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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千年贺兰山

    盲山的晨雾中,一架纹饰精美的旅居无声的行驶在山道上。

    他们刚刚离开花露村没多久。那案子虽然沉重,却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阴霾。驭室中,白星幕跟红叶似调情非调情的打趣聊天。

    却不料从浓雾之中飞来一只纯白的信鸽。

    “主子,你看,东海来的消息..........”红叶看着那只母巢位于定江的信鸽说道。

    “打开看看......”白星幕淡淡说道。

    红叶取下信件,悄然展开。其中的内容却是让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赶紧将书信递给白星幕:“主子,公主西行寻你来了。还有,尘平子是邪教内奸..............”

    白星幕眉头一皱,万千思绪在他脑海中翻腾。他接过书信,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即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敲了敲身后的旅居前板。

    片刻之后,小窗开了,阎萝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夫君?您吩咐。”

    白星幕没想到阎萝睡了,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让灵儿帮我准备笔墨。”

    “主子,发完信,不如也去歇息一会儿,这边有虫儿就行了。”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红叶神情正肃的说道。

    白星幕柔柔的一笑,随手在她的腰臀上拍了拍,接着一个翻身,宛如风中之落叶,以一个毫无规律的轨迹,贴合着旅居的侧壁飞进了后方的车门之中。

    信纸展开,墨已盈,笔亦添。白星幕却是久久不能下笔。

    他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面前那个放于床上的小书案发呆。岳香灵知道主子是在考虑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敢打扰,即便是做饭都轻手轻脚。

    而阎萝才不管那些,一直以来,她就像是一只小猫,慵懒的趴在白星幕的背上。她螓首扣着爱人的肩膀,时不时的用朱唇轻咬夫君耳垂,以此解闷,看起来百无聊赖。

    然而,这种前胸贴后背的温软触感,以及仙子四溢的芬芳,全都无法让此时的白星幕有丝毫他想。

    突然,他似是想清楚了,猛地奋笔疾书起来。

    连续几封信,一气呵成。

    阎萝看在眼里,那原本无所谓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凝重了。

    直到最后一封信写完,白星幕微微偏头,看向与他耳鬓厮磨已经许久的阎萝。

    “这什么意思?”此时,阎萝的眼神已全无情欲,看向白星幕的那一抹秋水,冰冷中透着不敢置信。

    “字面意思。”白星幕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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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西南部,贺兰州。

    乐化城。招福客栈。

    天字房的秀床上,欢飘云朵缓缓的睁开双眸,枕边尚温,却不见夫君踪影。她缓缓的做了个深呼吸,随着那秀被一掀,瞬间满屋春光。

    不着片缕的欢飘云朵肤如琼脂,白若冬雪。纵使此间气候干燥,可她那一身温润如玉的肌肤,却是水嫩的仿似煮后鸡蛋,破壳后又过了一遍露水般细腻润滑。

    她身段婀娜,线条曼妙。浑身上下看起来柔弱无骨,随着那一双玉足轻轻款动,那胸前臀后的饱满微微颤动,简直能叫佛爷动心,道爷忘祖。

    就这样的一个仙级少女。如果她不说,没人会相信她是一个从军多年的女子。

    她抿着小嘴,幽幽的来到屏风后的浴室,睡眼惺忪的她看着那浴桶中的人却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说不尽的美好.............

    只是她这一身光景过于诱人,纵使笑的再美,多少也带了些媚态。

    戴天鸣宠溺的一笑,自言自语道:“该着我这辈子丧道行。就你们这种妖精,不管哪个男子遇上,便是被你们吃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听出夫君在夸自己姿色好,欢飘云朵噗嗤一笑,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随即踩着木墩钻进浴桶之中。

    “夫君就知道编排人。哪个是妖精了。”她微嘟着小嘴,说着就往戴天鸣的怀里钻。见那架势,怕是又想朝戴天鸣讨宠求欢了。

    “昨晚才来过,还说不是妖精。香儿都没你这么贪。”戴天鸣一把抓住她正胡来的小手,满脸调笑的说道。

    却不料欢飘云朵一脸委屈:“昨晚是昨晚嘛,哎呀,夫君,你就行行好吧。”

    “这话听着荒唐,我行行好?不对,你跟我说实话。这一路你不对劲。就算蓉蓉嫂嫂教了你那双修的法门,也不至于一有机会就腻上来练功吧?我们西行是来办事的,你可不是那种没分寸的女人。”戴天鸣狐疑的问道。

    半月前,赤甲朱雀翎于灵州西境扎营。代来木香留下镇军,让欢飘云朵跟随夫君戴天鸣西行贺兰州。

    两姐妹早已明了身份,虽然没有拜过天地,但却已入籍。换句话说,法理上,代来木香跟欢飘云朵已经是戴天鸣的合法妻妾了。

    行军在外,代来木香身为朱雀翎都统,长时间外出不太合适。而戴天鸣出行,她身为妻子又想找个人侍候他起居。所以,作为妾室,又是自己姐妹的欢飘云朵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临行前,代来木香却是给欢飘云朵下了个死命令。那就是这一路来去的期间,代来木香要求欢飘云朵必须为夫君怀上孩子。若归营时仍无身孕,就得“军法处置”。

    “荒唐!”

    欢飘云朵委屈巴巴的将前因后果说完,戴天鸣瞬间啼笑皆非。

    “难怪每次劝你闭宫门你都不听,好家伙。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若怀孕,还怎么领兵打仗?”戴天鸣没好气的说道。

    “呜,那帮邪荒子又伤不到朵儿..........”欢飘云朵小声嘀咕着。

    “是伤不了你,可你就不怕动胎气?你若怀孕,好歹我都赶你回东海。如今大战在即,你好意思回去吗?反正我是不好意思的。”戴天鸣戏谑道。

    “哎呀,姐姐就是想公私两全,才这么决定的嘛...............”欢飘云朵嘟着小嘴说道。

    “哦!她想给我老戴家添丁,又怕自己有了以后不能带兵,所以就让你这个做小的卖力气?好家伙,倒是有点当家主母的意思了。你瞧,她这样我还不好说她的不是。嗨!行吧。这事我做主了,夫君的意思是,现在一切为天下计议。先为公,再为私。听到了吗?”戴天鸣看着满脸委屈的欢飘云朵说道。

    见戴天鸣定调,欢飘云朵想要坚持坚持,却又怕忤逆了夫君,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终是尝试着说道:“可是.........姐姐那里..............”

    戴天鸣轻哼一声:“香儿那里有夫君呢。怕什么?她要是敢打你板子,我就打她板子。”

    欢飘云朵闻言一喜,点头如捣蒜,乖巧的应道:“嗯。”

    可是,眨眼间却又气馁道:“可是,练功能有长进嘛。而且...........而且.........跟夫君亲昵,朵儿也好欢喜的..............”

    她水眸泛波,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戴天鸣,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其实,夫妻行房这种事,戴天鸣作为一个男子哪有不喜欢的?更何况,对方还是欢飘云朵这等绝色的倾世佳人。只是,他们二人此次西行是有目的的,又不是游山玩水。所以他多少有些克制。

    戴天鸣苦笑着摇了摇头,宠溺的瞪了她一眼:“眼看着要化境了。多多练功,对你修为确实有好处。只是,记得闭宫门。”

    “嗯!!!”欢飘云朵闻言喜不自禁,连忙点头应承了下来。

    悄然间,鸳鸯戏水,春景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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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三刻。贺兰山庄。

    红漆铜环大门前。一男一女轻叩环柄。

    不一会儿,耳门开了。

    一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出来观瞧,见有客来访,恭敬一礼:“贺兰山庄,敢问先生高名,可有拜帖。”

    戴天鸣恭敬还礼:“小姓戴。无有拜帖,冒昧前来,求见贺兰家主,还望尊管代为通报。”

    若是登门拜访,见的还是家主,一般都会有拜帖。若不然,至少也会说明来意。可戴天鸣一无拜帖,二没有说要见家主做什么。如此含糊其辞,就要见家主,这多少有些不合礼数。

    那家丁微微一愕,上下打量了戴天鸣一番。见他虽然容貌平平,穿着朴素,却是温文儒雅。

    再看他身边的女子,那家丁却是猛地一惊。那眼珠险些要掉到地上去............

    贺兰家名门望族,平日往来皆是达官显赫,再不济,也是地面上的富商。那些个大人物的娇妻美妾,他可是见过不少。便是那仙香榜上的仙子,他也有幸见过几位。

    但面前的这位女子,可是着实让他开眼了。之前见过的那些榜中仙女,最次的都名列五十之内。可比起眼前这等绝色,那些仙子却也黯然几分了。

    能在这种级别的山庄里当下人,哪怕是个扫地的,那都得有眼力劲儿。更何况他还是个门房。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这对男女,不简单。

    于是,他恭敬一礼之后,请二人稍待。随即,转身而去。

    “姓戴?一对男女?”贺兰山庄庄主,贺兰明放下手中毛笔,疑问道。

    “回老爷,是对男女。没有说明来意,也没有拜帖。”那门房恭敬说道。

    “既无拜帖,你理他作甚。”贺兰明皱眉说着,又拿起了毛笔。

    “不是啊,老爷,那戴姓的男子虽然相貌平平,但那女子容貌实在倾城,绝世罕见。小人以为.............”那门房挨了骂,小意的解释着,正要退去,却被贺兰明叫了回来。

    “等等,女子容貌倾城?呵!怕不是老五又在外面欠了什么风流债。”贺兰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门房一听,心中却是不置可否的想道:“那种级别的仙子,怕是五爷高攀不上的。”只是,有些话,他这种下人,哪里说的出口。

    “带进来吧。”贺兰明一边写着毛笔字,一边说道。

    “哦,记得客气点。”贺兰明抬眼看着那门房,补充道。

    门房赔着笑脸,应声而去。

    天朝之前,中原诸国混战。那时,这贺兰州还叫贺兰国。不管他国如何攻伐,贺兰国始终偏安一隅,从不参与中原逐鹿。直到奉天一族即将一统,贺兰一族主动投诚,献降表以作归顺。

    奉天族仁治,许贺兰皇族永世富贵太平。

    转眼千百年,贺兰一族一直生活在奉天一族封给他们的山头上。也就是原来的贺兰皇宫,如今的贺兰山庄。

    虽然出于避嫌,贺兰家一直都不参与政治,从来都无有子弟入朝为官。但贺兰家屹立千年不败,却也必有其生存之道。

    其一,自然是经商。

    其二,就是武功。

    其三嘛,就是字画。

    贺兰家历代大儒,且文武双全。与奉天一族一样,贺兰一族也有着自己的家族武学。虽然也是天支,只是相较之下,却是逊色不少。

    贺兰家在江湖之中也从来都不求什么名声。只是靠字画驰名于文坛,以经纶闻名于天下。

    经商千年,如此深厚的底蕴。那手,却是从来都没有伸出过贺兰州一步。

    家中大儒辈出,除了奉天一族有请入京,更是绝不外出讲学。

    如此低调,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贺兰一族的大智慧。

    这样克己,屹立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直以来,贺兰家沉浸于琴棋书画,家中子弟多才俊。文人风流,不管到了哪一代人,都得出那么几个浪荡儿。

    家中所创的名画字帖虽多,可那风流韵事却也不少。

    上代贺兰家主,贺兰悟光早亡,五十有二便驾鹤西去。

    到了这一代,便是贺兰明当家做主。同辈兄弟五人,姐妹两个,他是老大。

    其余兄弟姐妹都挺安生,就数那老五贺兰修最为荒唐。

    虽是精通书画,熟识音律,为人却是极为风流。好交朋友,与一些贺兰州的名门子弟为伍,常常出没于各大花坊妓院之中,花钱更是如流水一般。

    贺兰明怎么劝都劝不住。为此,家中早已停了他的月钱。可是,架不住人家有才啊。随便提笔一幅字就能卖好几百两。若是精品,还能破千。就这样,人家还排着队的抢。

    流连花坊也就算了。这贺兰修因其容貌俊美,又身怀大才。免不了受各路女子喜爱,什么江湖儿女,豪门千金,民间女子,只要有些姿色,他都愿来往。

    偏偏这小子浪荡,属于骗了女儿家春心又不买账的那种。出阁的事他倒不做,毁人姑娘清誉的行为更是从未有之。

    只是,这种调完情就跑的行为,肯定是让人不爽。

    记得有一次,他又是诗词歌赋,又是琴棋书画的把人家姑娘哄的腿都软了。惹得人家姑娘爱他爱到不要不要的。临了他却跑了...............

    偏偏那姑娘习武,要知道,江湖儿女敢爱敢恨。被人戏耍,岂能善罢甘休?从贺兰州北部,一路追他追到了贺兰山庄,登门就要讨说法。

    这小子一推四五六闭门不出,却是苦了贺兰明出面给他擦屁股。

    这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平了。

    就这样的糟心事,贺兰明几年来可没少干。

    这不,一听说是一男一女找上门,那女子颇有姿色。贺兰明想当然的就觉得又是自家弟弟闯祸了。

    人家登门讨说法,还带了家眷,怕是谁家的兄长要给自家妹妹出头了.............

    “哦,贺兰明有礼了。”见戴天鸣与欢飘云朵进了会客厅,贺兰明立马微笑相迎。

    所谓礼多人不怪,见面先给笑脸,总归错不了。

    让人意外的,眼前的男子并无恶言,却是微笑着作揖还礼。而那女子更是温婉一福。

    贺兰明打眼一瞧,这一眼,却是惊为天人。

    天下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

    “见过贺兰先生。”戴天鸣微笑着拱手说道。

    “呃........这..........恕我眼拙,还未请教...........”贺兰明立马打消了先前的想法。对方明显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前来讨说法的主。

    戴天鸣左右一瞧,贺兰明会意,立马挥了挥手,周边侍从婢女尽数退去。

    “在下灵宫阁,戴霆,戴天鸣。这是内子。”见已无外人,戴天鸣再次拱手,自报家门。

    “妾身王瑾儿,见过贺兰先生。”欢飘云朵柔身一福。

    “哎呀,不想竟是灵宫阁的三爷到访,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贺兰明连忙恭敬再礼。

    话音刚落,贺兰明却是脑中一滞,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王瑾儿,这个名字听着耳熟。不需片刻,他立马反应了过来。

    难怪这女子如此绝色。原来是那闻名遐迩的南疆镇南侯。

    镇南侯王瑾儿,禁军朱雀翎的副都统........................

    抛开异姓王不说,公爵便是当今世上最大的爵位,只有那些皇亲国戚,或是有着不世之功的大臣才能获得。

    而侯爵亦是如此。侯爵只比公爵低一等,号称超品。意为超一品,即,超过正一品大员的存在。

    王瑾儿未提官爵,肯定不是为了贺兰明压低自己的身份。其用意自然是为了抬高戴天鸣。因为夫君在场,所以她以妾自矜。

    “哦,见过小侯爷。来来来,二位还请上座。”贺兰明刚反应过来,连忙惶恐的还礼。

    白星幕大婚封王,东海尽归灵宫。这是轰动天下的大事,世间早已传遍。与此同时,平南公梁小碗,镇南侯王瑾儿同时下嫁灵宫三爷戴天鸣的事情,亦是震动寰宇。

    虽然戴天鸣,为环山十杰之一,乃白星幕八拜结交的异姓兄弟。其名声早已传遍四海,一记武当《太极劲》,更是名震天下。

    然则,真正让世人津津乐道的,却是他能让那两位高高在上的仙女甘心委身下嫁的通天奇闻。一介草民,娶公爷为妻,纳侯爷为妾。这绝对是能比肩白星幕的传奇人物了。

    “先生如此谦恭,实在折煞我夫妻二人了。”戴天鸣恭敬再礼,诚挚的说道。

    这个“夫妻二人”说的非常讲究,也非常不讲究。明明是妾,却以妻论。这明显不合礼法。但非妻却以妻论,正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王瑾儿胸口一暖,心情大好。一露那甜到让人治愈的笑容:“这里只有王瑾儿,没有镇南侯。先生不必多礼。”

    贺兰明看着那笑容,心中一片波澜,点了点头,感叹道:“南疆三绝,某有幸得见其二,足慰今生呐!”

    南疆三绝。一指杨雅凝的倾国之姿,也就是当今的庆元皇后,代晓灵玥。

    二指王瑾儿的歌喉。

    其三依旧出于那镇南侯王瑾儿。指的便是王瑾儿那甜美到让人永世难忘的笑颜。

    有诗《叹南仙》云:

    重鸟惊觉闻天籁,

    展翅南苍几徘徊。

    忽而一现苗侯笑,

    自此不归玉仙台。

    讲的就是她。

    重鸟就是神鸟重明。重明鸟是传说中的神鸟,它形态如雉,声如凤鸣。因其双目四珠,故而唤作重明鸟,也称重睛鸟。它常常把身上的羽毛全部抖落,就这么光着膀子,翔于九天。它亲近人类,为人类驱赶豺狼虎豹,迫使妖魔邪祟不敢祸害百姓。

    又因其喜欢琼玉的膏液,故而民间多有在庭院里布置琼玉膏液的习俗,为的就是吸引它的到来,但重明鸟十分恋家,即便来了,也是留不住的。

    这首诗源自一个真实的故事。说是有一天重明鸟忽然听到有天籁之音传来,于是顺着歌声在南疆来回寻找。待它找到歌声的源头,再见那歌者的笑颜,从此都不再恋家了。

    当然,诗词这种东西总归有夸张的成份。最终重明鸟还是回去了。但那鸟也确实在王瑾儿的家中住了许久。

    能受此等瑞兽眷恋,世人多感王瑾儿人美歌甜。这才有了这首《叹南仙》。

    本是南疆女子的王瑾儿,这才成了中原大地闻名遐迩的仙子。只是她从未在中原出现,中原之内也几乎没人见过她。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入列仙香榜。

    然而,贺兰明这里所言的有幸得见其二,并不是说见到了王瑾儿,就见识了三绝中的两绝。

    王瑾儿只是对他露出了笑颜,并没有对他一展歌喉。他所谓的其二,包含的,是庆元皇后的倾国之姿。

    曾几何时,他奉命入京讲学,只是有幸于皇宫大殿之上,远远的见过庆元皇后一面。

    “先生过誉了。”王瑾儿从军多年,宠辱不惊,仅是礼貌的回应了一声。其实,那些个虚名,她着实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些个名头,能有朝一日给自己的心爱之人,增添些光彩。

    想到这里,她终是有些小确幸的看了戴天鸣一眼。

    眼见寒暄的差不多了。戴天鸣直接进入正题,他拱手一礼,恭敬道:“实不相瞒,这次戴某前来,却乃有事相求。”

    贺兰明闻言,神情逐渐的正肃起来。他能当这个家主,自然并不完全因为他是嫡长子的身份。自戴天鸣自报家门之时,他其实多少已经猜到对方的来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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