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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双雄

    南侠和褚二奎两人从连喜酒店出来,一直向北,夜幕下的内丘镇也是相当的繁华,二人旖旎多时,来到邢府大门。

    邢府日昌盛虽已查封,早已破败不堪,两扇斑驳脱落的油漆大门,诉说着日昌盛曾经的兴旺与繁华。

    “人去室空!”

    南侠叹息一番,想到自己令震威镖局护送的“震天虎标书”竟然成为空标,这天书难道北侠早已得到,他怎么得到的,难道是天书副本,既然是天书副本,怎么会在小姑娘手里,丘银钟手里的天书为何只有四个字,南侠越想,越看不清里面的玄机。

    褚二奎领着南侠走进邢府大门,褚二奎揭去封条,推开门,南侠二人向院内看去,去年的落叶依然飘零,错落的日昌盛落寞寂静,只有回廊碎烂的窗花,迎天孤傲,随风作响。

    褚二奎对南侠摆了摆手,捂了捂鼻子,对南侠说道:“汉子,这就是,日昌盛。”

    褚二奎说完,立即拿了腰间的钥匙,对南侠说道:“年轻人,官人可把这交给你了,所有的房间自有官司封记,庭院内外,早已造册,都有数目。”

    褚二奎又引南侠到院内外巡视了一番。

    南侠答道:“可惜了,日昌盛的好府邸!”

    褚二奎对南侠说道:“你既然自报奋勇,替你哥哥守夜,可是说好的,咱俩对分,怎么样?”

    南侠痛快地答道,“全凭大人吩咐,这钱对我来说,有一点是一点,大人不必计较!”

    褚二奎见南侠是个生瓜蛋子,点了点头,说道:“你既然有心,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你把守夜的钱数,报的高一点,造个册,我入了帐,自然多给你些!”

    南侠点了点头,“全凭大人成全!”

    ·南侠说罢,把带来的包裹被卧,放在西廊上。见屋外角落有一堆柴炭,就顺手拿几块放在屋内,做出烧饭的样子。

    褚二奎看了看南侠的举动,说道:“好极了,汉子,你白天可以出去买些米面、肉酒,晚上就要在这坚守,说不定哪一天大老爷老了,见不到你,这守夜的银子就要克扣!”

    南侠说道:“我一直守在这儿,绝不出去!”

    “好,好,那就好!”

    褚二奎看了看南侠憨态可掬的样子,心里好笑,四周看了一遍,背着手走了。

    南侠见褚二奎走了,从内部把门关上,从东廊开始一间一间地审视,希望能找到对破获案件的任何线索。

    傍晚,起风了,南侠又在院内转了一番,走出邢府,到街上觅食。

    南侠离开邢府正南,不远处望见一簇人家,南侠住脚看时,见篱笆中挑着一个草帚儿:酒馆,在露天里。

    南侠推开篱笆,径到店里,抖了抖帽子,主人在室内听到声响,急忙出来接着,问道:“客人那里来?”

    南侠答道:“我是派来为邢家看夜的?”

    主人看了南侠,问道:“没听说有人为日昌盛看夜啊!”

    南侠笑着说道:“我是第一天。”

    店主惊愕地说道:“汉子,我佩服你,你既然给北侠看守邢府,我敬您是个英雄,送您三杯,权当接风。”

    南侠急忙感谢,说道:“我又沾着北侠的光了,多谢您啊!”

    说毕,店家立即切一盘熟驴肉,烫一壶热酒,放在桌上,请南侠吃。

    南侠吃吧,又自买了些驴肉和酒,就要走出门去。

    突然,院外突然又进来一个老头。

    南侠来看,这老头全身包裹的严实,脸上看得出,大约有六十多岁年纪,满身破衣烂衫,走路踉踉跄跄,身上却背着一把长剑。

    那老头进了屋里,四面一看,对掌柜说道:“掌柜的,给我备些肉酒,快些,我老人家饿了!”

    那老头说罢,从内衣拿出五两银子,仍在桌子上。

    掌柜见了银子,自然高兴,不再多问,急忙说道:“客官稍坐片刻,酒肉马上上桌!”

    南侠看了老头一样,似曾相识,但见老头包裹的严实,满身疲惫,浑身邋遢,也不再细想,对掌柜的说道:“叨扰了!”离开了茶庄。

    南侠上旭增踏着那夜幕,迎着北风,趁着酒兴,向北而来。

    南侠进得邢府,把兵器和肉酒放在桌子上,把身上灰尘都抖了,躺下来。

    三更时分,寒气逼人,南侠被冻醒,急忙从床板上坐起来,找到那酒,顺手喝在嘴里。

    忽听外面必必剥剥地爆响,南侠上旭增把酒放下,跳起身来,就壁缝里向外看时,只见邢府正堂早已火起,刮刮杂杂地烧着。

    南侠立即拿出对冲绝风刀,正要开门来救火,只听得外面有人说话。

    南侠看时,见三人在西檐下廊道立着看火,正是连喜酒店四个吃饭人中的三个,只听那褚二奎说道:“还是老四计策好,这场大火,就是邢北侠活着回来,邢府早已化为焦炭,那有什么邢府?”

    那个北方的汉子说道:“您两位如此用心,回到金邦,一定把大量的赏钱迅速送来。”

    那个年轻的汉子说道:“那守夜的汉子在那,他看到我们放火的情形怎么办?”

    褚二奎笑着说道:“不用管它,那就是个生瓜蛋子,他看到了,也是百口难辩。”

    那汉子点了点头,说道:“邢府这一年很平静,他来守夜就起大火了,这一定是他故意放的,你要知道,诸位才是执法者!”

    褚二奎说道:“对,就是他放的,东西厢房也点上!”

    那个汉子对褚二奎说道:“守夜的汉子,那个屋先别点火,其他全点了,这样说起来更有来头了。

    南侠上旭增在屋里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出去,杀死这三人,为北侠报仇,突然又想到:“邢府的案件一直没有真相大白,我今天杀了他们,就像踩死只蚂蚁,也很痛快。不如我先把他们捉住,再由刑部顺藤摸瓜,弄清邢府冤案事实的真相!”

    原来,“花剑罴”苏满堂见到了褚二奎,褚二奎把在连喜客栈找人的事告诉了苏满堂,苏满堂立即命令,连夜烧毁邢府,他又怕夜长梦多,自己不到邢府,暗中埋伏起来。

    三更时分,那两个人按时来到,一个是金邦千户长雪里虎楠,一个是雪里虎楠的拜把子弟兄韩延卓尔。

    三人按计来到日昌盛府邸,褚二奎到南侠住的房间,听了听,说道:“那汉子估计早已烂醉如泥,咱们开始吧!”

    雪里虎楠、韩延卓尔进入正广延,放起火来,那火势就风,越发蔓延起来。

    正在这时,从房顶上跳下一位老头,正是南侠在酒店碰到的哪位老者,那老头呜咽地骂道:“贼子,邢家与你们何仇何怨,你们接二连三下此重手,今日得见,也是天道轮回,休走,吃我一刀?”

    三个人正在看火,那料到房顶有人跳下,当时惊得呆了,急于想走,却动弹不得。

    那老者脚尖还没落地,一掌凌空劈去,褚二奎当时被震出十步外,蹲在地上,口吐鲜血。

    雪里虎楠吃惊地问道:“你是哪个?”

    那韩延卓尔逃走不到十来步,被老者赶上,一把十星流云剑一剑刺进,那韩延卓尔登时被穿了个透心凉,大血从前后喷出,倒在地上。

    雪里虎楠却才行得三四步,老头喝声道:“好贼人,你会逃到那里去!”

    用手一抓,丢翻在地,把长剑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脯,身边取出那口小刀来,便去雪里虎楠脸上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和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

    雪里虎楠急忙告道:“不干小人事,官人差遣,不敢不来。”

    那老汉骂道:“奸贼,邢州日昌盛和你们北国有何瓜捞,你们内外勾结,暗算我等,杀我家人,烧我庭院,再吃我一刀!”

    那雪里虎楠用脚鞋里抽刀相应,却被老者一刀刺倒,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雪里虎楠顿时七窍迸出血来,历时毙命。

    回头看时,褚二奎心惊胆颤,正爬将起来要走。

    那老头按住褚二奎肩膀,大声喝道:“你是官差,你我原来相识,你们为了一己之私,造成日昌盛这么大的灾难,今日撞见,且吃我一掌!”

    那褚二奎早已没了气势,被老头一掌,脑壳被震得粉碎。

    那老者亦然愤怒难平,又把三个汉子的头颅砍下,仍在正堂,说道:“邢家的亲人,我替你们报仇雪恨了,你们在天之灵,一路走好!”

    那老者向邢府正堂跪下,磕了三个头,走出院子。

    邢府的大火依然烧着。

    老者向北行走多时,见一个庙里透出光来,老者左右看了,进得庙来。

    老者见一位青年在庙里坐着,走到面前说道:“南面邢府起了大火,不知是何原因,赶快找人去救?”

    那青年急忙问道:“你是北侠邢匀志么!”

    那老头看了看青年,把罩衣脱掉,说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邢匀志就是我,你是哪位?”

    那青年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北侠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

    北侠看了看青年,急忙问道:“你是哪位?”

    那青年依然施礼说道:“在下,上旭增!”

    “南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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