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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内情

    翌日一早,天有些阴沉,还没等林枫来,云怀就已经穿好衣裳,刚走进林枫的院子里,便遇到刚出门的林枫。

    “殿下?”林枫还在纳闷今天云怀怎么起这么早,忽然发现他的黑眼圈才明白,不是起得早,怕是没睡好吧!

    云怀见林枫刚出门,便道:“以后早起两刻。”说完,便转身走,“你这院子太小,比划不开。”

    林枫撇了撇嘴,看来以后又得早睡两刻!他跟着云怀到前院,吩咐了小丫鬟弄好洗澡水,便走到云怀对面。

    林枫心想:今日怕是殿下心情不好,前阵子手臂还受了伤,还是输给他好了!想到这,他伸手准备接招。

    云怀面无表情,昨日答应娶罗雅,便算是和姜婉容分手了吧。他心里难受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熬到早晨,终于可以趁此机会发泄一通。

    云怀率先出招,打了没几下便觉得不对劲,林枫根本就没和自己认真打,只是一味地防御。

    于是,云怀故意出手攻林枫前侧,露出下半身破绽,可林枫却被打到右胸,不禁后退几步。

    云怀皱了皱眉,对林枫道:“不想打就回去歇着,故意不出招,以为我看不出来?”

    林枫没想到才打了没几下就被云怀发现了,他开口问道:“殿下,你的伤……”

    云怀答道:“无碍了。”

    听云怀这样说,林枫便不再想什么故意让,专心与云怀切磋。

    林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二人出招毫不避让。

    虽说已过去快一个月,自己的手臂已经无大碍,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切磋什么的还是会影响。

    云怀伸出左臂想去攻林枫腰间,却忽然一阵疼痛,他微皱眉,收了收左臂,林枫下意识地挡了左边,右手也打到云怀胸前。

    见云怀捂着左臂,林枫赶紧上前:“殿下!”

    “无碍。”云怀动了动手臂,稍有些些疼痛,但还能使得上力气,应是无大碍,胸前被林枫打到的地方也隐隐作痛,他捂了捂右胸,道:“还是你赢了。”

    林枫道:“依我看殿下还是再休息一阵吧,伤还没好,不急于这几天。”

    云怀点了点头,看来还是等伤好了再来和林枫切磋吧,自己这左臂半好不好,若下次再半途掉链子,着实煞风景。

    “热水吩咐人弄好了,殿下去沐浴吧。”林枫和云怀边走边道。

    “我昨日写了封折子,一会你送到宫里去吧。”云怀说道。

    “是。”林枫应道。

    “对了,晚些时候你去挑几个丫鬟,给罗雅那院子送过去,她也不必禁足了。”

    林枫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怀。

    云怀并没有意识到,仍对林枫道:“顺便再去准备点女子衣物和银票什么的,我一会送婉容回去。”

    林枫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

    云怀转头,正对上林枫那满是疑惑的目光。不用问也知道林枫想说什么,云怀又说道:“姜兄和罗兄今日进宫,给他们安排一辆马车,给我准备匹快马即可。”

    说完,云怀不顾林枫的目光,走进屋子,脱衣沐浴。

    林枫按照云怀要求吩咐了人递折子去宫里,又让人安排了一辆上等马车和一匹快马,亲自去准备了些银票,才回到云怀院子屋外,对里面喊道:“殿下,都准备好了。”

    云怀换了一身白衣出来,林枫心想:殿下可真是天人之姿啊!

    云怀对林枫说道:“离散朝还有一会,你去收拾收拾,一会替我送姜兄和罗兄进宫吧。”

    “是。”林枫应后,将手中准备好的包袱给云怀,便转身离去。

    云怀独自来到姜婉容院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许是里面的人看到云怀前来,便打开了门。

    云怀一身白衣束发,如同仙人一般站在姜婉容院外,他双眸暗淡,看起来像是多了一层冷淡,就像传说中不易进人的大罗神仙。

    云怀见姜婉容早拿着一个包裹,许是早就收拾好了吧,她竟这样想离开自己吗?

    姜婉容走到云怀面前,道:“王爷倒起得早。”

    云怀道:“我让林枫给你准备了些衣物,你一并带回去吧。”说着,云怀接过姜婉容手中的包裹,二人走到后院,云怀将两个包裹挂在马背上,转身对姜婉容道,“委屈姜姑娘和我乘一匹马吧。”

    听到云怀口中的“姜姑娘”,姜婉容心里忽然一阵剧痛。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说好放下他的。不过……他当真这样无情吗?姜姑娘……这个称呼似乎还是刚认识的时候叫的呢,不知不觉,竟已经和他这样生疏了。

    姜婉容不知道的是,云怀心里也是很难过,他故意疏远姜婉容,更多的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纠缠她不放了。

    姜婉容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王爷倒是想得周到。”说着,她取出怀里的墨色玉佩,对云怀道,“这玉佩还是物归原主吧,王爷送给心上人更为合适。”

    心上人?这玉佩早就送给心上人了。

    云怀看着玉佩,说道:“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会再收回来。”

    说完,云怀一个斜挎上马,他低头拉住姜婉容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姜婉容一愣,自己坐在云怀身前,他用手环住自己,抓着缰绳,生怕自己掉下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飘来,那么好闻,她多想转过身去抱住她啊。后面人的呼吸就在自己脸旁,他的心跳自己都可以感受的到。

    云怀深知,自己不该再去对怀里的女子产生一丝一毫情意,可是抱住她的那一刻,却发现内心根本不受控制,他只想把她抱的更紧一些。

    云怀见怀里的人低着头,便开口道:“骑马应目视前方,你低着头,若掉下去怎么办?”

    姜婉容脸颊微红才低下头,听到云怀这么说,她不禁抬起头,往云怀怀里缩了缩,毕竟自己没骑过马啊。

    云怀见她脸颊红润,便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便不在多言,甩了甩缰绳,骑马往外走去。

    街道上,百姓看着一匹马驶来,都往两侧避让。一般有钱骑马或者坐马车的,不是大官就是权贵。云怀怕姜婉容害怕,就没有骑得太快,有些百姓便认出了这马上的一男一女。

    “诶,这是恒王啊!”

    “恒王?不是传说恒王体弱多病吗?”

    “恒王殿下长得真帅呀……”

    “那女子是何人?”

    “是不是恒王妃啊?”

    “恒王殿下还没婚配呢!”

    “啊?那我不是有机会啦?”

    “听说今年的状元郎和探花郎都是恒王殿下的门客呢……”

    云怀听着百姓的议论,不禁骑得快些。到了城门口,出示了令牌,守城的将士行礼后,便放云怀出了城。城外不似城中人那么多,云怀便可快马加鞭。

    姜婉容不禁想,当时自己和哥哥刚进城的时候,连令牌为何物都不知道。

    穿过一片林子,远远的便看到了姜府。

    云怀停在门前,自己率先下了马,伸手去拉姜婉容。

    姜婉容后面没有了倚靠,顿时有些慌乱,生怕自己掉下去。她伸手递到云怀手上,云怀握住她的手,一把拉过,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转了半圈,她稳稳的落在地上。

    云怀松开姜婉容,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刚想伸手去抚平,却停在半空,又收了下去。云怀转过身,拿下两个包裹递给姜婉容,说道:“回去我便派人每隔三天送东西过来,你若有事就与他们说。”说完,云怀准备离开。

    姜婉容道:“多谢王爷。”

    云怀没有再说话,一个斜挎上马,转身离去。

    姜婉容看着云怀离去的背影,手里握着墨色玉佩,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云怀越走越觉得心痛,就这样和她分开了吗?不,是那天晚上她就已经拒绝自己了。或者说,是从和罗雅在一起的晚上,和她之间便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只是,自己心里仍然有她,日后还是会派人常来看看,回去之后就要娶罗雅了,和她之间就算是彻底结束了吧。

    天阴了下来,下起了细雨,云怀骑得更快了些,脸上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凉风吹过,数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淋雨,今天的他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

    恒王府内,林枫驶着马车将姜伯远和罗瑾送到宫门口,他靠在马车上,这时竟下起了细雨,林枫不禁皱了皱眉,暗道不好,殿下送姜姑娘回去,这个时候怕是在回来路上了,殿下的身体可淋不了雨啊。可是这姜伯远和罗瑾还没出来,哎!不行,还是先去看看殿下!

    想着,林枫对宫门口的公公说道:“公公,我有些急事,要先离去,一会我家两位公子出来了还请公公告知他们一声。”说完,林枫塞了包银子到公公手上。

    “好说好说,公子快些去吧。二位公子出来我定如实告知。”小公公收了银子,一脸笑意道。

    “多谢公公。”说罢,林枫跑到远处驿站租了一匹快马,又买了两件雨衣,快马飞驰向城外奔去。

    雨渐渐急了起来,街上行人都收了摊子回家避雨,林枫骑着快马,马蹄踏在泥洼里溅起水花。

    ……

    ……

    记得小时候,父亲被诬陷叛国,府里上下七十三口满门抄斩,母亲将自己藏到枯井里,找了府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顶替自己,自己才幸免于难。

    那时候,自己在街上流浪了三天,饥肠辘辘,正好看到恒王刚搬入王府。

    “哪里来的小乞丐?”

    林枫抬起头,那是一张比自己还年幼的面孔,他身着白衣,后发高高束起,腰间一块墨色玉佩最为显眼。

    “小小年纪便无家可归,不如来我府里吧。”

    林枫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一脸善意,于是便点了点头。

    ……

    “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林枫。”

    “我叫云怀。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十五。”

    “那你还比我长两岁呢。”

    ……

    “林枫,你的功夫哪里学的?”

    “以前和父亲学的。”

    “那你可否教教我?我以前每天都是早起去御书房读书,父皇带我去狩猎也只两三次。”

    “殿下想学我教你就是了。”

    “太好了!宫里都是太傅老头,我还从来没有学过武呢。”

    ……

    只是有一次教云怀习武,也下起来了细雨,本以为无事,云怀却突然摔倒在地上。林枫赶紧背云怀到屋里,又传来了大夫。

    大夫皱眉道:“恒王殿下身体孱弱,实在不宜淋雨。”

    “身体孱弱?可是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而且他和常人并无异啊。”

    “这也是奇怪之处,恒王殿下这个年纪应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我把脉却觉殿下内体空虚,似垂垂老矣。不知殿下近日是不是体力消耗过大?”

    “最近我教了他些拳脚功夫。”

    “那便是了,殿下身体内虚,似是多年之症,虽略有好转之象,但近日体力消耗过大,又淋了雨,这才晕倒。我回去开张药方让殿下服下即可。只是公子切记,日后殿下的身体万不可受凉。”

    “先生可知殿下为何如此?”

    “以我多年行医来看,许是药物所致。”

    “药物?可是殿下前两个月才搬到王府,以前在皇宫那些太医诊不出来?”

    “这……”

    “难道……难道宫里有人故意的?”

    “公子不可乱言,在下要去开药了。”

    “此事还望先生不要告知他人。”

    “公子放心,殿下今日只是淋雨受了寒症,稍作休息就好。”

    晚些时候,林枫将大夫的话告诉了云怀。

    云怀这才得知,原来自己小时候体弱是被人下了药,就连太医也诊断不出。不,不是诊断不出,而是不敢说出来罢了。看来,此人权势滔天……

    因自己已经搬到王府,那人没法继续下药,自己的身体才会略有好转。只是多年来内虚早已让自己无法受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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