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出了检察院，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成泽仁和郑律师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回到酒店套房，成泽仁便迫不及待地想向郑律师咨询意见，刚开口，郑律师便示意成泽仁先别说话，对成泽仁说道：“成总，我们先去吃个晚饭，然后去欣赏欣赏A市的夜景，怎么样？”
成泽仁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还是小心为妙，于是顺着郑律师的话，说道：“好啊。我以前也来过A市，当时是来看看新开的门店，也没有好好欣赏过夜景呢！”
两人便在A市随意逛着，找了一个有点特色的饭馆。成泽仁心里有事，和郑律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的是味同嚼蜡，只喝了瓶啤酒，便和郑律师溜达到A市的滨江大道，找了一个空旷少人的地方，两人便聊了起来。
“郑律师，”成泽仁拿出烟，递给郑律师，然后自己点上，说道：“你说，他们这次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一个什么路数？我会不会惹上官司？真是TM的想不到，竟然卷入到这么大的事情里来了！”
郑律师默默地抽了两口烟，说道：“成总，这件事，我看你的态度很关键。我现在想跟你确认一下，你到底知不知道王凯行贿的事情？”
成泽仁下意识地瞅瞅四周，见没人，才说道：“郑律师，说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我心里也有所怀疑，但王董的确没和我说过，我是真的不知道！”
郑律师怔怔地看着成泽仁好一会儿，看得成泽仁都有点心慌了，才说道：“那希望成总能一直坚持这么说。”
成泽仁听到郑律师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嘟囔一句：“我是真的不知道......”
郑律师叹了一口气，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A市检察院的态度还是蛮好的，至少他们没有发传票，而是电话邀请你来A市，对你也没有采取限制措施。看来他们是想比较平和地解决这件事，所以下面成总你的态度就很关键了。”
“这就是态度好了？那我也没有参与什么，只是把我的股权卖了，也没犯什么法吧？”成泽仁有点烦躁。
“成总，现在不是你所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的。下午程检察长也已经暗示了......”
“哦？他暗示了什么？”
“他帮你理了收购前后的时间线。你说你没参与，这个我信，但是到时这些是要作为证据上交法庭的，你说法官会信不信你没参与？”
成泽仁一时哑口无言，他也知道，最大的问题就是那5%股权的事，处在那个敏感的时间点，估计也是只能骗骗自己。哪怕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也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更何况自己在事后还真的支付了2.5亿给王董！
“成总，所以现在你的态度很关键，很可能影响后面事件的进展。第一，你一定要把自己摘出去，就像你说的，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第二，你要积极联系王董，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毕竟他是主要的当事人；第三，对于检察院提出的合理要求，你要积极配合，给检察院留下好印象。”
“可是，我真的联系不到王董，他电话打不通，邮件不回，企鹅号也一直不上线，发他的消息也不会！”
“那如果检察院要求提供他的联系方式，你就把你掌握的联系方式都提供给他们，甚至可以主动提供。”
“这样做的话，我是不是能够在这件事里脱身？”成泽仁还是抱着希望。
郑律师沉默了良久，掏出烟跟成泽仁互点了一根，才说道：“估计脱身是不太可能了，就是争取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嗯？”
“是这样的，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我根据现在的情况，估计会有几种变化。如果王董回来了，他的口供与你不一致，那你就很不利，很有可能成为共犯且无认罪态度而被加重处罚；如果王董在短期内回不来，那么又有几种变化，第一，检察院放弃追究你，不过这个从今天程检察长的话里来看，机会不大；第二，检察院要求你积极配合，将收购款退回......”
“这怎么可能？我辛辛苦苦创建了凯泽文化公司，一年能创利5、6个亿，这是我注入了我自己的品牌和我辛苦打拼换来的。AA公司要收购我们公司，这是一个商业行为，他们AA公司享受这4、5年来的红利，怎么算？怎么可能将收购款退回？那他们是不是也要退还我的公司和这4、5年的红利？”成泽仁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哎，成总，你听我说，”郑律师又是叹了口气，“根据程检察长的话，那王董一开始投入的5000万和后面“百城千店”计划的1个亿都是挪用公款来的，程检察长会这么说，而且明天会出示证据给我们看，明显是有十足把握的。根据法律，利用赃款等不法资金产生的孽息、收益等都是属于赃款的一部分，依法将予以没收。而你公司的现在情况，就属于这一种。所以......”
“那不公平！”成泽仁有点歇斯底里了。
“不管公平不公平，法律就是法律！而且你也不能否认，王董的资金来源是有问题的！”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保住这点钱？”成泽仁是多么希望郑律师能够想出办法来。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我说希望成总能积极配合检察院的工作，说不定到时能够从宽处理，保住一部分的资产。”
“那好，我先积极配合。刚才，郑律师你说的几点建议还有什么？”成泽仁稍有点冷静下来，既然自己无法反抗，那多听点建议，说不定能有好的处理方法呢！
“我说的第二点，就是检察院要求你积极配合，退回所有的收购款，然后放弃对你的处罚，这个对成总你还是比较有利的；第三点，就是检察院把你列为共犯，既追究你的责任，还要没收相关款项。这是对成总你最不利的情况，但看今天程检察长的态度，好像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不然我们这次来至少是收到传票才来的。所以，成总你的态度很关键。你先积极配合吧，具体的情况，看明天再说了！”
成泽仁听来听去，自己好像都无法保住自己的财产，不由有点灰心丧气，但想到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马上就问道：“那如果我托人找程检察长私下聊聊，是否能免于处罚，能不能行？”
郑律师吓了一跳，马上就知道成泽仁话里的意思，急忙道：“成总，现在可不能这么做，这件案子案值这么大，牵扯的范围这么广，肯定有很多人都盯着。你现在这么做，有很大可能坐实了你共犯的事实，到时反而得不偿失的！”
成泽仁只能悻悻然作罢。
回到酒店，正好任家丽打来电话，询问今天的结果。成泽仁只能让老婆安心在家待着，照顾好两个小的，自己还要逗留几天，一切等回家再说。
晚上，成泽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直到早上才补了一会觉。
中午，吃过饭，成泽仁和郑律师又来到了检察院。
回到酒店套房，成泽仁便迫不及待地想向郑律师咨询意见，刚开口，郑律师便示意成泽仁先别说话，对成泽仁说道：“成总，我们先去吃个晚饭，然后去欣赏欣赏A市的夜景，怎么样？”
成泽仁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还是小心为妙，于是顺着郑律师的话，说道：“好啊。我以前也来过A市，当时是来看看新开的门店，也没有好好欣赏过夜景呢！”
两人便在A市随意逛着，找了一个有点特色的饭馆。成泽仁心里有事，和郑律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的是味同嚼蜡，只喝了瓶啤酒，便和郑律师溜达到A市的滨江大道，找了一个空旷少人的地方，两人便聊了起来。
“郑律师，”成泽仁拿出烟，递给郑律师，然后自己点上，说道：“你说，他们这次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一个什么路数？我会不会惹上官司？真是TM的想不到，竟然卷入到这么大的事情里来了！”
郑律师默默地抽了两口烟，说道：“成总，这件事，我看你的态度很关键。我现在想跟你确认一下，你到底知不知道王凯行贿的事情？”
成泽仁下意识地瞅瞅四周，见没人，才说道：“郑律师，说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我心里也有所怀疑，但王董的确没和我说过，我是真的不知道！”
郑律师怔怔地看着成泽仁好一会儿，看得成泽仁都有点心慌了，才说道：“那希望成总能一直坚持这么说。”
成泽仁听到郑律师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嘟囔一句：“我是真的不知道......”
郑律师叹了一口气，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A市检察院的态度还是蛮好的，至少他们没有发传票，而是电话邀请你来A市，对你也没有采取限制措施。看来他们是想比较平和地解决这件事，所以下面成总你的态度就很关键了。”
“这就是态度好了？那我也没有参与什么，只是把我的股权卖了，也没犯什么法吧？”成泽仁有点烦躁。
“成总，现在不是你所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的。下午程检察长也已经暗示了......”
“哦？他暗示了什么？”
“他帮你理了收购前后的时间线。你说你没参与，这个我信，但是到时这些是要作为证据上交法庭的，你说法官会信不信你没参与？”
成泽仁一时哑口无言，他也知道，最大的问题就是那5%股权的事，处在那个敏感的时间点，估计也是只能骗骗自己。哪怕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也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更何况自己在事后还真的支付了2.5亿给王董！
“成总，所以现在你的态度很关键，很可能影响后面事件的进展。第一，你一定要把自己摘出去，就像你说的，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第二，你要积极联系王董，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毕竟他是主要的当事人；第三，对于检察院提出的合理要求，你要积极配合，给检察院留下好印象。”
“可是，我真的联系不到王董，他电话打不通，邮件不回，企鹅号也一直不上线，发他的消息也不会！”
“那如果检察院要求提供他的联系方式，你就把你掌握的联系方式都提供给他们，甚至可以主动提供。”
“这样做的话，我是不是能够在这件事里脱身？”成泽仁还是抱着希望。
郑律师沉默了良久，掏出烟跟成泽仁互点了一根，才说道：“估计脱身是不太可能了，就是争取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嗯？”
“是这样的，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我根据现在的情况，估计会有几种变化。如果王董回来了，他的口供与你不一致，那你就很不利，很有可能成为共犯且无认罪态度而被加重处罚；如果王董在短期内回不来，那么又有几种变化，第一，检察院放弃追究你，不过这个从今天程检察长的话里来看，机会不大；第二，检察院要求你积极配合，将收购款退回......”
“这怎么可能？我辛辛苦苦创建了凯泽文化公司，一年能创利5、6个亿，这是我注入了我自己的品牌和我辛苦打拼换来的。AA公司要收购我们公司，这是一个商业行为，他们AA公司享受这4、5年来的红利，怎么算？怎么可能将收购款退回？那他们是不是也要退还我的公司和这4、5年的红利？”成泽仁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哎，成总，你听我说，”郑律师又是叹了口气，“根据程检察长的话，那王董一开始投入的5000万和后面“百城千店”计划的1个亿都是挪用公款来的，程检察长会这么说，而且明天会出示证据给我们看，明显是有十足把握的。根据法律，利用赃款等不法资金产生的孽息、收益等都是属于赃款的一部分，依法将予以没收。而你公司的现在情况，就属于这一种。所以......”
“那不公平！”成泽仁有点歇斯底里了。
“不管公平不公平，法律就是法律！而且你也不能否认，王董的资金来源是有问题的！”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保住这点钱？”成泽仁是多么希望郑律师能够想出办法来。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我说希望成总能积极配合检察院的工作，说不定到时能够从宽处理，保住一部分的资产。”
“那好，我先积极配合。刚才，郑律师你说的几点建议还有什么？”成泽仁稍有点冷静下来，既然自己无法反抗，那多听点建议，说不定能有好的处理方法呢！
“我说的第二点，就是检察院要求你积极配合，退回所有的收购款，然后放弃对你的处罚，这个对成总你还是比较有利的；第三点，就是检察院把你列为共犯，既追究你的责任，还要没收相关款项。这是对成总你最不利的情况，但看今天程检察长的态度，好像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不然我们这次来至少是收到传票才来的。所以，成总你的态度很关键。你先积极配合吧，具体的情况，看明天再说了！”
成泽仁听来听去，自己好像都无法保住自己的财产，不由有点灰心丧气，但想到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马上就问道：“那如果我托人找程检察长私下聊聊，是否能免于处罚，能不能行？”
郑律师吓了一跳，马上就知道成泽仁话里的意思，急忙道：“成总，现在可不能这么做，这件案子案值这么大，牵扯的范围这么广，肯定有很多人都盯着。你现在这么做，有很大可能坐实了你共犯的事实，到时反而得不偿失的！”
成泽仁只能悻悻然作罢。
回到酒店，正好任家丽打来电话，询问今天的结果。成泽仁只能让老婆安心在家待着，照顾好两个小的，自己还要逗留几天，一切等回家再说。
晚上，成泽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直到早上才补了一会觉。
中午，吃过饭，成泽仁和郑律师又来到了检察院。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