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疯子
“啊，啊！”男人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刘大妈端着一盘烤蝎子爬上阁楼，从阁楼的窗户里向下看。苦水镇的居民们交头接耳，连站哨的人都烦躁地走来走去。
“刘大妈，”莫离在下午睡了一觉，只觉得神清气爽，“外面什么情况？”
“是瘸子张，他老婆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莫离透过窗户，注意到了苦水镇的异常。
“下午的时候，大约两个小时前，”刘大妈将烤蝎子放在床头柜上，“是难产死的。可怜啊，这么年轻，死的时候已经皮包骨头了。”
“他还拿走了一颗甜菜种子，说要给他的妻子种下。”云枫插嘴道。
“嘿，好吃懒做的东西，”刘大妈一脸不屑，“瘸子张整天游手好闲，还嘴上喊着爱老婆爱老婆，镇子里没人看得起他。谁家老婆会饿成那副鬼样？”
刘大妈俯视着苦水镇，注意到了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从街道上跑过。“瘸子张估计是疯了——天老爷，他要干什么！”她急忙从木梯上趴下去。
怎么了？
莫离和云枫贴在窗户上。
只见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扭着屁股，跑出了苦水镇，跑向北方。北方，是蛇人族基地的方向。
“云枫，拿枪！”莫离冲到自己的床上，拿起步枪，从阁楼一跃而下。他在地上一个翻滚，毫发无伤，而后冲出旅店。
“天老爷！”在莫离前方，刘大妈打空了手枪的弹夹。她数落着站哨的人：“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吃屎的吗，就没有一个拦住他？”
“这不是，谁知道瘸子张会疯呢？”站哨的人说。
刘大妈注意到了莫离。她一把抓住奔跑中莫离的胳膊，语速飞快地说：“拦住他。实在不行，毙了他。不要和那些毒蛇起冲突。”
“看情况吧。”莫离挣脱刘大妈的手，向光屁股男人的方向狂奔。
“啊，啊，哈哈，哈哈哈！”瘸子张狂笑着，越跑越远。
莫离一个急停，端起步枪对准瘸子张。
噗。步枪卡壳了，火药的硝烟刺激得莫离眼睛生疼。
他重新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清理枪管。
真是难以想象，被称为“瘸子张”的男人，在跑步时反而不那么瘸了。
“莫离！”云枫追了上来。
瘸子张摔了一跤，扑倒在地。
好机会！莫离端起枪，对准光屁股男人。
瞄准环里，黑色的墙壁在黄色的荒漠中分外明显。
是外星人，蛇人族的基地。为了防止惊动蛇人族的战斗力量，莫离不得不放下枪，任由瘸子张跑进外星人基地。
“不要跑了，”莫离拦住云枫，“子弹上膛，注意隐蔽，我们蹲着走过去。”
枯黄的野草在即将落山的太阳照射下，软绵绵地倒伏在沙地上。黑色的废油和铁片一起，在这千疮百孔的土地上嵌着。
那男人跑进了蛇人族基地，扑倒了一个蛇人族。
“是雌性的。”莫离做出判断。
不远处，瘸子张狂笑着，吻在雌性蛇人族的蛇头旁，一下又一下。
“我去，”云枫趴在地上，“现在我相信他疯了。”
雌性蛇人族吐出分叉的蛇信，用长长的尾巴将瘸子张捆起来。她张开嘴，发出威胁的怒吼：“嘶嘶，人类，你想死吗？”
“哈哈，哈哈。”瘸子张狂笑着，伸长脖子吻在雌性蛇人族的蛇吻上。
雌性蛇人族像受了惊吓，一下子放开瘸子张，任由瘸子张四肢乱舞。
她摸了摸脸，只摸到一脸的口水。
“人类，你找死！”雌性蛇人族端起枪，一枪击穿瘸子张的左肺。
瘸子张疼得弓着腰，可那痛苦的喊声里分明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趁着蛇人族士兵的注意力被吸引，我们抓紧时间观察蛇人族基地的布局。”莫离溜进蛇人族基地的大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跟我来。”他迅捷又安静地贴墙行走，枪支时刻指着可能出现蛇人族守卫的位置。
地面上开始有血了，再往前是血痕，像是一头砍破大动脉的肉猪被拖回屠宰场里。浓烈的血腥味带着腐臭的气息，在阴冷的地方更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刺激性。
他用手指沾起一块血痕，皱着眉头在鼻尖闻了闻。应该是人的血，这可不妙。
莫离抬起头，看见了一扇半遮半掩的门。拖拽导致的血痕通向幽深的房间，而后这活物再也没能逃出来。
吱呀一声，门被云枫推开了。阳光照进房间，却驱不散房间里的阴冷感。
“狗娘养的外星人！”云枫看到这一幕，不由骂了一句。
两个人被绑住双手，掉在空中。他们显然受到了拷打，身上伤痕累累。从体表特征看，这两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不止这两个。”
莫离转个弯，入眼是一排塑料膜包裹的人形物体。拉开塑料膜的拉链，他看到了一具人类的尸体。这尸体明显做过简易的防腐处理，即使在这种高温的荒漠上也能保存很久。
这些蛇人族要人类的尸体干什么？
莫离拉上裹尸袋的拉链，在房间里寻找着线索。
“苦水镇的刘大妈说，他们那里失踪了很多人，不会都在这里吧？”云枫说。
“应该是了。苦水镇的人不多，这些失踪的人数量，已经多到引起了他们的警惕。”
房间外一声枪响，是蛇人族的枪声。
“走，快走！”莫离顺手拿上一罐药剂，半蹲着走向蛇人族基地大门。
瘸子张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即使瞳孔放大，他的嘴角肌肉都紧绷着，保持狂笑的样子。
“弱小的人类，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一个穿着钢铁甲胄的蛇人族张开尖牙遍布的嘴。
“尖牙队长，我们要让那些低贱的人类付出代价，”雌性蛇人族面露凶相，“苦水镇早该清空了。”
“还不是时候，”尖牙队长吐出分叉的蛇信，“伟大计划还需要更多的人类尸体。”
“人类？”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人类的气味，但基地里却找不到任何人类的踪迹，“该死的错觉。”
莫离与云枫此刻早已跑出了蛇人族基地，在远处观察着蛇人族的举动。
“我有预感，”莫离说，“蛇人族在酝酿一场灾祸。”
刘大妈端着一盘烤蝎子爬上阁楼，从阁楼的窗户里向下看。苦水镇的居民们交头接耳，连站哨的人都烦躁地走来走去。
“刘大妈，”莫离在下午睡了一觉，只觉得神清气爽，“外面什么情况？”
“是瘸子张，他老婆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莫离透过窗户，注意到了苦水镇的异常。
“下午的时候，大约两个小时前，”刘大妈将烤蝎子放在床头柜上，“是难产死的。可怜啊，这么年轻，死的时候已经皮包骨头了。”
“他还拿走了一颗甜菜种子，说要给他的妻子种下。”云枫插嘴道。
“嘿，好吃懒做的东西，”刘大妈一脸不屑，“瘸子张整天游手好闲，还嘴上喊着爱老婆爱老婆，镇子里没人看得起他。谁家老婆会饿成那副鬼样？”
刘大妈俯视着苦水镇，注意到了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从街道上跑过。“瘸子张估计是疯了——天老爷，他要干什么！”她急忙从木梯上趴下去。
怎么了？
莫离和云枫贴在窗户上。
只见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扭着屁股，跑出了苦水镇，跑向北方。北方，是蛇人族基地的方向。
“云枫，拿枪！”莫离冲到自己的床上，拿起步枪，从阁楼一跃而下。他在地上一个翻滚，毫发无伤，而后冲出旅店。
“天老爷！”在莫离前方，刘大妈打空了手枪的弹夹。她数落着站哨的人：“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吃屎的吗，就没有一个拦住他？”
“这不是，谁知道瘸子张会疯呢？”站哨的人说。
刘大妈注意到了莫离。她一把抓住奔跑中莫离的胳膊，语速飞快地说：“拦住他。实在不行，毙了他。不要和那些毒蛇起冲突。”
“看情况吧。”莫离挣脱刘大妈的手，向光屁股男人的方向狂奔。
“啊，啊，哈哈，哈哈哈！”瘸子张狂笑着，越跑越远。
莫离一个急停，端起步枪对准瘸子张。
噗。步枪卡壳了，火药的硝烟刺激得莫离眼睛生疼。
他重新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清理枪管。
真是难以想象，被称为“瘸子张”的男人，在跑步时反而不那么瘸了。
“莫离！”云枫追了上来。
瘸子张摔了一跤，扑倒在地。
好机会！莫离端起枪，对准光屁股男人。
瞄准环里，黑色的墙壁在黄色的荒漠中分外明显。
是外星人，蛇人族的基地。为了防止惊动蛇人族的战斗力量，莫离不得不放下枪，任由瘸子张跑进外星人基地。
“不要跑了，”莫离拦住云枫，“子弹上膛，注意隐蔽，我们蹲着走过去。”
枯黄的野草在即将落山的太阳照射下，软绵绵地倒伏在沙地上。黑色的废油和铁片一起，在这千疮百孔的土地上嵌着。
那男人跑进了蛇人族基地，扑倒了一个蛇人族。
“是雌性的。”莫离做出判断。
不远处，瘸子张狂笑着，吻在雌性蛇人族的蛇头旁，一下又一下。
“我去，”云枫趴在地上，“现在我相信他疯了。”
雌性蛇人族吐出分叉的蛇信，用长长的尾巴将瘸子张捆起来。她张开嘴，发出威胁的怒吼：“嘶嘶，人类，你想死吗？”
“哈哈，哈哈。”瘸子张狂笑着，伸长脖子吻在雌性蛇人族的蛇吻上。
雌性蛇人族像受了惊吓，一下子放开瘸子张，任由瘸子张四肢乱舞。
她摸了摸脸，只摸到一脸的口水。
“人类，你找死！”雌性蛇人族端起枪，一枪击穿瘸子张的左肺。
瘸子张疼得弓着腰，可那痛苦的喊声里分明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趁着蛇人族士兵的注意力被吸引，我们抓紧时间观察蛇人族基地的布局。”莫离溜进蛇人族基地的大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跟我来。”他迅捷又安静地贴墙行走，枪支时刻指着可能出现蛇人族守卫的位置。
地面上开始有血了，再往前是血痕，像是一头砍破大动脉的肉猪被拖回屠宰场里。浓烈的血腥味带着腐臭的气息，在阴冷的地方更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刺激性。
他用手指沾起一块血痕，皱着眉头在鼻尖闻了闻。应该是人的血，这可不妙。
莫离抬起头，看见了一扇半遮半掩的门。拖拽导致的血痕通向幽深的房间，而后这活物再也没能逃出来。
吱呀一声，门被云枫推开了。阳光照进房间，却驱不散房间里的阴冷感。
“狗娘养的外星人！”云枫看到这一幕，不由骂了一句。
两个人被绑住双手，掉在空中。他们显然受到了拷打，身上伤痕累累。从体表特征看，这两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不止这两个。”
莫离转个弯，入眼是一排塑料膜包裹的人形物体。拉开塑料膜的拉链，他看到了一具人类的尸体。这尸体明显做过简易的防腐处理，即使在这种高温的荒漠上也能保存很久。
这些蛇人族要人类的尸体干什么？
莫离拉上裹尸袋的拉链，在房间里寻找着线索。
“苦水镇的刘大妈说，他们那里失踪了很多人，不会都在这里吧？”云枫说。
“应该是了。苦水镇的人不多，这些失踪的人数量，已经多到引起了他们的警惕。”
房间外一声枪响，是蛇人族的枪声。
“走，快走！”莫离顺手拿上一罐药剂，半蹲着走向蛇人族基地大门。
瘸子张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即使瞳孔放大，他的嘴角肌肉都紧绷着，保持狂笑的样子。
“弱小的人类，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一个穿着钢铁甲胄的蛇人族张开尖牙遍布的嘴。
“尖牙队长，我们要让那些低贱的人类付出代价，”雌性蛇人族面露凶相，“苦水镇早该清空了。”
“还不是时候，”尖牙队长吐出分叉的蛇信，“伟大计划还需要更多的人类尸体。”
“人类？”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人类的气味，但基地里却找不到任何人类的踪迹，“该死的错觉。”
莫离与云枫此刻早已跑出了蛇人族基地，在远处观察着蛇人族的举动。
“我有预感，”莫离说，“蛇人族在酝酿一场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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