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是拿刀子说话的人 上
“兄弟们上。”旁边的红衣番子看沈毅一击就‘撩’翻了同袍，招呼了一声，联合左右两人就发起了攻击。
他想用擅长的合击之术克敌。
左边三个人扑身而上，但沈毅却是嗤的一笑，登步冲锋，呼的却朝右侧的两个番子冲去。
你打你的，我干我的，想拉住沈毅来一场‘圈踢’，沈毅肯定不能随了对方的心意。
右手斧头旋起，兜住一人脑壳，左手匕首平划，沈毅奔着两人空隙纵身而上。
一瞬间，一名番子哀嚎半声，鲜血喷洒的摔出寻丈之外，又见身影一闪，沈毅左手匕首的锋刃又自另一名番子的胸前掠过，带起点点梅花。
这些动作是一连串的，在击退那名番子后，又在瞬息里完成，好像这两个番子原本就是这样摔倒在地，沈毅只是路过，没有动手一般。
郝先清原本就瞥见了沈毅和杨把头这两个人的存在，也从属下口中知晓两人的来历，心里料想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就放在一旁，不做理会。
但偏偏就是这样，毫无关联的两个局外人居然敢掀监察厅吃饭的桌子？
这让他须发皆张，十分震怒。
“好胆！”
‘七星鳗’郝先清双目怒睁，暴怒的喊道：
“用脚链！”
番子们听闻命令，骤然后退，一阵抖落，手中亮出一条条铁链子，不急不缓的甩动着。
杨把头看见此物，忍不住惊恐的大呼道：“沈家崽子小心，这东西不简单。”
沈毅只要看一眼即以心知肚明，这链子上缠绕的都是钢丝倒刺，隐约间，那种蓝盈盈的反光还说明这东西带毒。
这东西不能等，慢慢的对峙下去，等番子们准备好了，路就被封死了，和束手待毙没区别。
于是在杨把头提醒的话音刚落下，沈毅奔着最前面的四个番子就冲了上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面的番子也不是傻子，双手齐挥，四条黑黝黝的铁链也已出手，飞罩而来。
嘴里喷出一口气，沈毅猛然迎上，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贴着铁链翻滚掠起，身形如同跳跃龙门的鲤鱼，跳过铁链，重重的砸向地面。
斧影翻动，右手连续砸出三斧，左手的匕首也是连划带抹，攻出两手。
犹如一道惊雷，直直撞上了番子们的人墙。
正面这四个番子顷刻间就被沈毅干翻在地，两旁的番子也没讨到好，被内息气劲撞的四散，纷纷避让开来。
“等一下！”陶昂有些坐不住了。
这人越伤越多，双方火气激发出来，事情就闹大了。
郝先清有自己的情报，陶昂自然也有门路知晓状况，况且他往这赶的路上，手底下的人把这里的事说的明明白白，此刻看着监察厅吃瘪固然是趣事，但这么干下去，这少年难保不折在这里。
到时候帮番子不是，暗保沈毅这样的军眷不成，自己会活生生的坐蜡。
陶昂赶紧吩咐手下上前，既挡住了沈毅，也阻挡住了监察厅的番子。
“陶大人有指教？”郝先清双目寒光涌动，阴着脸问道。
“不敢！”头摇的像拨浪鼓。
陶昂笑脸相迎的否了一嘴，伸手一指沈毅道：
“此子三代军门，家族在仙人镇也是望族，其祖父为大唐戍边二十载，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挡监察厅办事，想问问原由。”
先把身份透出去，莫让监察厅浑水摸鱼，这帮番子不清不楚的闷着声动手，谁倒在刀下都是白死，只能到阎罗殿里去申冤。
人家是皇上的狗，咬错了人白咬。
只要身份确认，不叛国不弑君，番子就没了执法权，属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阻挡监察厅办案者，无需审查，就地处决！”
“这是皇权特许。”
郝先清没惯着陶昂，朗声说道，直接生硬的抬出了皇权特许四个字，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陶昂也是脸色一正，肃容的辩解道：“我说了这小子出身军门，郝大人没听到吗？”
“那又如何？”
“即便是军眷，也要服从国家法度，监察厅身负戡平域内之责，哪是他能肆意阻挡的？”
人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诨号。
郝先清外号七星鳗，那是一个叮住了就不松口的家伙，你陶昂说身份胡搅蛮缠，我就给行为定性。
身份背景在高，不可能超过皇帝，只要盯住这小子是武力抵抗监察厅执法，谁来都救不了他。
“我并无阻拦执法。”
郝先清和陶昂喊话的声音不小，沈毅听的清楚，孤身站在‘圈’内，直接开口否认。
郝先清听到沈毅的话后一愣，当即愤怒的斥责道：
“竖子敢而？”
手指一点沈毅，郝先清目中寒光涌动道：
“莫不是当我监察厅几十双眼睛瞎了不成？”
明目张胆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阻挡执法提着斧子砍人？这躺在地上的三四个是鬼打趴下的？
“我只是站起身来，拿出斧子和匕首。”
嘴角微微泯起，沈毅伸出双手，一脸的无辜，十分自然的继续道：“我拿东西站着，是你们先动的手？”
“谁让你站起来的？”
“我让我站起来的。”
“谁让你拿的武器？”
“我让我拿的武器。”
“谁让你阻拦的执法？”
郝先清看着装傻充愣的沈毅，气的快要发了疯。
“我没阻拦监察厅执法！”
沈毅一笑，伸手指了指最早被干翻在地的番子，道：
“当时是他问都没问，直接一刀劈来，出于自卫，我才还的手。”
郝先清一愣，有点明白这小子在用话术狡辩，森冷一笑道：“你拿武器做什么？”
“他当时没问。”沈毅哈哈一笑，继续车轱辘话。
“那本官现在问你。”
“现在回答，是自卫！因为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人。”
“本官说的是没动手前，你站起身来，手拿武器，想干嘛？”郝先清额头青筋涌现，脸色阴寒。
“自卫，因为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人。”
依旧是这句，沈毅咬死了这句话。
“你这是持械抗法！”
“我没抗法。”
“那你拿武器干嘛？”
“自卫。”
“谁让你拿出武器？”
“我让我拿着武器。”
“我曹...”陶昂惊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这就是司法解释权？五军衙门和监察厅的众人也愣在了原地，而一旁的杨把头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块滚刀肉的身影。
某块小滚刀肉的师傅。
“我持械不假，但没抗法。”沈毅还是一脸平静，刚才一句话不说，就是等这刻一点纰漏都不出。
对于霸道的强力执法部门，站起身来都是错，哪还有开口的机会，沈毅从站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动手是不可能的，不打到管事的人，话都没权利出口。
让监察厅定性，等于是提锤在手，看眼里的都是钉子，什么事都是锤了再说，对于番子来说，屈打成招颠倒黑白这套不是什么新鲜事。
“哈哈哈...”
郝先清怒极反笑，扽出腰刀，一脸讪笑的开诚布公道：
“我原本还以为你有什么依仗，明目张胆的和监察厅动手，持械阻法不说，最起码也会有个高明的办法。”
“可现如今这套说词，官衙大堂之上，尚可狡辩，可现下却是耗子给猫跳大神，你小子有点请神不要命了。”
环视一眼手下，郝先清刀锋所指，大喝一声：
“监察厅所属，格杀勿论！”
想玩这套司法解释权，也得分时候，我为刀俎，你为鱼肉，郝先清根本不给沈毅这个机会。
陶昂一瞅郝先清动了杀心，赶忙在一旁陪着笑脸道：
“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如果陶大人还认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干出让军门蒙羞的事！”郝先清冷哼一声，掷刀于地。
“大唐是让世人畏惧的大唐！”
“单纯的想靠笔墨传籍让他流芳百世，只会让他经历屈辱的战火，大唐男儿手中的刀才是让他传承下去的依仗，我郝先清没想侮辱军门，也不会那么做，但任由一个宵小狂徒骑在监察厅的脖子上拉屎，也做不到听之任之。”
把事情摊在明面上，有些话不点明不行，沈毅的诡辩是往番子们眼里撇沙子。
一向横行霸道的监察厅，不容许这种挑衅。
如同嗜血般的舔了舔嘴唇，顺手拉过身旁的一条皮鞘，郝先清轻提两节带有皮革缠绕的精铁握把，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一柄被分成两节的‘船桨’。
目光似望兵刃，其实却是直直的盯着沈毅。
陶昂欲言又止的咽了口吐沫，谨慎的撇了眼手下，退到了一旁。
完全没有被当做猎物的自觉，沈毅反而对郝先清的兵器起了兴趣。
一节寒光铁棒似锏，一节桨叶挽水如刀，分开是双手短兵，组合起来就是一柄泊船长浆。
断眉微皱，双目似在流转血波，沈毅心中升起战意。
郝先清双目眯得只剩一缝，平静的道：“小畜生，领死！”
死字尚在舌尖打转，一柄桨叶“呼”的一声就已经削到了沈毅的咽喉，快的几乎无言可喻。
足尖一旋，沈毅狂风般的闪出三步，上身微躬，反手斧头上撩，一招犀牛望月，想把郝先清的强攻顶回去。
但是郝先清的第二击却如魔鬼的诅咒般，在沈毅的头顶响起。
他想用擅长的合击之术克敌。
左边三个人扑身而上，但沈毅却是嗤的一笑，登步冲锋，呼的却朝右侧的两个番子冲去。
你打你的，我干我的，想拉住沈毅来一场‘圈踢’，沈毅肯定不能随了对方的心意。
右手斧头旋起，兜住一人脑壳，左手匕首平划，沈毅奔着两人空隙纵身而上。
一瞬间，一名番子哀嚎半声，鲜血喷洒的摔出寻丈之外，又见身影一闪，沈毅左手匕首的锋刃又自另一名番子的胸前掠过，带起点点梅花。
这些动作是一连串的，在击退那名番子后，又在瞬息里完成，好像这两个番子原本就是这样摔倒在地，沈毅只是路过，没有动手一般。
郝先清原本就瞥见了沈毅和杨把头这两个人的存在，也从属下口中知晓两人的来历，心里料想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就放在一旁，不做理会。
但偏偏就是这样，毫无关联的两个局外人居然敢掀监察厅吃饭的桌子？
这让他须发皆张，十分震怒。
“好胆！”
‘七星鳗’郝先清双目怒睁，暴怒的喊道：
“用脚链！”
番子们听闻命令，骤然后退，一阵抖落，手中亮出一条条铁链子，不急不缓的甩动着。
杨把头看见此物，忍不住惊恐的大呼道：“沈家崽子小心，这东西不简单。”
沈毅只要看一眼即以心知肚明，这链子上缠绕的都是钢丝倒刺，隐约间，那种蓝盈盈的反光还说明这东西带毒。
这东西不能等，慢慢的对峙下去，等番子们准备好了，路就被封死了，和束手待毙没区别。
于是在杨把头提醒的话音刚落下，沈毅奔着最前面的四个番子就冲了上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面的番子也不是傻子，双手齐挥，四条黑黝黝的铁链也已出手，飞罩而来。
嘴里喷出一口气，沈毅猛然迎上，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贴着铁链翻滚掠起，身形如同跳跃龙门的鲤鱼，跳过铁链，重重的砸向地面。
斧影翻动，右手连续砸出三斧，左手的匕首也是连划带抹，攻出两手。
犹如一道惊雷，直直撞上了番子们的人墙。
正面这四个番子顷刻间就被沈毅干翻在地，两旁的番子也没讨到好，被内息气劲撞的四散，纷纷避让开来。
“等一下！”陶昂有些坐不住了。
这人越伤越多，双方火气激发出来，事情就闹大了。
郝先清有自己的情报，陶昂自然也有门路知晓状况，况且他往这赶的路上，手底下的人把这里的事说的明明白白，此刻看着监察厅吃瘪固然是趣事，但这么干下去，这少年难保不折在这里。
到时候帮番子不是，暗保沈毅这样的军眷不成，自己会活生生的坐蜡。
陶昂赶紧吩咐手下上前，既挡住了沈毅，也阻挡住了监察厅的番子。
“陶大人有指教？”郝先清双目寒光涌动，阴着脸问道。
“不敢！”头摇的像拨浪鼓。
陶昂笑脸相迎的否了一嘴，伸手一指沈毅道：
“此子三代军门，家族在仙人镇也是望族，其祖父为大唐戍边二十载，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挡监察厅办事，想问问原由。”
先把身份透出去，莫让监察厅浑水摸鱼，这帮番子不清不楚的闷着声动手，谁倒在刀下都是白死，只能到阎罗殿里去申冤。
人家是皇上的狗，咬错了人白咬。
只要身份确认，不叛国不弑君，番子就没了执法权，属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阻挡监察厅办案者，无需审查，就地处决！”
“这是皇权特许。”
郝先清没惯着陶昂，朗声说道，直接生硬的抬出了皇权特许四个字，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陶昂也是脸色一正，肃容的辩解道：“我说了这小子出身军门，郝大人没听到吗？”
“那又如何？”
“即便是军眷，也要服从国家法度，监察厅身负戡平域内之责，哪是他能肆意阻挡的？”
人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诨号。
郝先清外号七星鳗，那是一个叮住了就不松口的家伙，你陶昂说身份胡搅蛮缠，我就给行为定性。
身份背景在高，不可能超过皇帝，只要盯住这小子是武力抵抗监察厅执法，谁来都救不了他。
“我并无阻拦执法。”
郝先清和陶昂喊话的声音不小，沈毅听的清楚，孤身站在‘圈’内，直接开口否认。
郝先清听到沈毅的话后一愣，当即愤怒的斥责道：
“竖子敢而？”
手指一点沈毅，郝先清目中寒光涌动道：
“莫不是当我监察厅几十双眼睛瞎了不成？”
明目张胆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阻挡执法提着斧子砍人？这躺在地上的三四个是鬼打趴下的？
“我只是站起身来，拿出斧子和匕首。”
嘴角微微泯起，沈毅伸出双手，一脸的无辜，十分自然的继续道：“我拿东西站着，是你们先动的手？”
“谁让你站起来的？”
“我让我站起来的。”
“谁让你拿的武器？”
“我让我拿的武器。”
“谁让你阻拦的执法？”
郝先清看着装傻充愣的沈毅，气的快要发了疯。
“我没阻拦监察厅执法！”
沈毅一笑，伸手指了指最早被干翻在地的番子，道：
“当时是他问都没问，直接一刀劈来，出于自卫，我才还的手。”
郝先清一愣，有点明白这小子在用话术狡辩，森冷一笑道：“你拿武器做什么？”
“他当时没问。”沈毅哈哈一笑，继续车轱辘话。
“那本官现在问你。”
“现在回答，是自卫！因为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人。”
“本官说的是没动手前，你站起身来，手拿武器，想干嘛？”郝先清额头青筋涌现，脸色阴寒。
“自卫，因为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人。”
依旧是这句，沈毅咬死了这句话。
“你这是持械抗法！”
“我没抗法。”
“那你拿武器干嘛？”
“自卫。”
“谁让你拿出武器？”
“我让我拿着武器。”
“我曹...”陶昂惊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这就是司法解释权？五军衙门和监察厅的众人也愣在了原地，而一旁的杨把头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块滚刀肉的身影。
某块小滚刀肉的师傅。
“我持械不假，但没抗法。”沈毅还是一脸平静，刚才一句话不说，就是等这刻一点纰漏都不出。
对于霸道的强力执法部门，站起身来都是错，哪还有开口的机会，沈毅从站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动手是不可能的，不打到管事的人，话都没权利出口。
让监察厅定性，等于是提锤在手，看眼里的都是钉子，什么事都是锤了再说，对于番子来说，屈打成招颠倒黑白这套不是什么新鲜事。
“哈哈哈...”
郝先清怒极反笑，扽出腰刀，一脸讪笑的开诚布公道：
“我原本还以为你有什么依仗，明目张胆的和监察厅动手，持械阻法不说，最起码也会有个高明的办法。”
“可现如今这套说词，官衙大堂之上，尚可狡辩，可现下却是耗子给猫跳大神，你小子有点请神不要命了。”
环视一眼手下，郝先清刀锋所指，大喝一声：
“监察厅所属，格杀勿论！”
想玩这套司法解释权，也得分时候，我为刀俎，你为鱼肉，郝先清根本不给沈毅这个机会。
陶昂一瞅郝先清动了杀心，赶忙在一旁陪着笑脸道：
“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如果陶大人还认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干出让军门蒙羞的事！”郝先清冷哼一声，掷刀于地。
“大唐是让世人畏惧的大唐！”
“单纯的想靠笔墨传籍让他流芳百世，只会让他经历屈辱的战火，大唐男儿手中的刀才是让他传承下去的依仗，我郝先清没想侮辱军门，也不会那么做，但任由一个宵小狂徒骑在监察厅的脖子上拉屎，也做不到听之任之。”
把事情摊在明面上，有些话不点明不行，沈毅的诡辩是往番子们眼里撇沙子。
一向横行霸道的监察厅，不容许这种挑衅。
如同嗜血般的舔了舔嘴唇，顺手拉过身旁的一条皮鞘，郝先清轻提两节带有皮革缠绕的精铁握把，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一柄被分成两节的‘船桨’。
目光似望兵刃，其实却是直直的盯着沈毅。
陶昂欲言又止的咽了口吐沫，谨慎的撇了眼手下，退到了一旁。
完全没有被当做猎物的自觉，沈毅反而对郝先清的兵器起了兴趣。
一节寒光铁棒似锏，一节桨叶挽水如刀，分开是双手短兵，组合起来就是一柄泊船长浆。
断眉微皱，双目似在流转血波，沈毅心中升起战意。
郝先清双目眯得只剩一缝，平静的道：“小畜生，领死！”
死字尚在舌尖打转，一柄桨叶“呼”的一声就已经削到了沈毅的咽喉，快的几乎无言可喻。
足尖一旋，沈毅狂风般的闪出三步，上身微躬，反手斧头上撩，一招犀牛望月，想把郝先清的强攻顶回去。
但是郝先清的第二击却如魔鬼的诅咒般，在沈毅的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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