上游荡的费得尉有些纠结，因为他不知道和颜菁菁更多时间的接触，到底是有利于感情恢复还是更多的争吵，现在无法估摸判断。他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将县城饶了个圈，又走回家里。费得尉开门进去，看见颜菁菁和儿子回来了，坐在客厅一起看动画片。费得尉高兴地说：“你们回来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颜菁菁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好消息，有女朋友了吗？”费得尉半开玩笑地回答说：“我哪有你这么大魅力，上到五十多岁，下到二十来岁都是你的菜。”颜菁菁一下子怒了，就是上前一巴掌摔在费得尉脸上。费得尉也发怒了，就回她一耳光。说道：“开个玩笑至于吗？再说我又没说错。”颜菁菁怒气地说：“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凭证。”说完就上前又要打费得尉嘴巴。费得尉见状急忙拉住她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气急败坏的颜菁菁就顺口使劲咬费得尉的手，疼的他使劲大叫。旁边的儿子看见他们扭打起来也大声哭泣起来。儿子的哭声让他们从怒火中冷静下来。颜菁菁来到儿子身边抱起儿子起身离开。留下费得尉白青的脸色立在那里瑟瑟发抖。

    到了晚上，颜菁菁才带着儿子回家，进门之后，对费得尉说：“你整理好自己东西，搬回去住。”费得尉没有之声，只是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颜菁菁接着叱喝说：“怎么还想赖在这里，真没出息。”费得尉缓缓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没离婚我不搬。”说完又闭眼养神了。颜菁菁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就带儿子一起到卫生间刷洗后上床睡觉了。躺在沙发上的费得尉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感觉到了也有自己不对之处，心里的出现了一丝愧疚。他起身来到阳台，看着漫天星光，开始构思如何缓解现今的局面，为了孩子重新和好。为了讨好颜菁菁，费得尉决定放下任何男人的庄严。他开始每天早起做早餐，然后做家务，接着又是午餐和晚餐，在白天将家里的一切家务活全部包揽。就这样到了开学时间。这天上午，费得尉在父亲的陪同下，拿起调令到新的学校报到。来到校长室里，他和校长进行了一番简单交流。校长问道：“你是什么专业学科毕业？在原来学校教过什么学科？”费得尉回答说：“英语专业，教过政治。”校长沉思一下说：“正好，我们初中部缺少一名政治老师，你就教政治吧。”费得尉听他这么安排心里顿时有些气馁，本来以为可以重拿起本专业学科，却没想是这样的安排。他顿时有些想回本校的冲动。但是这时父亲说：“也好，总是离家更近些。”看父亲也同意这样安排，费得尉就不好说出回去的想法了。在回去的路上，费得尉闷闷不乐，父亲看出他的心事，就劝解说：“先稳定下来，以后再想办法教政治。”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父亲的这一句让费得尉心里看到了事业上的希望，就这样，他决定留下来先教政治。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费得尉来到初中部，接待他的分管副校长对他说：“你是费得尉吧？我们这里先却政治老师，你先教政治，以后机会再教英语。”费得尉开心地回答说：“好的，校长，听从组织安排。”接着副校长对身边负责课程安排的教务处主任说：“你先带他到初一年级办公室给他安排一个办公桌。”教务处主任点点头，就让费得尉跟他来到初一办公室安排在角落的那张办公桌。费得尉看看桌子上布满灰尘，就到办公室门口的脸盆架上拿起抹布和脸盆到卫生间里打些水来进行了擦洗。他看看其他老师办公桌也有些灰尘，就顺手一起全部擦洗干净，并且将地面也打扫干净。做完这些事，他累得坐在椅子上休息，这时候才进来一个同办公室的同事。她吃惊地问：“都是你一人做的？”费得尉笑笑回答说：“嗯，顺便的。”这位同事接着问：“你是新来的？怎么称呼？”费得尉接着回答说：“费得尉，从职业学校过来。”这位同事又问：“那学校不是很好嘛，没教学压力，怎么想到这里来？”费得尉回答说：“想离家近些而已。”正聊着，进来了一群同事，他们看见费得尉都很客气地与他打招呼，费得尉也客气地回应，很快就融入到他们大家庭里了。过了一会，年级主任进来了，将手里的一叠老师课程安排表分发给他们，费得尉看到自己的课程时间，以上午最后一节和下午第一节维多，他苦笑一下，没有抱怨，因为他明白本来政治之类的小四科时间就是如此，最起码上午没有第一节课不需要很早赶到学校上早课。就这样，费得尉以最佳的精神状态投入入了新的学校工作，他以饱满的热情和幽默的话语将书本上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让本来一堂死板的课硬生生地变成了有趣的课，受到了全体学生的欢迎。

    就这样一个学期快要结束了，这天下午，突然接到了负责初中部副校长的电话，要他到自己办公室一趟，费得尉心怀忐忑来到副校长办公室，敲敲门，只听见“进来”两字。费得尉以为哪里做得不好，准备接受批评教育，谁知道刚进去副校长就客气地让他坐在，然后就对他说：“小费，考察了快一个学期了，看你工作表现很不错，而且听说你上的课深受学生的欢迎，现在给你一个更好的平台，你愿意吗？”费得尉一听是好事，就不假思索地说：“愿意，只要校长你信得过我，我保证做好。”副校长笑着对他说：“初三2班和6班英语老师请产假了，你是否愿意接过来，教得好的话，明年秋季给你两个班英语课。”费得尉开心地说：“谢谢校长的信任，保证完成任务。”副校长说：“2班学生总体水平要比6班好的多，希望你能再次提升一下，当然6班也得好好抓抓，争取有更大提升。”费得尉说：“好的。”副校长接着对身边的教务处主任说：“带他去初三英语办公室吧。”说完就示意让他们离开，费得尉说了声“谢谢”就在教务主任带领下来到那位请产假老师的办公桌前。然后说：“就这里，你好好先备课吧，熟悉一下教程。我走了。”费得尉开心地说：“谢谢主任，慢走。”费得尉坐在办公桌前，想想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这个任务还是比较艰巨的，但是他有信心将任务完成，不要说能做的最好，但是这么多年的情感教育方式让他有信心提升学生的成绩。

    为了能教出更好的成绩，费得尉每天都早出晚归，也没有时间再做家务活，这样的日子，自然家务活大部分落在了颜菁菁的身上，因此，她心中很是不满，可是这样情况又不好说，于是回到家总是用一张冰冷的脸面对费得尉，两人也没有任何话语的交流。不管怎么样，对于费得尉这个事业上一个好的机会他是绝对不能放弃，他现在不再想那些没用的伤心事，而是天天围着学生在努力备课、上课、改作业、讲评练习等。在期末考试的前一周，为了激励学生在考试中认真做题，他进行了一次测试，并且将试卷带回来连夜批改。颜菁菁看见就发火了，大声说：“就知道将工作带回家，这么多家务活没看见吗？不想过就离婚走人。”费得尉心里很是难受，但是他知道这个他是否能重回教英语的最后一搏，于是他笑嘻嘻地对颜菁菁说：“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搏，希望你能理解。我放寒假一定多做家务，让你好好休息。”说完就继续批改试卷。颜菁菁见他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就刷洗过后和儿子睡觉去了。费得尉一直到凌晨才将试卷改完才上床休息。第二天一早，他带着批改好的试卷来到学校，在英语课堂上，他将试卷发下去，然后就对学生说：“大家看看，平常总以为自己英语学得不错吧？可是你们试卷中打错问没有，小错不断，这样扣分也是比多的。你们得好好想想拿出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下周的期末考试。”说完就开始讲评试卷，学生也很认真的听讲。一节课下来，学生们将错误的地方都修正过来并且也提出了自己不足的地方。费得尉很是欣慰。

    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学生的考试对于费得尉来说也是他的一场考试，他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心。然而，考试结束后，看见学生个个笑容满面，他的担心也放下一大半了，待到考试全部结束，老师们将试卷批改出来后，惊奇地发现在费得尉的教学下，两个班在这短短一个月全班英语成绩都向前进步了一个名次，特别是2班优秀率和及格率全年级第一。这样的成绩对于一般老师是难以做到的。教务主任将成绩汇总表拿到副校长办公室，给副校长看时，副校长看见他教出的成绩开心地说：“看来我没看错人，他是千里马，就是没有伯乐发现他呀。”接着对身边的教务主任说：“明年秋季安排两个班英语给他。”教务主任点点头说：“是呀，小费就是个教书的人才，听说他在读在职教育研究生，而且今年寒假就要毕业了。”副校长听教务主任这么说，更是开心，就对他说：“那更好了，让他明年下半年兼职帮我管管教学。我明年快暑假时再去高中部的校长那请示一下。”教务主任听副校长要直接提拔费得尉当他助理，心里有些不悦，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就阴沉着脸说：“会不会太年轻了，没经验呀？”副校长听他这么说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就改口说：“放在你手下做事，免得现在教务工作就你一人做太累了。”看来费得尉事业上有了新的起步了。寒假模式开启，但是对于费得尉来说正是最为紧张和忙碌的时候，他按照师大的要求赶到学校，和研究生班同学阿黄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就开始进行论文答辩的准备工作。他连夜赶出了答辩时需要的展示课件。然后和阿黄一同商讨导师们会提出的哪些问题并研究该如何回答才能精确完美。这样一翻下来都已经是深夜了。虽说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养好了精气神才是面对这最后毕业过关考试的最要前提。现在他们只有放下心中所有顾虑好好睡一觉才是最好的。就这样，他们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费得尉醒来看看手机时间，还是相当的早，离去学校答辩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不放心的他又将自己的论文重新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语句上的错误和理论上的歧义和冲突才安心地起身梳洗一番。然后就叫醒了阿黄一起出门吃早餐，接着就赶赴学校，到达指定的答辩场地。这时候，陆陆续续很多同学都赶到了答辩场地，一排排整齐坐着等待导师们的到来。不久，导师们也陆续到场，开始了论文答辩的程序。费得尉看看在他前面那些同学在被导师们的一个一个问题问得有点不知所措时，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轮到了他上台进行答辩。费得尉在严谨的思路下，用紧密的语言逻辑将自己论文进行了介绍，然后就静等导师们的提问。这时有位导师说：“这同学用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方面来研究我们教育学问题，很是不错，我没有疑问。”其他导师相互交流一下，其中的一位就提出了正好昨晚被他预计到的问题。费得尉心里一阵窃喜，面露微笑地有条有理回答的很是完美。就这样他顺利通过了毕业论文答辩。下午，大家穿好硕士服来到了学校大礼堂里，进行了最后的学位颁授仪式。仪式结束后，大家又到学校进行拍照留念，到了傍晚，大家进行最后离别的聚餐后就各自回家了。心情激动的费得尉连夜坐车回到了家，一进门，他拿出包里的硕士学位证书就对还在客厅看电视的颜菁菁说：“看，我毕业了。”颜菁菁起身接过看了一眼，瘪瘪嘴说：“没什么稀奇的，还不是在和我住一起。”本来以为她能为自己开心高兴，没想到一盆冷水泼下来。但是费得尉也不再为此难过，反而自我沉浸在开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