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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重新出发 (十五)休养和化疗

    接着就是继续休养和化疗。

    化疗是个非常痛苦的事。从左手臂下打个管子进主动脉还是主静脉,留个留置针头在手臂内测。每天就是无休止的输液,当然这个是专门配置了化疗药物的液体。第一二天还好,还能吃下烧烤,医生还夸她能吃是福。等到第七天的时候,就啥也吃不下了,随时都在吐,头重脚轻、全身发麻水肿,见到什么都恶心,别人摸到自己都没什么知觉,自己拿左手摸右手,你知道在摸,但是却感觉不到。这种感觉很陌生,很麻木,秦羽霖说这是中毒的表现,化疗药物就是毒,有些药物会致使五感丧失,化疗可以理解为以毒攻毒。下地走路,走两步就喘气。第八天出院,到第十二天的时候,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随便一梳子,恐怕能梳下来一千根带着毛囊的头发。陈丽书试图在浴室里自己剃光头,手举着弄了几分钟,累得不行,手抖得提不起来,索性把薄围巾当做头巾罩在头上,去了理发店,理发店就在华西后门不远处,那里的师傅应该是见惯不惊的,麻溜的给剃了光头。

    后来陈丽书发觉,其实剃了光头反而不好,到不如等头发自己慢慢掉。因为剃光头后头发是没有了,但是毛囊还在皮肤里啊,而且毛囊还是得往外掉,她每次睡觉起来就会看见枕巾上被呲掉的大片极短毛囊,也不记得那时候换过多少的枕巾了。不过从开始掉发以后,胃口到是恢复了一些了,逐渐能吃得下一些了。不像刚开始那几天,胃酸都吐光了,整个肠胃都在抽筋痛。皮肤上仍然感触不强,被重重的摸一把,会有感觉了,轻轻的抚摸还是没有感觉。

    那时候是春天,新津梨花沟的梨花开得正盛。秦羽霖得了空,就带着媳妇去梨花沟晒太阳赏花。陈丽书问他自己不是应该娇养在家吗,他说适当的放风有利于病人开阔心胸,只要注意保暖防风,在风景宜人的地方待着,有利于病情恢复。再说了,车接车送的,怕啥。陈丽书也就放下心来,天天跟着秦羽霖到处防风。有时候去乌娘山脚下喝喝茶,有时候去梨花沟晒晒太阳,有时候去七里诗乡看看油菜花,有时候去宽窄巷子壹丁喝喝咖啡吃点甜点。

    那段时间,秦羽霖推了非常多的病人,除了指定必须让他手术的(一般是疑难杂症其他人不太有把握搞定的或者VVVVVVIP那种),他基本都推掉了,留出了很多时间陪伴媳妇。说很多呢,也不算多。他基本上就是早上6点过起床,给老婆孩子弄了早饭,然后在孩子吃早饭的时候给云溪妹梳头,哦,对了,他逐渐学会给女孩子吹头发和梳头了。再就是送孩子上学,孩子们的学校就在家附近,走路十五分钟,他开车送也就五分钟时间。再去医院上班查房看看病人恢复情况,做点推不掉的手术。然后赶紧跑回家陪伴媳妇,基本上能赶上午饭前后回来。每周有两个上午的门诊(周一和周三上午)、一个下午(周二下午)的门诊,所以周一到周三是基本没空的,周四周五每天能抽出半天时间来带媳妇赏花喝茶。下午5.30还得接孩子放学,晚上还得辅导孩子写作业,尤其是云溪妹。博研哥哥的字写得非常周正,和他爹写的字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学习成绩也很好,放学回家就会主动做作业,妥妥学霸人设。秦羽霖也就周末稍微清闲一些,除了偶尔被叫去指导学生做点急诊手术。老丈人在家里呆了快两个月,照看着孩子和家庭,无私奉献着。后来看情势逐渐稳定下来,工地那边也催得紧,他就告辞了。两口子也没有多的挽留,知道父亲说的是实情,陈父不是个随意开口的人,而且心肠极为善良宽厚、富有同情心,总是力所能及的照顾着亲人,给亲人温暖和帮助。能让他开口的事,一定是慎之又慎了才说的。所以陈父一说,两口子就给陈父买了机票,送他去丽江的工地上干活。

    云溪妹哭了好多次,她新来到一个家庭、转学来到一个新学校,妈妈又在住院和休养,感觉像是个玻璃人,没有办法照顾到她,爸爸又高大又凶,老是紧箍着她,还有个冷漠爱发脾气的哥哥,有几次还想打她的样子,可讨厌了。学校里都是不认识的老师和同学,她感觉很陌生和恐惧,都需要时间去适应。多亏了外公的照顾和爱护,每天牵着她的小手去上学,有时候还抱着去抱着回,每天都给他们做好吃的饭菜,她特别喜欢外公做的干煸土豆丝,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要吃,而外公就给她做。外公还会给她讲睡前小故事,会给她穿衣服穿鞋子,所以她一向特别喜爱和依赖外公。

    外公离开了家里,云溪妹哭的特惨,在房间里打滚表达不满,给陈丽书整得心都碎了。她想去哄云溪妹,但是秦羽霖给她摁客厅沙发上不让她动,说撒泼打滚的提要求方式,应该予以无视,只有大人无视了,她才会发现这个方法不适用,然后想办法使用新的办法来表达情感,过程中需要有效引导和制止。陈丽书更心碎了,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冲进房间里去抱着小茜茜哄她。但是秦羽霖说的也有道理,她一个研究生同学的儿子就是这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躺在地上撒泼、谁劝谁哄都没用,非要跟着他妈妈撵路,又哭又闹又抓又打的,那时候她恨不得给那小孩两脚。所以当自己孩子使出哭闹大法的时候,她情感上十分想去哄孩子,行行行,什么都行,只要你不哭就好,你哭了让妈妈好心痛,但是理智上告诉她不行,不能那么惯,孩子得逐渐学会用正确的方法来表达感情和需求。

    就这么过着日子。

    陈丽书很感谢体制和组织,平时管理很严格这不准那不行工作又多又细要求又高只觉得单位和工作很烦,但是等你生大病重病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保护和安稳。如果这时候她在企业,估计已经被裁员了吧。

    陈丽书本来应该化疗六次的,但是她只化疗了两次,实在熬不下去,到第三次的时候,无论秦羽霖怎么鼓励,她都不去化疗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她就赌一把,看老天爷什么时候收她算了。总比死在化疗上要强。

    所以她休了三个月的病假,身体在逐渐恢复中。那时候单位里科长大换位,同时调动了好几个科长,包括柯啟闵。柯啟闵去了拆迁科,张春娟来了民生办,也就是陈丽书现在的科室。张春娟一来第一周就通知陈丽书回去上班。张春娟是个非常令人讨厌的人,40多岁一女人,长得挺矮小的,身高大概一米五,很瘦弱,心眼可多,格局不大,主要表现是心胸狭隘,小气,看啥都不顺她的心,凡事喜欢打指导牌,大事扛不住,小事叨逼叨,擅长告黑状、推卸责任和抢功劳。不过也没什么其他的治人手段,除了告黑状。每天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领导办公室里渡过的,主要内容就是请教领导这个事怎么做那个事怎么做,然后汇报说自己新来的管不了下面的人、或者说自己担心得罪人,所以请领导出面安排人手干活。等下边人做了事呢,她又去汇报说这个事情她是怎么安排的,才获得了如今的成果。但是在这过程中呢,这个也不听话、那个也不听话,她费了多少多少的嘴唇和苦劳啥的。

    对了,她是靠她市里某局的老公的关系上位的。她又小气又无能又爱告黑状,是单位里出了名的有一号。

    陈丽书在她手底下干了五年。也就被她告了五年的黑状。此话后续再讲。我们先讲家庭。我们都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一定会有很多的矛盾需要解决的。而现在,秦羽霖、陈丽书、秦博研、刘云溪,他们是四个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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