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野狼盛宴
八十三号公路笔直地通向远方。
反抗军们虽然一个个累得精疲力尽，且浑身带伤，但还是笑着的。
这块贫瘠缺水的沙地上，笑容从来都是稀缺物资。
家！温暖的小窝，舒适的环境，与同伴一起吃喝玩乐，这就是人生的意义了。
“大家加把劲，基地快到了！”老爷子笑着说。
迎着阳光，莫离眯起眼睛。风吹来的地方有极淡的血腥味，如果不是芯片临时加强了他的嗅觉，他还闻不出来。基地里只有一个活人——伤员小指头。
希望他没事。莫离暗暗想。
老爷子走着走着，眉头皱起。他举起右手，示意反抗军停下脚步。
“咳咳，我们有麻烦了，”他指着基地的方向，“全体警戒！来两个人跟着我。”
莫离与云枫互相看了看，一同走出队列。
基地并不远。
莫离遥遥望去，只见一只毛发旺盛的野兽，倒在基地门口一动不动。
“唉，这就不好办了。”老爷子停下脚步。
“云枫，你回去让大家伙儿跟上来，”他看向莫离，“你的腿还行吗？”
“还在渗血，不过不是什么关键的伤。我已经用灵能消毒了一遍。”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老爷子指着野兽的尸体。
“某种犬科动物。”
“犬？你是说狗？不，”他砸吧砸吧嘴，“狗在野外是活不下来的，那是狼，野狼。”
莫离沉默着给手里的步枪上了膛。咔咔的机括声在风沙中格外清晰。
“走吧，小心一点。”老爷子同样给枪上了膛。
基地里一片安静，没有狼嚎。
莫离翻了翻野兽的尸体。长长的嘴部，证明它的确是狼。
它的致命伤在头部。两发子弹射裂了它的头骨，但这并不致命。还有一发子弹从它的右眼穿入，搅碎了它的脑子。
莫离摸索了一下弹痕。这是从高处向下射击的。
那么，只有那里了。
他转头看去，一间木头搭成的四四方方的屋子上，一把简单的凳子，静静立在遮阳棚的阴影里。小指头曾经坐在那里，拿起枪对野狼射击。但他去哪儿了？
“我们先进去看看。”老爷子警惕地环顾四周。
莫离端着枪站起来。刚刚芯片得出结论，这头狼比它三十年前的祖先，个头要大上一半。这是核辐射的影响吗？
一道黑影从旁边窜出，一下子扑到老爷子的身上。
老爷子迅速横起枪，但还是被这头畜生扑倒。
一声枪响，突袭的野狼“呜呜”叫着，退到一边。
莫离开出第二枪，野狼斜斜地倒下去。
“呵，”老爷子爬起来，“它们还没走，真是奇事。”
“我之前清点过物资，咱们的储备粮里可没有肉，”莫离端着枪缓步前进，“说不定，小指头还活着。”
踹了踹一具幼狼的尸体，老爷子说：“连这么小的狼崽子都带出来，野狼群已经饿得要拼命了。”
砰！一声枪响。枪响声在前方，不是后来的反抗军开的枪。
小指头！是他吗？
“走！”老爷子熟练地持枪在复杂的营帐边奔跑，莫离紧随其后。
砰砰！老爷子开了两枪，一头成年野狼倒下去，另一头倒退两步。
砰！莫离一枪将幸存的野狼击毙。
“小指头！”老爷子大喊，“小指头，你在哪里？”
绕过一个弯，一个浑身血污的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指头！”老爷子跑过去，将这人的脸翻过来。
他皱着眉头，缓缓站起：“不是他。”
“那是谁？”莫离问。
“看这一身衣服，多半是游荡的拾荒者。”
“拾荒者？”
“对，”老爷子的面色阴沉，“看样子，拾荒者不止一个。是他们把野狼群引来的。”
莫离握枪的手青筋暴起：“为了物资？”
“多半是的。”
“啊，啊，啊——”一个男人恐惧又痛苦地声音在前方响起。
莫离冲上去，只见一个拾荒者正被一头野狼开肠破肚。
“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啊——”
他一枪下去，野狼毙命。
“他活该被咬死。”老爷子说。
“他说不定知道小指头的下落。”
莫离在男人的身前蹲下。
“这里原来的那个人呢？”他问。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一边哭，一边痛得大声吸气。
“你死定了，但我可以让你活得久点，”莫离把手插进男人的肚子里，使劲搅动，“你会在这里哀嚎三天三夜。”
“啊——不要，让我死，让我死！”
“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莫离用灵能让男人的神志更清醒一点，然后插进男人肚子里的手捏起一块内脏，“说实话，可以少受很多苦。”
“啊——”男人疼得浑身抽搐。
“我说，我说，”男人的瞳孔放大，“我们用肉块引来了狼，但那个人，那个人在高台上射杀了好几头狼，狼群退走了。”
“我们看，发现这里只有一个人，就。”
“就怎么了？”莫离问。
“我们冲进来，抓住了那个长了六根手指的人，然后卖出去，卖给了路过的奴隶商人，”男人双眼充血，“没想到，没想到狼群又回来了！”
“奴隶商人？叫什么名字？”
“老唐，我们都叫他老唐。”
莫离抬起头看了看老爷子。
老爷子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个奴隶商人。
“好吧，我知道了，但我后悔了。”莫离靠近那男人的脸。
“你不能这样！你是反抗军！”
“你也知道我们是反抗军？”莫离的眼里有一团火，“知道了，还攻击我们的人。呵，罪加一等。”
“你，啊——啊——，救，啊——”
莫离把全身的灵能都灌进男人的头颅里。这会让他清醒地痛上一个小时。
老爷子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莫离破开男人的肚肠，增加他的痛感，然后毫不在意地用沙子洗干净手掌。
“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老爷子说道。
“我当然不是这种人，”莫离把枪背在身后，“这是战争。战争，没有仁慈可言。”
在拾荒者男人的哀嚎声中，赶来的反抗军战士清理了基地，并在莫离的指导下，把物资分类储存。
反抗军们虽然一个个累得精疲力尽，且浑身带伤，但还是笑着的。
这块贫瘠缺水的沙地上，笑容从来都是稀缺物资。
家！温暖的小窝，舒适的环境，与同伴一起吃喝玩乐，这就是人生的意义了。
“大家加把劲，基地快到了！”老爷子笑着说。
迎着阳光，莫离眯起眼睛。风吹来的地方有极淡的血腥味，如果不是芯片临时加强了他的嗅觉，他还闻不出来。基地里只有一个活人——伤员小指头。
希望他没事。莫离暗暗想。
老爷子走着走着，眉头皱起。他举起右手，示意反抗军停下脚步。
“咳咳，我们有麻烦了，”他指着基地的方向，“全体警戒！来两个人跟着我。”
莫离与云枫互相看了看，一同走出队列。
基地并不远。
莫离遥遥望去，只见一只毛发旺盛的野兽，倒在基地门口一动不动。
“唉，这就不好办了。”老爷子停下脚步。
“云枫，你回去让大家伙儿跟上来，”他看向莫离，“你的腿还行吗？”
“还在渗血，不过不是什么关键的伤。我已经用灵能消毒了一遍。”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老爷子指着野兽的尸体。
“某种犬科动物。”
“犬？你是说狗？不，”他砸吧砸吧嘴，“狗在野外是活不下来的，那是狼，野狼。”
莫离沉默着给手里的步枪上了膛。咔咔的机括声在风沙中格外清晰。
“走吧，小心一点。”老爷子同样给枪上了膛。
基地里一片安静，没有狼嚎。
莫离翻了翻野兽的尸体。长长的嘴部，证明它的确是狼。
它的致命伤在头部。两发子弹射裂了它的头骨，但这并不致命。还有一发子弹从它的右眼穿入，搅碎了它的脑子。
莫离摸索了一下弹痕。这是从高处向下射击的。
那么，只有那里了。
他转头看去，一间木头搭成的四四方方的屋子上，一把简单的凳子，静静立在遮阳棚的阴影里。小指头曾经坐在那里，拿起枪对野狼射击。但他去哪儿了？
“我们先进去看看。”老爷子警惕地环顾四周。
莫离端着枪站起来。刚刚芯片得出结论，这头狼比它三十年前的祖先，个头要大上一半。这是核辐射的影响吗？
一道黑影从旁边窜出，一下子扑到老爷子的身上。
老爷子迅速横起枪，但还是被这头畜生扑倒。
一声枪响，突袭的野狼“呜呜”叫着，退到一边。
莫离开出第二枪，野狼斜斜地倒下去。
“呵，”老爷子爬起来，“它们还没走，真是奇事。”
“我之前清点过物资，咱们的储备粮里可没有肉，”莫离端着枪缓步前进，“说不定，小指头还活着。”
踹了踹一具幼狼的尸体，老爷子说：“连这么小的狼崽子都带出来，野狼群已经饿得要拼命了。”
砰！一声枪响。枪响声在前方，不是后来的反抗军开的枪。
小指头！是他吗？
“走！”老爷子熟练地持枪在复杂的营帐边奔跑，莫离紧随其后。
砰砰！老爷子开了两枪，一头成年野狼倒下去，另一头倒退两步。
砰！莫离一枪将幸存的野狼击毙。
“小指头！”老爷子大喊，“小指头，你在哪里？”
绕过一个弯，一个浑身血污的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指头！”老爷子跑过去，将这人的脸翻过来。
他皱着眉头，缓缓站起：“不是他。”
“那是谁？”莫离问。
“看这一身衣服，多半是游荡的拾荒者。”
“拾荒者？”
“对，”老爷子的面色阴沉，“看样子，拾荒者不止一个。是他们把野狼群引来的。”
莫离握枪的手青筋暴起：“为了物资？”
“多半是的。”
“啊，啊，啊——”一个男人恐惧又痛苦地声音在前方响起。
莫离冲上去，只见一个拾荒者正被一头野狼开肠破肚。
“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啊——”
他一枪下去，野狼毙命。
“他活该被咬死。”老爷子说。
“他说不定知道小指头的下落。”
莫离在男人的身前蹲下。
“这里原来的那个人呢？”他问。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一边哭，一边痛得大声吸气。
“你死定了，但我可以让你活得久点，”莫离把手插进男人的肚子里，使劲搅动，“你会在这里哀嚎三天三夜。”
“啊——不要，让我死，让我死！”
“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莫离用灵能让男人的神志更清醒一点，然后插进男人肚子里的手捏起一块内脏，“说实话，可以少受很多苦。”
“啊——”男人疼得浑身抽搐。
“我说，我说，”男人的瞳孔放大，“我们用肉块引来了狼，但那个人，那个人在高台上射杀了好几头狼，狼群退走了。”
“我们看，发现这里只有一个人，就。”
“就怎么了？”莫离问。
“我们冲进来，抓住了那个长了六根手指的人，然后卖出去，卖给了路过的奴隶商人，”男人双眼充血，“没想到，没想到狼群又回来了！”
“奴隶商人？叫什么名字？”
“老唐，我们都叫他老唐。”
莫离抬起头看了看老爷子。
老爷子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个奴隶商人。
“好吧，我知道了，但我后悔了。”莫离靠近那男人的脸。
“你不能这样！你是反抗军！”
“你也知道我们是反抗军？”莫离的眼里有一团火，“知道了，还攻击我们的人。呵，罪加一等。”
“你，啊——啊——，救，啊——”
莫离把全身的灵能都灌进男人的头颅里。这会让他清醒地痛上一个小时。
老爷子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莫离破开男人的肚肠，增加他的痛感，然后毫不在意地用沙子洗干净手掌。
“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老爷子说道。
“我当然不是这种人，”莫离把枪背在身后，“这是战争。战争，没有仁慈可言。”
在拾荒者男人的哀嚎声中，赶来的反抗军战士清理了基地，并在莫离的指导下，把物资分类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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