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这次和程广川检察长的会面，还是昨天的这些人。程检察长先出示了相关的证据，成泽仁仔细地查看后哑然无语，的确，王董的资金来源就是出自于公款。
想了又想，成泽仁艰难开口道：“程检察长，当初王凯是主动来找我合作的，我也不知道他的资金竟然是来自于公款，还造成严重后果。我可是把我辛苦创立多年的“泽仁”品牌也注入了凯泽文化公司，早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会和他合作！我自己也可以开分店了，虽然扩张速度会慢一点，但是会稳当很多的！”
郑在律师这时候也说道：“程检察长，我的当事人也多次表明他并没有参与到行贿这件事中，他也没能力去核实王凯的资金来源。而且他也把自己辛苦创建的品牌注入了凯泽文化公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成泽仁先生也会积极配合程检察长的工作的。”
“是的，是的，我会积极配合程检察长工作的。”成泽仁也是忙不迭说。
程检察长微笑着看着成泽仁和郑律师，说道：“成总，你能积极配合，我当然是非常欢迎的。我们还是希望你能联系王凯，劝说他回来把事情讲清楚的。”
成泽仁忙道：“程检察长，我真的联系不到他。不瞒您说，这两天我也一直联系他，但他什么回音也没有。我和他在收购完成后基本上就没有联系了，只是在一次去温哥华时去拜访了他一次。您要是不信，我把知道的他的联系方式都提供给您！”
程检察长道：“王凯的联系方式，当然我们也是需要的。成总，你的态度也是很好，很配合，要么你先把王凯的联系方式写一下吧，我们看看是否跟我们掌握的一致。”
成泽仁当下问程检察长拿过纸和笔，认真把王凯的各种联系方式写了下来，交给了程检察长。程检察长瞥了一眼，便把这张纸递给了旁边做记录的李浩。然后，程检察长说道：“成总，我们现在需要你提供从凯泽文化公司成立到被收购完成这一过程中的各项资料，越完整越好，特别是涉及到你和王凯之间交易的资料。”
成泽仁急切地说到：“程检察长，过去这些年了，有好些资料我手里也没有了。”见到程检察长眼含威严看过来，马上又说道：“我尽量去找，一定把我手里找得到的资料都送过来。”
程检察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成总，你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把资料拿来？”
“3天，3天之内我肯定能送来。”
“那好，我们今天就到这吧。等资料来了，我们会尽快把处理结果通知成总你的。还请成总这几天就在A市兜兜逛逛，就当来此旅游吧！”
成泽仁和郑律师出了检察院，商议了一番，让任家丽在家里好好找一找，尽量把资料找齐后，全部复印好，先拍照传送过来，2天内找人把资料原件送来。
而成泽仁和郑律师也无心出去游玩，等着任家丽传来的文件，一份份由郑律师过目后整理好。
2天后，资料原件都来了，成泽仁和郑律师整理好资料，联系了程检察长，将资料送去了检察院。程检察长这时通知成泽仁，3天后再来检察院。
这时成泽仁反而放松下来，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也没有什么事，便和郑律师在A市逛了起来。
和程检察长约定的时间到了，成泽仁在郑在律师的陪同下，第三次踏入了A市检察院的大门。
这次，程检察长直接开门见山地对成泽仁说道：“成总，我现在宣布对你的处理决定，希望你能认真听一下。”
成泽仁想，这么久，终于来了，希望能是好消息吧。于是眼含期盼地看着程检察长。
“鉴于成总你在调查期间能积极配合我院的工作，因此我院决定，成泽仁先生如能在3个月内如数退还由王凯挪用公款而产生的收益，我院可以对成泽仁先生你免于起诉。”
当最终的结果终于来临时，任是成泽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一下子心理失衡了。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巨大的落差感，让成泽仁头晕目眩，无法说出什么话了。只听得郑律师如同在云端呼唤“成总”的声音。
成泽仁艰难地抬起头，艰涩地开口说道：“程检察长，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也是不知道王凯的资金来源有问题的，而且我也积极配合您的工作的！”成泽仁期盼地看着程检察长，眼神之热烈也不由让程广川检察长也扭了一下头。
随即，程检察长说道：“成总，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也是考虑到这些情况，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不然，成总你也应该明白，你也是AA公司收购凯泽文化的当事人，你真的不清楚里面发生的事吗！”
“我是真的不清楚......”成泽仁嘟囔着。
“那行啊，成总，这个事那我们可以提交法院，让法官来判断，看看法官信不信！我们只是想着成总你也不容易，也能积极配合我们工作，所以你只要能退还违法所得，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了......”程检察长威言陈述着。
“程检察长，能不能让我和成总谈一谈？”这时，郑律师插话道。
程广川看了眼郑在，略一沉吟，说道：“好吧！”
郑律师便拉着成泽仁到会议室外的走廊，低声说道：“成总，冷静一下。”见成泽仁神志清明了，才又说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不是已经预料到了吗？你先别急，跟他们慢慢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机会，减少损失。如果他们真的送到法院，那还是逃不了程检察长说的退还资金，还可能有牢狱之灾的。毕竟，在那件事里，从表面证据看，法官采信的可能非常大，我也没把握帮你打赢，输的可能性至少7成。所以，成总，冷静一下，好好跟程检察长谈，能庭外和解是最好的结果了。”
成泽仁已经有点后悔了，但实在是牵涉的资金太大，让他失了分寸。听了郑律师的这一番话，成泽仁衡量了一下，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再次推开会议室的门，坐下后，郑律师说道：“程检察长，要么我们再开始吧？”
程检察长看看成泽仁，点了点头。
成泽仁满口苦涩，但也只能开口说道：“程检察长，那我要退回多少？”
程广川打开面前的笔记本，说道：“总计需要退回人民币20.64亿元......”
成泽仁听到这个数字，犹如五雷轰顶，不由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我总共都没拿到那么多钱啊！”私下里，郑律师紧急地拉了拉成泽仁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冲动。
“成总你别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程检察长微微一笑，见成泽仁神色颓丧地坐回椅子，才接着说道：“这笔钱包括成总你获得的两次分红，共2.2亿元；收购款中你应该得到17.5亿元，但其中2.5亿元你支付给了王凯，实际到手15亿元。这2.5亿元原本应该由你偿付的，但考虑到成总你的实际情况和对我院工作的支持，就由我院负责追回。因此，总额是17.2亿元，加上这4年的同期贷款利率计算的利息，共计20.64亿元。成总，还有疑问吗？”
成泽仁看了看郑律师，见郑律师点点头，便说道：“程检察长，我实际收购款只拿到了11.25亿的现金，还有是当时价值3.75亿的AA公司股票。这个AA公司的股票，我可是一动都没有动，就在我股票账户里，我能不能直接用这些股票归还？当初是3.75亿元，我现在就归还，那这3.75亿元是不是就不用计算在内了？”
程检察长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成总你所说的属实，那么我可以把你的诉求反应一下，看看可不可以。”
“还有，程检察长，为什么要用同期贷款利率来计算利息呢？这又是3个亿多啊，能不能免了这个利息呢？”成泽仁心下直打鼓，又不是银行贷款，怎么能这么计算呢？
“成总，打个比方，如果一笔违法所得存了银行，那产生的利息是不是就是犯罪分子的了呢？而资金的使用是会产生收益的，一般我们都使用同期贷款利率来计算，当然超过部分我们也就不追究了，不然我们再多人手也不够用啊！”程广川呵呵笑着解释道。
成泽仁没想到这程检察长还会开玩笑，不由又冒出个大胆的想法：“程检察长，还有个问题，就是3个月的时间太紧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现金，能不能缓上一段时间，我卖房卖资产也需要一点时间的。”
程广川似笑非笑地看着成泽仁，“那成总认为多长时间呢？”
“至少一年。”成泽仁也是狮子大张口了。
“那肯定不行。成总你有困难可以提，但不能这样乱开价的！”程广川略带不满地说道。
“好的，好的。但真的请程检察长考虑考虑，时间上能不能放松点，真的是要卖房卖资产，需要时间的。”成泽仁马上伏低做小状。
“这个我也会向上反映的。还有什么吗？”程广川略有不耐烦了。
“还有，就是，我退还了所有资金，那凯泽文化公司最后是一个结果？总不能还是属于AA公司的吧？那就变成空手套白狼了！”成泽仁还是心有不甘，这下子自己估计要倾家荡产了，已经这样了，还是要问问的，万一还能落下点，也能让自己东山再起。
程检察长听了成泽仁这个问题，哈哈一笑，说道：“成总，这个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AA公司是国有的上市公司，在你完成退还资金后，肯定不合适再拿着这块资产。因此，我们也是多次开会讨论，决定了，在成总你完成退还资金后，就把凯泽文化公司归还给你。”
“那王凯的那一部分？”成泽仁有点不敢相信，只想搂草打兔子，没想到跑出只野猪来。
“王凯原有的70%股权，因为现在他没有归案，因此这70%股权由AA公司代管，只享受分红权，不参与公司的任何管理。所以，相当于你用30%的股权就完全拥有的凯泽文化公司。这个在你归还完资金后，我们会安排签署相关协议保障你的权利的。”
成泽仁是真没想到，大棒差点把自己揍半死了，突然又塞来这么大一个蜜枣。但是，这份惊喜还是等着慢慢品味吧。
最后，程检察长让成泽仁再在A市等上几天，他会把成泽仁提出的几点要求向上汇报，等结果出来，还要和成泽仁签署相关的法律文书。
又是进过经过了5天漫长的等待和讨价还价，成泽仁在郑律师的陪同下，和A市检察院达成了一致，即在一周内归还所持有的AA公司股票和期间的分红收益，抵冲3.75亿元的款项，其余共计16.14亿元的款项在3个月内归还6.14亿元，6个月内归还剩余的10亿元。款项归还完全后，检察院出具《不予起诉决定书》，并将凯泽文化公司的经营管理权归还成泽仁，AA公司持有的70%的股权将只享受分红权而不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等王凯到案后，查清事实后，再将70%股权划归成泽仁所有或由成泽仁和王凯协商决定。
虽然还是存在一点隐患，但成泽仁已经感到能接受了，终于可以回家了，筹钱先渡过第一个难关吧。
想了又想，成泽仁艰难开口道：“程检察长，当初王凯是主动来找我合作的，我也不知道他的资金竟然是来自于公款，还造成严重后果。我可是把我辛苦创立多年的“泽仁”品牌也注入了凯泽文化公司，早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会和他合作！我自己也可以开分店了，虽然扩张速度会慢一点，但是会稳当很多的！”
郑在律师这时候也说道：“程检察长，我的当事人也多次表明他并没有参与到行贿这件事中，他也没能力去核实王凯的资金来源。而且他也把自己辛苦创建的品牌注入了凯泽文化公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成泽仁先生也会积极配合程检察长的工作的。”
“是的，是的，我会积极配合程检察长工作的。”成泽仁也是忙不迭说。
程检察长微笑着看着成泽仁和郑律师，说道：“成总，你能积极配合，我当然是非常欢迎的。我们还是希望你能联系王凯，劝说他回来把事情讲清楚的。”
成泽仁忙道：“程检察长，我真的联系不到他。不瞒您说，这两天我也一直联系他，但他什么回音也没有。我和他在收购完成后基本上就没有联系了，只是在一次去温哥华时去拜访了他一次。您要是不信，我把知道的他的联系方式都提供给您！”
程检察长道：“王凯的联系方式，当然我们也是需要的。成总，你的态度也是很好，很配合，要么你先把王凯的联系方式写一下吧，我们看看是否跟我们掌握的一致。”
成泽仁当下问程检察长拿过纸和笔，认真把王凯的各种联系方式写了下来，交给了程检察长。程检察长瞥了一眼，便把这张纸递给了旁边做记录的李浩。然后，程检察长说道：“成总，我们现在需要你提供从凯泽文化公司成立到被收购完成这一过程中的各项资料，越完整越好，特别是涉及到你和王凯之间交易的资料。”
成泽仁急切地说到：“程检察长，过去这些年了，有好些资料我手里也没有了。”见到程检察长眼含威严看过来，马上又说道：“我尽量去找，一定把我手里找得到的资料都送过来。”
程检察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成总，你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把资料拿来？”
“3天，3天之内我肯定能送来。”
“那好，我们今天就到这吧。等资料来了，我们会尽快把处理结果通知成总你的。还请成总这几天就在A市兜兜逛逛，就当来此旅游吧！”
成泽仁和郑律师出了检察院，商议了一番，让任家丽在家里好好找一找，尽量把资料找齐后，全部复印好，先拍照传送过来，2天内找人把资料原件送来。
而成泽仁和郑律师也无心出去游玩，等着任家丽传来的文件，一份份由郑律师过目后整理好。
2天后，资料原件都来了，成泽仁和郑律师整理好资料，联系了程检察长，将资料送去了检察院。程检察长这时通知成泽仁，3天后再来检察院。
这时成泽仁反而放松下来，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也没有什么事，便和郑律师在A市逛了起来。
和程检察长约定的时间到了，成泽仁在郑在律师的陪同下，第三次踏入了A市检察院的大门。
这次，程检察长直接开门见山地对成泽仁说道：“成总，我现在宣布对你的处理决定，希望你能认真听一下。”
成泽仁想，这么久，终于来了，希望能是好消息吧。于是眼含期盼地看着程检察长。
“鉴于成总你在调查期间能积极配合我院的工作，因此我院决定，成泽仁先生如能在3个月内如数退还由王凯挪用公款而产生的收益，我院可以对成泽仁先生你免于起诉。”
当最终的结果终于来临时，任是成泽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一下子心理失衡了。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巨大的落差感，让成泽仁头晕目眩，无法说出什么话了。只听得郑律师如同在云端呼唤“成总”的声音。
成泽仁艰难地抬起头，艰涩地开口说道：“程检察长，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也是不知道王凯的资金来源有问题的，而且我也积极配合您的工作的！”成泽仁期盼地看着程检察长，眼神之热烈也不由让程广川检察长也扭了一下头。
随即，程检察长说道：“成总，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也是考虑到这些情况，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不然，成总你也应该明白，你也是AA公司收购凯泽文化的当事人，你真的不清楚里面发生的事吗！”
“我是真的不清楚......”成泽仁嘟囔着。
“那行啊，成总，这个事那我们可以提交法院，让法官来判断，看看法官信不信！我们只是想着成总你也不容易，也能积极配合我们工作，所以你只要能退还违法所得，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了......”程检察长威言陈述着。
“程检察长，能不能让我和成总谈一谈？”这时，郑律师插话道。
程广川看了眼郑在，略一沉吟，说道：“好吧！”
郑律师便拉着成泽仁到会议室外的走廊，低声说道：“成总，冷静一下。”见成泽仁神志清明了，才又说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不是已经预料到了吗？你先别急，跟他们慢慢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机会，减少损失。如果他们真的送到法院，那还是逃不了程检察长说的退还资金，还可能有牢狱之灾的。毕竟，在那件事里，从表面证据看，法官采信的可能非常大，我也没把握帮你打赢，输的可能性至少7成。所以，成总，冷静一下，好好跟程检察长谈，能庭外和解是最好的结果了。”
成泽仁已经有点后悔了，但实在是牵涉的资金太大，让他失了分寸。听了郑律师的这一番话，成泽仁衡量了一下，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再次推开会议室的门，坐下后，郑律师说道：“程检察长，要么我们再开始吧？”
程检察长看看成泽仁，点了点头。
成泽仁满口苦涩，但也只能开口说道：“程检察长，那我要退回多少？”
程广川打开面前的笔记本，说道：“总计需要退回人民币20.64亿元......”
成泽仁听到这个数字，犹如五雷轰顶，不由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我总共都没拿到那么多钱啊！”私下里，郑律师紧急地拉了拉成泽仁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冲动。
“成总你别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程检察长微微一笑，见成泽仁神色颓丧地坐回椅子，才接着说道：“这笔钱包括成总你获得的两次分红，共2.2亿元；收购款中你应该得到17.5亿元，但其中2.5亿元你支付给了王凯，实际到手15亿元。这2.5亿元原本应该由你偿付的，但考虑到成总你的实际情况和对我院工作的支持，就由我院负责追回。因此，总额是17.2亿元，加上这4年的同期贷款利率计算的利息，共计20.64亿元。成总，还有疑问吗？”
成泽仁看了看郑律师，见郑律师点点头，便说道：“程检察长，我实际收购款只拿到了11.25亿的现金，还有是当时价值3.75亿的AA公司股票。这个AA公司的股票，我可是一动都没有动，就在我股票账户里，我能不能直接用这些股票归还？当初是3.75亿元，我现在就归还，那这3.75亿元是不是就不用计算在内了？”
程检察长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成总你所说的属实，那么我可以把你的诉求反应一下，看看可不可以。”
“还有，程检察长，为什么要用同期贷款利率来计算利息呢？这又是3个亿多啊，能不能免了这个利息呢？”成泽仁心下直打鼓，又不是银行贷款，怎么能这么计算呢？
“成总，打个比方，如果一笔违法所得存了银行，那产生的利息是不是就是犯罪分子的了呢？而资金的使用是会产生收益的，一般我们都使用同期贷款利率来计算，当然超过部分我们也就不追究了，不然我们再多人手也不够用啊！”程广川呵呵笑着解释道。
成泽仁没想到这程检察长还会开玩笑，不由又冒出个大胆的想法：“程检察长，还有个问题，就是3个月的时间太紧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现金，能不能缓上一段时间，我卖房卖资产也需要一点时间的。”
程广川似笑非笑地看着成泽仁，“那成总认为多长时间呢？”
“至少一年。”成泽仁也是狮子大张口了。
“那肯定不行。成总你有困难可以提，但不能这样乱开价的！”程广川略带不满地说道。
“好的，好的。但真的请程检察长考虑考虑，时间上能不能放松点，真的是要卖房卖资产，需要时间的。”成泽仁马上伏低做小状。
“这个我也会向上反映的。还有什么吗？”程广川略有不耐烦了。
“还有，就是，我退还了所有资金，那凯泽文化公司最后是一个结果？总不能还是属于AA公司的吧？那就变成空手套白狼了！”成泽仁还是心有不甘，这下子自己估计要倾家荡产了，已经这样了，还是要问问的，万一还能落下点，也能让自己东山再起。
程检察长听了成泽仁这个问题，哈哈一笑，说道：“成总，这个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AA公司是国有的上市公司，在你完成退还资金后，肯定不合适再拿着这块资产。因此，我们也是多次开会讨论，决定了，在成总你完成退还资金后，就把凯泽文化公司归还给你。”
“那王凯的那一部分？”成泽仁有点不敢相信，只想搂草打兔子，没想到跑出只野猪来。
“王凯原有的70%股权，因为现在他没有归案，因此这70%股权由AA公司代管，只享受分红权，不参与公司的任何管理。所以，相当于你用30%的股权就完全拥有的凯泽文化公司。这个在你归还完资金后，我们会安排签署相关协议保障你的权利的。”
成泽仁是真没想到，大棒差点把自己揍半死了，突然又塞来这么大一个蜜枣。但是，这份惊喜还是等着慢慢品味吧。
最后，程检察长让成泽仁再在A市等上几天，他会把成泽仁提出的几点要求向上汇报，等结果出来，还要和成泽仁签署相关的法律文书。
又是进过经过了5天漫长的等待和讨价还价，成泽仁在郑律师的陪同下，和A市检察院达成了一致，即在一周内归还所持有的AA公司股票和期间的分红收益，抵冲3.75亿元的款项，其余共计16.14亿元的款项在3个月内归还6.14亿元，6个月内归还剩余的10亿元。款项归还完全后，检察院出具《不予起诉决定书》，并将凯泽文化公司的经营管理权归还成泽仁，AA公司持有的70%的股权将只享受分红权而不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等王凯到案后，查清事实后，再将70%股权划归成泽仁所有或由成泽仁和王凯协商决定。
虽然还是存在一点隐患，但成泽仁已经感到能接受了，终于可以回家了，筹钱先渡过第一个难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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