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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红楼梦番外篇:宝玉在薄命司见到尤二姐,才知道她为何要嫁给贾琏

    导语:上一回说道,宝玉在薄命司遇到了薛宝琴,兄妹二人叙起别后之事,宝玉才知道,宝琴后来竟阴差阳错嫁给了柳湘莲。论年貌人品,倒也是一对璧人,只可惜,好景不长,宝琴成亲不到一年,竟莫名患病,不治而亡了。

    想到命运难测、人生无常,这样一个才貌俱全的女孩儿,竟这样薄命,不禁又唏嘘嗟叹一番。如今,宝琴亦去了该去的地方,不知来世又会是谁,自己若来世为人,又能否有幸再见到这些人,思及至此,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怅然。

    宝玉正自站在橱柜前发怔,却忽见眼前出现了一座花园,姹紫嫣红、百花争妍,又见这小径蜿蜒,楼台轩馆甚是熟悉,似曾来过一般。宝玉不禁纳罕:“此处景致倒有几分像东府里珍大哥的花园子。”

    正想着,却见尤氏二姐妹遥遥地从小径源头处走来,姐妹二人一面走着一面叙话,只听三姐道:“姐姐,你可想好了?昨儿那蓉小子给妈介绍的那位‘姨爹’分明就是贾琏,你当真要往这火坑里跳?”

    尤二姐睨了三姐一眼,道:“妹妹,看出来了?”

    1:身似浮萍水上飘,根基时运未曾牢,一心归港图安稳,谁知港岸是战壕

    宝玉见此情状,原想退后几步,或上前寒暄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直挺挺地站着,而眼前这对姐妹,似从未见他一般,只顾说着私密话。只见那尤三姐冷哼一声,道:“姐姐可别一时油蒙了心,那琏二奶奶可不是好缠的,倘若你真的依了他们,就凭你的性子,还不是羊羔送到虎嘴里——尽等着被嚼呢。”

    二姐叹道:“姐姐何尝不知如此,可是,妹妹,不这样又能怎样?那张华你也是知道的,家道中落倒也罢了,若自己肯努力上进,好歹也能养家糊口,可偏偏又是个不长进的,家境本就窘迫难安,无法度日,他却还吃酒赌博,游手好闲。生生地被父亲赶出来才罢。年愈十九了,还无力议迎娶之事,至今黑白不提的,倘若他一直拖延下去,难道姐姐也等他一世不成?”

    三姐听罢这话,亦有些动容,道:“姐姐说的也是,即便不依那贾琏,张华这门亲事也断然做不得的,定要退了才是。倒不是说咱们家嫌贫爱富,只是这张华懒散地也忒不像了。他父亲都管教无方,更何况姐姐这样的性子?只是……”

    尤二姐道:“我知道妹妹担心什么,纵然那凤奶奶厉害,我躲着些就是了,只把真心掏给她,一切以她为尊,凭她做主,她能把我怎样?何况,妹妹也不要把人想得忒恶了,人心都是肉做的,况且她也是女儿家,骨子里自然也同咱们一样。

    只不过,既然当家理事,必会严苛下人,手段难免凌厉些,手段刚强了,便会招下人怀恨在心造谣中伤。我又不与她协理家事,能有何妨?何况,像咱们这样的人,也实实没得可选,若不嫁给琏二爷,难道就与珍大哥长久不明不白下去?——横竖得有个名正言顺的依靠才好。”

    尤三姐无奈地点头道:“既然姐姐这样铁了心,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以咱们与珍大哥的那些丑事,未必就能得到个好依靠。”

    二姐神色黯然,低头叹息道:“一切随命罢了。”

    画面一转,却是贾琏与尤二姐在花枝巷洞房花烛夜的情景,紧接着,画面再转,是凤姐咬牙切齿对着兴儿发威的情景,然后便是尤二姐被接进贾府遭秋桐的谩骂羞辱,最后则是尤二姐小产后,万念俱灰独自躺在床上发证的情景——

    宝玉看到这里,不禁有些痛心,想不到,一向洒脱爽利风趣俏皮的凤姐居然也有这样辣手无情的一面,同为女人,何苦如此相逼,非要取人性命才罢,纵然那尤二姐有失妇德,不甚检点,可也总归罪不至死啊!

    刚思及此处,却发现尤三姐趁夜色掩映,手持鸳鸯剑推门而入,来到尤二姐的身边道:“姐姐,给你这把鸳鸯剑,去杀了那妒妇。”

    2:风流孽鬼下凡尘,雪做肌肤花作魂,难耐一夜北风虐,空留枝头血泪痕

    宝玉见尤三姐身影半暗半明影影绰绰,便知这是她的魂魄而非真身,估计是来给二姐托梦警告的。

    果然,二姐的元神随即也被她勾唤出来,站在床边与妹妹一问一答,进行了一番灵魂对话。

    二姐道:“妹妹,我先前亦曾料到过会有今日,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你我二人品行不端,将人家父子陷入聚麀之诮,罪不可恕,落得今日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

    尤三姐不忿道:“姐姐此言差矣,要论行奸作恶,那贾家的父子兄弟才是罪魁祸首,更何况,那凤姐屡屡逼死人命,更是罪大恶极,你我姐妹不过是迫于生计被动屈从,何罪之有?姐姐想想,当初,我们若不曲意迎逢他父子二人,又将会处于何种境地?”

    二姐叹道:“正因如此,我才说这是命。咱们随母改嫁到尤家,偏偏继父又去世了,家境艰难,无法维系,你我二人皆是女儿家,又不能抛头露面谋求生计,母亲年迈体衰,更是无从做起。

    倘若姐姐与咱们是一母所生,蓉哥儿与咱们系血脉至亲,我们娘仨尚可凭亲气壮,索求周济,然,这姐姐终究也不是亲的,俗话说,假山难靠。

    何况,姐姐也非原配嫡妻,不过是一续弦,过门后一无所出,自身地位尚且飘摇不稳,怎能兼顾你我?那贾珍父子,若非念及你我尚有姿色可贪,如何肯施恩周济联络不舍?我们孤儿寡母又能依靠何人?说到底,不过是我们的命罢了。既是命,认命即可,何必平添杀戮之孽,岂非错上加错?”

    三姐道:“我真真咽不下这口气,姐姐以真心待她,她竟狠心致姐姐于死地,如何能忍?姐姐怕罪业难赎,难道她就不怕?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二姐道:“我真心待她,反遭荼毒,这是我的业。她欺压良善,残害人命是她的业,去往阴司之后,自会各承果报,何必急于一时?我自知,除去妇德有损,我别无罪业,如今,这份罪孽的债也可‘以命偿还’,来世做人便可无业一身轻,岂不善哉?

    妹妹,听我一句劝,快回去吧,不要插手他人因果徒遭牵累。姐姐甘愿承受这份苦,只有把这一世的苦吃完了,来世才能有甜的进来。且不要计较‘一世之得失’。”言罢,尤二姐与尤三姐一起消失不见了。

    宝玉尚未来得及缓过神来,却又听见尤三姐凭空而现的声音:“姐姐,我的业是柳湘莲,凭拉无辜下水,真真害苦了她,这份业债该如何偿还才好?”

    二姐道:“当初你对贾珍既然有情,何不顺水推舟?又何必口是心非,殃及无辜?”

    宝玉听罢这话,心中诧异:“什么,尤三姐对珍大哥竟是有情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迫于生计、无奈为之么,怎说有情?”待要抬头再求端的,却发现眼前不过就是两扇《薄命司》的橱柜门而已。哪有什么宁国府的花园和尤氏姐妹呢?

    要知尤三姐为何会突然起意嫁给柳湘莲,对贾珍又是否有情于心,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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