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证据
俏梅扑通一声跪下，用大殿上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
“启禀皇上，奴婢作证，纪小姐死于凌王妃之手！”
殿上鸦雀无声，随后一片哗然。
聂云葳万万没想到俏梅会来到大殿。难道段朝煜和耿荀真的说服了俏梅？
聂昭蕴的耳边嗡嗡作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日在大殿之上亲口指认她的，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俏梅！
聂昭蕴呆愣了好久，一直用疑问的目光，好像在质问俏梅为什么要这么做。
俏梅眼里的情绪并不比她少。
愤怒、仇恨、不满，那么尖锐的仇视，聂昭蕴看的清清楚楚。
“父皇，此人确实是儿臣的陪嫁侍女。但是她突然离开已有三天。儿臣不清楚这三日里发生了什么，竟让儿臣最信任的人今日在大殿上信口开河！”
聂昭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她真的很想当面质问俏梅：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信口开河？王妃，你养了那么多私兵供你差使。春宴那日，你先是暗中欺骗纪小姐，说让她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你的院子里去等你。你会亲自为她引见王爷。实则是派人早早埋伏，杀害了纪小姐之后又把尸体留在了你自己的房间。”
聂昭蕴的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
“她为何要将尸体留在自己的院子里？”
易皇不太明白，这分明是引火烧身。
“回皇上，因为凌王妃想要诬陷绿若！她早早找好了人临摹绿若的笔迹，伪造了两个纸条，骗耿大人和段世子在晚宴上找绿若。绿若两次离开，就是见了耿大人和段世子！绿若离开之后，王妃还故意将绿若离席的消息放出来，引得人尽皆知。她甚至还故意跟贵妃娘娘争执，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大家都知道她一心一意跟贵妃娘娘吵架，整个晚宴未曾离开。王妃苦心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栽赃嫁祸给绿若！”
俏梅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知道的全部抖出来！
聂昭蕴忍无可忍，她猛的伸出手指指着俏梅：
“满口胡言！大殿之上你竟敢欺君？你收了那个贱奴多少好处？竟如此背主忘恩？”
俏梅气的都要发抖了。想要杀人灭口的人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聂昭蕴也许不知道，俏梅根本不愿意背负这么多人命。
“皇上，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凌王妃一直嫉妒绿若能近身侍奉王爷，又因为贵妃娘娘办春宴为王爷选侧妃。她杀害纪小姐，一是嫉妒绿若，二是怨恨贵妃娘娘，想让娘娘的春宴闹出人命，被人指责，三是嫉妒纪小姐，不愿让纪小姐入王府！”
俏梅说的越多，聂昭蕴反而越平静。最初的慌乱已然消失不见：
“父皇，儿臣也不知这个丫头受何人蛊惑，但是说来说去，她拿不出任何证据，说是儿臣杀害纪小姐。”
段朝煜站在一旁，听着聂昭蕴一句一句的反驳俏梅，对自己做下的事情抵死不认。他觉得自己年少时的爱恋真是荒唐可笑。
聂昭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美丽大方的聂昭蕴了。
段朝煜有些出神的想：是大家都长大了吗？
不对，祖母曾经说过：
“一个人的本性是从一开始就定下了的。骨子里的东西，任谁都改变不了，更何况是时间呢？”
根本就不是因为长大了吧，或许聂昭蕴，从未善良过。
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看起来像是个孩子那么单纯，却已经杀了那么多人。
现在再同时看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段朝煜发现，聂云葳要美丽的多。
聂云葳见他满目感怀，有些忧伤，以为他担心，于是便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轻轻的一个动作，如一股暖流温暖了段朝煜整个心房。
俏梅被她的话困住，虽然她确实知道聂昭蕴犯下的所有罪孽，但是她拿不出最直接的证据。
“我有证据！”
平地一声惊雷，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刚刚出声的凌王身上。
包括自聂昭蕴上殿就一直低头沉思的丞相，聂文疆。
没有人注意到，聂文疆手上暴起的青筋和眼中的紧张。
“父皇，儿臣有证据。”
易皇没料到顾明宸会站出来。
原本只是审问一个王府侍女，谁知竟会牵扯出聂昭蕴，现在连凌王都站出来了。
易皇有些不大高兴，聂昭蕴毕竟是皇家明媒正娶的凌王妃，他亲自出来指认自己的妻子，叫文武百官怎么看？
这不是叫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话吗？
“拿出证据。”
顾明宸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走上殿来。
他们摘下脸上的黑布，跪下行礼：
“草民拜见皇上。”
俏梅和聂昭蕴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愣了片刻，俏梅激动的大喊：
“皇上！他们就是凌王妃养的私兵！奴婢飞鸽传书安排他们掩藏在王妃的院子里，伺机杀害纪小姐。凌王妃唯恐奴婢会出卖她，还派了这两个人去奴婢家刺死奴婢的弟妹！”
在聂昭蕴诧异的目光中，昨日还信誓旦旦向她报告俏梅背叛她的两个黑衣人，现在站在她面前娓娓道来：
“回皇上，草民二人确实是凌王妃养的私兵。也确实是凌王妃命令我等，杀害纪小姐。随后王妃又顾念到俏梅还有一双弟妹，可能会受人胁迫，因此命令我们去杀了俏梅的弟妹，谁知我们动手太迟，被俏梅撞见，王妃亲口说，若是俏梅有二心，立杀不留！我二人动手时，被世子和耿大人拦下。后来又被王爷抓到。我二人有心悔过，今日愿意揭发凌王妃的罪行。”
聂昭蕴的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父皇，这二人信口雌黄！他们确实是母亲给儿臣的人，是怕儿臣有个应急需要。也是平常暗中保护儿臣。但儿臣从未叫他们杀人。还有俏梅，她告诉儿臣家中弟弟生病，儿臣让她回去探亲。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一直不肯回来。还是他们两个告诉我，俏梅可能被段世子和耿大人收买，儿臣才叫他们去寻俏梅，仅此而已！”
顾明宸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话，堵的聂昭蕴哑口无言：
“你有什么秘密，值得段世子和耿大人一起收买你的陪嫁侍女？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你害怕被出卖？”
“启禀皇上，奴婢作证，纪小姐死于凌王妃之手！”
殿上鸦雀无声，随后一片哗然。
聂云葳万万没想到俏梅会来到大殿。难道段朝煜和耿荀真的说服了俏梅？
聂昭蕴的耳边嗡嗡作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日在大殿之上亲口指认她的，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俏梅！
聂昭蕴呆愣了好久，一直用疑问的目光，好像在质问俏梅为什么要这么做。
俏梅眼里的情绪并不比她少。
愤怒、仇恨、不满，那么尖锐的仇视，聂昭蕴看的清清楚楚。
“父皇，此人确实是儿臣的陪嫁侍女。但是她突然离开已有三天。儿臣不清楚这三日里发生了什么，竟让儿臣最信任的人今日在大殿上信口开河！”
聂昭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她真的很想当面质问俏梅：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信口开河？王妃，你养了那么多私兵供你差使。春宴那日，你先是暗中欺骗纪小姐，说让她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你的院子里去等你。你会亲自为她引见王爷。实则是派人早早埋伏，杀害了纪小姐之后又把尸体留在了你自己的房间。”
聂昭蕴的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
“她为何要将尸体留在自己的院子里？”
易皇不太明白，这分明是引火烧身。
“回皇上，因为凌王妃想要诬陷绿若！她早早找好了人临摹绿若的笔迹，伪造了两个纸条，骗耿大人和段世子在晚宴上找绿若。绿若两次离开，就是见了耿大人和段世子！绿若离开之后，王妃还故意将绿若离席的消息放出来，引得人尽皆知。她甚至还故意跟贵妃娘娘争执，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大家都知道她一心一意跟贵妃娘娘吵架，整个晚宴未曾离开。王妃苦心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栽赃嫁祸给绿若！”
俏梅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知道的全部抖出来！
聂昭蕴忍无可忍，她猛的伸出手指指着俏梅：
“满口胡言！大殿之上你竟敢欺君？你收了那个贱奴多少好处？竟如此背主忘恩？”
俏梅气的都要发抖了。想要杀人灭口的人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聂昭蕴也许不知道，俏梅根本不愿意背负这么多人命。
“皇上，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凌王妃一直嫉妒绿若能近身侍奉王爷，又因为贵妃娘娘办春宴为王爷选侧妃。她杀害纪小姐，一是嫉妒绿若，二是怨恨贵妃娘娘，想让娘娘的春宴闹出人命，被人指责，三是嫉妒纪小姐，不愿让纪小姐入王府！”
俏梅说的越多，聂昭蕴反而越平静。最初的慌乱已然消失不见：
“父皇，儿臣也不知这个丫头受何人蛊惑，但是说来说去，她拿不出任何证据，说是儿臣杀害纪小姐。”
段朝煜站在一旁，听着聂昭蕴一句一句的反驳俏梅，对自己做下的事情抵死不认。他觉得自己年少时的爱恋真是荒唐可笑。
聂昭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美丽大方的聂昭蕴了。
段朝煜有些出神的想：是大家都长大了吗？
不对，祖母曾经说过：
“一个人的本性是从一开始就定下了的。骨子里的东西，任谁都改变不了，更何况是时间呢？”
根本就不是因为长大了吧，或许聂昭蕴，从未善良过。
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看起来像是个孩子那么单纯，却已经杀了那么多人。
现在再同时看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段朝煜发现，聂云葳要美丽的多。
聂云葳见他满目感怀，有些忧伤，以为他担心，于是便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轻轻的一个动作，如一股暖流温暖了段朝煜整个心房。
俏梅被她的话困住，虽然她确实知道聂昭蕴犯下的所有罪孽，但是她拿不出最直接的证据。
“我有证据！”
平地一声惊雷，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刚刚出声的凌王身上。
包括自聂昭蕴上殿就一直低头沉思的丞相，聂文疆。
没有人注意到，聂文疆手上暴起的青筋和眼中的紧张。
“父皇，儿臣有证据。”
易皇没料到顾明宸会站出来。
原本只是审问一个王府侍女，谁知竟会牵扯出聂昭蕴，现在连凌王都站出来了。
易皇有些不大高兴，聂昭蕴毕竟是皇家明媒正娶的凌王妃，他亲自出来指认自己的妻子，叫文武百官怎么看？
这不是叫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话吗？
“拿出证据。”
顾明宸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走上殿来。
他们摘下脸上的黑布，跪下行礼：
“草民拜见皇上。”
俏梅和聂昭蕴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愣了片刻，俏梅激动的大喊：
“皇上！他们就是凌王妃养的私兵！奴婢飞鸽传书安排他们掩藏在王妃的院子里，伺机杀害纪小姐。凌王妃唯恐奴婢会出卖她，还派了这两个人去奴婢家刺死奴婢的弟妹！”
在聂昭蕴诧异的目光中，昨日还信誓旦旦向她报告俏梅背叛她的两个黑衣人，现在站在她面前娓娓道来：
“回皇上，草民二人确实是凌王妃养的私兵。也确实是凌王妃命令我等，杀害纪小姐。随后王妃又顾念到俏梅还有一双弟妹，可能会受人胁迫，因此命令我们去杀了俏梅的弟妹，谁知我们动手太迟，被俏梅撞见，王妃亲口说，若是俏梅有二心，立杀不留！我二人动手时，被世子和耿大人拦下。后来又被王爷抓到。我二人有心悔过，今日愿意揭发凌王妃的罪行。”
聂昭蕴的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父皇，这二人信口雌黄！他们确实是母亲给儿臣的人，是怕儿臣有个应急需要。也是平常暗中保护儿臣。但儿臣从未叫他们杀人。还有俏梅，她告诉儿臣家中弟弟生病，儿臣让她回去探亲。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一直不肯回来。还是他们两个告诉我，俏梅可能被段世子和耿大人收买，儿臣才叫他们去寻俏梅，仅此而已！”
顾明宸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话，堵的聂昭蕴哑口无言：
“你有什么秘密，值得段世子和耿大人一起收买你的陪嫁侍女？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你害怕被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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