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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劫匪遇劫匪,终是他人衣

    陈雄赫呆了一会道:“在七星山上看到的那个人。”

    “没错。”陈烈阜说得很确定。

    陈烈阜又道:“慢点走,找一个合适的伏击地点。”

    陈雄赫正要说些什么,但吞吞吐吐的,最后说了句。

    “若对方是高手,你我兄弟不是对手……”

    陈烈阜大笑道:“兄弟多虑了,江湖上三十来岁的用剑高手能有几人。再说了就算是高手,你我兄弟联手还不敌吗?假如不敌那绝对是顶尖高手,顶尖高手能有几人不知父亲大名。所以兄弟莫怕,放心我又不想取他性命。”

    陈烈阜边说边四周张望,而陈雄赫静静地听着。

    “这里昨夜下过大雨,真是天助我也!这段路是低洼有水的,有水地湿挖过后不易被发现。此刻并没有过往行人,真是天时地利。”

    有时候陈雄赫有一个念头,他这位兄长是有病的。

    陈雄赫只是一路跟着,还是不搭话自言自语的陈烈阜。

    “就在这里了,两边都有大树利于伏击,而且还利于隐藏。路面也有些水,这绊马索好放。”

    陈烈阜此刻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下了马后取下那个神秘的包袱道:“二弟你先把马牵到旁边,找个地方给它吃草。”

    随后打开包袱,里面正是绊马索和一个小镐头。

    把剑放在一旁就忙着自己的事。

    使用镐头不用太熟练,有一股子力气就好。

    这官道也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

    骑马还好,马车只能慢慢走了。

    两匹快马紧跟着奔驰而过,马蹄将路面的泥水溅起四散。

    过了一段路后前面的黑马停了下来,紧跟着的棕色马也停了下来。

    棕马放缓步伐,向前走了两步与黑马并排停下。

    “李兄何事?怎停下,放心我这马追得上你。”

    “刚才经过那段坑坑洼洼的路段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说这话时表情凝重认真。

    “这个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有人在那里设下了伏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有人借有水洼土湿不易发现便在那里埋了绊马索。我是官家的人经常办案,这种伏击手段瞒不过我。”

    林参宇并不说话,因为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插手,因为这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知道李步溪应该要是管的,他是官家的人,虽说心狠手辣但也不失古道热肠。

    “我们悄悄回去看看是何事。”

    林参宇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李步溪道:“那我们把马牵到树林里,步行回去。”

    林参宇道:“应该的,这样马儿也可以休息吃草。”

    二陈做好一切后在认真地等着。

    “兄长,你说那人还来不来,会不会早过了。”

    “不会的,早上我们出来的时候他的马还在客栈。这里是唯一的官道,必定从这里过,耐心等等。”

    陈烈阜说话的语气很肯定,这并不能说明他意志坚定,而是他不甘心失败。

    陈雄赫道:“来了来了,是黑马。”

    听得出他并不想在这多待。

    黑马过后棕马紧跟着。

    陈烈阜道:“不是这个。”

    陈雄赫小声试探性地道:“这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兄长要不算了吧!”

    “你住嘴,你这人从小就是这样,老是虎头蛇尾,再等会儿。”

    陈烈阜一刻都不停地盯着处州方向,他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憧憬。

    远处又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是过路的人还是他俩的“归人”。

    陈烈阜的手再一次捏紧了绊马索,马前蹄一到用力一拉泥水和湿土同时被弹起。

    激烈的马嘶鸣声响起,接着就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陈烈阜只觉手中的绳索一紧一松,就立马拿剑起身冲了出去。

    陈雄赫虽说并不愿意这样做,但是他的动作也是非常迅速。

    因为迅速地出击制服对方,这不仅仅是帮到他兄长,也是在救被伏击的人。

    因为减少打斗,就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倒马之人向前倾倒,但怎么说也是个练武之人。

    顺势松开手中缰绳,倒地之时顺势翻了个跟头。

    自是个聪明反应迅速之人,他自知自己已经来不及,拿到挂在马背上的剑。

    于是迅速向上一跃,顺势在空中转了个身。

    左手放于胸前,解开背后面长条物的布结。

    将宝剑迅速拿到前面,缠裹的布脱落露出了剑柄。

    此时两柄已经出鞘剑已到他身前,而他的剑也仅出鞘不到一寸。

    陈雄赫的剑正指在他脖子一寸外,而陈烈阜的剑已探到他心窝的衣服外。

    二陈的速度他看到了,他不是对手。

    空气像是死一般的寂静,被劫者额头沁出的汗,仿佛都有水流动的声音。

    不一会三人像是刚听到了,蝉鸣鸟叫声一样。

    跪倒的马儿嘶鸣了几声,挣扎地站了起来。

    被劫者语气平静道:“二位这是劫道?”

    “把剑留下,不杀你。”

    陈烈阜语气很是生硬,刚说完剑被缓慢地递了过去。

    陈烈阜伸手一把夺了剑,像是担心宝剑会突然消失。

    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剑往地上一插,刚夺的宝剑突然出鞘,声音清脆悦耳。

    “果然是宝剑。”

    这话从欣喜若狂的陈烈阜口中说出。

    陈雄赫道:“你快走吧!不杀你。”

    短短瞬间,此人心境真是冰火两重天。

    “二位武艺不凡,英雄人物。既然劫道不蒙面,可否不吝姓名告知江某。”

    嘴巴像是口齿发干一样,一字一句地说出。

    陈雄赫正了正嗓子道:“江宁府陈烈阜,陈雄赫。”

    听后,后退几步转身向前,去牵那匹摔倒后刚起来的马。

    马腿擦破皮后,流出来的血和泥混在了一起。

    二陈目送他牵马上马一直到远去,此刻陈烈阜心中狂喜,而陈雄赫五味杂陈。

    一会陈烈阜平静下来,不再是欣喜若狂的状态。

    他拍了拍陈雄赫的肩膀道:“可以了,完事了。”

    陈雄赫如梦初醒一般应了一声。

    因为这事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到他们怀疑,难道劫道就这么简单。

    “我说二弟你担心什么,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我们又没伤他性命,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于人来说努力去策划一件事,想尽了所有的困难,最后发现轻而易举地完成了。

    这势必会造成一种失落感,没准还会怀疑如此简单是否会有陷阱。

    陈雄赫疑惑道:“兄长你说他会不会去叫帮手?”

    陈烈阜略做思虑道:“不会的,昨晚我问过跑堂了是杭州口音,刚才你也听到了。再说了,如果有帮手怎会一个人来求剑。”

    “原来兄长昨晚出去,是去买绊马索和镐头还有打探消息,还以为你去喝花酒了。”

    说完两人大笑。

    随后陈烈阜解开绊马索拖到一旁丢弃,镐头也是。弄好后二人就径直去牵他们的马匹。

    “原来是江宁陈氏的人,就他们刚才那两下子还算可以,避免节外生枝要麻烦林兄弟出手了。”

    林参宇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很想会一会江宁陈氏。

    兴高采烈的二陈,肯定想不到有两个人,刚好在看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步溪故意一声大笑,引得二陈停步回头。

    “二位才俊公子可是江宁陈氏的子弟?”

    二陈自是一惊,因为他俩居然没察觉有人在跟踪。

    陈烈阜道:“没错正是小爷我。”

    李步溪道:“原来名门也做劫道之事。”

    这话让二陈接不上话了。

    李步溪接着道:“既然二位能劫别人的道,那也能被别人劫。所以请二位把剑留下,不杀你。”

    此话一出陈烈阜自是怒火骤起,“把剑留下,不杀你”,这正是他刚才劫道时说的。

    陈烈阜用力将宝剑插进泥土里,拔出自己称手的剑,冲了向了李、林二人。

    李步溪一个神秘的微笑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对于李步溪来说已胜了三分,因为在拔剑前陈烈阜动怒了。

    小小的一点失去理智,对于高手来说,那就是对手白送的破绽。

    李步溪心中暗喜,从布袋中取出自己的枪。

    他自知此时对方怒气正盛,防守让对方讨不到半点好处,比自己直接强势招架更好。

    果然五招自然得体的防守,让陈烈阜自乱阵脚。

    陈烈阜已经有些慌乱了,又用了三招杀招却始终不得半分便宜。

    虽说对方没有伤到他,可他感觉自己完全被压制了一样。

    陈雄赫正要拔剑相助,他从丹田升起一团强大的气,一团好战而不乱的气。

    手已握住出鞘的剑正要向前冲,可突然前方一股强大的气生成。

    他的气像是被针扎的水袋一样,泄得无影无踪,对面的那个人正看着他。

    看着他时眼神熟视无睹周围的一切,像是深渊,他只能内敛气息看着那个深渊。

    陈雄赫心里有些发怵,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他自信,高手过招也是一种享受。

    他向前走心里却想着,今日终于遇到了一个高手。

    林参宇也向前走,这时他又想起了他伯父的那句话。

    “我是极不愿传你这剑法的,可你的用剑天赋实在是太高了。”

    这二人的怪状不免引起了,正在打斗二人的注意。

    十招过后,李步溪转守为攻,而陈烈阜也被迫转攻为守。

    可不一样的是,之前攻乱,而现在李步溪的攻却是自然得体。

    陈烈阜显得些许的狼狈,像是被对方戏耍一样。

    林参宇二人剑气纵横,日头透过树冠映在剑上,寒星点点闪光耀目。

    林参宇一刺,陈雄赫用剑一挡。

    但是剑击声未出,因为林参宇的剑突然刺向另一处。

    林参宇始终不愿击他的剑,而陈雄赫却感觉自己在找林参宇的剑。

    但他总是慢一点,最终一点点累积,最后慢了一招。

    而一招那就是胜负之分,幸运的是胜负之分并不是生死之分。

    最终林参宇的剑尖,停在了陈雄赫的咽喉外。

    此时一击声响,陈烈阜的剑插在了地上,一掌重击将他打倒在地。

    林参宇一个华丽的收剑式,李步溪也收了架势。

    陈雄赫过去扶起陈烈阜,所幸的是地上并不是泥土而是茂密的青草,并未显得有过多的狼狈。

    李步溪走过去拿起插在地上的宝剑,理了理包裹着的麻布。

    将他的枪依在胸前,将宝剑拔出顺手挥了挥。

    “果然是宝剑,看样子是出自叶镠叶大师之手的。”

    林参宇眼睛动了动,他也听说过这个叶镠叶大师。

    李步溪道:“我不用剑,这宝剑就归林兄弟你了。”

    林参宇道:“不用,我并不是为了此剑出手的,高手毋须宝剑。”

    在一旁的陈雄赫吃了一惊,因为“高手毋须宝剑”这句话他爹也说过。

    而陈烈阜来了个不屑的表情,并笑了笑。

    “不要就不要,先看看也好。”

    说着走近将剑递了过去,林参宇接过剑。

    林参宇看着二陈问道:“你俩谁是兄?谁是弟?”

    “他是我兄长。”

    林参宇道:“不是挑拨离间,你弟的剑法造诣比你高。”

    陈烈阜被吓到了,不敢轻视面前这个人了。

    并不仅仅是“你弟的剑法造诣比你高”这句话,他爹也说过,而是他并未和自己交手,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陈雄赫作揖道:“打斗前都忘记问二位的名讳了。”

    “开封府李步溪。”

    “林参宇。”

    陈雄赫听后便道:“原来是二位,我兄弟二人败得心服口服。”

    林参宇道:“二位不必妄自菲薄,你们已经很不错了,年轻一辈中已是佼佼者。”

    “正式介绍,陈雄赫。”

    陈烈阜见状也作揖道:“陈烈阜。”

    “被你们劫道的又是谁?”

    不愧是当差的,盘话的语气掌握得非常好。

    陈雄赫道:“他自称是江某,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的口音是杭州人氏。”

    李步溪有些失望道:“原来你们这两货,不知对方是谁。”

    陈雄赫道:“他肯定会到我家说,我们兄弟劫了剑的,到时候我们说,剑在二位手上就可以了。”

    李步溪道:“那好,我们会在杭州待几日,你们去吧!”

    林参宇并没有听他们对话,只是用宝剑施展了几招。

    “的确是宝剑不过重了些,没有我的称手。”

    说完随即将剑回鞘。

    二陈作揖离去。

    陈烈阜心中有着一肚子气,心有不甘,煮熟的鸭子居然飞走了。

    李步溪道:“江南剑首教出这样的儿子……果真是纨绔子弟。所幸,这剑又落在你我手中。这也算是帮了他的忙,他欠你我一个人情。”

    他见林没有回话又道:“我说你怎个冷冰冰的,看你长得这样白,是不是真的是冰做的?”

    林参宇冷冷地回答道:“你说我在听。”

    “我说你青年才俊,面如冠玉,肯定有很多女子喜欢吧!”

    “驾,驾。”

    林参宇的马快速向前奔去。

    江离丢剑后自知事大,在婺州吃饭后就继续赶路了。

    晚上路过县镇时并不留宿,而是连夜赶路。

    二陈不在婺州停留,晚上路过县城时才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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