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拷问与乌鸦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叛徒铁块回过神来。
莫离打出一个酒嗝，往腰间摸了摸，没找到手枪。对了，他的手枪还在驻地房间的床头柜上呢。
但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脚踢在铁块的屁股上，让铁块痛呼着再次跌倒。
莫离抬起头，没发现乌云，只是远处的天际线在不停旋转。这酒吧后门的土地真是松软，一倒下就不想再起来。
他坐在铁块的腰上，拍了拍铁块的后脑勺：“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你这个该死的灰鬼！我可是蛇人卫兵队长罩着的人！”
“我还没问呢。”
莫离拎起铁块的头，往地上狠狠一砸。
“我会告诉城主府的！你等死吧！”
“城主府？”莫离嗤笑一声，总算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匕首，“你猜猜，我会先割掉你的哪根手指？”
“你！你，”铁块转过头，神情惊慌地盯着这男人手中锋利的匕首，“我不会说的！蛇人守卫队长会给我报仇的！”
“得了吧，守卫队长可没空理你这种人。倒是现在，一下子变硬气了？”
小匕首闪着寒光，呼啸着砍下！
“啊——”铁块惊恐地大叫，“断了！断了！”
莫离低下头，小匕首插进泥地里，只是刀锋割开了一点铁块食指的皮肤。
“不好意思，酒喝得太急。我们再来一次。”
他高高举起匕首。
铁块的瞳孔里全是匕首刀锋的反光。匕首，即将落下。
“我说！我说！”
“这才对嘛。”莫离摸了摸铁块的后脑勺，打出一个酒嗝。
“先说说你觉得重要的，”他吐出一口酒气，“要是我不满意，就会切掉你一根手指。这惩罚是不是很轻松？你有十次机会呢！第十一次，我才会让割头狂魔割下你的头。”
铁块浑身发抖：“我说！我一定说！”
“城主府里，今天，不是，”铁块看见莫离又举起了匕首，“蛇人守卫队长说，庆典！”
“庆典？”莫离低下头，“他说了什么？”
“他说，在广场上，就是上城区那个大广场，在那里举办！”
“哦。”他想了想。上城区广场占地广，密集一点容得下一千人。此外，广场周围道路狭窄，建筑密集，是个屠杀的好地方。
“还有呢？”莫离用匕首的尖端轻轻划着铁块的耳垂。
感受到耳垂的刺痛，铁块整个人都绷紧了。
“还有，还有！庆典会在两个星期后，就是这个月16号举行！我说的都是真话，别杀我，别割我的手指！”
“我说话算话，”莫离淡然一笑，“我挺讲信用的，信不信由你。”
说着，他握着匕首轻轻一划，铁块背部的衣服连带衣服下的皮肤都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铁块全身一抖。
“还有吗？”莫离问。
“没了！我进城主府没待多久。”
“这可不够啊，”他皱起眉头，然后舒展开，“我想了一件好玩的事。把一个人用绳子挂在树上，要高一点的树，然后割开他的小腿，让血流出来。”
“血腥味会引来一些小动物，废土野狼之类的。它们先舔光地上的血，然后抬起头盯着那小腿流血的人。你猜接下来会怎样？”莫离低下头。
铁块的瞳孔急剧缩小，仿佛低下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它们跳来跳去，”莫离轻声说，“用牙，用舌头啃那人的脚。然后他会一边叫，一边看自己的脚被野兽吃掉。”
“最重要的是，”莫离说，“这个人不会马上死，而是眼睁睁看自己的脚变成骨头。他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低头一看——”
他露出微笑：“还有很多野兽没吃饱呢。”
铁块已经麻木了。
“怎么样，”莫离笑着说，“想玩吗？”
铁块小幅度地摇摇头。
“那么，说。”
“这是最后一个，真的最后一个，”铁块嘴唇干裂，“蛇人在准备物资，说是给士兵的，援助的士兵。”
难道是刚才金牙说的，那两百名不知何人派来的士兵？
“好了，”莫离说，“没什么要问的了。”
铁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死死趴在泥地上。
莫离突然拽起铁块的脖子，朝酒吧后门走去。
“你干什么！”铁块尖声惊叫，“你说了讲信用的！”
“我很讲信用，”莫离说，“可是酒吧里的伙计们还没玩够呢。”
砰！后门敞开。
“朋友们！”莫离大声喊，“谁要给叛徒一点颜色看看！”
酒吧里的醉鬼们齐声欢呼，摇摇晃晃地围过来，把叛徒铁块抬走了。
“不，不，不——”
“这里有一种惩罚，”店家依然在擦木质酒杯，“他会被塞进酒桶里，然后用铁钉钉上盖子，第二天出城埋到沙子底下去。”
莫离打了一个酒嗝，坐到反抗军战士喝酒的那一桌上。
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没什么醉意的人走过来。
同桌喝酒的两个反抗军战士互相看了看，把手放在藏着手枪的腰间。
“你做得很好，我们组织欢迎你的加入，”这人把一个信封递给莫离，“到信里的这个地址来。”
说完，这个走出了酒吧。
组织？什么组织？总不会是传教的吧？
莫离打开信封。
只见信上写着：纯种人类万岁！外星人和变种人类都要死！
落款是灰鬼城角落里的一个地点，还盖上了三眼乌鸦的印章。
他并没有听说过，黑暗时代有这么一个以三眼乌鸦为标志的组织，但这理念并不陌生。在黑暗时代，人类分为两派，一派认为纯种人类的权力至高无上；另一派则觉得外星人扎根蓝星已成定局，人类需要打服外星人，然后将外星人融入人类的一员。
他支持后者。
一头花白头发，却仍是浑身肌肉的老帅哥走进了酒吧。
“来点什么？”店家问。
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莫离的这一桌坐下，喝了一杯酒。
“走吧。”
一桌人走出了酒吧。
三眼乌鸦组织的人恐怕要失望了，莫离并不会去那莫名其妙的地点赴约。眼下，庆典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莫离打出一个酒嗝，往腰间摸了摸，没找到手枪。对了，他的手枪还在驻地房间的床头柜上呢。
但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脚踢在铁块的屁股上，让铁块痛呼着再次跌倒。
莫离抬起头，没发现乌云，只是远处的天际线在不停旋转。这酒吧后门的土地真是松软，一倒下就不想再起来。
他坐在铁块的腰上，拍了拍铁块的后脑勺：“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你这个该死的灰鬼！我可是蛇人卫兵队长罩着的人！”
“我还没问呢。”
莫离拎起铁块的头，往地上狠狠一砸。
“我会告诉城主府的！你等死吧！”
“城主府？”莫离嗤笑一声，总算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匕首，“你猜猜，我会先割掉你的哪根手指？”
“你！你，”铁块转过头，神情惊慌地盯着这男人手中锋利的匕首，“我不会说的！蛇人守卫队长会给我报仇的！”
“得了吧，守卫队长可没空理你这种人。倒是现在，一下子变硬气了？”
小匕首闪着寒光，呼啸着砍下！
“啊——”铁块惊恐地大叫，“断了！断了！”
莫离低下头，小匕首插进泥地里，只是刀锋割开了一点铁块食指的皮肤。
“不好意思，酒喝得太急。我们再来一次。”
他高高举起匕首。
铁块的瞳孔里全是匕首刀锋的反光。匕首，即将落下。
“我说！我说！”
“这才对嘛。”莫离摸了摸铁块的后脑勺，打出一个酒嗝。
“先说说你觉得重要的，”他吐出一口酒气，“要是我不满意，就会切掉你一根手指。这惩罚是不是很轻松？你有十次机会呢！第十一次，我才会让割头狂魔割下你的头。”
铁块浑身发抖：“我说！我一定说！”
“城主府里，今天，不是，”铁块看见莫离又举起了匕首，“蛇人守卫队长说，庆典！”
“庆典？”莫离低下头，“他说了什么？”
“他说，在广场上，就是上城区那个大广场，在那里举办！”
“哦。”他想了想。上城区广场占地广，密集一点容得下一千人。此外，广场周围道路狭窄，建筑密集，是个屠杀的好地方。
“还有呢？”莫离用匕首的尖端轻轻划着铁块的耳垂。
感受到耳垂的刺痛，铁块整个人都绷紧了。
“还有，还有！庆典会在两个星期后，就是这个月16号举行！我说的都是真话，别杀我，别割我的手指！”
“我说话算话，”莫离淡然一笑，“我挺讲信用的，信不信由你。”
说着，他握着匕首轻轻一划，铁块背部的衣服连带衣服下的皮肤都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铁块全身一抖。
“还有吗？”莫离问。
“没了！我进城主府没待多久。”
“这可不够啊，”他皱起眉头，然后舒展开，“我想了一件好玩的事。把一个人用绳子挂在树上，要高一点的树，然后割开他的小腿，让血流出来。”
“血腥味会引来一些小动物，废土野狼之类的。它们先舔光地上的血，然后抬起头盯着那小腿流血的人。你猜接下来会怎样？”莫离低下头。
铁块的瞳孔急剧缩小，仿佛低下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它们跳来跳去，”莫离轻声说，“用牙，用舌头啃那人的脚。然后他会一边叫，一边看自己的脚被野兽吃掉。”
“最重要的是，”莫离说，“这个人不会马上死，而是眼睁睁看自己的脚变成骨头。他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低头一看——”
他露出微笑：“还有很多野兽没吃饱呢。”
铁块已经麻木了。
“怎么样，”莫离笑着说，“想玩吗？”
铁块小幅度地摇摇头。
“那么，说。”
“这是最后一个，真的最后一个，”铁块嘴唇干裂，“蛇人在准备物资，说是给士兵的，援助的士兵。”
难道是刚才金牙说的，那两百名不知何人派来的士兵？
“好了，”莫离说，“没什么要问的了。”
铁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死死趴在泥地上。
莫离突然拽起铁块的脖子，朝酒吧后门走去。
“你干什么！”铁块尖声惊叫，“你说了讲信用的！”
“我很讲信用，”莫离说，“可是酒吧里的伙计们还没玩够呢。”
砰！后门敞开。
“朋友们！”莫离大声喊，“谁要给叛徒一点颜色看看！”
酒吧里的醉鬼们齐声欢呼，摇摇晃晃地围过来，把叛徒铁块抬走了。
“不，不，不——”
“这里有一种惩罚，”店家依然在擦木质酒杯，“他会被塞进酒桶里，然后用铁钉钉上盖子，第二天出城埋到沙子底下去。”
莫离打了一个酒嗝，坐到反抗军战士喝酒的那一桌上。
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没什么醉意的人走过来。
同桌喝酒的两个反抗军战士互相看了看，把手放在藏着手枪的腰间。
“你做得很好，我们组织欢迎你的加入，”这人把一个信封递给莫离，“到信里的这个地址来。”
说完，这个走出了酒吧。
组织？什么组织？总不会是传教的吧？
莫离打开信封。
只见信上写着：纯种人类万岁！外星人和变种人类都要死！
落款是灰鬼城角落里的一个地点，还盖上了三眼乌鸦的印章。
他并没有听说过，黑暗时代有这么一个以三眼乌鸦为标志的组织，但这理念并不陌生。在黑暗时代，人类分为两派，一派认为纯种人类的权力至高无上；另一派则觉得外星人扎根蓝星已成定局，人类需要打服外星人，然后将外星人融入人类的一员。
他支持后者。
一头花白头发，却仍是浑身肌肉的老帅哥走进了酒吧。
“来点什么？”店家问。
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莫离的这一桌坐下，喝了一杯酒。
“走吧。”
一桌人走出了酒吧。
三眼乌鸦组织的人恐怕要失望了，莫离并不会去那莫名其妙的地点赴约。眼下，庆典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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