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处决
雨渐渐停了。
乌云还在人们的上方盘旋，挥之不去。
蛇人卫队押解着六名轻伤的人类游行者，来到灰鬼城城门口。至于那些重伤的人类游行者，早就当场枪毙了。
明明只是一墙之隔，这座城市就分成了两个世界。
“灰鬼们，来看看，这就是冲击城主府的结果！”蛇人守卫队长在暴动中并非毫发无伤，他的右眼上方的鳞片不知被谁砸掉了。
“城主决定遵循你们人类的传统，用砍头取代枪毙！”他高喊，“再过十五分钟就行刑！”
六个有着粗壮双腿的变种人手持大砍刀，整整齐齐地站在游行者的边上。再过十五分钟，这些游行者就要人头落地。
但这六位人类高仰着头，挣扎着，脖子上青筋毕露，完全没有心灰意冷的感觉。
“老实点！”蛇人守卫队长狠狠踢了其中一个一脚，让他的头与地面相撞。
这游行者吐出一颗带血的牙，一时倒在地上起不来。
“你们六个人类还有活命的机会，”蛇人守卫队长语气放缓，“城主说了，只要你们说出谁搞的游行，那人就不用死！”
五位人类互相看看，随即仰起头，一言不发。
“不说是吧？拿鞭子来！”蛇人守卫队长握住鞭子，在地面上狠狠一甩，在泥地上留下一道明显的鞭痕，“在你们死之前，还有十五分钟的鞭刑，好好享受吧！”
啪！啪！泥地上留下了两道鞭痕。
“你们两个，把地上躺的这灰鬼拉起来，”蛇人守卫队长双手拉紧鞭子，“就从你开始！”
“我……我……”这人喘着气，眼里都是恐惧。
啪！
“啊——”他尖叫一声，垂下头，涕泪横流，“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啪！
“啊——”他痛得几乎干呕，好不容易回过一口气，呼呼的挥鞭风声再次响起。
“我，我错了！我，我举报！”
蛇人守卫队长收起鞭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叫什么名字？”
“铁，铁块，我叫铁块！”
“说，谁搞了这次游行？”
这叫铁块的男人环顾四周，看到了周围五个一同参与游行的人愤怒的眼神：“是马脸张，马脸张！”
“狗娘养的东西！”
“去给蛇人舔屎吧！”
周围五个人破口大骂。
“马脸张，”蛇人守卫队长说，“现在他在哪里？”
“就在下面，就是这个人！”铁块大声喊。
台下的马脸张拔腿想跑，但蛇人守卫队长让手下持枪对准了那一片的人群：“马脸张，你敢跑，我就敢让人开枪。”
莫离看过去，正是一开始喊出号召的路人。
“莫离，现在要不要——”云枫的身边跟着一队反抗军战士。
“再等等。”他说。
马脸张步伐镇定地走到台上，狠狠踹了叫铁块的背叛者一脚，而后马上被两个蛇人守卫反剪双臂。
“呸！”当着蛇人守卫队长的面，马脸张咳出一口痰，吐到蛇人守卫队长前边，只差一点就能沾到他的尾巴。
“人类，你很有勇气，”蛇人守卫队长挂上笑容，随即脸色一变，指了指负责那背叛者的变种人，“你，把人类铁块拉起来。”
铁块双腿发软，但还是勉强站了起来。
“守卫队长大人，您，您这是——”他贱笑着。
“杀了他，你就不用死。”蛇人守卫队长说。
“这，这，”铁块看了马脸张一眼，几乎要跪下，“这，我——”
“杀了他！”蛇人守卫队长的分叉蛇信几乎要碰到铁块的脸，“只要杀了他，你就是上城区的人。”
“您，您说真的？”
蛇人守卫队长不屑地嗤笑一声：“我没必要骗你。”
“那，那，我，我杀！”
铁块看着马脸张，手脚发软。
“给他一把手枪。”蛇人守卫队长说。
拿上枪，铁块一边小声喃喃着女人，钱，物资，地位，一边慢慢举起枪。
对面的马脸张怒视铁块，估计是打算就这么睁着眼死去。
“准备——打！”莫离下令。
砰砰砰！砰砰砰！
台上一团乱，台下也惊呼哭喊声不断。
砰砰砰！砰砰砰！
蛇人在守卫队长的示意下射击，五个人类游行者身中数枪。
反抗军们翻上行刑台，一路紧逼。
砰砰砰！砰砰砰！
蛇人守卫队长被护卫着离开。临行前，他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马脸张的胸膛。
砰！
黄灿灿的子弹穿过马脸张的身体，带出一团粉色内脏。
“呵。”他认定罪魁祸首马脸张必死，那这处决的任务就完成了。
蛇人守卫们离开了。
“呵——呵——”马脸张张大嘴巴，却觉得和空气相隔千里。他倒下来，感觉全身都在被火灼烧。
“保持呼吸，保持呼吸！”莫离冲上台，用灵能形成隔绝层，借由手掌堵住马脸张背后的孔洞。
“呵——我早该想到，”马脸张断断续续地说，“撤离的人太有组织了，不是我这种大老粗能比的，呵——你们，反抗军。”
“我要死了，呵——替我，照顾好灰鬼城的……人类。”
莫离简直想把马脸张打晕。没看到这还在急救吗？要是真要死，他就让人开始在黎明城外挖墓地了。
“你不会死。”莫离上手熟练，看来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什么？”马脸张双眼瞪大，想要爬起来，却立刻咳嗽得像要把肺咳出来——事实上，现在已经咳出来了。
“别动！我让你别动！”莫离的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嗯，呵——”
听说自己还能活，马脸张马上全身放松。
“你，是谁，”马脸张注意到了莫离周围的反抗军战士，“他们，他们都听你的，你是他们，的头领，为什么——”
马脸张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为什么，你会是，个医生？”
“不想当医生的反抗军头领，不是一个好战士，”莫离站起来，“把担架拿过来，他还要做手术！”
“莫离，那个叫铁块的人跑了！”云枫走过来说。
“跑就跑了，下次再杀。你也来帮忙。”
莫离抬起头。空气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但天上的乌云散去了。这个季节的雨不会停，但总算能争到一时的安宁。
乌云还在人们的上方盘旋，挥之不去。
蛇人卫队押解着六名轻伤的人类游行者，来到灰鬼城城门口。至于那些重伤的人类游行者，早就当场枪毙了。
明明只是一墙之隔，这座城市就分成了两个世界。
“灰鬼们，来看看，这就是冲击城主府的结果！”蛇人守卫队长在暴动中并非毫发无伤，他的右眼上方的鳞片不知被谁砸掉了。
“城主决定遵循你们人类的传统，用砍头取代枪毙！”他高喊，“再过十五分钟就行刑！”
六个有着粗壮双腿的变种人手持大砍刀，整整齐齐地站在游行者的边上。再过十五分钟，这些游行者就要人头落地。
但这六位人类高仰着头，挣扎着，脖子上青筋毕露，完全没有心灰意冷的感觉。
“老实点！”蛇人守卫队长狠狠踢了其中一个一脚，让他的头与地面相撞。
这游行者吐出一颗带血的牙，一时倒在地上起不来。
“你们六个人类还有活命的机会，”蛇人守卫队长语气放缓，“城主说了，只要你们说出谁搞的游行，那人就不用死！”
五位人类互相看看，随即仰起头，一言不发。
“不说是吧？拿鞭子来！”蛇人守卫队长握住鞭子，在地面上狠狠一甩，在泥地上留下一道明显的鞭痕，“在你们死之前，还有十五分钟的鞭刑，好好享受吧！”
啪！啪！泥地上留下了两道鞭痕。
“你们两个，把地上躺的这灰鬼拉起来，”蛇人守卫队长双手拉紧鞭子，“就从你开始！”
“我……我……”这人喘着气，眼里都是恐惧。
啪！
“啊——”他尖叫一声，垂下头，涕泪横流，“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啪！
“啊——”他痛得几乎干呕，好不容易回过一口气，呼呼的挥鞭风声再次响起。
“我，我错了！我，我举报！”
蛇人守卫队长收起鞭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叫什么名字？”
“铁，铁块，我叫铁块！”
“说，谁搞了这次游行？”
这叫铁块的男人环顾四周，看到了周围五个一同参与游行的人愤怒的眼神：“是马脸张，马脸张！”
“狗娘养的东西！”
“去给蛇人舔屎吧！”
周围五个人破口大骂。
“马脸张，”蛇人守卫队长说，“现在他在哪里？”
“就在下面，就是这个人！”铁块大声喊。
台下的马脸张拔腿想跑，但蛇人守卫队长让手下持枪对准了那一片的人群：“马脸张，你敢跑，我就敢让人开枪。”
莫离看过去，正是一开始喊出号召的路人。
“莫离，现在要不要——”云枫的身边跟着一队反抗军战士。
“再等等。”他说。
马脸张步伐镇定地走到台上，狠狠踹了叫铁块的背叛者一脚，而后马上被两个蛇人守卫反剪双臂。
“呸！”当着蛇人守卫队长的面，马脸张咳出一口痰，吐到蛇人守卫队长前边，只差一点就能沾到他的尾巴。
“人类，你很有勇气，”蛇人守卫队长挂上笑容，随即脸色一变，指了指负责那背叛者的变种人，“你，把人类铁块拉起来。”
铁块双腿发软，但还是勉强站了起来。
“守卫队长大人，您，您这是——”他贱笑着。
“杀了他，你就不用死。”蛇人守卫队长说。
“这，这，”铁块看了马脸张一眼，几乎要跪下，“这，我——”
“杀了他！”蛇人守卫队长的分叉蛇信几乎要碰到铁块的脸，“只要杀了他，你就是上城区的人。”
“您，您说真的？”
蛇人守卫队长不屑地嗤笑一声：“我没必要骗你。”
“那，那，我，我杀！”
铁块看着马脸张，手脚发软。
“给他一把手枪。”蛇人守卫队长说。
拿上枪，铁块一边小声喃喃着女人，钱，物资，地位，一边慢慢举起枪。
对面的马脸张怒视铁块，估计是打算就这么睁着眼死去。
“准备——打！”莫离下令。
砰砰砰！砰砰砰！
台上一团乱，台下也惊呼哭喊声不断。
砰砰砰！砰砰砰！
蛇人在守卫队长的示意下射击，五个人类游行者身中数枪。
反抗军们翻上行刑台，一路紧逼。
砰砰砰！砰砰砰！
蛇人守卫队长被护卫着离开。临行前，他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马脸张的胸膛。
砰！
黄灿灿的子弹穿过马脸张的身体，带出一团粉色内脏。
“呵。”他认定罪魁祸首马脸张必死，那这处决的任务就完成了。
蛇人守卫们离开了。
“呵——呵——”马脸张张大嘴巴，却觉得和空气相隔千里。他倒下来，感觉全身都在被火灼烧。
“保持呼吸，保持呼吸！”莫离冲上台，用灵能形成隔绝层，借由手掌堵住马脸张背后的孔洞。
“呵——我早该想到，”马脸张断断续续地说，“撤离的人太有组织了，不是我这种大老粗能比的，呵——你们，反抗军。”
“我要死了，呵——替我，照顾好灰鬼城的……人类。”
莫离简直想把马脸张打晕。没看到这还在急救吗？要是真要死，他就让人开始在黎明城外挖墓地了。
“你不会死。”莫离上手熟练，看来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什么？”马脸张双眼瞪大，想要爬起来，却立刻咳嗽得像要把肺咳出来——事实上，现在已经咳出来了。
“别动！我让你别动！”莫离的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嗯，呵——”
听说自己还能活，马脸张马上全身放松。
“你，是谁，”马脸张注意到了莫离周围的反抗军战士，“他们，他们都听你的，你是他们，的头领，为什么——”
马脸张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为什么，你会是，个医生？”
“不想当医生的反抗军头领，不是一个好战士，”莫离站起来，“把担架拿过来，他还要做手术！”
“莫离，那个叫铁块的人跑了！”云枫走过来说。
“跑就跑了，下次再杀。你也来帮忙。”
莫离抬起头。空气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但天上的乌云散去了。这个季节的雨不会停，但总算能争到一时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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