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不死，我爱不休 23-24
23
“感谢诸位的抬爱，老朽今天偶尔转转，希望诸位今天有都所斩获。”
季老面带微笑，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围着绳圈边走边看。
肖晟已经选好了自己看中的石头，就无心继续在这里停留，向雷海和徐颖示意去大厅那侧的休息处。
目前还是选石的阶段，切石的师傅也在调试设备，主办方的保安们，也像鹰一样扫视着选石现场。
就在肖晟他们三人在休息区喝水等待的时候，先前喧哗的那位康少的两个随从，也推着两辆推车走了过来。
康少被身边妖艳的女人挽着胳膊，跟在推车后面也来到临时休息区。
在看到徐颖的瞬间，康少的眼神变得兴奋，随后就淫邪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陆续有人推着推车向这边过来，现场的工作人员，又搬过来一张桌子摆在临时休息区边上。
片刻，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穿着红色旗袍的的女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站着桌前开始了活动致辞。
“各位尊敬的来宾，今天的赌石交流活动现在开始，这次活动由资深的开采公司南宝集团与京盛集团主办，在这里，南宝集团的孟祥虎先生和京胜集团的姚飞先生，祝福在场的各位朋友鸿运当头、财源滚滚，已经选好原石的朋友，请按照标价付费成交。”
“哪位朋友先来?”旗袍女人直入主题。
“我。”康少大声喊到。
“应该我在前边吧？我早到一会了。”肖晟不温不火。
“切，就你挑的那几块压咸菜的，也敢跟我争先后?”康少一脸不屑。
“既然是赌石，在没切开前都是未知数。”肖晟照样不温不火。
“笑话，你不去打听打听我康曼伦是什么人?就你这样的土鳖能选出什么好料来，别把家里卖牛卖房几个钢镚儿打了水漂，哈哈哈，笑死我了，还敢跟我争先后?”
康少一阵狂笑。现场有人也跟着起哄。
“是啊！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乡下棒槌也敢跟康少较劲，一会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戏看了，这小子保准赔个底裤朝天，裤衩的松紧带都会被输掉的。”
“今天来的，哪个不是家财万贯的老板，看那小子的穷酸样，也敢来这地方。”
“看你们说的，这不是穷嘛！穷了才想博一把，哈哈哈！”
“……”
在众人聒噪的羞辱声里，肖晟还是面带微笑，背着双手似乎没有一丝怒意。
雷海把拳头握得“叭叭”直响，眼睛里冒出火来，由于肖晟没有表态，自己也就不敢私自做主教训这些有眼无珠的狂徒。
就连徐颖，也怒目圆睁，粉拳紧握，呼吸粗重，胸部波涛起伏不断。
“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都是老主顾了，请各位朋友给我许佳一个面子，遵守活动秩序，现在按顺序来交易。”
主持人经验丰富，很快就平息了这小小的插曲。
“康少请吧！”肖晟表示出了大度。
“哈哈，怕了?”康少一阵得意。
“怕你?我肖晟还真不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我只是想让大家尽快看到你怎么哭而已。”
肖晟微笑着，照样不温不火，似乎没把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
“要不这样，咱两赌一把，就赌自己的石头，敢不?”康少坏笑着。
“你想怎么个赌法?”肖晟一脸的无所谓。
“我要是输了，你卖的这些石头钱我掏了，你要是输了，不过?”康少傲气十足。
“不过什么？”肖晟依旧微笑着。
“看你也拿不出多少钱，你要是输了，跪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你身边的这个妞嘛那就跟我走。”康少眼里全是淫光。
“切，就这赌注?也太丢你康少的身份了吧！告诉你，我从不拿女人作赌注，谁输磕头叫对方三声爷，再带一个亿的彩头，不敢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肖晟轻描淡写。
“好，有意思。”康少倒也干脆，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抢先拿出银行卡刷了。
肖晟嘴角一扬，拿出那张墨绿色的卡，把它交给徐颖去刷。
推车都被推到大厅中央的机器跟前，切石的师傅早已做好了准备。
康少正好也选了五块原石，分别是20万、50万、50万、100万、180万，总计400万整，而且每块石头个头都不小。
再看肖晟选的，8千、1万、2万、5万、30万，总计38.8万。
就原石的价格上看，康少比肖晟多出了10倍有余，从体积上比，要是能开出品质差不多的翠来，康少的一块石头体积就能碾压肖晟的所有石头。
康少不怀好意地冲肖晟笑了笑，先拿出那块20万的石头让随从递了上去。
现场围观的人们，这时候都集中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机器旋转的刀片。
一阵石头粉的飞散下，第一刀切下的横截面上一片灰白。
接着第二刀，第三刀，石头的断面上才出现一些雪花一样很分散的绿点。
“出翠了，总算出翠了，豆种，虽然纯度不高，但也能雕琢，这20万能保本。”有人评点着。
50万的石头又被拿上去，切石的师傅往石头表面上喷了一些水，然后顺着石头的外皮切了下去。
随着石皮薄薄的碎片落下，一片翠绿显了出来，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大喊“绿了，绿了。”
可惜的是，最后切到底，也就薄薄的一片绿色，剩下的全是一片灰白色茬子。
“可惜啊！就那一片，50万不算完全打水漂，能回本一半。”有人及时地评论着。
紧接着，另外一块50万、100万的两块石头，都切出了一些碎散的雪花点，可以说是毫无多少价值。只能做一些普通雕件而已。
康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肖晟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眼前的情景与自己无关。
推车上只剩最后一块180万的原石了，康少亲自上前，抱起石头递给切石的师傅。
切石的师傅没有立即就切，而是先清理了一番工作台上的石皮石粉，然后给石头淋上水，这才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机器的电钮。
一刀，两刀，三刀，众人都屛住了呼吸，生怕漏掉一毫细节，第四刀下去，石头的横截面上一抹碧绿露了出来。
“不是冰种。”有人叫了起来。
人群里一阵短暂的骚动。
待最后几刀切完，只切出了手电筒粗的一条，按现场有人的评估，还不低于100万。
24
康少松了一口气，拿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显出得意的表情。
“该你了。”康少轻蔑地对肖晟说。
“随便拿。”肖晟对雷海说。
雷海先把5万的那块挑了出来，递给了切石的师傅。
这块石头，也是五块原石里面个头最大的，比那块30万的石头还要稍稍大上指头厚的一圈。
切石的师傅接过石头，照例先清理了一番工作台上的石皮碎片和石粉。
一刀，两刀，三刀，一道浅浅的绿色露了出来。
“哇！冰种，水头好像很足。”有人叫了起来。
眼见出了绿，师傅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操作更加小心了。
待剥掉剩下的石皮，余下的半个石头就像搁在案板上被切成一半的包菜。
“发了，发了，通翠，这下发了。”喊叫的人带着颤抖。
“我出一千万。”有人往前挤。
“我出两千万。”有人不甘落后。
肖晟脸上神色不变，让雷海把那块“30万的压轴货先拿上去。”
一番操作下来，切出的东西不多，有人当场出了50万的价格，也不算亏本。
接下来，另外两块1万、2万的原石，都切出了总价20万左右的冰种浅翠。
最后剩下最便宜的那一块石头了，这块标价8千的原石，石皮暗淡无光，外型也和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只是灰暗的石皮颜色比刚才那几块略深而已。
先前切出的翠，虽然高过了标价好几倍，也算大赚一把，至于这块最便宜的原石，能不能切出好料来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待雷海把石头递上去后，切石的师傅刚要动手，这时的肖晟却发话了：“且慢。”
切石师傅一愣，抬头看着肖晟说道：“先生有什么要求?”
“哦是这样，麻烦你从两侧较平的面上切，切完一侧后，把石头转过来再切另一侧。”肖晟缓缓地说。
切石师傅有些疑惑，从来都没有人要求这样的切法，这是切石，又不是自家做饭时削土豆皮。
不过人家是物主，物主怎么要求，自己就怎么切是了。
一阵烟尘过后，石头被从较平的一面切下了薄薄的一片，随着刀轮的离开，碗口大的一片血红色就露了出来，红得就像西瓜瓤。
“血翡，血翡，这是传说中的血翡。”有人惊叫了起来。
“血翡?难道这是血翡?”
“天呐！真是血翡，宝石鉴定书上有这样的彩页。”
众人沸腾了，场面骚动了起来，活动现场的保安们如临大敌一样，极力维持着秩序。
切石师傅激动得手抖了起来，切石三十年，只切出过血丝一样的翡面，这种西瓜瓤一样的只是听过传说。
见切石师傅呆在原地，肖晟又开了口说道：“下一刀从另一侧切。”
“好，好。”切石师傅回过来神，连忙答应着，然后更加小心地把石头转了个方向，这才慢慢地按下了电钮。
又是一阵粉尘飞扬，切开的石面颜色碧绿一片。
“帝王绿，天呐，帝王绿。”
“真是帝王绿，这是什么狗屎运啊，血翡和帝王绿同时出现在一块石头上。”
“真他妈祖坟上冒青烟，这哪是赌石啊！这简直就是捡宝来了。
“五千万卖给我?”
“六千万我要了。”
“八千万，我出八千万，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一亿，你们都滚远点。”
“一亿五千万。”
“不卖。”肖晟笑着，只是提高了声音。
雷海如临大敌一样，紧张得后背出汗，生怕这些人涌过来抢。
徐颖兴奋得心里小鹿乱撞，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子都不顾上擦，跟着尖声大喊起来“不卖，不卖，我们谁都不卖。”
“安静，安静，请大家安静。”主持人站在外围的一张桌子上，极力地维持着秩序。
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康少怨恨地扫了肖晟一眼，然后转身就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慢着。”肖晟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然后身形一闪，就挡在了康少前面。
康少恶狠狠地看着肖晟，皱着眉头说道：“你想干什么?”
“康少似乎忘了我们还有一场赌约?”肖晟面带戏谑。
“打赌?这不是赌石嘛！你赌赢了卖钱就是了，拦着我干什么？”
“呵呵，看来康少想耍赖?”
“我没功夫跟你扯，滚开，再不滚开，本少就不客气了?”康少直接威胁起来。
“哦倒要看看康少是怎么个不客气法?”肖晟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这时候人群里也有人七嘴八舌地跟着起哄。
“这人真不识趣，赚了钱见好就收是了，康少就那么一说，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是啊！走狗屎运就不错了，还自找麻烦，头没叫驴踢了吧？”
“愿赌服输，谁叫康少答应呢？”
“就是，就是，输了就想跑，算什么男人?”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地吵吵的时候，“安静”大厅里响起一声惊雷一样的声音。
只见众人向两边闪开，一个身材敦实，肤色黝黑，年纪四十多岁男人，后面还跟着七八个黑色劲装的大汉。
“这位朋友，请给我姚某人一个面子。”来人冲着肖晟一抱拳。
“面子，你面子很大吗？要是今天输的是我，你又叫谁来给我面子?”肖晟面色冷了下来。
身后的雷海向前跨了一步，肖晟一挥手，雷海又退了回去。“年轻人，我劝你识相点，见好就收，拿着你的货走人，别得理不饶人。”来人声音低沉。
“我不识相又咋的?”肖晟声音高了八度。
“康少是海东集团康家的少爷，事情别做过了头，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再说这是我姚飞的场子。”来人没有让步。
“康家?你的场子?你作为主办方，连客户的利益都维护不住，再说这是我和他个人的赌约，与你何干?”肖晟脸上有了怒容。
“少爷，让我废了这小子。”
话音刚落，康少身后的两个随从就扑上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挥拳直捣肖晟的面门，一人抬腿直扫肖晟下盘的膝盖。
“感谢诸位的抬爱，老朽今天偶尔转转，希望诸位今天有都所斩获。”
季老面带微笑，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围着绳圈边走边看。
肖晟已经选好了自己看中的石头，就无心继续在这里停留，向雷海和徐颖示意去大厅那侧的休息处。
目前还是选石的阶段，切石的师傅也在调试设备，主办方的保安们，也像鹰一样扫视着选石现场。
就在肖晟他们三人在休息区喝水等待的时候，先前喧哗的那位康少的两个随从，也推着两辆推车走了过来。
康少被身边妖艳的女人挽着胳膊，跟在推车后面也来到临时休息区。
在看到徐颖的瞬间，康少的眼神变得兴奋，随后就淫邪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陆续有人推着推车向这边过来，现场的工作人员，又搬过来一张桌子摆在临时休息区边上。
片刻，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穿着红色旗袍的的女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站着桌前开始了活动致辞。
“各位尊敬的来宾，今天的赌石交流活动现在开始，这次活动由资深的开采公司南宝集团与京盛集团主办，在这里，南宝集团的孟祥虎先生和京胜集团的姚飞先生，祝福在场的各位朋友鸿运当头、财源滚滚，已经选好原石的朋友，请按照标价付费成交。”
“哪位朋友先来?”旗袍女人直入主题。
“我。”康少大声喊到。
“应该我在前边吧？我早到一会了。”肖晟不温不火。
“切，就你挑的那几块压咸菜的，也敢跟我争先后?”康少一脸不屑。
“既然是赌石，在没切开前都是未知数。”肖晟照样不温不火。
“笑话，你不去打听打听我康曼伦是什么人?就你这样的土鳖能选出什么好料来，别把家里卖牛卖房几个钢镚儿打了水漂，哈哈哈，笑死我了，还敢跟我争先后?”
康少一阵狂笑。现场有人也跟着起哄。
“是啊！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乡下棒槌也敢跟康少较劲，一会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戏看了，这小子保准赔个底裤朝天，裤衩的松紧带都会被输掉的。”
“今天来的，哪个不是家财万贯的老板，看那小子的穷酸样，也敢来这地方。”
“看你们说的，这不是穷嘛！穷了才想博一把，哈哈哈！”
“……”
在众人聒噪的羞辱声里，肖晟还是面带微笑，背着双手似乎没有一丝怒意。
雷海把拳头握得“叭叭”直响，眼睛里冒出火来，由于肖晟没有表态，自己也就不敢私自做主教训这些有眼无珠的狂徒。
就连徐颖，也怒目圆睁，粉拳紧握，呼吸粗重，胸部波涛起伏不断。
“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都是老主顾了，请各位朋友给我许佳一个面子，遵守活动秩序，现在按顺序来交易。”
主持人经验丰富，很快就平息了这小小的插曲。
“康少请吧！”肖晟表示出了大度。
“哈哈，怕了?”康少一阵得意。
“怕你?我肖晟还真不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我只是想让大家尽快看到你怎么哭而已。”
肖晟微笑着，照样不温不火，似乎没把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
“要不这样，咱两赌一把，就赌自己的石头，敢不?”康少坏笑着。
“你想怎么个赌法?”肖晟一脸的无所谓。
“我要是输了，你卖的这些石头钱我掏了，你要是输了，不过?”康少傲气十足。
“不过什么？”肖晟依旧微笑着。
“看你也拿不出多少钱，你要是输了，跪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你身边的这个妞嘛那就跟我走。”康少眼里全是淫光。
“切，就这赌注?也太丢你康少的身份了吧！告诉你，我从不拿女人作赌注，谁输磕头叫对方三声爷，再带一个亿的彩头，不敢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肖晟轻描淡写。
“好，有意思。”康少倒也干脆，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抢先拿出银行卡刷了。
肖晟嘴角一扬，拿出那张墨绿色的卡，把它交给徐颖去刷。
推车都被推到大厅中央的机器跟前，切石的师傅早已做好了准备。
康少正好也选了五块原石，分别是20万、50万、50万、100万、180万，总计400万整，而且每块石头个头都不小。
再看肖晟选的，8千、1万、2万、5万、30万，总计38.8万。
就原石的价格上看，康少比肖晟多出了10倍有余，从体积上比，要是能开出品质差不多的翠来，康少的一块石头体积就能碾压肖晟的所有石头。
康少不怀好意地冲肖晟笑了笑，先拿出那块20万的石头让随从递了上去。
现场围观的人们，这时候都集中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机器旋转的刀片。
一阵石头粉的飞散下，第一刀切下的横截面上一片灰白。
接着第二刀，第三刀，石头的断面上才出现一些雪花一样很分散的绿点。
“出翠了，总算出翠了，豆种，虽然纯度不高，但也能雕琢，这20万能保本。”有人评点着。
50万的石头又被拿上去，切石的师傅往石头表面上喷了一些水，然后顺着石头的外皮切了下去。
随着石皮薄薄的碎片落下，一片翠绿显了出来，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大喊“绿了，绿了。”
可惜的是，最后切到底，也就薄薄的一片绿色，剩下的全是一片灰白色茬子。
“可惜啊！就那一片，50万不算完全打水漂，能回本一半。”有人及时地评论着。
紧接着，另外一块50万、100万的两块石头，都切出了一些碎散的雪花点，可以说是毫无多少价值。只能做一些普通雕件而已。
康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肖晟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眼前的情景与自己无关。
推车上只剩最后一块180万的原石了，康少亲自上前，抱起石头递给切石的师傅。
切石的师傅没有立即就切，而是先清理了一番工作台上的石皮石粉，然后给石头淋上水，这才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机器的电钮。
一刀，两刀，三刀，众人都屛住了呼吸，生怕漏掉一毫细节，第四刀下去，石头的横截面上一抹碧绿露了出来。
“不是冰种。”有人叫了起来。
人群里一阵短暂的骚动。
待最后几刀切完，只切出了手电筒粗的一条，按现场有人的评估，还不低于100万。
24
康少松了一口气，拿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显出得意的表情。
“该你了。”康少轻蔑地对肖晟说。
“随便拿。”肖晟对雷海说。
雷海先把5万的那块挑了出来，递给了切石的师傅。
这块石头，也是五块原石里面个头最大的，比那块30万的石头还要稍稍大上指头厚的一圈。
切石的师傅接过石头，照例先清理了一番工作台上的石皮碎片和石粉。
一刀，两刀，三刀，一道浅浅的绿色露了出来。
“哇！冰种，水头好像很足。”有人叫了起来。
眼见出了绿，师傅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操作更加小心了。
待剥掉剩下的石皮，余下的半个石头就像搁在案板上被切成一半的包菜。
“发了，发了，通翠，这下发了。”喊叫的人带着颤抖。
“我出一千万。”有人往前挤。
“我出两千万。”有人不甘落后。
肖晟脸上神色不变，让雷海把那块“30万的压轴货先拿上去。”
一番操作下来，切出的东西不多，有人当场出了50万的价格，也不算亏本。
接下来，另外两块1万、2万的原石，都切出了总价20万左右的冰种浅翠。
最后剩下最便宜的那一块石头了，这块标价8千的原石，石皮暗淡无光，外型也和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只是灰暗的石皮颜色比刚才那几块略深而已。
先前切出的翠，虽然高过了标价好几倍，也算大赚一把，至于这块最便宜的原石，能不能切出好料来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待雷海把石头递上去后，切石的师傅刚要动手，这时的肖晟却发话了：“且慢。”
切石师傅一愣，抬头看着肖晟说道：“先生有什么要求?”
“哦是这样，麻烦你从两侧较平的面上切，切完一侧后，把石头转过来再切另一侧。”肖晟缓缓地说。
切石师傅有些疑惑，从来都没有人要求这样的切法，这是切石，又不是自家做饭时削土豆皮。
不过人家是物主，物主怎么要求，自己就怎么切是了。
一阵烟尘过后，石头被从较平的一面切下了薄薄的一片，随着刀轮的离开，碗口大的一片血红色就露了出来，红得就像西瓜瓤。
“血翡，血翡，这是传说中的血翡。”有人惊叫了起来。
“血翡?难道这是血翡?”
“天呐！真是血翡，宝石鉴定书上有这样的彩页。”
众人沸腾了，场面骚动了起来，活动现场的保安们如临大敌一样，极力维持着秩序。
切石师傅激动得手抖了起来，切石三十年，只切出过血丝一样的翡面，这种西瓜瓤一样的只是听过传说。
见切石师傅呆在原地，肖晟又开了口说道：“下一刀从另一侧切。”
“好，好。”切石师傅回过来神，连忙答应着，然后更加小心地把石头转了个方向，这才慢慢地按下了电钮。
又是一阵粉尘飞扬，切开的石面颜色碧绿一片。
“帝王绿，天呐，帝王绿。”
“真是帝王绿，这是什么狗屎运啊，血翡和帝王绿同时出现在一块石头上。”
“真他妈祖坟上冒青烟，这哪是赌石啊！这简直就是捡宝来了。
“五千万卖给我?”
“六千万我要了。”
“八千万，我出八千万，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一亿，你们都滚远点。”
“一亿五千万。”
“不卖。”肖晟笑着，只是提高了声音。
雷海如临大敌一样，紧张得后背出汗，生怕这些人涌过来抢。
徐颖兴奋得心里小鹿乱撞，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子都不顾上擦，跟着尖声大喊起来“不卖，不卖，我们谁都不卖。”
“安静，安静，请大家安静。”主持人站在外围的一张桌子上，极力地维持着秩序。
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康少怨恨地扫了肖晟一眼，然后转身就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慢着。”肖晟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然后身形一闪，就挡在了康少前面。
康少恶狠狠地看着肖晟，皱着眉头说道：“你想干什么?”
“康少似乎忘了我们还有一场赌约?”肖晟面带戏谑。
“打赌?这不是赌石嘛！你赌赢了卖钱就是了，拦着我干什么？”
“呵呵，看来康少想耍赖?”
“我没功夫跟你扯，滚开，再不滚开，本少就不客气了?”康少直接威胁起来。
“哦倒要看看康少是怎么个不客气法?”肖晟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这时候人群里也有人七嘴八舌地跟着起哄。
“这人真不识趣，赚了钱见好就收是了，康少就那么一说，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是啊！走狗屎运就不错了，还自找麻烦，头没叫驴踢了吧？”
“愿赌服输，谁叫康少答应呢？”
“就是，就是，输了就想跑，算什么男人?”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地吵吵的时候，“安静”大厅里响起一声惊雷一样的声音。
只见众人向两边闪开，一个身材敦实，肤色黝黑，年纪四十多岁男人，后面还跟着七八个黑色劲装的大汉。
“这位朋友，请给我姚某人一个面子。”来人冲着肖晟一抱拳。
“面子，你面子很大吗？要是今天输的是我，你又叫谁来给我面子?”肖晟面色冷了下来。
身后的雷海向前跨了一步，肖晟一挥手，雷海又退了回去。“年轻人，我劝你识相点，见好就收，拿着你的货走人，别得理不饶人。”来人声音低沉。
“我不识相又咋的?”肖晟声音高了八度。
“康少是海东集团康家的少爷，事情别做过了头，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再说这是我姚飞的场子。”来人没有让步。
“康家?你的场子?你作为主办方，连客户的利益都维护不住，再说这是我和他个人的赌约，与你何干?”肖晟脸上有了怒容。
“少爷，让我废了这小子。”
话音刚落，康少身后的两个随从就扑上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挥拳直捣肖晟的面门，一人抬腿直扫肖晟下盘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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