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反抗军
“老爷子！”一身紧身衣，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向旁边扔出一个弹夹。
弹夹被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在空中接过，而后灌进枪里，变成跳动的火舌。
“老爷子，我没子弹了！”
枪支的火舌仍在跳动。
“老爷子！”
即使身上的肌肉因年龄衰老而松弛，这个握枪的老者拿枪的手依然稳得像巍峨的群山。
“走！”他的声音沙哑，如同一口米粥卡在舌尖。
三四发子弹穿过，落在沙地上溅起几团沙尘。
“追，追！别让他们跑了！”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满脸凶相，指挥一群射击毫无章法的土匪紧追不舍。
一发来自对面的子弹射来，正中刀疤脸男人身边一个土匪的胸膛。
“大当家的……”他发出一生中最后的声音，但刀疤脸男人早就带人向前跑远了，只留给他一个运动的背影。
土匪一方的火力明显比逃跑一方强。他们换上弹夹，让逃跑一方抱头鼠窜。
这里是一片荒漠，没有遮挡物，逃跑一方的败局似乎早已注定。
“云枫！”
“老爷子？”
“你还年轻，活下去！”老者拔出腰间的匕首，把枪扔给一旁的紧身服女人。
“老爷子——”云枫的声音抽噎一下，而后恢复正常，像是不曾有过一样。她的战友，此时此刻，只剩十二个人了。
“跑！快跑！”她大喊着。
老者停在原地，向追兵举起匕首。这种十死无生的局面，他这一生经历了相当多次，每次都险中求胜。但是，这一次，恐怕跑不掉了。
对面那个土匪因为过度兴奋而满脸通红的表情，总让他想到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那时候还和平，没有那些狗娘养的外星人，没有这些向外星人投降的败类。
土匪枪支上的刺刀明晃晃的，在太阳下直直刺出。
借助匕首，老者踏过半个身位，躲过土匪的刺刀，而后一匕首正中土匪的喉咙。土匪的枪支脱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直直倒下去。
“哼。”老爷子捡起土匪的枪，卸下枪上的刺刀。像这种渣滓，他平时能一人打十个。
新到的土匪比上一个蠢货聪明多了。他举起枪，对准老爷子的胸膛——这是最容易中枪的位置，比那些瞄准眉心的菜鸟好多了。
老爷子随手一枪，正中新到土匪的眉心。他可不是那些菜鸟。
又一个土匪跑上来，对准老爷子的腹部就是一枪托。
老爷子用匕首挡住，但这人力气太大了！他的腹部受到重击，只能蜷缩着勉强不倒下去。
又来一个土匪，太多的土匪了。
三个枪口对准自己，老爷子举起枪。至少死之前，自己还能干掉两个。
一个土匪握着扳机的手指突然断了。他捂着自己的手掌惨叫不止。
老爷子举枪就射，留下两具无头尸体。他这才发现，地上是一根刚切下来的手指和一把染血的石斧。这石斧原始，单调，狂野却致命。这是谁干的？
他用枪托砸倒那个惨叫的断手指土匪，然后借着土匪的身体阻挡子弹。
在空中刮出呼呼风声的石斧翩然落地，溅起一道半人高的血柱。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莫离从尸体上拔起石斧，拨了拨头发里缠满的沙尘。
“嘿，老头，问你一个问题。”他还未说完，一发子弹就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谁开的枪？
不远处，那刀疤脸的男人指着莫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四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从追击的队伍中跑出来，朝他跑来。
莫离提起一把土匪的破枪，一个弹夹打完，一发都没中。
他敢发誓，他是对准了才射的，但这些弹道都偏到太平洋去了。就这些稀烂的武器，打土拨鼠都是在开玩笑。
老爷子从沙地上爬起来，接过莫离手中的枪，换上弹夹，砰砰砰三声，跑过来的四个男人倒了两个。
“年轻人，你还差得远呢。”老爷子把匕首插回腰带上，手中握枪，枪声不绝。
那刀疤脸的男人又指了指莫离，然后至少十几个人一起冲来。
“有完没完！”他心里窝火着，浑身肌肉紧绷，向刀疤脸男人狠狠投出一把石斧。
石斧如蝴蝶一般飞舞，切下了那刀疤脸男人的左耳。
刀疤脸男人惊得坐倒在地，而后慌忙爬起来，向后方跑去。
“耍斧头的技术不错。”
一双大头牛皮鞋，一件下摆过膝的皮衣，一只皮质长手套握着一把杠杆步枪，白色的长胡须，白色的头发。
这老爷子一边虚开两枪，一边斜眼瞧着莫离。
“老爷子，你这一手使破枪的技术不错。”莫离可不会嘴下留德。
还未跑远的逃跑者大概发现了情况反转，回过头打了土匪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道窈窕的身影在沙地间跳跃，像一只灵活的兔子。
“老爷子，”来者喘着粗气，“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老爷子甩了甩因枪支后坐力而酸痛的手，咳嗽两声：“没事。”
“啊，”莫离把这女人从头看到脚，“这身作战服不错。”
“你是谁？”
“我？谁也不是。”莫离的目光依然在女人身上游荡。
“你救了我们，不过这可不意味着我们会报答你，”女人手中的枪指着莫离，“你想要什么？提前说好，我可能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水。”
“什么？”
“水，用来喝的水。”莫离坦坦荡荡地说。
剩下的逃跑者在女人身边聚集，用看稀有动物的表情盯住莫离。
“我叫云枫，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写，只要认识就好，”云枫脸上的汗水从修长的脖子滑下，“你真的只需要水？”
“对，我现在肺里有一团火在烧。”
“最后问一遍，”云枫冷冽的脸色不变，“你还需要什么？”
莫离抱住双臂：“你们听说过反抗军吗？”
“是这样的，”他环顾四周这些表情奇怪的武装分子，“我要加入反抗军。”
“你说真的，年轻人？”老爷子挤上来。
“对。”
老爷子捋了捋白色胡须，说：“我们就是反抗军。先去基地吧。”
弹夹被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在空中接过，而后灌进枪里，变成跳动的火舌。
“老爷子，我没子弹了！”
枪支的火舌仍在跳动。
“老爷子！”
即使身上的肌肉因年龄衰老而松弛，这个握枪的老者拿枪的手依然稳得像巍峨的群山。
“走！”他的声音沙哑，如同一口米粥卡在舌尖。
三四发子弹穿过，落在沙地上溅起几团沙尘。
“追，追！别让他们跑了！”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满脸凶相，指挥一群射击毫无章法的土匪紧追不舍。
一发来自对面的子弹射来，正中刀疤脸男人身边一个土匪的胸膛。
“大当家的……”他发出一生中最后的声音，但刀疤脸男人早就带人向前跑远了，只留给他一个运动的背影。
土匪一方的火力明显比逃跑一方强。他们换上弹夹，让逃跑一方抱头鼠窜。
这里是一片荒漠，没有遮挡物，逃跑一方的败局似乎早已注定。
“云枫！”
“老爷子？”
“你还年轻，活下去！”老者拔出腰间的匕首，把枪扔给一旁的紧身服女人。
“老爷子——”云枫的声音抽噎一下，而后恢复正常，像是不曾有过一样。她的战友，此时此刻，只剩十二个人了。
“跑！快跑！”她大喊着。
老者停在原地，向追兵举起匕首。这种十死无生的局面，他这一生经历了相当多次，每次都险中求胜。但是，这一次，恐怕跑不掉了。
对面那个土匪因为过度兴奋而满脸通红的表情，总让他想到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那时候还和平，没有那些狗娘养的外星人，没有这些向外星人投降的败类。
土匪枪支上的刺刀明晃晃的，在太阳下直直刺出。
借助匕首，老者踏过半个身位，躲过土匪的刺刀，而后一匕首正中土匪的喉咙。土匪的枪支脱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直直倒下去。
“哼。”老爷子捡起土匪的枪，卸下枪上的刺刀。像这种渣滓，他平时能一人打十个。
新到的土匪比上一个蠢货聪明多了。他举起枪，对准老爷子的胸膛——这是最容易中枪的位置，比那些瞄准眉心的菜鸟好多了。
老爷子随手一枪，正中新到土匪的眉心。他可不是那些菜鸟。
又一个土匪跑上来，对准老爷子的腹部就是一枪托。
老爷子用匕首挡住，但这人力气太大了！他的腹部受到重击，只能蜷缩着勉强不倒下去。
又来一个土匪，太多的土匪了。
三个枪口对准自己，老爷子举起枪。至少死之前，自己还能干掉两个。
一个土匪握着扳机的手指突然断了。他捂着自己的手掌惨叫不止。
老爷子举枪就射，留下两具无头尸体。他这才发现，地上是一根刚切下来的手指和一把染血的石斧。这石斧原始，单调，狂野却致命。这是谁干的？
他用枪托砸倒那个惨叫的断手指土匪，然后借着土匪的身体阻挡子弹。
在空中刮出呼呼风声的石斧翩然落地，溅起一道半人高的血柱。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莫离从尸体上拔起石斧，拨了拨头发里缠满的沙尘。
“嘿，老头，问你一个问题。”他还未说完，一发子弹就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谁开的枪？
不远处，那刀疤脸的男人指着莫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四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从追击的队伍中跑出来，朝他跑来。
莫离提起一把土匪的破枪，一个弹夹打完，一发都没中。
他敢发誓，他是对准了才射的，但这些弹道都偏到太平洋去了。就这些稀烂的武器，打土拨鼠都是在开玩笑。
老爷子从沙地上爬起来，接过莫离手中的枪，换上弹夹，砰砰砰三声，跑过来的四个男人倒了两个。
“年轻人，你还差得远呢。”老爷子把匕首插回腰带上，手中握枪，枪声不绝。
那刀疤脸的男人又指了指莫离，然后至少十几个人一起冲来。
“有完没完！”他心里窝火着，浑身肌肉紧绷，向刀疤脸男人狠狠投出一把石斧。
石斧如蝴蝶一般飞舞，切下了那刀疤脸男人的左耳。
刀疤脸男人惊得坐倒在地，而后慌忙爬起来，向后方跑去。
“耍斧头的技术不错。”
一双大头牛皮鞋，一件下摆过膝的皮衣，一只皮质长手套握着一把杠杆步枪，白色的长胡须，白色的头发。
这老爷子一边虚开两枪，一边斜眼瞧着莫离。
“老爷子，你这一手使破枪的技术不错。”莫离可不会嘴下留德。
还未跑远的逃跑者大概发现了情况反转，回过头打了土匪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道窈窕的身影在沙地间跳跃，像一只灵活的兔子。
“老爷子，”来者喘着粗气，“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老爷子甩了甩因枪支后坐力而酸痛的手，咳嗽两声：“没事。”
“啊，”莫离把这女人从头看到脚，“这身作战服不错。”
“你是谁？”
“我？谁也不是。”莫离的目光依然在女人身上游荡。
“你救了我们，不过这可不意味着我们会报答你，”女人手中的枪指着莫离，“你想要什么？提前说好，我可能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水。”
“什么？”
“水，用来喝的水。”莫离坦坦荡荡地说。
剩下的逃跑者在女人身边聚集，用看稀有动物的表情盯住莫离。
“我叫云枫，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写，只要认识就好，”云枫脸上的汗水从修长的脖子滑下，“你真的只需要水？”
“对，我现在肺里有一团火在烧。”
“最后问一遍，”云枫冷冽的脸色不变，“你还需要什么？”
莫离抱住双臂：“你们听说过反抗军吗？”
“是这样的，”他环顾四周这些表情奇怪的武装分子，“我要加入反抗军。”
“你说真的，年轻人？”老爷子挤上来。
“对。”
老爷子捋了捋白色胡须，说：“我们就是反抗军。先去基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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