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贡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就到了牢外。由于待在地牢，许久未见明光，霎时间被刺眼的阳光照的难受，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尽情的呼吸新鲜干净的空气。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对面百余米处，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在等着，周围侍卫环绕。
“是巡抚大人，在临安这场面只有巡抚大人才有。”安生侧身看着面如冠玉的筠燕，轻声说道。
两人行至跟前，作揖行礼，听见马车内有两人正在交谈。安生藏不住性子，目光炽热的盯着马车，似乎要把马车看穿。“巡抚大人，既然已查明与我俩并无干系，为何还要单独约谈筠燕？我们一直在一块，那我呢，就没问题吗？”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大人并无恶意，看把你凶的，还不快谢罪。”马车内的柳老爷掀开车帘下车，率先对着不满不争气的儿子，呼哧道。
“安生还是这么率性，既然这样，你跟黎筠燕一起来谈，如何？”车内巡抚掀开一边的窗帘，摸着胡须笑着说道，“只怕是很无聊，你受不了啊。”
“大人，这……”
柳老爷急忙阻止，但被巡抚打断了，“哎，没关系。安生既然和这位少侠是朋友，听一听也无妨，最后怎么决定你再出面就好了。”
“哎呀……”柳老爷焦急的盯着柳安生。
“什么决定？”安生接过柳老爷的目光转头看向车内巡抚，似乎想要从他的目光里查探目的，可是一无所获。转眼看着一言不发，屹然不动的筠燕，满是疑惑。
“想知道什么事，那就移步府衙内堂，本府细细说来。”巡抚招呼着让马车转头前往府衙，黎筠燕和柳安生大步跟了上去。
内堂还算宽敞明亮，桌椅布置有序，甚是干净舒服。里面仆从分散两侧，早已备好茶，蒸汽呼呼上浮，茶香四溢，只待客人上座了。巡抚上座很自然的开始说话，也不拘礼，“本府有几个问题，还请黎少侠解答。”
黎筠燕大概猜到是要问清来历，早就做好了准备，谦和的说道，“大人请问，在下绝不隐瞒。”
“你从何而来？来临安城目的何在？”
“在下从九黎山而来，特下山寻亲，并无它意。”
“寻亲？在临安城哪里？找到没？”
“据我所知不在临安城。”
“那你……”
“经过而已，本想去洛阳。”
“你昨夜遇见贼人，参与打斗，可知那人何许人也？”
“不知。一是那人身着夜行衣，脸被盖的严实，无法查探。二是，在下才刚刚下山……”
柳安生终于忍不住插嘴道：“筠燕常年呆在深林之中，每年下山仅有寥寥几次而已。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巡抚大人何必咄咄逼人。”
“安生，不可多嘴。”巡抚眼中盛满怒意，显然对他的无礼不满。
“巡抚大人还有问题尽管提，安生还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不必担心他再多嘴。”黎筠燕站起来躬身道，试图缓解此时的尴尬。而柳安生扭头看向堂外，撅起嘴以示自己的委屈。
“好，少侠武功造诣极高，剑法独特，不知师承何人。”巡抚定睛看着筠燕，等他答复，像是期待他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筠燕也发现巡抚眼神表情的异样，心里思忖半晌，才想到估计是有人告知巡抚自己所用的剑法与贼人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个人只有南烛子。迟疑了片刻，筠燕紧握拳头，决定冒险的说道：“在下的师父曾经是个杀手，所以剑法凌厉无比，有伤人之势，与那盗贼功法有相似的地方。”
柳安生瞳孔放大，双手用力把着椅子，看样子是被筠燕的回答震惊到了。巡抚放下手中的茶，身子前倾，怀疑的说道：“你说什么？”
“在下不敢蒙骗，只是师父已经归隐多年，其他的恕在下无可奉告。”筠燕试图隐瞒其他的，避免暴露身份，引来杀身之祸。可是这样回答同样是千钧一发，经不起保障的。
巡抚猛然起身，朝筠燕走过来，威势袭来，雄劲浑厚的说道，“隐居山林，下山寻亲，杀手之徒，无可奉告。你这是在戏耍本府，让人如何信服你与那伙贼人无关。”
柳安生也绷不住，起身闷声说道：“你是杀手，那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救我。“目光灼灼的望着筠燕，似乎要把他看穿。
两个身影扑压着这个面色凛冽，顿然无声的青年，不断地质疑着黎筠燕。筠燕快速的思考着，要解释这一切仿佛像一张网笼罩着他，难以撕开。盗贼确实与他无关，可自己和义父的身份怎么隐瞒成了个难题。
“大人，贼人一伙确实与我无关，不然不会与他们发生打斗负伤。另外我下山也是寻亲，我师父当年归隐时收养的我，还教我武功。昨晚的一切都是巧合罢了，我所有的这些都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黎筠燕半跪身，整合分析道。即使这就是真相，但这些要让人相信，更像是一场赌注，赌人心，赌天命。
安生还是怔怔的站在那里，盯着筠燕，依旧无言。巡抚难以置信的放缓了语气，慢慢说道：“你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应该高兴坏了，好了，你起来吧。”
“大人这是……”筠燕疑惑的问道。
“你师父姓林，是不是？”对方反问道。
黎筠燕迟疑的说道：“大人是怎么知道的，我师父不显山不露水，很少下山。”
“十几年前，有个人救过我一命，自称林隐，深居九黎山，先前也是个杀手。刚才一聊，想必他就是你的师父。”巡抚扭轱辘一样翻转着手中的碧珠，和声笑道。“我事先找人查探了一番，所得情况跟你说的别无二致。”
黎筠燕放下悬在咽喉的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其实根本没底。巡抚为何会误以为那个叫林隐的人是自己的师父，林隐是谁没听过，师父也未提及。只知道义父带自己下山时化名难道是师父掩藏身份的假名，可自己没有印象。但是，当前的问题化解了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我找你来不仅是为了确定你的身份，而且还想请筠燕少侠出手相助。”巡抚拱手相求，语词恳切，“此事一来干系我的乌纱帽，二来更是影响的全家性命。少侠身手不凡，还请相助。若成功护住宝物，我定当万分感谢。”
“这……在下有寻亲要事，恐怕爱莫能助。”筠燕为难的推辞道。
“就是，你手下那么多人还护不了几件财物？”安生虽然震惊于筠燕与杀手说不清道不明，但还是替他说道。他知道筠燕本性善良，只是会些凌厉的剑法而已。更重要的是他还救过自己，就足以表明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寻亲当然不能耽搁，刚才你说要去洛阳。这刚好可以经过洛阳城，一举两得的事，不是吗。”巡抚继续说道，“筠燕不需要加入队伍，只要暗中提醒和保护就行了。只要你答应，我以千金答谢，你看如何。”
“这倒可以考虑考虑。”安生先筠燕一步开口道，“你说是不是。”说罢，拍了拍筠燕的挺肩。
“不行……”
“还不行？”巡抚拧紧眉头，脸色难看，咬咬牙说道，“只要你开口，要多少我都给你。”
“千金诶，你脑子坏掉了，这还不够？安生也惊讶的看着筠燕。
黎筠燕相继瞄了一眼俩人，十分淡然的说道：“我是说，我答应你，但是不要钱。”
听话的人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幻听了还是怎么的，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行。”这回轮到安生说“不”了，他一把抓住筠燕手臂，看着拒绝诱惑的青年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巡抚大人的心意，必须收下。不然还以为你瞧不起他呢，大人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他给了你就得要。好歹成人之美嘛”
忽而转身对着巡抚点头笑道：“你说呢，巡抚大人。”
“是是是。”巡抚无可奈何的说道，狠狠的瞪着安生。明明可以不出这保送钱，现在反倒不行了。此时，怕不是心里要滴血了。
巡抚都这么说了，筠燕也不再推辞，只默默地不做声。
“你看，什么时候动身。前天贼人来过一次，空手而归，很快就会再来。所以我当时马上派人准备好，在天微亮前就出发进京了。”巡抚回到正事，仔细的说着，“估计他们这两天还会夜闯府衙，我怕消息很快会走漏，筠燕少侠还请尽快准备。”
“目前东西还是安全的，大人可以在府中设好陷阱，截住部分贼人，减轻路上被袭击的压力。”筠燕很快的进入了角色，“巡抚大人身居要职，应该有不少护卫，而且还可以雇一些江湖高手暗中保护。”
“筠燕想的周到，我确实安排了护卫和江湖高手，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又请少侠相助，以便顺利将贡品送入京城。”巡抚踱步笑着说。
柳安生向来行侠仗义，偶尔耍耍性子，这次护宝之行也要凑凑热闹。“我也要去，临安城我都呆腻了，正好游历天下，赏遍山河花木，阅尽人间繁华。”安生畅快的说着，爽朗的笑声绕着整个内堂。
“安生恐怕不行，首先武功稍弱，其次你家人不会同意，最后我没请你，也不会给赏金。”巡抚各个方面解释到位，反驳安生的想法。
安生不服，辩驳道：“我武功虽然没筠燕厉害，但也不是弱不禁风，不会拖累他。另外，腿长在我身上，想去哪就去哪。最后，我才不稀罕赏金，你记得把筠燕的千金准备好就行了。”
“果然是随性洒脱的柳公子，好，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巡抚抚须笑道，十分欣赏安生。左手一挥，左侧纹帘后边送来一把剑，定睛一看正是易老头送给筠燕的长剑。“来，下属私自夺剑，我已责罚。这件修长刃细，出鞘厉风煞人，是把不俗的好剑。”巡抚让人递过剑，不禁说道说道。
黎筠燕默默接过，简洁明了的说道：“大人没其他的事，在下先告退了。”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等等。”巡抚把他叫住，又从袖里取出一令牌，牌上刻着一个“云“字，背面雕刻着看不懂的花纹，“这块令牌你拿着，可以号令我安排的其他江湖高手。”
筠燕接过令牌仍是无言，安生倒想凑过来看这块降龙木令牌，被巡抚拦住了。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找人做他几十个上百个。哼。”安生赌气道。
巡抚淡然一笑，不理睬安生的气话。筠燕转身径直离去，安生叫喊着，让他等等。俩个人都没看到巡抚的笑突然变得邪魅，眼神不定，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巡抚大人，在临安这场面只有巡抚大人才有。”安生侧身看着面如冠玉的筠燕，轻声说道。
两人行至跟前，作揖行礼，听见马车内有两人正在交谈。安生藏不住性子，目光炽热的盯着马车，似乎要把马车看穿。“巡抚大人，既然已查明与我俩并无干系，为何还要单独约谈筠燕？我们一直在一块，那我呢，就没问题吗？”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大人并无恶意，看把你凶的，还不快谢罪。”马车内的柳老爷掀开车帘下车，率先对着不满不争气的儿子，呼哧道。
“安生还是这么率性，既然这样，你跟黎筠燕一起来谈，如何？”车内巡抚掀开一边的窗帘，摸着胡须笑着说道，“只怕是很无聊，你受不了啊。”
“大人，这……”
柳老爷急忙阻止，但被巡抚打断了，“哎，没关系。安生既然和这位少侠是朋友，听一听也无妨，最后怎么决定你再出面就好了。”
“哎呀……”柳老爷焦急的盯着柳安生。
“什么决定？”安生接过柳老爷的目光转头看向车内巡抚，似乎想要从他的目光里查探目的，可是一无所获。转眼看着一言不发，屹然不动的筠燕，满是疑惑。
“想知道什么事，那就移步府衙内堂，本府细细说来。”巡抚招呼着让马车转头前往府衙，黎筠燕和柳安生大步跟了上去。
内堂还算宽敞明亮，桌椅布置有序，甚是干净舒服。里面仆从分散两侧，早已备好茶，蒸汽呼呼上浮，茶香四溢，只待客人上座了。巡抚上座很自然的开始说话，也不拘礼，“本府有几个问题，还请黎少侠解答。”
黎筠燕大概猜到是要问清来历，早就做好了准备，谦和的说道，“大人请问，在下绝不隐瞒。”
“你从何而来？来临安城目的何在？”
“在下从九黎山而来，特下山寻亲，并无它意。”
“寻亲？在临安城哪里？找到没？”
“据我所知不在临安城。”
“那你……”
“经过而已，本想去洛阳。”
“你昨夜遇见贼人，参与打斗，可知那人何许人也？”
“不知。一是那人身着夜行衣，脸被盖的严实，无法查探。二是，在下才刚刚下山……”
柳安生终于忍不住插嘴道：“筠燕常年呆在深林之中，每年下山仅有寥寥几次而已。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巡抚大人何必咄咄逼人。”
“安生，不可多嘴。”巡抚眼中盛满怒意，显然对他的无礼不满。
“巡抚大人还有问题尽管提，安生还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不必担心他再多嘴。”黎筠燕站起来躬身道，试图缓解此时的尴尬。而柳安生扭头看向堂外，撅起嘴以示自己的委屈。
“好，少侠武功造诣极高，剑法独特，不知师承何人。”巡抚定睛看着筠燕，等他答复，像是期待他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筠燕也发现巡抚眼神表情的异样，心里思忖半晌，才想到估计是有人告知巡抚自己所用的剑法与贼人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个人只有南烛子。迟疑了片刻，筠燕紧握拳头，决定冒险的说道：“在下的师父曾经是个杀手，所以剑法凌厉无比，有伤人之势，与那盗贼功法有相似的地方。”
柳安生瞳孔放大，双手用力把着椅子，看样子是被筠燕的回答震惊到了。巡抚放下手中的茶，身子前倾，怀疑的说道：“你说什么？”
“在下不敢蒙骗，只是师父已经归隐多年，其他的恕在下无可奉告。”筠燕试图隐瞒其他的，避免暴露身份，引来杀身之祸。可是这样回答同样是千钧一发，经不起保障的。
巡抚猛然起身，朝筠燕走过来，威势袭来，雄劲浑厚的说道，“隐居山林，下山寻亲，杀手之徒，无可奉告。你这是在戏耍本府，让人如何信服你与那伙贼人无关。”
柳安生也绷不住，起身闷声说道：“你是杀手，那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救我。“目光灼灼的望着筠燕，似乎要把他看穿。
两个身影扑压着这个面色凛冽，顿然无声的青年，不断地质疑着黎筠燕。筠燕快速的思考着，要解释这一切仿佛像一张网笼罩着他，难以撕开。盗贼确实与他无关，可自己和义父的身份怎么隐瞒成了个难题。
“大人，贼人一伙确实与我无关，不然不会与他们发生打斗负伤。另外我下山也是寻亲，我师父当年归隐时收养的我，还教我武功。昨晚的一切都是巧合罢了，我所有的这些都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黎筠燕半跪身，整合分析道。即使这就是真相，但这些要让人相信，更像是一场赌注，赌人心，赌天命。
安生还是怔怔的站在那里，盯着筠燕，依旧无言。巡抚难以置信的放缓了语气，慢慢说道：“你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应该高兴坏了，好了，你起来吧。”
“大人这是……”筠燕疑惑的问道。
“你师父姓林，是不是？”对方反问道。
黎筠燕迟疑的说道：“大人是怎么知道的，我师父不显山不露水，很少下山。”
“十几年前，有个人救过我一命，自称林隐，深居九黎山，先前也是个杀手。刚才一聊，想必他就是你的师父。”巡抚扭轱辘一样翻转着手中的碧珠，和声笑道。“我事先找人查探了一番，所得情况跟你说的别无二致。”
黎筠燕放下悬在咽喉的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其实根本没底。巡抚为何会误以为那个叫林隐的人是自己的师父，林隐是谁没听过，师父也未提及。只知道义父带自己下山时化名难道是师父掩藏身份的假名，可自己没有印象。但是，当前的问题化解了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我找你来不仅是为了确定你的身份，而且还想请筠燕少侠出手相助。”巡抚拱手相求，语词恳切，“此事一来干系我的乌纱帽，二来更是影响的全家性命。少侠身手不凡，还请相助。若成功护住宝物，我定当万分感谢。”
“这……在下有寻亲要事，恐怕爱莫能助。”筠燕为难的推辞道。
“就是，你手下那么多人还护不了几件财物？”安生虽然震惊于筠燕与杀手说不清道不明，但还是替他说道。他知道筠燕本性善良，只是会些凌厉的剑法而已。更重要的是他还救过自己，就足以表明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寻亲当然不能耽搁，刚才你说要去洛阳。这刚好可以经过洛阳城，一举两得的事，不是吗。”巡抚继续说道，“筠燕不需要加入队伍，只要暗中提醒和保护就行了。只要你答应，我以千金答谢，你看如何。”
“这倒可以考虑考虑。”安生先筠燕一步开口道，“你说是不是。”说罢，拍了拍筠燕的挺肩。
“不行……”
“还不行？”巡抚拧紧眉头，脸色难看，咬咬牙说道，“只要你开口，要多少我都给你。”
“千金诶，你脑子坏掉了，这还不够？安生也惊讶的看着筠燕。
黎筠燕相继瞄了一眼俩人，十分淡然的说道：“我是说，我答应你，但是不要钱。”
听话的人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幻听了还是怎么的，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行。”这回轮到安生说“不”了，他一把抓住筠燕手臂，看着拒绝诱惑的青年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巡抚大人的心意，必须收下。不然还以为你瞧不起他呢，大人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他给了你就得要。好歹成人之美嘛”
忽而转身对着巡抚点头笑道：“你说呢，巡抚大人。”
“是是是。”巡抚无可奈何的说道，狠狠的瞪着安生。明明可以不出这保送钱，现在反倒不行了。此时，怕不是心里要滴血了。
巡抚都这么说了，筠燕也不再推辞，只默默地不做声。
“你看，什么时候动身。前天贼人来过一次，空手而归，很快就会再来。所以我当时马上派人准备好，在天微亮前就出发进京了。”巡抚回到正事，仔细的说着，“估计他们这两天还会夜闯府衙，我怕消息很快会走漏，筠燕少侠还请尽快准备。”
“目前东西还是安全的，大人可以在府中设好陷阱，截住部分贼人，减轻路上被袭击的压力。”筠燕很快的进入了角色，“巡抚大人身居要职，应该有不少护卫，而且还可以雇一些江湖高手暗中保护。”
“筠燕想的周到，我确实安排了护卫和江湖高手，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又请少侠相助，以便顺利将贡品送入京城。”巡抚踱步笑着说。
柳安生向来行侠仗义，偶尔耍耍性子，这次护宝之行也要凑凑热闹。“我也要去，临安城我都呆腻了，正好游历天下，赏遍山河花木，阅尽人间繁华。”安生畅快的说着，爽朗的笑声绕着整个内堂。
“安生恐怕不行，首先武功稍弱，其次你家人不会同意，最后我没请你，也不会给赏金。”巡抚各个方面解释到位，反驳安生的想法。
安生不服，辩驳道：“我武功虽然没筠燕厉害，但也不是弱不禁风，不会拖累他。另外，腿长在我身上，想去哪就去哪。最后，我才不稀罕赏金，你记得把筠燕的千金准备好就行了。”
“果然是随性洒脱的柳公子，好，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巡抚抚须笑道，十分欣赏安生。左手一挥，左侧纹帘后边送来一把剑，定睛一看正是易老头送给筠燕的长剑。“来，下属私自夺剑，我已责罚。这件修长刃细，出鞘厉风煞人，是把不俗的好剑。”巡抚让人递过剑，不禁说道说道。
黎筠燕默默接过，简洁明了的说道：“大人没其他的事，在下先告退了。”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等等。”巡抚把他叫住，又从袖里取出一令牌，牌上刻着一个“云“字，背面雕刻着看不懂的花纹，“这块令牌你拿着，可以号令我安排的其他江湖高手。”
筠燕接过令牌仍是无言，安生倒想凑过来看这块降龙木令牌，被巡抚拦住了。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找人做他几十个上百个。哼。”安生赌气道。
巡抚淡然一笑，不理睬安生的气话。筠燕转身径直离去，安生叫喊着，让他等等。俩个人都没看到巡抚的笑突然变得邪魅，眼神不定，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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