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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红楼梦番外篇:司棋因犯邪淫殒命,在阴司地狱就要承受这样的惩罚

    导语:上一回说道,宝玉在太虚幻境被玉钏儿捉弄一番后,竟生了退缩之心,遂要离开太虚幻境,按原路返回。不料,却又遇到了彩云,彩云警告道:“若就此离开,不但再也见不到众位姐妹、丫头们,就连林姑娘也见不到了。”

    宝玉听罢这话方回心转意,笃定一定要深入其里探个究竟,便又与彩云叙谈了一番。

    彩云离去后,宝玉继续往里走,心中忖度:“但不知下一个会遇到谁,不拘哪一个,只要不是像玉钏这般几乎令他魂飞魄散的就好。”

    一面走,一面暗暗期盼着,但愿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即便不是林妹妹,也可是湘云,探春或芳官、香菱她们……

    正想着,却见那门扇一般大的《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再度矗立在面前,未及宝玉缓过神来,那册子已经自动打开,竟是司棋从里面走了出来——

    1:轻狂暴戾一刁奴,仗势欺人罪难赎,嚣张跋扈难约束,自造孽业自食苦。

    宝玉冷不防被司棋的的模样吓了一跳,此时的司棋早已没了生前的模样,竟是瘦骨嶙峋、形如枯槁,面如死灰、精神萎靡。宝玉记得司棋生前分明是一个高大丰壮女子,虽算不上清秀俊美,却也算耐看顺眼的,如今怎地沦落成这般模样?

    司棋见宝玉如此错愕惊讶,不觉羞愧难当,惭恨不已,忙低下头以袖掩面,叹息道:“二爷不必疑惑,我是从地狱里过来的,亦是一个无人祭祀的孤魂野鬼。每日里还要做洗衣、推磨、搬运、打扫等苦役,加之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哪里还能有悦目的容颜?若非警幻仙姑疏通特赦,我今日是不能来见二爷的。见罢之后,还要赶回去继续做苦役。”

    宝玉越发惊骇,不解道:“不是说你与表弟潘又安私定终身、一起殉情了吗?怎么会是孤魂野鬼?”

    司棋绝望叹息道:“若真是那样,一起下地狱千年为鬼也值了。我倒希望如此,可惜,我没那个造化。”

    宝玉越发好奇:“这是什么话?难道他抛下你,独自潜逃了?”

    司棋掩面哭泣道:“二爷不要问了,我也没脸说。终究因为这一生作孽太多,又轻狂张扬,自不量力,最是个招人恨的。落到这个下场,不知有多少人私下里拍手称快呢,她们必然会骂我罪有应得、现世现报,二爷还是自己看吧。我真真没脸面对二爷了。”言罢,重又隐身到册子里去了。

    宝玉倒吸了一口气,退后几步再抬头打量那本册子,果见册子里出现了司棋生前的一幕幕场景。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二姐迎春房里的小丫头莲花去小厨房为司棋要鸡蛋羹,柳嫂子却说今年鸡蛋稀缺,不能轻易给人。况且,这小厨房里的供应都是有份定的,就连宝姑娘和三姑娘想吃点额外的东西,都要自己掏钱另买,何况是司棋一个做丫头的?

    莲花跑回去添油加醋对司棋学说了一遍,司棋便立刻气势汹汹带了一群小丫头们来到小厨房,又摔又砸,肆意扬撒起来。不但鸡蛋蔬菜各种面食果子被扬了一地,就架子上的杯盘碗盏也未能幸免。只闹得鸡飞鹅跳,沸反盈天。

    宝玉看到这里,第一次有了骂人的冲动,又恐被司棋听见,只在心里偷偷骂道:“真是反了,你司棋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撒泼撒野?若是为二姐姐要吃要喝不得也就罢了,就只为了不能满足自己的无理要求和口舌之欲,就来此地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当真是让人可怒又可恨。

    司棋无非仗着她姥娘是我大娘的陪房,量凤姐不敢把她怎么样,所以才敢如此仗势欺人、无法无天。唉,曾发生这样的事,我竟一点儿也不知道,真是可悲又可恨。亏得我还曾想求太太留下她,以为她是个安分的,不成想,背地里竟是这样不堪的一个人,气死我了。”

    转念又一想,宝玉明白了:难怪她做鬼之后会无人供奉,食不果腹,而且还要做苦役,生前白白糟蹋这么粮食,暴殄天物,不惩罚怎么成?越是不劳而获的东西,越不知珍惜,只有她自己劳作,才知五谷杂粮来之不易,是轻易糟蹋不得的。

    还听人说,人一生下来,每个人的食物都有自己的份定,一旦吃完或糟蹋完了,此生也就了结了。如此看来,此言不虚,司棋也正是背负了这样的债,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难怪人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是,她与潘又安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会遇人不淑,白白地被辜负?

    2:淫邪之辈渎真情,一时怀春犯邪淫,若非鸳鸯巧惊散,苟且之事已成型。

    宝玉正思及司棋与潘又安的情事结局,册子里便又转换了另外一幅场景。

    只见司棋与一男子趁夜色掩映鬼鬼祟祟地钻进一处山子洞里,二人却并未诉说相思情谈款叙,只寥寥数语,便拥作一团宽衣解带起来……

    宝玉不由得涨红了脸,知这二人是要做那“警幻仙姑所授之事”,越发慌张得不知所措,只恨无处躲藏。

    虽这种事私下窥探妙不可言,可当真暴露人前,却令人羞于直视了。正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但凡是一个偏僻周全的所在,宝玉倒也乐得一饱眼福,可这里毕竟游灵众多,均在暗处隐身监视,自己岂能不顾斯文沉醉其中?

    正当宝玉进退维谷,踟徊不定之时,却忽听得有人断喝一声:“是谁,谁在那里?再不出来,我可要喊人当贼拿了。”司棋与那男人子这才慌慌张张系好了衣裙,挪步出来。宝玉也随之舒了一口气。

    画面一转,司棋病倒在床上求鸳鸯保密;再一转,潘又安来不及收拾行李包裹便连夜逃离了出去。

    最后的情景是抄检大观园,司棋被凤姐发现与人私通的罪证,下令关押,并最终撵了出去——而那潘又安自此却消失无踪,再也不曾露面。

    司棋因与人私通被撵回家,母亲自觉颜面无光,日日责骂,司棋更是羞愤交加一病不起,拒绝茶饭汤药,不出两个月的光景,便油尽灯枯,命丧黄泉了。

    家中族人骂她有辱门楣,拒绝让她进祖坟,而正经人家又嫌她名声不好,属淫邪之辈,怕配阴婚会坏了自家的风水,惹怒祖宗,便不肯求配。

    最后,司棋只能被母亲雇佣了几个远房亲戚,埋在一处乱葬岗中。起初,母亲还偶尔来祭奠一次。

    然,不到半年,母亲也因怒急攻心、悲痛交加,竟也轰然病倒,不多日便撒手人寰一命归西了。司棋的坟便成了一座孤坟、荒坟,自然得不到任何祭祀和供奉。

    册子演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并“啪的”一声自动合上。司棋随之从册子里滚落下来,爬了几步后,方摇摇晃晃站起身。羞愧道:“但凡不是警幻仙姑强行要我来见二爷一面,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见二爷的,总归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唯有在地狱赎罪千年,方能消除我的罪孽。”

    宝玉长叹一声,道:“我原以为那潘又安是个有情义的,会回来找你,即便二人一处死了,也终能得偿所愿,至少不负你的痴情,不料竟一去不归。”

    司棋冷笑道:“他怎么可能回来找我?他若在外混得好了,自然会找更好的。混得不好了,又没脸回来,又恐怕让府里抓住治罪,横竖就不回来了。既然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岂肯回来自投罗网?要真有这个担当,就不逃了。……

    二爷,我的时辰已到,不能多说了,要回去了。二爷善自珍重吧。”言毕,往前趔趄了几步,仿佛被谁套上了锁链一般,接着便消失不见了。宝玉尚未及回言,面前已空无一人。司棋好似从未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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