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紫色星芒

    通过自己的方法成功改良雷箭术后，牛三冬将自己版本的雷箭术取名为螺旋雷箭术，每晚都会练习，每晚都会被掏空魔力，可惜离做到瞬发还是有不小的距离。如果被法职修炼者知道，一定会说牛三冬异想天开，因为想瞬发一阶魔法首先魔力值得达到能施展二阶魔法的程度，也就是魔法学徒六级的水平，这是魔法世界中的公知，更何况他一个刚刚二级的魔法学徒。

    牛三冬是个时常不信邪，但有时候会被简单问题卡住的人。一次练习失败让他忽然想到，并不需要每次都将螺旋雷剑击发出去，这样的话以他现在的魔力值每天只能练习一次。他可以将压缩完成后的螺旋雷剑再慢慢释放成魔力收回体内，虽然这个过程比较缓慢，但只要稳定性够好，一晚上可以反复练习多次。于是在承平圣试开始前的第二天，牛三冬终于基本掌握了瞬发螺旋雷箭术。

    明天就是承平圣试开始的日子，为了尽可能多的弥补缺失，这两个多月来牛三冬就没吃过饱饭，他一直在用单向交换法维持自己身体的基本需求，但光是这样他的身体得不到足够的元气。于是今天他提前跟张恨水请好假，来到洄水湾抓鱼，准备今晚饱餐一顿补充身体元气。

    牛阿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牛三冬也不是吃饭摔碗的主。今天的渔获相当不错，竟然还逮到一条极其少见的牡丹鱼。他将这尾牡丹鱼送到王正楠家里时，王正楠正在酒坊里查看今年最后一批酒曲的制作，所以匆匆留下鱼后牛三冬就来到了留下镇上。

    由于承平圣试开启在即，现在整个留下镇上所有酒家客栈都处于爆满的状态，不仅如此，书院，乡学，族学都开放给外来赴考之人。可以想象一个只有三千来人的小镇，要接待万余的考生，现在整个留下镇外来人比当地人还多的多，所以每三年一次的涨价潮早已如约而至。牛三冬在老地方一番讨价还价后买了一坛牛阿生最喜欢的酒，又来到父母的坟前，一番祭拜告知父母自己即将参加承平圣试之后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牛三冬在许久未开火的灶台上煮了满满一锅饭，再在隔壁灶上将抓的鱼来了个大杂烩，当他盛菜上桌准备吃饭时耿三胖带着一大坛酒来到了牛三冬家里。

    耿三胖就像给牛阿生抬棺那天，言简意赅说道：“明天承平圣试，我来陪陪你”，自从牛三冬把他从水里救起后整个人都变了。牛三冬虽然痴痴傻傻了十来年，但并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其实他并不烦耿三胖，他反而觉得这家伙虽然泼皮但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心中也有自己的底线，远要好过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到真要上的时候就畏缩不前的人。

    这是牛三冬自牛阿生走后第二次喝酒，也许是自小在酒坊酿酒长大，牛三冬的酒量奇大。对于耿三胖来说，恩是恩，情是情，但在喝酒这种事上没有认怂的道理，所以当晚俩人不仅喝光了耿三胖带来的酒，还将牛阿生生前留下的最劣的酒也一扫而空。结果就是牛三冬还没什么，耿三胖却已经不拘小节地爬到牛三冬床上呼呼大睡。

    二人的聊天也颇有些你聊你的，我说我的，风马牛不相及的意思。耿三胖说道：“其实从我第一次找你茬，把你欺负成那样，你硬是什么都没说，我就挺佩服你的。”牛三冬说：“你爹其实对你还挺宽容的。”耿三胖也不在意又说道：“后来每次欺负你你从没认过怂，让我和我那些兄弟们都有些佩服你，再后来你不计前嫌反而冒死救我，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反正认定你这个哥们儿了。”牛三冬说：“有机会去蜀山书院看看。”“咱们这片最有出息的就是你”......“明天就是承平圣试，你一定可以的”......

    现在的牛三冬用冥想代替睡觉，所以床被耿三胖睡了倒也不影响他。最近一段时间反复练习螺旋雷箭术的同时，牛三冬的神识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他盘腿坐在床沿上进入了冥想，借助神识再次来到了那片星空深处。他能更具体的感受到星空深处星辉的不同，首先是星辉能量上的不同，这里的星辉明显十分炙热，给人一种危险感；其次是运动方式，这里的星辉是按一定轨迹围绕着巨大球体运动的，而平常的星辉都是自由散落无迹可寻的；最后是颜色上的不同，星空深处有淡蓝色，蓝色，黄色，橘红色的星辉，牛三冬将星空深处这种带颜色的星辉叫做星芒，今晚牛三冬甚至再更深处见到了紫色星芒。

    牛三冬感觉紫色星芒与其他的星芒不太一样，似乎这种星芒没有那么炙热，没有那种不可靠近的感觉，只是这种星芒运动速度更快，往往都是流星一般一闪而过，但却没有流星那样的尾焰没有能量散溢。

    不得不说牛三冬骨子里是有探索和冒险基因的，他再次的突发奇想，准备尝试捕捉这些深处的星芒。他觉得既然白色星辉是从这些深处的各色星芒上掉落下来的碎屑，那么这些深处的星芒应该具有更多的能量，于是他向开始思考如何抓取。

    牛三冬的思路很简单，既然星辉能切实给他增长魔力，那么他冥想中的那个世界应该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世界。而他现在能与那个世界，或者说星辉直接产生联系的就是神识，他开始思考如何通过神识来捕捉这些深处的星芒。

    也许是今晚喝了点酒的缘故，牛三冬感觉自己有些亢奋，思维似乎也比平时活跃，脑子里闪现一个又一个千奇百怪的想法，甚至都开始影响他的冥想了，于是他不得不先退出冥想，仔细梳理自己的方案。

    牛三冬觉得既然自己可以吸引离自己神识近的星辉，那是不是把自己的神识伪装成星辉的样子吸引力会更大？但要用什么伪装神识呢？苦思无果后牛三冬暂时先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个路子走不通，就换个想法，牛三冬开始用意念来增强自己神识向外的辐射。于是重新进入冥想状态进行尝试，这个方法果然有用，确实吸引到了更远距离的星辉，但是这个距离离星空深处的星芒还差很多。

    于是牛三冬再次改变思路，早先的时候他尽量扩大自己的神识覆盖面积，以求能让更多的自行散落的星辉掉到自己神识上，那么是不是可以将神识化成线状来伸向更深的星空。牛三冬用意念催动自己的神识变成绳索状，然后慢慢向星空深处延申，如果有人知道牛三冬可以如此控制自己神识的话一定会惊为天人，他在不知不觉间创造着一种只属于他自己的冥想方式。

    经过一番努力，多次对神识的状态和形状调整后，牛三冬的神识线终于来到了星空深处。平时只是利用神识来观察星空深处时还没什么大的感觉，但当神识真正进入星空深处时就是完全不同的体会了。来到这里似乎神识都能感受到温度了，冥冥中还有种危险的感觉，但牛三冬依旧不愿放弃尝试。感觉到自己的神识还有余力，他继续催动神识向着更深处前进。

    期间有几个运动中的深处星芒还剐蹭到了牛三冬的神识线，每次都有不同程度的灼烧感。相较于每次剐蹭都能带来数倍于平时的基准魔力点，这点灼烧感即使让牛三冬脑袋疼的冷汗直流，但他依旧觉得这点痛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并催动神识继续向着深处前进。

    来到更深处，那种危险的感觉更加强烈，但牛三冬就是有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他在星空的更深处看着更深处，似乎想要将这星空看透，突然一颗高速移动的紫色星芒剐蹭到了牛三冬的神识线。牛三冬顿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仰头倒在自己的床上，鼻间流出两道黑血。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被他压在身下的耿三胖居然倒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牛三冬的异样。