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族
我本来就是神？
柯宁说的这话有着什么深层含义呢？
徐青棠想不明白。
或许这个世界有许多他未曾看透的东西吧。
就像他从来不曾看清过自己的未来……
回到白月凌给他安排好的房间后，徐青棠果真听从柯宁的叮嘱给他家里老母亲银行账户寄去了一万块钱。
拨通电话后，徐青棠向老妈表明自己一切安好，在平西找到一份工资还算不错的工作。
之后又听她老母亲一阵唠叨个不停，于匆忙中找到机会才草草挂断了与母亲的通话。
事实上他本可以向家里多寄三十万或五十万巨款让拮据的老爸老妈过上更宽裕的生活，然后美其名曰自己这是买彩票中了百万巨奖兑来的奖金。
可为了不让家里人起疑报警或对他不务正业投来更多担忧，徐青棠只能寄去一个普通上班族所能承受的费用让家人尽可能对自己放心。
徐青棠方才下午时分已经确认过白月凌送与卡内的余额。
有这么些个钱财，徐青棠大可以下次找机会寄回家中不迟，并不操心这一天两天老爸老妈家里没了米面钱。
这日晚饭后，忙完私事的徐青棠被白月凌叫到了别墅二楼的客厅里。
“还住得惯吗？”白月凌问。
徐青棠挠挠头微笑道：“还行，呵呵……就是有点不自在……”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狗窝嘛！
白月凌的别墅再如何富丽堂皇，都给不了徐青棠一处安放内心的自由僻静之所。
“住久就会惯了……”白月凌柔声说。
徐青棠轻轻点头表示认同此话。
“给我放水冲凉吧！感觉上有灰尘，腻腻的……”白月凌又对徐青棠道。
“好……”
徐青棠言听计从在白月凌的指引下降她推进了二楼西侧的浴室。
开启暖气，热风……
给浴池放满水……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后，徐青棠就欲准备下楼呼唤佣人丫鬟替白月凌擦洗身体……
有眼力见儿，是徐青棠自以为可以做好白月凌生活秘书的唯一优胜之处。
可刚走出浴室门口，白月凌就叫住了他的身形。
“回来……”
徐青棠不明所以，只得回头走进浴室极有耐心询问白月凌：
“还有什么没有备好的吗？”
“凉都没冲，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浴室，难不成坐在这里等风吹干呀？”
徐青棠身形半蹲着保持跟白月凌视线在同一水平线耐心对白月凌解释道：
“我下去喊佣人过来帮你擦洗身体……”
“不用了，你给我洗就好，他们笨手笨脚，不习惯……”
白月凌此话可把徐青棠着实吓得不轻，眼神躲闪，退后半步慌乱道：
“咱们男女有别，还是不能逾越祖宗的教训，胡乱越界成何体统……我……我还是去找佣人给你洗吧……”
说罢就要起身走出浴室。
“呵呵，大男子汉就那么胆小，我都不怕你欺负我，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月凌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被人知道咱俩都要变成不害臊的狗……男女了……”
白月凌眼见徐青棠经不住逗，忍不住出声笑道：
“算了，不逗你啦……你把眼睛缠上黑布，在房间里，不许出去……”
徐青棠心跳得咚咚作响，为白月凌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深感郁闷而哭丧道：
“白总您可就别为再难我了，我不是太监和尚，也不是啥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经不住您那么大个美人的诱惑……就算您不怕我欺负你，万一……咳……我是说万一我要是把持不住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我就成天大罪人了……”
徐青棠耳根绯红。
正如徐青棠所说，他本就不是什么遁入空门无欲无求的烂好人。
他可巴不得有那大好事情降临自己身上，给贵妃沐浴更衣，享受“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无尽风流之事。
可就这短短陪伴白月凌一日的时间里，徐青棠虽未彻底摸清白家在平西城究竟有多大势力，也自知白月凌这种公主可不是他这种小瘪三可以得罪得起。
万一惹怒白月凌的父亲，徐青棠日后想做白月凌的“随身太监”都将成为一种奢侈的渴求。
是以徐青棠心中在在白家府邸根本不敢对白月凌、生起一丝一毫的欲望。
完完全全就如一位摒弃杂念的“金蝉圣人”，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只为摆脱“女儿国国王”白月凌对他的无礼纠缠。
白月凌微笑道：
“这是让你修行神术的必要基础……青棠，如果这点考验都过不了，你一辈子就只能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任何前途和光明……”
“照我说的做吧，眼睛缠上……”
与徐青棠说话时，白月凌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
徐青棠在小说里倒是听说过有一些男女双修的秘术，心惊白月凌不会是逼着自己当作她的炉鼎修炼至高神术罢！
可碍于白月凌坚定的目光容不得徐青棠拒绝，木讷之际只能听从白月凌的吩咐，在梳妆台下找到一块黑色绸缎，缠住了眼睛。
极致黑暗下，徐青棠的身心紧张到了极致。
在白府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徐青棠终究还是保持不了镇静，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身体也不由自主抖得异常厉害。
白月凌温柔的声音继续传来：
“要让自己的心静下去，感受身边的事物……”
她的声音似乎蕴含了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徐青棠全身渐渐放松下来，让自己保持像是即将就要进入梦乡的状态里。
浴室的水龙头或许是并未关紧的缘故，水滴一滴一滴滴到水池里，声音显得很是清脆。
“滴答”“滴答”……
徐青棠五官所感受到的世界便只剩下这样一种声音。
“然后呢，应该怎么做？”徐青棠打破沉寂。
“能感受到我的位置吗？”
按道理讲，人的耳朵可以通过空间线索和频率线索快速识别生源位置。
况且就这么一处小小的浴室，徐青棠在蒙上眼睛时清楚记得白月凌正在其前方一米位置。
可这时候白月凌的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根本摸不清她身处何时何地。
徐青棠暗暗心惊，只能装作没听清的样子想要再次辨识白月凌出声位置。
“你说什么？”
可白月凌没再回应他。
与此同时，忽有一阵异香从徐青棠身前传来。
徐青棠记得这是与白月凌挨近时才会闻到的好闻香味。
而后是脱衣服，解扣子的声音……
凭借对声音，香味的辨别，徐青棠明白这是白月凌“卸下瘫痪的伪装”，自己去冲凉了。
徐青棠继续侧耳凝神倾听白月凌的一举一动……
他听到白月凌赤脚走在地板上，慢慢走向浴池……
再是水池里开始发出有人进入的声音，“噗通”“噗通”“哗啦”……
徐青棠喉咙滚动，心跳加速……
那股异香，也渐渐带上了些欲望的味道。
徐青棠不断吞咽口水，慢慢辨别方向向那片水池摸索着……
水池里白月凌冲凉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传到徐青棠耳朵里，不停冲击着他那被欲望迷惑的神经。
徐青棠手臂，脚踝剧烈颤抖着，在欲望与理智两相角力下慢慢靠近水池……
前进是万丈深渊，后退是海阔天空。
徐青棠未曾后退半步，他的身形极为缓慢的前进着……
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水池中那个肌肤滑溜的女人。
前进途中，徐青棠不小心碰到了白月凌的轮椅，险些绊倒在滑溜的浴池内。
可从触感来看，徐青棠确认轮椅上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徐青棠更加确信水池中的白月凌正在引诱自己进入池中与她修炼“守宫砂消失之术”。
她那瘫痪的身体，从头到尾根本都装给外人看的而已！
或许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并不似表面那般干净高洁吧！
她一直都是个因为瘫痪而极度需要男人抚慰的荡妇也不一定！
徐青棠脑海里忽然蹦出“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诗句来。
唐明皇是个有福气的男人！
可叹今时今日，他徐青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股邪火慢慢将徐青棠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感受到白月凌的胴体已经就在眼前，就在浴池里面嬉戏着……
等着自己慢慢去揭开她如狼似虎的邪恶面纱……
徐青棠脸庞扭曲：
“月凌妹妹，让我来给你洗吧……”
他开始把手伸进浴池。
可不知怎的，就在此时此刻，一股巨大的危险之感笼罩了徐青棠。
徐青棠陡然惊觉到自己心脏竟然碎裂成了两半。
那是死亡降临的感觉！
他在那一瞬间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
徐青棠浑身触电似的被吓得魂飞天外，瘫坐在了地上。
而那“滴答”“滴答”的水声竟也在此刻再次响起……
徐青棠两股战战，移形换影似的，方才还瘫在地上，于片刻中，徐青棠却惊觉他的肉体此时依旧待在浴室的门口，并未挪动半刻身形……
其水池上方滴水之声依旧，恰恰还在徐青棠起初蒙住双眼时所感应到的原来位置……
“你中了我的幻术，刚才一切经历，都是一场身临其境的梦而已……”
此时白月凌的声音轻声响起。
徐青棠极度震惊下精神慢慢崩溃，内心深感委屈，解开绸缎看清白月凌端坐在轮椅上的身形后，蹲到地上不由得恸哭起来。
徐青棠满目猩红不断抽泣着，眼泪如珠似玉滴到浴室的地板上。
“为什么……要这样？”徐青棠双手抱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徐青棠觉得自己方才内心深处的心魔好似真的侵犯到了纯洁的白月凌。
侵犯了她的身体。
因为那场梦实在太过真实。
他内心的邪恶想法让他深感有愧于白月凌。
白月凌柔声安慰徐青棠：
“哭什么呢，你和我应该感到开心才对，我庆幸自己半截入土的身体还能对你产生诱惑，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变成没感情的神族啊，嘿嘿……”
“天神就是没有感情的种族……”
“我方才对你使用幻术有两种意思，一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会使用幻术杀人，福源酒店那七人就是死于我的幻术之中，永远困在心魔里，于无声中死亡……”
“很多天使和某些人间异人就擅长使用幻术，手段之残忍极为恶劣。”
“这几天你在别墅里，我会不定时不定地址对你使用幻术，再教你破解之法，日后你一个人出门时我也放心些……”
“我身在被天使追杀的险地中，将你拖进来属实情非所愿……”
白月凌微微叹息，向徐青棠一五一十阐释使用幻术的用意。
徐青棠停止抽泣，放下心中对白月凌的愧疚，沉神凝听白月凌关于为何聘用自己做秘书的背后真实目的。
“因为你的血液里面，蕴含有极危险的神血……”
“神血？”
徐青棠神情呆滞，这比武侠小说世界里所说的“骨骼惊奇”听起来好像更加离谱。
若不是见识过白月凌的厉害，徐青棠估计就要一口老血喷出，以白眼回击白月凌唬小孩不带脑子的恶劣行径了！
“神血是什么？”徐青棠忍住内心质疑询问白月凌道。
“呵呵，这种东西说来话长，你以后会慢慢了解，咱们这个世界在很久很久之前根本就是人和神共同构成的世界，当然还有一些妖之类的种族，神族以暴力控制世界，遭到人族反抗，将这些至高神封印在世界各地……”
“但神族根本未曾完全覆灭，甚至有一些人类继承了某些天神的血脉，变得极为强大而危险，力量觉醒后便成为新的天神，妄图重新控制宇宙秩序，打压人族……”
“你是说我也拥有神族的血脉吗？”徐青棠问白月凌。
“你体内的神血血脉超过了普通人所有的百分之五十，能力一旦觉醒，有大概率就会变成我所提到的那些没有感情的天神……变成人类的敌人……”
“所以我用幻术激你主要是为了看你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你好像自己控制住了心魔，虽然我不知你是怎么控制的，但已经很厉害了……要知道我以前可从不会失手哦……嘿嘿……”
白月凌浅笑盈盈……
柯宁说的这话有着什么深层含义呢？
徐青棠想不明白。
或许这个世界有许多他未曾看透的东西吧。
就像他从来不曾看清过自己的未来……
回到白月凌给他安排好的房间后，徐青棠果真听从柯宁的叮嘱给他家里老母亲银行账户寄去了一万块钱。
拨通电话后，徐青棠向老妈表明自己一切安好，在平西找到一份工资还算不错的工作。
之后又听她老母亲一阵唠叨个不停，于匆忙中找到机会才草草挂断了与母亲的通话。
事实上他本可以向家里多寄三十万或五十万巨款让拮据的老爸老妈过上更宽裕的生活，然后美其名曰自己这是买彩票中了百万巨奖兑来的奖金。
可为了不让家里人起疑报警或对他不务正业投来更多担忧，徐青棠只能寄去一个普通上班族所能承受的费用让家人尽可能对自己放心。
徐青棠方才下午时分已经确认过白月凌送与卡内的余额。
有这么些个钱财，徐青棠大可以下次找机会寄回家中不迟，并不操心这一天两天老爸老妈家里没了米面钱。
这日晚饭后，忙完私事的徐青棠被白月凌叫到了别墅二楼的客厅里。
“还住得惯吗？”白月凌问。
徐青棠挠挠头微笑道：“还行，呵呵……就是有点不自在……”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狗窝嘛！
白月凌的别墅再如何富丽堂皇，都给不了徐青棠一处安放内心的自由僻静之所。
“住久就会惯了……”白月凌柔声说。
徐青棠轻轻点头表示认同此话。
“给我放水冲凉吧！感觉上有灰尘，腻腻的……”白月凌又对徐青棠道。
“好……”
徐青棠言听计从在白月凌的指引下降她推进了二楼西侧的浴室。
开启暖气，热风……
给浴池放满水……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后，徐青棠就欲准备下楼呼唤佣人丫鬟替白月凌擦洗身体……
有眼力见儿，是徐青棠自以为可以做好白月凌生活秘书的唯一优胜之处。
可刚走出浴室门口，白月凌就叫住了他的身形。
“回来……”
徐青棠不明所以，只得回头走进浴室极有耐心询问白月凌：
“还有什么没有备好的吗？”
“凉都没冲，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浴室，难不成坐在这里等风吹干呀？”
徐青棠身形半蹲着保持跟白月凌视线在同一水平线耐心对白月凌解释道：
“我下去喊佣人过来帮你擦洗身体……”
“不用了，你给我洗就好，他们笨手笨脚，不习惯……”
白月凌此话可把徐青棠着实吓得不轻，眼神躲闪，退后半步慌乱道：
“咱们男女有别，还是不能逾越祖宗的教训，胡乱越界成何体统……我……我还是去找佣人给你洗吧……”
说罢就要起身走出浴室。
“呵呵，大男子汉就那么胆小，我都不怕你欺负我，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月凌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被人知道咱俩都要变成不害臊的狗……男女了……”
白月凌眼见徐青棠经不住逗，忍不住出声笑道：
“算了，不逗你啦……你把眼睛缠上黑布，在房间里，不许出去……”
徐青棠心跳得咚咚作响，为白月凌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深感郁闷而哭丧道：
“白总您可就别为再难我了，我不是太监和尚，也不是啥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经不住您那么大个美人的诱惑……就算您不怕我欺负你，万一……咳……我是说万一我要是把持不住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我就成天大罪人了……”
徐青棠耳根绯红。
正如徐青棠所说，他本就不是什么遁入空门无欲无求的烂好人。
他可巴不得有那大好事情降临自己身上，给贵妃沐浴更衣，享受“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无尽风流之事。
可就这短短陪伴白月凌一日的时间里，徐青棠虽未彻底摸清白家在平西城究竟有多大势力，也自知白月凌这种公主可不是他这种小瘪三可以得罪得起。
万一惹怒白月凌的父亲，徐青棠日后想做白月凌的“随身太监”都将成为一种奢侈的渴求。
是以徐青棠心中在在白家府邸根本不敢对白月凌、生起一丝一毫的欲望。
完完全全就如一位摒弃杂念的“金蝉圣人”，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只为摆脱“女儿国国王”白月凌对他的无礼纠缠。
白月凌微笑道：
“这是让你修行神术的必要基础……青棠，如果这点考验都过不了，你一辈子就只能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任何前途和光明……”
“照我说的做吧，眼睛缠上……”
与徐青棠说话时，白月凌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
徐青棠在小说里倒是听说过有一些男女双修的秘术，心惊白月凌不会是逼着自己当作她的炉鼎修炼至高神术罢！
可碍于白月凌坚定的目光容不得徐青棠拒绝，木讷之际只能听从白月凌的吩咐，在梳妆台下找到一块黑色绸缎，缠住了眼睛。
极致黑暗下，徐青棠的身心紧张到了极致。
在白府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徐青棠终究还是保持不了镇静，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身体也不由自主抖得异常厉害。
白月凌温柔的声音继续传来：
“要让自己的心静下去，感受身边的事物……”
她的声音似乎蕴含了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徐青棠全身渐渐放松下来，让自己保持像是即将就要进入梦乡的状态里。
浴室的水龙头或许是并未关紧的缘故，水滴一滴一滴滴到水池里，声音显得很是清脆。
“滴答”“滴答”……
徐青棠五官所感受到的世界便只剩下这样一种声音。
“然后呢，应该怎么做？”徐青棠打破沉寂。
“能感受到我的位置吗？”
按道理讲，人的耳朵可以通过空间线索和频率线索快速识别生源位置。
况且就这么一处小小的浴室，徐青棠在蒙上眼睛时清楚记得白月凌正在其前方一米位置。
可这时候白月凌的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根本摸不清她身处何时何地。
徐青棠暗暗心惊，只能装作没听清的样子想要再次辨识白月凌出声位置。
“你说什么？”
可白月凌没再回应他。
与此同时，忽有一阵异香从徐青棠身前传来。
徐青棠记得这是与白月凌挨近时才会闻到的好闻香味。
而后是脱衣服，解扣子的声音……
凭借对声音，香味的辨别，徐青棠明白这是白月凌“卸下瘫痪的伪装”，自己去冲凉了。
徐青棠继续侧耳凝神倾听白月凌的一举一动……
他听到白月凌赤脚走在地板上，慢慢走向浴池……
再是水池里开始发出有人进入的声音，“噗通”“噗通”“哗啦”……
徐青棠喉咙滚动，心跳加速……
那股异香，也渐渐带上了些欲望的味道。
徐青棠不断吞咽口水，慢慢辨别方向向那片水池摸索着……
水池里白月凌冲凉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传到徐青棠耳朵里，不停冲击着他那被欲望迷惑的神经。
徐青棠手臂，脚踝剧烈颤抖着，在欲望与理智两相角力下慢慢靠近水池……
前进是万丈深渊，后退是海阔天空。
徐青棠未曾后退半步，他的身形极为缓慢的前进着……
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水池中那个肌肤滑溜的女人。
前进途中，徐青棠不小心碰到了白月凌的轮椅，险些绊倒在滑溜的浴池内。
可从触感来看，徐青棠确认轮椅上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徐青棠更加确信水池中的白月凌正在引诱自己进入池中与她修炼“守宫砂消失之术”。
她那瘫痪的身体，从头到尾根本都装给外人看的而已！
或许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并不似表面那般干净高洁吧！
她一直都是个因为瘫痪而极度需要男人抚慰的荡妇也不一定！
徐青棠脑海里忽然蹦出“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诗句来。
唐明皇是个有福气的男人！
可叹今时今日，他徐青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股邪火慢慢将徐青棠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感受到白月凌的胴体已经就在眼前，就在浴池里面嬉戏着……
等着自己慢慢去揭开她如狼似虎的邪恶面纱……
徐青棠脸庞扭曲：
“月凌妹妹，让我来给你洗吧……”
他开始把手伸进浴池。
可不知怎的，就在此时此刻，一股巨大的危险之感笼罩了徐青棠。
徐青棠陡然惊觉到自己心脏竟然碎裂成了两半。
那是死亡降临的感觉！
他在那一瞬间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
徐青棠浑身触电似的被吓得魂飞天外，瘫坐在了地上。
而那“滴答”“滴答”的水声竟也在此刻再次响起……
徐青棠两股战战，移形换影似的，方才还瘫在地上，于片刻中，徐青棠却惊觉他的肉体此时依旧待在浴室的门口，并未挪动半刻身形……
其水池上方滴水之声依旧，恰恰还在徐青棠起初蒙住双眼时所感应到的原来位置……
“你中了我的幻术，刚才一切经历，都是一场身临其境的梦而已……”
此时白月凌的声音轻声响起。
徐青棠极度震惊下精神慢慢崩溃，内心深感委屈，解开绸缎看清白月凌端坐在轮椅上的身形后，蹲到地上不由得恸哭起来。
徐青棠满目猩红不断抽泣着，眼泪如珠似玉滴到浴室的地板上。
“为什么……要这样？”徐青棠双手抱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徐青棠觉得自己方才内心深处的心魔好似真的侵犯到了纯洁的白月凌。
侵犯了她的身体。
因为那场梦实在太过真实。
他内心的邪恶想法让他深感有愧于白月凌。
白月凌柔声安慰徐青棠：
“哭什么呢，你和我应该感到开心才对，我庆幸自己半截入土的身体还能对你产生诱惑，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变成没感情的神族啊，嘿嘿……”
“天神就是没有感情的种族……”
“我方才对你使用幻术有两种意思，一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会使用幻术杀人，福源酒店那七人就是死于我的幻术之中，永远困在心魔里，于无声中死亡……”
“很多天使和某些人间异人就擅长使用幻术，手段之残忍极为恶劣。”
“这几天你在别墅里，我会不定时不定地址对你使用幻术，再教你破解之法，日后你一个人出门时我也放心些……”
“我身在被天使追杀的险地中，将你拖进来属实情非所愿……”
白月凌微微叹息，向徐青棠一五一十阐释使用幻术的用意。
徐青棠停止抽泣，放下心中对白月凌的愧疚，沉神凝听白月凌关于为何聘用自己做秘书的背后真实目的。
“因为你的血液里面，蕴含有极危险的神血……”
“神血？”
徐青棠神情呆滞，这比武侠小说世界里所说的“骨骼惊奇”听起来好像更加离谱。
若不是见识过白月凌的厉害，徐青棠估计就要一口老血喷出，以白眼回击白月凌唬小孩不带脑子的恶劣行径了！
“神血是什么？”徐青棠忍住内心质疑询问白月凌道。
“呵呵，这种东西说来话长，你以后会慢慢了解，咱们这个世界在很久很久之前根本就是人和神共同构成的世界，当然还有一些妖之类的种族，神族以暴力控制世界，遭到人族反抗，将这些至高神封印在世界各地……”
“但神族根本未曾完全覆灭，甚至有一些人类继承了某些天神的血脉，变得极为强大而危险，力量觉醒后便成为新的天神，妄图重新控制宇宙秩序，打压人族……”
“你是说我也拥有神族的血脉吗？”徐青棠问白月凌。
“你体内的神血血脉超过了普通人所有的百分之五十，能力一旦觉醒，有大概率就会变成我所提到的那些没有感情的天神……变成人类的敌人……”
“所以我用幻术激你主要是为了看你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你好像自己控制住了心魔，虽然我不知你是怎么控制的，但已经很厉害了……要知道我以前可从不会失手哦……嘿嘿……”
白月凌浅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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