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狱
柳老爷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了巡抚府，自然是替儿子求情。从商这么多年以来，如果没有点官场人脉，那是万万不行的。官场商场混迹多年，还是自有一套处事方法的。
当然少不了与巡抚的来往密切，两人经常合作，巡抚疏通关系，柳老爷负责做生意，好处也是商量分成。所以巡抚除了朝廷俸禄，私下所收财产巨大，自然不愿放过一本万利的机会。因此，柳老爷得以拜见巡抚是毫无疑问的了。
巡抚府内堂里十分宽敞，香炉里幽香袅袅升起，弥漫在厅里，正座身后的墙壁上用紫檀木雕刻着一群闲云野鹤，栩栩如生。在炉内香烟的半笼覆盖下，显得更加逼真了。一个身着大红官袍，腰间挂着金色花翎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面容宽大，浓眉撇捺，手里握着两颗碧绿的滚石不停旋转，另一只手抚着长须，正在闭目养神。
“巡抚大人。”最先开口的是柳老爷，俯首以礼道，“今日突然拜访，扰大人清净了。”
巡抚停下转动的宝珠，悠悠睁眼，浑厚的嗓音说道：“哪里哪里，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客气。柳老爷请坐。”左手挥了挥，一旁的仆人上前为来客沏茶。
“柳老爷是为令公子来的吧。”巡抚不苟言笑，庄严肃穆，“你可知昨夜有人夜闯巡抚府和临安府衙？你儿子柳安生昨晚就在我巡抚府东角的的墙外，参与了打斗。”
“大人，我儿确实晚归，身边有一少侠受伤，但也未必夜闯巡抚府啊。万一是碰到闯府的人，恰巧拖住了贼人呢。”柳老爷不慌不忙的分析道，还搬出了平日里的为人，“安生素来嫉恶如仇，这在临安城是出了名的，大人不妨打听打听……”
“行了，我不想听你掰扯，也不想为难你、为难你儿子。那无名少侠你知道来历吗？我找人查过了，来临安城不过几天而已，就卷入盗案，这还不值得怀疑吗？”
“话虽如此，不过我瞧那青年为人率性，性情温和，不像是会做偷鸡摸狗的人。另外，就在昨夜他还救过安生。”柳老爷认真的看着巡抚说道。
“哦？不是我不信你，人我还是要先查清楚，你不要求情了”。面若冰霜，冷冷的说道，“你可知那伙盗贼是为何而来？他们想偷的可是已经上报朝廷将要进贡的鲛珠和太岁，上头很重视，要是有任何闪失，我还有你儿子一干人等都要人头落地。”
柳老爷吓出一身冷汗，嘴里哆嗦着说道：“你的意思是鲛珠和太岁被盗了？那那那……”
“那倒没有，我要是不把宝物放到安全的地方，那岂不是等着别人来取我项上人头？”巡抚眯着眼看向柳老爷，自得的笑道，“这次，我要找出贼人背后的主谋，把他千刀万剐，想要我的命，还早了些。”
柳老爷浑身一抖，捧在手里的茶杯抖得摔在地上“哐哐”作响，瞬间七零八碎，柳绿的龙井茶洒在身上直冒白烟。“大人高抬贵手，可否放过我家安生？”柳老爷激动的起身求情。
“你我合作多年，看着先前的情分自然不会动你儿子。说实话，我也不信安生会做出这样的事，也许真的是碰巧。”巡抚放下肃穆可畏的面孔，柔声说道，“只是暂时要受些苦了，你先回去，牢狱那边我已打好招呼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多谢大人留情，来之前我让人备礼送到了府上，一点薄礼务必收下。”柳老爷喜笑颜开，拱手以礼道，“那在下告辞了。”
巡抚挥手示意，重重的吸了口浓香，重新闭目，思绪朝烟雾缭绕的梦境而去了。
……
一方土地，三面墙壁，仅有小小的窗口透着牢房外的世界，几缕残阳照进那里却被冷血之气吞噬。牢房的味道难闻，是一股雨后退潮与鲜血干涸的气味相混合的味道。黎筠燕和柳安生被关在了最里面的一间，空气流通闭塞，刺鼻的味道更加浓厚。一直娇生惯养，身为富家子弟的柳安生刚踏进牢房，就总是发牢骚，吐槽这不是人呆的地方。而黎筠燕从小长在身上，虽然不太习惯这的味道，但是还能勉强接受。
“两天了，外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我爹也找巡抚求求情……”柳安生发着牢骚。
“你说这里怎么就那么脏臭呢，狱卒也不知道打扫一下，臭死了。”柳安生不禁捂住口鼻，继续说道。
即使这样，也忍不住打趣黎筠燕，“我要出去肯定用满满的一大桶牛奶来沐浴，除除我这腥味和晦气，到时候我俩一起洗怎么样。”
“谁要跟你一起洗澡，你……”黎筠燕顺手想要拔剑，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剑被那伙人给收缴了。
柳安生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嘿嘿嘿，你剑都没了，看你怎么欺负我。”
黎筠燕转身掐住他的臂膀，压住身子，使得他动弹不得。
“哎哟，疼疼疼，轻点，我不逗你啦还不行嘛。”安生求饶道，“你这人真没趣，你以为我真的好男色，想跟你洗澡？”
黎筠燕被堵得话都说不出，脸都是红了大半，憋了半晌才说出这一句话，“你能不能安静点。”
柳安生扑哧一声笑道，“你看你，经不得玩笑。昨夜我是想亲近亲近，所以才捉弄你的，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今早还给爆了出来，真的是，我不要面子的啊……”
“都怪你，害得我被误会挨鞭子，现在被抓进来药都没敷呢。我这背啊，估计是留下疙瘩，没皮见人了。”
“最最重要的是，当时外人在场，要是传出去，我跟你没完。如果柳家名声要是臭了，我爹估计要被气死……”柳安生一个人唠唠叨叨说个不停，话语也逐渐变弱转衰。
黎筠燕凝望着有些失落的安生，听到刚才的顿时触动了，“我……对不起，我真的以为你……”
“对了，给你。“黎筠燕从身上拿出药瓶，恍然想起那领头捕快经过自己时，偷偷夺回南烛子的药，而捕快却丝毫没有察觉。“赶紧敷上吧，没准可以消除痕迹。”
“我靠，哪来的。搞得我煽情这么久，你才肯拿出来。”安生接过药瓶，诧异的说道，“黎筠燕，我要跟你绝交。“
“我这不才想起来嘛，都怪你，一进牢房就说个不停。本来想说都忘了。”黎筠燕硬气地回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柳安生无可奈何，白眼道：“哼，我不跟你计较，过来给爷上药。”
“才不……”
“哎，你是不是傻啊，伤在背后，我涂得到嘛。”安生冷着脸，鄙视道，“你再不来，我真要跟你绝交了。”
黎筠燕一听觉得有道理，却又不太情愿。禁不住安生的凝视，最后还是乖乖的上药了。“对了，你说昨晚到底是什么人，敢夜闯巡抚府。听说隔在西边的府衙也有贼人闯进来，杀了两个小吏，事情闹得蛮大的。”安生推了推筠燕，好奇的问道。也不想筠燕也是受害者，何况初来乍到，未经人事。
“我怎么知道，我们两个碰巧路过而已，第二天就到这儿来了。”黎筠燕不耐烦的说道，“你别动，药都快没了，你再动都没涂对地方。”
“也是，筠燕，我昨天晚上就想问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啊。”安生侧头笑着问他，“你那剑法太厉害了，移形换影，剑无虚发……”
“不行，你不是会武功嘛。”黎筠燕干脆的拒绝道。
柳安生柔声撒娇道：“我这不学艺不精，你就多指点指点就好了，我又不要把你的剑法全学会。你想啊，我比你还大两岁，到时候还要叫你师父，那多没面子啊。”
黎筠燕不理他，轻声的说道：“有人来了，是他们！”
“谁？”
“那个捕快领头，还有其他人。”筠燕冷冷的回应着。
半晌后，那领头人走到门口，不怀好意的盯着黎筠燕。
“哎哎哎，怎么回事儿啊？都两天了，没人来问审。府衙知州呢？巡抚大人呢？屁响都没一个，把我俩关着。怎么办事的儿啊。”
“喂，你不会要动用私刑吧，我告诉你，等我出去有你好看的。”柳安生隔着门叫嚣示威道。
领头人看都没看他，侧头示意后边的狱卒开门。“算你们走运，巡抚大人已经查明夜闯官府与你们无关，你们可以走了。”
“我就说嘛，肯定是你们抓错了人。“安生怒道，眼神里全是不满，眉头也紧贴眼角。
“不过，你得跟我走一趟。”领头人仍旧不理安生，直接看向了筠燕。
“我？为什么！”
“对啊。”安生厉声维护筠燕道，“不行，我俩要走一起走，谁都不能落下。”
“巡抚大人要见黎筠燕，你还能拦着不成。”领头人回怼道，“至于你柳公子，可以自行离开，不然在衙门外等他？”
筠燕和安生对视了一眼，疑惑在心里生根发芽，两人穿过领头人向外走去。不过七八步，听见喉边浑厚的声音，“你是个强者，但是你初生毛犊，不要什么事都随心所欲，这样只会害了你。”
俩人闻声止步，筠燕一言不发，却细细想来他的话语，默默接受接受建议。安生则不在意好心的提醒，即使不是说给他听的，还是高调的回道：“你就甭操心了，手下败将。”
话音在牢房内空转回音，在这个本就吓人的劳苦之地显得更加恐怖不已。只剩下领头人及下属呆在原地，稳如泰山，也许早已习惯在黑暗里，也似乎是这阴间地狱的使者，等待接管犯罪的囚犯。
当然少不了与巡抚的来往密切，两人经常合作，巡抚疏通关系，柳老爷负责做生意，好处也是商量分成。所以巡抚除了朝廷俸禄，私下所收财产巨大，自然不愿放过一本万利的机会。因此，柳老爷得以拜见巡抚是毫无疑问的了。
巡抚府内堂里十分宽敞，香炉里幽香袅袅升起，弥漫在厅里，正座身后的墙壁上用紫檀木雕刻着一群闲云野鹤，栩栩如生。在炉内香烟的半笼覆盖下，显得更加逼真了。一个身着大红官袍，腰间挂着金色花翎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面容宽大，浓眉撇捺，手里握着两颗碧绿的滚石不停旋转，另一只手抚着长须，正在闭目养神。
“巡抚大人。”最先开口的是柳老爷，俯首以礼道，“今日突然拜访，扰大人清净了。”
巡抚停下转动的宝珠，悠悠睁眼，浑厚的嗓音说道：“哪里哪里，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客气。柳老爷请坐。”左手挥了挥，一旁的仆人上前为来客沏茶。
“柳老爷是为令公子来的吧。”巡抚不苟言笑，庄严肃穆，“你可知昨夜有人夜闯巡抚府和临安府衙？你儿子柳安生昨晚就在我巡抚府东角的的墙外，参与了打斗。”
“大人，我儿确实晚归，身边有一少侠受伤，但也未必夜闯巡抚府啊。万一是碰到闯府的人，恰巧拖住了贼人呢。”柳老爷不慌不忙的分析道，还搬出了平日里的为人，“安生素来嫉恶如仇，这在临安城是出了名的，大人不妨打听打听……”
“行了，我不想听你掰扯，也不想为难你、为难你儿子。那无名少侠你知道来历吗？我找人查过了，来临安城不过几天而已，就卷入盗案，这还不值得怀疑吗？”
“话虽如此，不过我瞧那青年为人率性，性情温和，不像是会做偷鸡摸狗的人。另外，就在昨夜他还救过安生。”柳老爷认真的看着巡抚说道。
“哦？不是我不信你，人我还是要先查清楚，你不要求情了”。面若冰霜，冷冷的说道，“你可知那伙盗贼是为何而来？他们想偷的可是已经上报朝廷将要进贡的鲛珠和太岁，上头很重视，要是有任何闪失，我还有你儿子一干人等都要人头落地。”
柳老爷吓出一身冷汗，嘴里哆嗦着说道：“你的意思是鲛珠和太岁被盗了？那那那……”
“那倒没有，我要是不把宝物放到安全的地方，那岂不是等着别人来取我项上人头？”巡抚眯着眼看向柳老爷，自得的笑道，“这次，我要找出贼人背后的主谋，把他千刀万剐，想要我的命，还早了些。”
柳老爷浑身一抖，捧在手里的茶杯抖得摔在地上“哐哐”作响，瞬间七零八碎，柳绿的龙井茶洒在身上直冒白烟。“大人高抬贵手，可否放过我家安生？”柳老爷激动的起身求情。
“你我合作多年，看着先前的情分自然不会动你儿子。说实话，我也不信安生会做出这样的事，也许真的是碰巧。”巡抚放下肃穆可畏的面孔，柔声说道，“只是暂时要受些苦了，你先回去，牢狱那边我已打好招呼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多谢大人留情，来之前我让人备礼送到了府上，一点薄礼务必收下。”柳老爷喜笑颜开，拱手以礼道，“那在下告辞了。”
巡抚挥手示意，重重的吸了口浓香，重新闭目，思绪朝烟雾缭绕的梦境而去了。
……
一方土地，三面墙壁，仅有小小的窗口透着牢房外的世界，几缕残阳照进那里却被冷血之气吞噬。牢房的味道难闻，是一股雨后退潮与鲜血干涸的气味相混合的味道。黎筠燕和柳安生被关在了最里面的一间，空气流通闭塞，刺鼻的味道更加浓厚。一直娇生惯养，身为富家子弟的柳安生刚踏进牢房，就总是发牢骚，吐槽这不是人呆的地方。而黎筠燕从小长在身上，虽然不太习惯这的味道，但是还能勉强接受。
“两天了，外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我爹也找巡抚求求情……”柳安生发着牢骚。
“你说这里怎么就那么脏臭呢，狱卒也不知道打扫一下，臭死了。”柳安生不禁捂住口鼻，继续说道。
即使这样，也忍不住打趣黎筠燕，“我要出去肯定用满满的一大桶牛奶来沐浴，除除我这腥味和晦气，到时候我俩一起洗怎么样。”
“谁要跟你一起洗澡，你……”黎筠燕顺手想要拔剑，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剑被那伙人给收缴了。
柳安生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嘿嘿嘿，你剑都没了，看你怎么欺负我。”
黎筠燕转身掐住他的臂膀，压住身子，使得他动弹不得。
“哎哟，疼疼疼，轻点，我不逗你啦还不行嘛。”安生求饶道，“你这人真没趣，你以为我真的好男色，想跟你洗澡？”
黎筠燕被堵得话都说不出，脸都是红了大半，憋了半晌才说出这一句话，“你能不能安静点。”
柳安生扑哧一声笑道，“你看你，经不得玩笑。昨夜我是想亲近亲近，所以才捉弄你的，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今早还给爆了出来，真的是，我不要面子的啊……”
“都怪你，害得我被误会挨鞭子，现在被抓进来药都没敷呢。我这背啊，估计是留下疙瘩，没皮见人了。”
“最最重要的是，当时外人在场，要是传出去，我跟你没完。如果柳家名声要是臭了，我爹估计要被气死……”柳安生一个人唠唠叨叨说个不停，话语也逐渐变弱转衰。
黎筠燕凝望着有些失落的安生，听到刚才的顿时触动了，“我……对不起，我真的以为你……”
“对了，给你。“黎筠燕从身上拿出药瓶，恍然想起那领头捕快经过自己时，偷偷夺回南烛子的药，而捕快却丝毫没有察觉。“赶紧敷上吧，没准可以消除痕迹。”
“我靠，哪来的。搞得我煽情这么久，你才肯拿出来。”安生接过药瓶，诧异的说道，“黎筠燕，我要跟你绝交。“
“我这不才想起来嘛，都怪你，一进牢房就说个不停。本来想说都忘了。”黎筠燕硬气地回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柳安生无可奈何，白眼道：“哼，我不跟你计较，过来给爷上药。”
“才不……”
“哎，你是不是傻啊，伤在背后，我涂得到嘛。”安生冷着脸，鄙视道，“你再不来，我真要跟你绝交了。”
黎筠燕一听觉得有道理，却又不太情愿。禁不住安生的凝视，最后还是乖乖的上药了。“对了，你说昨晚到底是什么人，敢夜闯巡抚府。听说隔在西边的府衙也有贼人闯进来，杀了两个小吏，事情闹得蛮大的。”安生推了推筠燕，好奇的问道。也不想筠燕也是受害者，何况初来乍到，未经人事。
“我怎么知道，我们两个碰巧路过而已，第二天就到这儿来了。”黎筠燕不耐烦的说道，“你别动，药都快没了，你再动都没涂对地方。”
“也是，筠燕，我昨天晚上就想问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啊。”安生侧头笑着问他，“你那剑法太厉害了，移形换影，剑无虚发……”
“不行，你不是会武功嘛。”黎筠燕干脆的拒绝道。
柳安生柔声撒娇道：“我这不学艺不精，你就多指点指点就好了，我又不要把你的剑法全学会。你想啊，我比你还大两岁，到时候还要叫你师父，那多没面子啊。”
黎筠燕不理他，轻声的说道：“有人来了，是他们！”
“谁？”
“那个捕快领头，还有其他人。”筠燕冷冷的回应着。
半晌后，那领头人走到门口，不怀好意的盯着黎筠燕。
“哎哎哎，怎么回事儿啊？都两天了，没人来问审。府衙知州呢？巡抚大人呢？屁响都没一个，把我俩关着。怎么办事的儿啊。”
“喂，你不会要动用私刑吧，我告诉你，等我出去有你好看的。”柳安生隔着门叫嚣示威道。
领头人看都没看他，侧头示意后边的狱卒开门。“算你们走运，巡抚大人已经查明夜闯官府与你们无关，你们可以走了。”
“我就说嘛，肯定是你们抓错了人。“安生怒道，眼神里全是不满，眉头也紧贴眼角。
“不过，你得跟我走一趟。”领头人仍旧不理安生，直接看向了筠燕。
“我？为什么！”
“对啊。”安生厉声维护筠燕道，“不行，我俩要走一起走，谁都不能落下。”
“巡抚大人要见黎筠燕，你还能拦着不成。”领头人回怼道，“至于你柳公子，可以自行离开，不然在衙门外等他？”
筠燕和安生对视了一眼，疑惑在心里生根发芽，两人穿过领头人向外走去。不过七八步，听见喉边浑厚的声音，“你是个强者，但是你初生毛犊，不要什么事都随心所欲，这样只会害了你。”
俩人闻声止步，筠燕一言不发，却细细想来他的话语，默默接受接受建议。安生则不在意好心的提醒，即使不是说给他听的，还是高调的回道：“你就甭操心了，手下败将。”
话音在牢房内空转回音，在这个本就吓人的劳苦之地显得更加恐怖不已。只剩下领头人及下属呆在原地，稳如泰山，也许早已习惯在黑暗里，也似乎是这阴间地狱的使者，等待接管犯罪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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