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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娇子求剑

    “好剑,好剑。这老鬼终于舍得给我造一柄剑了。”

    陈赟看着手中的剑,喜悦之情不禁流露于脸上。

    剑柄、剑刃连剑身上的纹路,他都认真看了好几遍。

    剑身青鳞花纹,剑刃银白,重量合适舞起来非常趁手。

    看着剑又捋了捋胡须,发出哈哈大笑声。

    “父亲,父亲。”

    陈赟被叫了两声还未见回音。

    陈烈阜道:“父亲对这剑如痴如醉,叫他都听不到。”

    这时陈赟才反应过来,回身发现他两个儿子正立在那。

    “你俩找为父有何事?”

    说着话也不忘看几眼他手中的剑。

    二儿子陈雄赫道:“昨日父亲四十五寿诞,宾客送的礼物不在少数。南海的珍珠、珊瑚,西域的夜明珠都有。但偏偏对这青鳞剑爱不释手,我和兄长疑惑不解。”

    陈赟眉头一蹙,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剑一挥砍下。

    二人一惊。

    不敢相信的表情溢满脸上。

    被砍的剑和剑兰均断成两段。

    “这里是为父存剑的房间,放了十几柄剑。断的这柄是普通的剑,你们看看这柄青鳞剑。”

    陈烈阜伸手接过了剑,两兄弟反复看了剑的两面。

    陈烈阜道:“居然不卷刃,果然是宝剑。”

    陈赟道:“此剑出自叶镠叶大师之手。”

    陈烈阜正想问,是否就是那个隐世的铸剑大师。可见他父亲还要接着说话,就没有开口。

    “为父认识他也有二十二年了,当年就求他造剑可他推辞不肯,之后我求剑三次都是有理由借口不肯。有一次我专门到七星山,却不见人,但火炉还是热的。”

    说完仰头大笑,像是回味一段精彩的岁月。

    陈烈阜心中愤愤不平地道:“这人也太托大了吧!父亲二十五年前已成名,堂堂江南剑首的面子也不给。”

    “为父说你这性子早晚要吃亏。他是当世铸剑大师,性子古怪。只有他认同是有德行的剑术大家,才能让他造剑。名剑落在不懂剑的人手里,那就是糟蹋,如同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雄赫呆了一会问道:“这么说求剑的人肯定很多,他家门口岂不是被挤破了门槛。”

    陈赟像是鼻孔出气一样,笑了一声道:“当世名剑想要的人太多,自然只有实力高手才拿得稳那柄剑,实力跟不上那就是自取其祸。他偶尔也会给出重金的人造剑,有一年一个京城来的官宦子弟带了千金求剑。剑得到了,却在回途路中和他的四名护卫一起被劫杀,至今还是无头公案。”

    陈雄赫听得仔细所以问道:“不是说,要有德行的当世名家才可以求剑吗?怎么京城的贵公子也可以求剑?”

    陈赟道:“所以说这人性格古怪。”

    陈烈阜大声道:“那不就是说有银子就可以求剑?”

    陈赟无奈地道:“难道我们家没有千金吗?”

    这话一出驳得二子无话可接。

    “父亲,您说我和二弟去求剑能求得到吗?”

    陈雄赫有些不解,但转眼一想也对。

    兄长这人喜欢争强好胜,这样的难度不免引起他的好胜之心。

    或者在他眼里能得到一柄叶大师的剑,那就是德行的认可地位的象征。

    陈赟突然眼前一亮道:“你们兄弟俩一个二十一,一个二十。在年轻一辈里的确是翘楚,陈氏双子在江南一带也有些名气,但还是不够格。当然也可以去试试,但一定要客气。千万别想着动武,传闻叶大师的武功深不可测。”

    二人前脚刚出屋陈烈阜就道:“什么武功深不可测,不就是个打铁的吗?”

    听这语气那是相当的不屑。

    陈雄赫并不回应他,只是说了句。

    “那后天启程去处州龙泉县七星山?”

    陈烈阜一看他弟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就知道是要他做出决定。

    陈烈阜道:“那好,后天就后天,终于又可以出去散散心了。”

    行程准备已做好。

    “叫你起早些不起,巳时日头都这么大了。”

    “二弟莫怪,昨夜酒吃多了。见面礼准备好了吧!”

    “那是自然。”

    时间一过,赶了几日路程。

    “有溪流声,兄长咱们过去洗把脸。”

    “这水很是清冽,不是赶路我都想洗个澡。”

    溪水不大,但这个地方很是宽阔。

    一半是江水,一半是裸露的白色岩石。

    周边绿树成荫,岸旁就是路边,路边有个亭子。

    从山坳里涌出的风能让亭中的人,很快干掉身上的臭汗。

    二人并不多逗留,歇息一会后就继续赶路了。

    不一会就到了目的地。

    这里也有水流的声音,山下的溪水就是从这里流下走的。

    刚到就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三十来岁手中提着剑,背上背着麻布包裹的长条物。

    三人在门前石阶处相遇。

    江湖规矩,三人作揖告别。

    陈烈阜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人,眼神非常的不友好。

    出来的人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直至三人别过。

    出来的人在路上嘀咕道:“又是两个傲气的年轻人来求剑。”

    两兄弟回头看着那人下山。

    陈烈阜道:“你说他背上的东西是不是求来的剑?”

    说这话时眼神显得非常的坚定,却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感觉。

    性格古怪的人,待客也肯定古怪。

    做事也绝不按常理出牌,没准还会让你在外面等几个时辰。

    “兄长,你说叶前辈会不会让我们等一两个时辰。”

    “他愿意等,我可不愿意等。门都不关,我们进去吧!”

    陈烈阜刚想进去就被拦了下来。

    “这可不行,礼数还是要有的。能人脾气都大也古怪,还是先敲门吧!让等就等。”

    陈烈阜听到这话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

    与其说这房子是一个大厅,还不如说是一个被围起来的大长廊。

    中间有两根大柱子支撑着屋顶,右手边尽头才是一个房间。

    这个“走廊”很是明亮,不需要灯火。

    前面有门,后面却有一半是敞开的,地面仅有围栏围着。

    外面一块空地,有着七个水潭。水潭的水被引进屋子左边,穿屋脚而过向山下流去。

    左边屋外就是山坳,雨天水大时,水就会溢出七星潭,还未穿屋就流向山坳形成瀑布。

    从门口可以直穿长屋到水潭外,右边一个大火炉,炉边一风箱,还有一堆火炭和一堆柴火。

    虽是打铁的,但也收拾得很整齐。

    大铁墩旁石桌上置着各种用具,大锤,小锤,火钳子……

    屋内地面像被涂上了一层黑料一样,想是长期有炭灰落地被踩踏造成的。

    整个房间都是黑乎乎的,这打铁的活真是又脏又累。

    此刻陈烈阜已经有些不想,踏足这个屋子。

    陈雄赫似有所悟道:“人生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所以叶前辈有资格脾气怪。”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想不到的是还没等这两人问候,叶镠却主动说话了。

    “何人在此喧闹?”

    这时沉重的脚步声伴着说话声传来。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来此有何事?”

    说着叶镠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而两人也是迅速地看了一眼叶镠。

    身高七尺,身材魁梧,面相黝黑,却是很干净,看样子不到五十岁。

    浓眉大眼,眼神闪着精光,一种让人无法轻视的感觉。

    “家父姓陈,名讳单字赟。这是家兄陈烈阜,晚辈陈雄赫见过叶大师。”

    两人作揖。

    “何事?”

    叶镠很不耐烦地说着,而且没半点想让他们进屋的想法。

    陈雄赫道:“叶前辈赠予家父的寿礼,让晚辈有幸得见您的鬼斧神工,特此备上厚礼来求剑。”

    “二位,请回吧!”

    “前辈……”

    “不送。”

    叶镠说完扭头就回屋,语气很果断很生冷。

    陈烈阜道:“那晚辈告辞了。”

    陈烈阜说完后,就拉着陈雄赫走了。

    陈雄赫满脸的疑惑,像是有无数话要说一样看着陈烈阜。

    他越想越疑惑,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他这位兄长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他肯定是想用什么手段来对付。

    下了台阶后陈雄赫一把拉住陈烈阜道:“兄长你可别胡来,父亲交代过不能冲撞到叶前辈。”

    说完还不忘定定地看着他。

    陈烈阜大笑道:“兄弟你可别误会我了,我这真是要下山,父亲的话我怎敢违背。”

    陈雄赫道:“马儿,马儿这草好吃不?现在不走都不得了。”

    二人在树丛旁解开缰绳骑马扬尘而去。

    一路上陈雄赫依旧是疑惑未解,可二人是一路快马下了山的。

    陈烈阜似是不肯告诉他原因,赶到了酒楼吃过了饭后又往处州方向而去。

    这才让陈雄赫放下了担心,他这位兄长的确是放弃求剑了。

    “今晚就在处州过夜,这马也跑了一天了,也让它休息休息,明天好赶路。”

    “赶路,明天要去哪?兄长这是要赶着回家?”

    陈烈阜并不言明,只是嘴角渐渐地露出了笑容。

    “你先进去要两间房,我看看跑堂喂马。”

    陈雄赫点头应允后跟着跑堂进去了。

    另一个跑堂上前,还未等陈烈阜说话就拿过了缰绳。

    陈烈阜道:“小哥,你们这处州城的客栈多吗?”

    “不多,不多,十指可数。”

    “那靠近北城门的有多少家?”

    “三家,其中一家就是我们悦福客栈。”

    跑堂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连忙道:“客官我们悦福客栈是最好的,还没满客,还没满客……”

    “你别紧张,没什么?随便问问,我这马可需要好饲料。”

    “客官放心,我不敢不用好饲料,你拿着剑我怕。”

    “那不得,我要跟过去看看才得。”

    前面折个弯就到后院门,陈烈阜跟着进去。

    陈烈阜道:“这匹黑马很不错,是你们掌柜的吗?”

    “不是,不是,也是一个手里拿着剑的客官的。”

    跑堂边说边把马拉进了马厩里。

    “手里拿剑?”

    陈烈阜自言自语地说着,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黑马。

    这马似乎不喜生人碰,吓得陈烈阜一个激灵。

    跑堂也自言自语地道:“像是赶路的,风尘仆仆的,背上还背着个麻布包裹着的长条物。”

    陈烈阜突然大声道:“绑好了没?我看饲料怎么样。”

    说着走了上去。

    “这草料可以,可以。”

    跑堂有些得意地道:“我说肯定是好饲料吧,怎敢怠慢客官您的马。”

    跑堂拿上了马匹上的包袱,领着陈烈阜到了客栈前堂,陈雄赫已开好房间在等着。

    陈烈阜道:“先吃饭,小二你们这有什么好酒好菜。”

    二人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有越州的老酒不?”

    小二在旁点头应声道:“有,好菜有安仁鱼头,红烧溪鱼,笋衣铺蛋……”

    陈烈阜似有心事一样,听得不耐烦。

    “可以了,再加一个素菜,四碗米饭。”

    “好,客官稍等,这就先给你上越州老酒。”

    当晚陈烈阜自己一人上街,不过却是回得早,亥时就回了。

    第二日辰时一到就起床了,敲门声让陈雄赫不胜其烦。

    突然立马清醒,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

    拿过床边的剑,穿上鞋就往门口冲。

    “兄长,何事?如此之急。”

    “赶路。”

    门开了陈烈阜看到一个无精打采的陈雄赫,似乎仅是赶路这两个字又能让他又重回梦乡。

    “这么急,今日日头从西边出来……”

    陈烈阜不容他说完就抢着道:“快去收拾好衣物下楼,我先去牵马。”

    听语气非常果决,不容他半点质疑。

    “这黑马还在?”

    跑堂回道:“那是客官你起得早。”

    牵了马到客栈门口,陈雄赫已经在等着。

    “兄长这两日像换了个人一样,完全不像是你的作风,你这不会是想折返找叶前辈的晦气吧!”

    陈雄赫说完后故意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二弟你多心了,绝不是。先走先走,到了再说。”

    “街道司的人永远是最早的,其次就是这卖早点的。”

    陈雄赫在自言自语地说着,突然又对陈烈阜道:“既然是赶路,那就买些炊饼馒头路上吃。”

    二人并不多话,径直出了北城门一路向北。

    行一段路后到了山林间,此时已有樵夫在山林之间斩柴。

    陈烈阜下马后很客气地问樵夫:“老丈,晚辈有礼了,请问这小道可以去婺州否?”

    “当然可以,前朝时还是官道,不过早已荒废。现在的官道就在前面一点,后生莫不是要走这荒道?走不得走不得,这道时常有大虫出没,危险得很。”

    老丈苦口婆心地说,陈烈阜一听连忙回话。

    “不走不走,走官道,多谢老丈了。”说完又作揖。

    说完老丈挑着他那担柴走了。

    陈烈阜道:“走荒道。”

    说完上马就走,陈雄赫只能跟着去了。

    这像极了小时候,他哥总是带着他的感觉,他也习惯了这种感觉。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逐渐地有了自己的主意,因此对他兄长的行事作风不甚赞同。

    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一样,快马加鞭地追上了他兄长。

    “兄长你这是要作甚,如此匆忙。”

    “你别问反正是急事,去到了就知道。”

    快马迅速地将他们的声音落在后面,一路上蝉鸣鸟叫的。

    果真是山高林密,两边的树木遮挡了日头,路边的野草树丛早已侵入了路面。

    路逐渐向上,林也越来越密。

    连续上坡,这马似乎显得有些吃力。

    到了山顶后,反而开阔了起来。

    陈烈阜自言自语道:“山顶是分界,山后面是处州,山前面就是婺州了。”

    就这样两人背对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环顾了四周的青山绿水。

    陈雄赫道:“不是有干粮吗?先吃一些。”

    二人具下马吃了一些炊饼和馒头。

    山上视野开阔,风大,日头也大。

    “兄长怎多了个包袱,是何物?”

    陈烈阜笑了笑道:“没啥,待会要用到的。”

    突然一声巨大的吼声传来,伴着很强的威慑力和压迫感,感觉能穿透肌肤直逼心脏。

    两匹马开始乱动四脚,在嘶鸣也像在发抖,二人也被震慑得浑身一抖。

    陈烈阜迅速地作出了决定。

    “不好真的有大虫,快走,要不这两匹马非得瘫在这里不可。”

    二人立刻上马,此刻马比人更能感知到危险。

    虽说感觉有些跑得不稳,但也是丝毫不敢懈怠地飞奔下山。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走出这荒道。”

    “兄长,好像对这荒道很是了解?”

    为了赶时间,二人只能骑着快马吼着说话。

    下山后路越来越宽,路边的地已经和路面一样平了,要不是植被覆盖不密可能都分不清路面。

    越往外人迹脚印就越多,应该是樵夫猎人留下的。

    马儿向前奋力一跃,冲出了丛林,像是逃出了恐惧。

    突然视野开阔,柳暗花明。

    “吁”两声长声响起,两人停在了官道上。

    陈烈阜又自言自语道:“近道,快马,应该是没有错,肯定是来得及的。”

    “兄长现在可以说你要做什么事了吧!”

    “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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